这不算什么,白泽廷还去和警校的人说好,让夏槐走学术研究方向,省去大量的体育训练,夏槐这个警校,依然能去上。
夏槐手机掉在病床上,整个人瘫靠在枕头上长叹一口气,对不知道削了多少个苹果的尹舜说:“尹舜,你去找块结实豆腐,让哥撞一撞。”
眼下再无退路,辞职的事,只得过段时间再提。
周六,尹舜照例在夏槐病房里待一天。夜里突然下大雨,尹舜没带伞回不去,唯有在夏槐的病房里住下。
夏槐的病房里有两张病床,一张他自己躺,另一张是空的,尹舜正好能借那张空病床一用。
尹舜借用的病床靠窗,和夏槐那张病床中间隔有一道蓝色帘子。这间病房的窗户不知什么毛病,关不紧。风一大,夹着雨呼呼往缝隙里吹打,窗帘挡都挡不住。
尹舜怕风吹到夏槐,便将帘子拉起来,给夏槐挡风。
夏槐透过蓝色的帘子看尹舜在那边被风吹雨打的身影,心里不忍,拉开帘子说:“尹舜,你过来这边跟我一起睡吧。”
尹舜得知他的用意,被子一掖,三字拒绝:“不需要。”
夏槐无奈吸气,说:“我冷,想靠你取取暖。”
尹舜半晌未动,随后起身朝夏槐走过来。
夏槐往旁边尽力挪了挪,被子掀开,暖和的位置给尹舜留好了。
这病床比家里的床小得多,俩人一起挤在上面,不仅得贴着,还必须得抱着。
夏槐因受伤连日来忌口忌食,本就纤瘦的身体又去了几块肉,抱着尽是骨头。
“冷吗?”尹舜将被子往夏槐那边捡了捡,把夏槐往怀里抱紧了。每次抱着夏槐,他都想把夏槐圈护起来,不他走,不让任何人带走他。
“不会。”夏槐窝在尹舜的怀里摇了摇头。他和尹舜一起睡过几次,被尹舜怎么抱都习惯了。
尹舜的胸膛让夏槐觉得很安全,虽然这个胸膛属于一个才要成年的高中生,但夏槐还是觉得,这世上大概没有比这个怀抱更安全的地方。
也许是潮湿的雨夜让夏槐乱了神智,冷空气和浓浓的困意叫夏槐的脑子无法正常运转。他伸手抱住了尹舜的背,脸贴在尹舜的胸口,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他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感受到了,他从未感受过的爱护。
忽地,一声粗重的喘息从头顶传来,夏槐顿时困意全消,全身僵滞不动。
他抓了一下尹舜的背,说:“你下面……”
第三十章
夏槐下面被尹舜那僵硬的东西顶着,心脏瞬间跳得咚咚响,快要跳到嗓子眼。他心里气愤地骂尹舜:老子好心让你过来睡个暖和觉,你居然对老子硬了!
尹舜久久不动,夏槐也不敢动。尹舜不说什么,夏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夏槐浑身烧热地闷在尹舜怀中,闷出一身薄汗,他倒吸了口气,心喊救命。他好像,也有点反应了!
尹舜察觉到夏槐的反应,低声一笑,故意隔着裤子蹭了他一下。
夏槐蓦然一触,稍微起来的反应被一刺激,变得更加明显。
“要我帮你吗?”尹舜嗓音魅惑,在他耳旁引诱着他。
尹舜的声音蛊惑着夏槐,他的大脑好像被身体控制住,竟然无法果断地拒绝。
夏槐没有回应,尹舜当他是默认了,蹭动的弧度愈发大,两个硬物隔着布料摩擦,夏槐的呼吸渐变沉重,脸颊及耳根水煮过似地红烫。
夏槐喉间发出轻微的呻声,意识混乱前心里喃喃着:湘姨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全家,我对不起你全家列祖列宗!
尹舜下体摩擦逐渐加速,夏槐的呻声紧促,怕自己会忍不住叫出声,夏槐咬住下嘴唇,克制地将声音全压在喉咙底。尹舜抬起夏槐的下巴,亲吻他那被咬得发白的嘴唇,舌尖挑起他的牙齿,闯入他口中,吞咽他的吟呻。
夏槐现在像个快要溺水的人,尹舜是他唯一的氧气,他任尹舜肆意吻他,吸吮尹舜给予他的气息。被吻得脑子发涨,夏槐的手不知不觉间被尹舜拉过去,碰到巨大的灼烫后,他一清醒,霎时顿住。
夏槐忽然想,心底好歹向湘姨以及尹舜他全家祖宗请过罪了,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想回缩又不可能,想止步于此假装两人做得不过火,又太矫情。
算了,他妈豁出去得了。夏槐握住尹舜那话儿,将多年来从自己身上练出来的熟练技术,悉数运用到了尹舜身上。
夏槐觉得自己以往被尹舜牵着走,很没面子,现在想压制尹舜一次,想让他在自己手中好好快活一回。只是,现在手里握着的这个,比曾经握的自己的,还要大上两圈。这技术运用起来,也就没往常那么娴熟了。
尹舜将夏槐那东西也掏出来,帮他疏泄欲望。夏槐从没让别人帮忙做过这种事情,舒服得身子发软。
俩人的绵腻的吻演变得愈加激烈汹涌,下面的动作也没有停止过。随后,两个大小相差甚大的,赤裸的物体被尹舜温热的手掌握在一起,上下规律抚动。
与它中间没了布料相隔,夏槐似乎更能感受到那火热的跳动。想压制尹舜一次估计没可能了,夏槐索性顺着尹舜的引领走。他将一条腿搭上了尹舜的腰,无意间在尹舜的腰上蹭了一下,结果尹舜坚挺的欲望竟再大了一圈。
夏槐惊得眼睛瞪了瞪,离开他的嘴唇,气愤地骂道:“草,老子都快完事了,你还变大……!”
尹舜现在没心情理会他的话,舌尖勾过他的舌头,继续湿热的吻。
尹舜的动作越来越快,夏槐的气息越喘越急促,最后,脑子一白,释放出去,全身酥麻。
夏槐这辈子从没有过这么痛快的发泄,舒爽过后,困意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眼皮子如有千金沉重,气息喘匀,两只眼睛一闭,他沉沉睡了过去。
夏槐这一睡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醒来时身上已换好了一套整洁干净的睡衣,被子也换了一床。尹舜不在病房里,大概是买饭去了。
夏槐对着天花板发了半会儿呆,然后叹出一口气。昨晚上发生过的事,现在还历历在目,记忆犹新。他打脸了。不久前才说出去的那些话,昨天晚上就被打脸打得啪啪响。
发生过的历史不可逆转,接下来该怎么去面对尹舜,成了一个难题。
他还没给这个难题找到合适的解决办法,给他制造难题的主人便出现了。
病房门被打开,尹舜提着两盒饭进来。把一盒饭放到夏槐桌上,尹舜说:“吃吧。”
“我先去刷牙洗脸。”夏槐去阳台的洗手池边刷牙洗脸,边想着待会该怎么跟尹舜讲昨天的事。
刷了快小半个钟头的牙,洗三四遍脸,夏槐最终决定,还是先装傻吧。尹舜不提,他也不提,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没准俩人都不提,这事情就当没发生过一样的过去了呢。
算盘夏槐是打得好好的,哪知道,才刚坐下,刚拿起香喷喷的盒饭,刚准备快乐地啃个鸡腿,尹舜便问他:“昨晚爽吗?”
“……”夏槐这一口鸡腿咬不下去了,老实巴交地回答,“爽。”爽翻天了。
尹舜接着问:“那是不是该好好谈一谈,关于我喜欢你的这件事?”
这个鸡腿,夏槐是没办法好好啃了,他放下盒饭,正经望着尹舜问:“你想怎么谈?”
“你喜欢我吗?”
夏槐怔了许久,别开目光说:“我不知道。我很乱,我以前从没想过会和男性……”
“废话快省了,这些借口我上网能搜出一堆。”尹舜看了一下日期,说,“我现在不逼你,但是两个月后,你要给我准确的答案。在能给我准确答案以前,你想怎么装傻我都可以陪你。”
“……”夏槐说,“尹舜,你真是一个宽容大量的人。”
夏槐在医院里待到快要发霉,终于等到了出院的这一天。刚出院,夏槐受伤的腿还不是活动得很好,走路大多需要尹舜扶着。而尹舜去上学的时候,夏槐就只能窝在家里当条无所事事的咸鱼。
房东自从年前说回去跟儿子过年,至今便没再回来。因最近过量用钱,夏槐把原先积攒好的房租用了下去,生怕房东回来后立即索要。
警局准夏槐两个月带薪病假,对于他递交辞职报告一事,当不存在处理。白泽廷是铁了心要把夏槐送进警校了。
夏槐忍不住想,白泽廷究竟有什么背景,为什么局长会这么给他面子,他让局长做什么,局长就做什么?
这个疑问让夏槐放不下,他打电话给娄京,将这个疑问说给娄京听。
娄京告诉他,1996年至2004年期间,轰动全国的那件海岛市连环杀人案,易清决、白泽廷父子以及当年还是刑警队大队长的刘局都有参与办案。在跨省追查嫌犯的时候,白泽廷的父亲白飞警官为了救刘局长,不慎失足跌入山间摔死。
刘局长为此事深深自责,总感觉亏欠了白飞警官和他的家人,从那以后,但凡白泽廷有事需要他,他都会倾尽全力去帮助。
夏槐“哦”了一声,心道原来如此。但是这个疑问解决了,另一个疑问又上来了。
轰动全国的海岛市连环杀人案,他儿时也有听说过一点,但案情具体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