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照片,但凡熟悉袁盛这张脸的,都不会认不出他。
我又给袁盛发了条语音过去:“尺度比较小,我们争取再接再厉,共创高/潮。”
袁盛没有给我任何回应,但我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袁盛从初中一路优秀到了高中,他的优秀是不参杂水分的,我威胁他,他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可是没有办法,我是一个被色/欲蒙了心的男人,睡不到他,我寝食难安。
我曾尝试着用黄/片来转移我对他的欲/望,可结果无疑是惨败的。
想当初,老子花了上万块钱上天入地的淘来了各种片子,可最开始的激动与新奇过了之后,视频里别人的性/爱带给我的高/潮就越来越短,几分钟的满足感过后,随之而来的,是对袁盛愈加深切的渴望。
走在校园的路上,别人耳机里放的都是BBC英语,我耳机里听到的全是嗯嗯啊啊的叫/床声。
这是一个饮鸩止渴的恶性循环,我日日强撸,挥洒精血来抑制对他的渴望。
整个高二,生生把老子整成了一个小黄人儿。
我没有戒掉名为袁盛的毒,但我自学成才,练就了性/爱宝典。
这是我那天昏地暗的高二生涯唯一聊以慰藉的成就了。
所以,我诚实而真挚的又给袁盛发了条语音:“我一定会满足你的。”
黑夜里,砰的一声爆响。
那是袁盛砸手机的声音。
我开心的笑了。
第三章 愿主佑我平安
聪明人优点很多,但通有的缺点就一个:想得太多。
我给袁盛发艳/照这事儿,我想的和我没想的,都被袁盛给解读得透透彻彻了。
所以,第二天上课时我们仍旧是同桌,他没有让班主任调座位,我和他说话,十句也会应个三句。
今天上午四节课,两节英语两节语文。
语文老师很严厉,他的课纪律性一向好,所以我拉袁盛小手这事进展得十分顺利,因为他怕闹出动静,不敢太过于反抗。
袁盛的手又长又白,骨节分明,观之赏心悦目,摸之柔韧带劲儿。
我摸了又摸,揉了又揉,最后实在没忍住,假装蹲下/身去捡笔,然后十分猥琐的把袁盛的手指头放进嘴里咬了咬。
然后……我被袁盛猛的推了一个仰倒,挣扎时直接带翻了板凳和一大堆课本。
这动静,在安静的课堂里别提有多响了。
同学们的脑袋都跟训练有素的向日葵似的,全都朝我俩看了过来。
语文老师更是气愤,摔了书就过来训人了,最后我俩被一起赶了出去罚站。
袁盛站得笔直,脸色又冷又臭,我小声的向他忏悔:“这事怨我,没想到你的下意识反应这样激烈,我不该情不自禁的去咬你。不过……”
“闭嘴!”袁盛咬牙切齿的瞪着我。
我听话的闭嘴了,然后一点一点的挪动步子,和他紧紧的靠站在一起,用小指去勾挠他的小指。
袁盛不理会我的勾搭,将手捏成了紧紧的拳头,长腿向左一跨步,恨不得离我三丈远。
我好笑的瞧着他,说:“你的艳/照还在我手里呢,不想认识你的人人手一份的话,你就应该对我热情点。”
“那算什么艳/照?”
“我也觉得,连个舌/吻都没有,实在很不合格。”我见他一副强撑的模样,实在不忍心打击他,可我还是得实话实说,“可那照片里的是两个男人,在咱们国家,同性恋可不是什么好名声,先不说老师和同学们的反应,就你爸妈,要是知道了肯定得气吐血,你忍心?”
“周牧,你还是不是人?我妈当初对你……”
“不是人啊。”我截住了袁盛想说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我告诉你,感情牌对我没用,我这辈子注定了会对不起你爸妈。”
袁盛目光冷飕飕的看着我,问:“那你现在想怎么样?”
“下午放假了跟我去酒店开/房。”我冷静的开口,表现得十分气定神闲,可天知道我的心已经快跳出胸腔了。
“好。”袁盛竟然一口答应了,又说,“不去酒店,去我家。”
“你,你你家?”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他就这么答应了?我和他理解的开/房难道不是一个意思?
“你不愿意去就算了。”袁盛淡淡的扫我一眼,面色沉静的直视前方。
“我愿意!”我激动的大吼一声,生怕他又改主意。
“你嚎什么嚎?你愿意什么?!”语文老师怒吼一声从教室里走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同学们一阵阵哄堂大笑。
袁盛像瞧傻子似的瞧着我,我也笑得像个傻子。
周日上午的课上完,下午就是高三学生难得的半天假期。
我背靠在墙壁上,抱着手臂抖着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袁盛收拾东西。
“周牧,等会儿去我家打游戏。”李成拍着我的肩膀说。
“不去。”我瞧都没瞧他一眼,推开他碍事的脑袋,继续盯着袁盛。
“哎呀你的腿别抖了,抖了这么久,不酸啊?”李成踢了踢我的脚,顺着我的目光瞧见了袁盛,小声问,“你和袁盛结仇了?”
“你眼瞎啊?我俩好着呢。都放假了你还杵在这儿干什么?快滚快滚。”
李成不满的捶了我一拳后走了。
唉,兄弟对不住了,见色忘友才是男儿真性情。
我一路深呼吸的跟着袁盛去了他在校外的公寓,咔嗒一声轻响,门打开了。
这就好像一个开栅放兽的信号,我直接一把将袁盛推进了房中,后脚一蹬,砰的一声巨响踹上了大门。
我急不可耐的一把抱住袁盛,粗重的喘息在他的脖颈与锁骨处游移。
我伸出舌头不停的舔/吻他的肌肤,袁盛身体一僵,好像被我给吓到了,开始大力的挣扎,可对上现在的我,他怎么可能逃得掉?
“周牧!你他妈先给我放开!”
我不想再和他说一句废话,所以索性直接堵上了他的嘴,粗暴又热情的吻着他的唇,咬着他的舌,舔着他口腔里的肉。
我尽我所能的侵略他嘴唇的每一寸肉,宣泄着我由欲而生的喜爱。
我听着他呜呜含糊不清的叫唤,瞬间全身都热了起来,屈起膝盖顶/入他的腿间,一下快过一下的摩/擦着,挑逗着,让他的身体因快/感和愤怒而颤抖起来。
我吻得他呼吸难以为继,顶得他小腹以下肌肉紧绷,我就像一头发/情的畜生,将他死死禁锢在我的身/下,只能任由我玩弄,不准有一丝一毫的反抗与逃脱。
我想,我此刻的模样必然是狰狞而丑陋的。
可情/欲本身并不可耻,它是两个人情感与精神的碰撞,是造物主给予人类本身至高的享受。
但若脱离了你情我愿这个前提,再愉悦的外皮也难掩肉/体深处的丑陋。
我能压下这份丑陋,可袁盛不行,他的尊严和高傲支撑着他的皮骨,我爱/抚着他柔韧的腰腹,搓揉着他微挺的乳/头,这对他而言,无异于扒皮拆骨。
所以他恨得几乎眼睛发红。
我看着他的眼神身体猛的一僵,袁盛趁此机会把我狠狠一推,我后退几步看着他几乎慌乱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我转过身去,急切的想要平缓自己的呼吸,我告诉自己今天就算了,日子还长着呢,这么猴急火燎的怎么吃得了热豆腐?
可还没等我开口,耳旁骤然传来呼呼风声,我直觉不对却已经来不及了。
脖颈处一阵刺痛,我眼前一黑,只来得及看见一根粗大的棍子影儿,就身体一软昏了过去。
完了完了,袁盛被我给逼疯了,这是要杀人的节奏啊。
这是我当时脑子里涌现的最后一个念头。
愿主佑我平安。
第四章 你总是心太软
事实证明,袁盛还是那个袁盛,他没有疯。
我醒来后,发现自己被绳子结结实实的捆在椅子上,嘴巴也用宽胶带给封住了,就这么被关在了一个小黑屋里。
待眼睛适应了这昏暗的光线后,我发现袁盛正面无表情的坐在不远处直勾勾的看着我,渗得我一个激灵,寒毛倒竖。
我封着嘴冲他呜呜了两声,袁盛走了过来,一把将胶带给扯开。
“嘶!我的毛!”我刚冒出来的小胡茬被这强力胶给硬生生的粘走了一大片,痛得我眼泪都差点出来了。
袁盛一把扯住我的头发,将我的脑袋狠戾的按在椅背上,说:“周牧,满意我今天的招待吗?”
“……我还以为你是一时气昏了头,没想到是早有预谋啊。”
我看着他,眼角的余光瞧见了那根粗/长的棍子,顿时觉得脖子疼得厉害:“你竟然用那么粗的棍子来打我脖子!你就不怕一不小心力气使大了把我给打死了?”
袁盛放开我的脑袋,走过去把那根棍子拿了起来,搁在我两腿间的椅沿上敲了敲,漫不经心的说:“你放心,在动手之前我研究了很多视频和书籍,一棍子不多不少,保证你晕得沉沉的,想死都死不了。”
我撇了撇嘴,问他:“绑架可是犯法的,就这么一点小事,值得你走到这一步?”
“谁说我绑架了?我这是在辅导你学习。”袁盛随手从身后拿了本教材,直接翻开扣在了我的脸上,“认真看,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