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还没有醉到那个份儿上，明白地点不对，虽然下面已经硬起来，跟唐霄那玩意抵在了一块儿，陆晓楼还是咬牙抽身，拉开了距离。
“……走吧。”
KTV里响声震天，洗手间里也没好到哪去，他说出口的话自己都听不清楚，估计唐霄也只能看口型来辩内容。
但是他觉得他一定看得懂。
他正要把自己弄开的那几粒扣子扣上，冷不防被唐霄伸手摸进了裤子里。冰凉又灵活的手指揉弄着他，唐霄凑到他耳旁问：“你这个样，怎么走？”
陆晓楼眼睛都睁圆了。
他忙按住那只作乱的手，唐霄另一手已经飞快的解开了二人的裤子，把两根东西弄出来紧并在一起揉搓。
陆晓楼没想到这人酒后能浪成这样，洁癖都给扔了？
“你喝醉了。”
“少废话，做不做？”
都这样了，说不做还是男人吗？可陆晓楼转念又想，这人明显不太对劲，酒醒之后不会倒打一耙的跟他生气吧？
唐霄见陆晓楼还有点犹豫，他没再说话，手上翻着花样玩了起来。陆晓楼的身体他了若指掌，什么地方敏感，碰到哪儿会受不了，他一清二楚。
他一边刮着最细嫩的边缘，一边去吻陆晓楼的耳垂儿，舌尖来来回回，将那块小小的软肉舔得濡湿，吮吸起来渍渍作响。
陆晓楼确实受不了这个，加上本身也没少喝，被这么一弄，头皮都炸了，喉咙里难耐的低吟几声，他不再帮唐霄扣扣子，倒把余下的又挑开了两粒，手指回到他胸口划起圈。
两人下面的玩意贴在一起，被唐霄握着，陆晓楼有些眩晕，额头在唐霄肩上抵了一会儿，又就近舔起他的锁骨来。
然后他见唐霄从裤兜里掏出个小包……
陆晓楼没忍住低笑一声，他看到唐霄把那玩意撕开，掏出套来给他仔细戴上了。
还是加倍润滑型的。
这是早准备好了要在外面打炮吗？
给他把那玩意戴好之后唐霄自己把裤子褪下了些，陆晓楼心想到了这份上要是还不作为简直是不能做人了。他再不顾忌这个那个，手指放到自己口中舔湿，迫不及待地插到了唐霄身体里去。抽送了一会儿，发觉这姿势实在不方便，又把人转过身去让他手肘抵住门板。
陆晓楼伏在唐霄背后，手指在股缝间来来回回，又低下头跟他咬耳朵：“屁股抬起来。”
唐霄便顺从的低下身子，着急的催促：“别弄了，快点！”
“这么急？快点什么？”
陆晓楼这会儿酒劲上头，心里越发堵得不舒服，有点犯起浑来。虽然他是1号，可每次干这事都像是唐霄在主导。他喜欢唐霄，什么事都不愿意计较，甚至他觉得唐霄要是愿意的话他也让他上，没什么不可以的。
可他今天忽然发现，唐霄可能根本没有像他想的那样……喜欢他。
他只是喜欢跟他做。
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唐霄只是喜欢跟他做，只是做，不是做爱，唐霄对他根本就没有爱。
唐霄越催，他越磨蹭。手指收了回来，换成那话儿抵在入口，就是不进去。
大概实在受不了他，唐霄回过头看了一眼，随即用力一把将他推开按坐在马桶盖上，自己褪下一条裤管，直接面对面跨坐了上去。
陆晓楼对他会这么做一点也不感到意外，那人在他身上缓慢坐到底，又动了几下，找到了合适的位置，就开始自己上上下下地吞吐起来了。
他对于唐霄而言，大概就起到个活体按摩棒的作用，他想。
心里难受的要命，可身体还是爽的发麻。唐霄算是个极品炮友，能把他身上所有敏感点一一照顾周到。像这会儿，那人一边动作一边低低呻吟，还一边舔弄着他的耳朵，喘息着对他说：“摸我。”
陆晓楼顺从地摸上了唐霄的腰，打了会儿转，又绕到前面。手刚刚合拢，就听到一声舒爽的长吟，和着震天的音响声，那么淫靡动人。
他的身体像是有自己的记忆与意志，被唐霄吞吐得食髓知味，开始不听大脑支配地自觉动起来。他将唐霄顶弄得仰起头颅，咬紧嘴唇，一副浑然忘我的模样。
年底这段时间忙，从山区回来之后他们没怎么做过，积得久了，没几下就挨不住了。
临到高潮的时候唐霄忽然低下头，捧着陆晓楼的脸，给了他一个绵长的深吻。二人几乎同时间到了极限，痉挛了好一阵，直到那阵剧烈的快感过去，唐霄仍未收手，嘴唇也依旧亲昵的在陆晓楼嘴唇上辗转着，舔了一会儿，他低声问：“你那什么眼神，看着就难受，哪儿不舒服吗？嗯？”
恰好一阵急促的重金属音乐飙起来，鼓声震天，把唐霄的话音盖了过去，陆晓楼没听清，也没心情问他说什么，默默偏头去够一旁的卷纸来擦手，并在心里唾弃自己犯贱。
再怎么心塞，他竟然还是本能的顾及到唐霄有洁癖，弄脏了会不高兴。他把他的那些黏糊东西都拢在手心里，没有一点溅到衣服上。
唐霄见他不说话，又觉得这环境下实在也没法好好说话，便不再问了。用手背拂了一把陆晓楼额头上的汗，从他身上抽离，倚着门板穿好了裤子。
回到包间时那帮兔崽子竟然还没唱完。
陆晓楼见几面上还有四五瓶没动过的啤酒，他刚要够过一瓶，被唐霄伸手拦下了。
唐霄将酒推开，到门口不知道又要了什么。
没一会儿，服务员小哥送来了一壶茶水。
唐霄拎起来倒了两杯，凑到陆晓楼耳朵边上说：“喝点热的，别感冒了。”
陆晓楼顿时觉得这一句话就把他心里那点委屈驱散了大半，他回了一句：“你把我当成他们啊？”
唐霄见他用下巴点向那几个小崽子，笑了一下，顺口接道：“你跟他们有什么不一样？都是小屁孩。”
陆晓楼一呆，看向唐霄，那人正低头吹着手中的茶水。
“唐霄，回去之后……我有事想问你。”
唐霄垂眸看着浮沉的茶叶，过了一会儿才应声：“嗯，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第10章 不用再见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天气的问题，开往A市的路程似乎比回老家时显得更加漫长。
大清早天色就阴沉沉的，云层低低压在头顶，刚上高速，就飘起了细碎的雪末。
车子一路南行，雪很快变成了细雨，密密绵绵，让人透不过气来。
平常聒噪得招人烦的陆晓楼一路上安静的像是被人掉了包，唐霄一边开车，一边不时用余光打量他。那人手肘搭在窗边，手撑着下巴面向窗外，从他的角度看不清楚他是醒着还是睡着。
车里安静的令人不太适应，噪音源歇菜了，唐霄只好打开电台，人为制造点噪音来缓解一下气氛。
电台里没有人声，倒是赶上了一首流行歌曲的尾巴，这歌略有点二百五，唐霄皱了下眉头，觉得这个频道的画风十分不讨耳，正打算换台，下一首歌曲的前奏出来了。
那是由钢琴演奏的极为宁静优美的一段旋律，夹着淡淡的哀伤，唐霄本已经伸出的手指又收了回来。
三十秒的前奏听得人意犹未尽，这是首只凭前奏就可以直抵人心的乐曲，然而人声响起后，唐霄与陆晓楼更是心头一颤——
爱过的人，我已不再拥有
许多故事，有伤心的理由
歌神张学友的经典曲目。
两人静静把这首歌曲听完，接下来的一首又是画风突变。唐霄索性关了电台，从储物盒里找出个U盘插上，放起了纯音乐。
陆晓楼转过头来，似乎想说什么，唐霄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又收回了目光，最后说：“到了前面服务区换我开一段，你歇会儿。”
唐霄问：“昨天喝那么多，没事吗？”
陆晓楼：“才几瓶啤的，你不也没少喝么。”
唐霄心想你跟我怎么能一样，我再来一打也不算多……但这话没必要说出来气人，而且头天喝的急了，他虽然没醉，胃里确实有点不舒服。
他问：“你多长时间没碰车了？”
陆晓楼一听这话就知道了，唐霄来时路上不让他开，是信不过他。
“怕我肇事？”
唐霄轻哼一声：“怕，我还没活够呢。”
高速上面肇事，不撞得七零八碎都是烧高香了。
陆晓楼看了看他，又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唐霄看了一眼那个后脑勺，忍不住揉了一把，他说：“这段路况不好，前面天晴了换你开，行吧？”
结果他这嘴不知道跟乌鸦沾了什么亲，开了一路，一直到进了A市近郊天都没放晴。
中间倒是也让陆晓楼开了一小段，可唐霄一直提心吊胆的，最后受不了还是自己接手开完了余下的路程。
回到住所时天已经黑了，A市也是阴雨连天，冷得人牙齿打战。唐霄一到家就先进了浴室，陆晓楼趁他泡澡的工夫煮了点粥，又翻出来上回开的胃药摆在桌上。
唐霄擦着头发出来时见到桌上的东西，手上动作停了下来。
陆晓楼说：“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啊？喝完粥吃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