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他的力道慢慢后退,脖子却又猛地一个后仰,与此同时,大力一脚踹上桌子。
书桌吱——的一声尖响,袁盛被困在椅子和书桌之间,腹部被猛蹬过来的桌子一撞,痛得瞬间白了脸。
我一个翻身,直接从书桌上踩了过去,夺了袁盛的刀,一把提起他的衣领把他连拖带拽的押到了小黑屋,利落的用绳子给他绑了个严实。
袁盛躺在床上,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哼一声:“你牧哥我也是练过的,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想制住我?那我师傅真得哭死。”
袁盛没说话,微微躬着身体,瞧那样子应该是还痛着。
我没好气的看了他几眼,走过去把手放在他的腹部轻轻的揉着,愤怒的对着他喷唾沫:“活该!你这纯粹是自作自受!你以为我想打你吗?也不想想你都干了什么好事!一会儿绑我,一会儿奸我,现在竟然还想拿刀杀我?我是挖了你祖坟还是害了你全家,你要这样对我?”
“恶人先告状的孙子!”袁盛恶狠狠的看着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现在你都快骑到我头上了,还想让我对你礼让三分?你他妈真以为我袁盛好欺负?”
“好欺负?你?开玩笑呢?我可从来不敢这么想。”
我不顾袁盛的挣扎把他搂进怀里,两人依偎着靠在床头,像一对亲密的恋人,我将下巴抵在他的头顶,叹道:“还记得我们最后一次好好说话是什么时候吗?”
袁盛不说话,我也就自问自答,回忆起了过往:“高一结束的那个暑假,末考刚结束,我约你去野营,我们玩得很开心,当天晚上就一起睡在了帐篷里。本来这次野营我们约好要玩三天的,可你第二天说有事,提前回去了,从那以后,你就有意无意的疏远我,直到我识相的走开,两个人连朋友都做不成。”
我按着袁盛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问他:“所以,那天晚上你没有睡着,你知道我亲你了,是不是?”
袁盛垂下眼帘,答得冷淡:“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既然做不成朋友,索性当陌生人,这样对大家都好。”
“你可真狠心。好的时候形影不离,厌的时候冷得像把冰刀子,割得我的心呐,没有一刻安宁。”
我用手紧紧钳住袁盛的下颌,恨不得捏碎它,却又担心弄痛了他,真是爱恨不得:“我对你还不够好吗?老子那时对你比对我妈还要掏心掏肺!可你呢?为了避开我,恨不得把满身的厌恶隔空砸在我的脸上,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吗?”
袁盛定定地看着我,一双漂亮的眸子里似乎有话喷薄欲出,我看着他,藏着可怜的期待。
可他却笑得讽刺,说:“你对我好我就要喜欢你?你喜欢我我就一定要接受你?哈!凭什么?”
“是啊,凭什么?我周牧又不比别人特殊,还不是一双眼睛一张嘴,JJ也没有长两根。”我撇了撇嘴,嗤笑一声,叹道,“可你的心真是狠啊。”
袁盛:“是你自己要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我皱着眉看他,认认真真的看他,恨不得看到他的心底里去,“你是怎么做到事不关己的对我说这四个字的?最开始偷偷亲我的难道不是你?”
袁盛双目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笑得恶意,一字一顿慢慢的说给他听:“高一下半年,我记得那是个星期二,当晚天上还有几颗亮亮的星星。你当时在宿舍里亲了我,虽然那时已经熄灯很久了,可我并没有睡着,也是那时,我才知道你竟然是个同性恋。”
我听了这话,直接笑出了声,接着说:“我当时震惊得都差点跳起来了,可我怕你尴尬,所以忍住了,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依旧对你很好。你看,我和你比起来是不是善良得多?”
“那只是一个意外。”袁盛看着我,字字咬牙,几乎偏执的再次强调,“我不是同性恋!”
“你不是?”我看着这样的他,心口处火烧火燎的愤怒让我变得几乎无法自控。
我猛然弹起,把袁盛压在身下,解了他脚上的绳子,一把拽下他的裤子,让他光裸的双腿卡在我腰间,我连裤子都没顾上脱,就挺身直接抵在了他的会阴/部,像个疯子一样暴虐的顶/撞着他。
袁盛发了狠的挣扎,可依旧被我压得死死的。
我腰胯用力,一下比一下撞得很,咬牙切齿的问他:“你是不是?是不是?!”
“不是!我不是!周牧你他妈个疯子!我要杀了你!啊——”
床铺剧烈的摇晃着,我压在他身上,发了狠的顶/弄,一声又一声的质问。
袁盛喘息粗重,眼睛红得吓人却没有一滴眼泪,他的嘴唇紧紧的抿着,并不屈服。
我学着那小鸭子的技巧,钻进他的衣服里,有力的舌头顺着敏/感的腹股沟一路舔吻而上,最后一口咬住了那已然发硬/挺/立的乳/头。
“你是有感觉的。”我笑得恶意,下/身又一个猛力撞击,紧紧贴着、挤压着他跨间已经发/硬的部位,“你再嘴硬又有什么用?你的身体是诚实的。”
一串压抑的呻吟从袁盛的唇缝里挣扎了出来,他脸色发红,沾满了湿汗,明明被情/欲折磨得浑身发软,眼神却依旧锋利得像一把刀子。
他被我压在身/下,却嘲讽的笑着,他问我:“是又怎么样?我是同性恋你又能怎么样?你就是现在把我睡了又怎么样?我还是不会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你以为你能毁我一辈子?做梦!”
我沉默的看着他,发热的下/身突然就冷了下去,我问他:“你那天晚上为什么要亲我?我感觉得到,你那时明明是喜欢我的。”
“周牧,你知道人和畜生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人有思维,懂得自制,更辨得清是非对错!”
我疑惑的问他:“你喜欢我是错的?”
袁盛垂下眼帘,说:“这种感情是错的,至少对我来说是错的。还有,我早就不喜欢你了。”
我点点头,从他身上起来,解开了他的绳子,想笑得潇洒,却僵硬难看:“我想也是,不过没关系,其实我也不喜欢你,只是想睡睡你而已。”
袁盛没有说话,应该是懒得再说。
我也没话可说,这个房间沉闷压抑得让人难受,所以我拍拍屁股,利落的走人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我插着兜,楞着眼,漫无目的走着。
喜欢我,或许只是他性向确认的一个过程。
他得到了答案,衡量了得失,判定了对错,然后果断出手,扼杀了这颗爱情的萌芽。
他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却不知道,那颗还没死透的爱情种子通过一个偷偷的吻,跑到了我的心里,藏了起来。
它落在了沃土上,再次发芽。
命运无常,可也没见过这么荒谬的。
我一想到这一茬就想笑,笑得眼泪都出来还是忍不住想笑。
心口烦躁得像是堵了一颗拆不了的炸弹,我索性声嘶力竭的对着天上嚎了一嗓子。
其实有一句话,我刚刚忘了告诉他。
有些人,是不能招惹的。
第六章 男神的狂暴
那晚,从袁盛家离开后,我没有回家,四处浪荡了三天。
我没去上课,学校找不到我自然就会联系我的父母。
我爸向老师道歉,淡定的给我请了个病假,然后火速派人把我给绑了回去。
一顿棍棒教育后,我就真成了请病假的了。
周四下午,李成翘了晚自习跑到我家来看我。
这家伙探病空手而来,还坐在我房间里吧嗒吧嗒的吃个没完,气得我差点把他给一脚踹出去。
但我还是忍住了没辇人,因为他正在说袁盛的事。
“袁盛这家伙是真牛!”李成朝我竖了个大拇指,赞叹又疑惑,“你说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回回考年级第一我就不说什么了,毕竟已经习惯了。可这次月考他简直是开了挂啊!”
李成大腿一拍,差点就跳起来了,说:“语数外满分啊!那是人能做到的吗?数学和英语我也就不说了,可你说语文哪有人得满分的?这不是开玩笑吗?那作文再怎么优秀也得扣个一两分吧,这是我校一直以来的传统啊,你说是不?”
我抢了李成手里剥好的橘子,斜他一眼,说:“你这就是嫉妒,你以为人家是你,回回作文都要偏题?”
“嘿,我那作文写得多好,哪儿偏了?是他们不懂得欣赏!”李成顶我一句,又满脸八卦的说,“咱们语文年级组为了他这作文还分裂成了两派呢,为他该不该得这个满分差点吵翻了天,最后还是校长大笔一挥,这才开了我校这先河。”
“听说袁盛那作文看哭了好几个老师呢,说什么文笔细腻,立意深刻,把理想与现实剖析得精辟又透彻,见了血,碎了骨,却又希望犹存,特别感人。”李成挠了挠脑袋,问我,“你说他到底遭遇了什么,感悟这么深,别是哪儿抄的吧?”
我耷拉下眼皮,一片一片的吃着橘子,声音里有着刻意的冷漠:“我怎么知道。”
李成静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问:“你心情不好啊?”
我撩起眼皮瞧他一眼,说:“你被打成这样,心情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