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仪说:“我哥现在很忙,但是他的合作伙伴不忙,我可以找憨石头的石敢当给咱们安排安排。”老大说:“大家也都动员动员社会力量找点儿门儿啊眼儿的,把业余时间利用起来,咱们不能再安于被养活的状态,从现在开始就应该想办法为自己的远大前程打拼了。”
门外进来五个膀大腰圆的年青人,走到弟兄九个身边,说:“哪儿来的小孩儿,成天在这儿白吃白喝还挺有谱儿,上一边儿玩儿去。”弟兄九个谁也没动地方,王子仪说:“我们有贵宾卡。”年青人说:“拿来我看。”王子仪说:“凭什么给你看?这是咖啡厅,也不是你们家开的,得有个先来后到吧。”年青人说:“这儿就是我们家开的。”王子仪招呼服务员,说:“叫你们经理来。”年青人说:“我就是经理。”服务员怯生生的看着,也不敢说话。王子仪说:“叫方克方哥来,我问问他:他给的贵宾卡难道不值钱?”年青人说:“在别人手里值钱,在你们这帮小屁孩儿手里不值钱,哪儿捡的?拿出来。”
王子仪说:“我从来不跟我尊重不起来的人吵架,走开,不要打扰我们。”年青人伸手就提溜王子仪,老五一抄凳子就撂在桌子上,老七拿起杯子,喀嚓就摔在地上,弟兄九个拧眉立目都站起来,王子仪说:“要打吗?”年青人说:“你们是个儿吗?”王子仪说:“可以试试。”年青人说:“只要你们出去,没问题。”王子仪说:“这正是我想说的。”双方剑拔弩张,咖啡厅角落里站起来一个人,走过来,说:“什么事?”年青人一听背后有人说话,赶忙放开手,转过身,说:“方哥,这伙小孩儿在大世界闹了有些天了,也没有大人带着,拿着一张贵宾卡,刷了有上万了,我怀疑是他们捡的卡。”
王子仪说:“你是方克哥吗?”方克说:“是啊,你是?”王子仪说:“我是王子正的弟弟王子仪。”方克说:“哦,那不是捡的卡,是我送的,你们去吧,以后他们来不要拦着。”五个年青人出去了,方克说:“你们是生日聚会吗?”王子仪说:“我们是弟兄九个,在开联席会议。”方克说:“会议主旨方便透露吗?”王子仪说:“未来职业方向。”
方克说:“你们都想做什么呢?”众弟兄七嘴八舌的说了,方克说:“不错,但是光说不练假把式,早点儿接触社会实践,有利于你们正确的认识社会职业模式,修正自己的想法,从而指导自己的行为。做人、做事、成长、成熟都会从最现实最实际的基点出发,确立坚强的事业基础。而不是等到将来十年后,从学校出来再重新开始认识社会法则和秩序。现在的学校对你们都是过保护,对你们并没有任何好处。生活嘛,最重要的是朴素的真实,不是如何雄伟的海市蜃楼。”王子仪说:“我们也想干点儿工作,但是谁会要我们呢?”方克说:“你们要是愿意,我来安排。”王子仪说:“我们当然愿意了,太感谢了。”方克对服务员说:“拿纸笔来。”
第二十章 荣幸
服务员拿来纸笔,方克说:“你们把个人信息、联系方式和职业理想都写出来,我办好了通知你们。”弟兄九个都写了,方克收起来,说:“好了,等我消息。”王子仪说:“方哥,我们应该怎么感谢你呢?”方克说:“可以交个忘年交,说感谢就扯远了。咱们大家都很忙,对这种举手之劳的小事,恐怕谁都懒得记住。只是不要将来再见面,说从来不认识。”王子仪说:“那怎么会?我们都会记得方哥的,你就是我们一开始踏入社会的引路人。”方克说:“将来不要怨我把你们给带歪了就好。”王子仪说:“不会,我们知道什么是好歹。”
三天之后,参加联席会议的弟兄还剩下五个,再三天之后还剩两个,就是王子仪和老七,老七说:“是不是软件公司都疲软呀?我还以为咱们得抢手呢。”王子仪说:“方哥是有意把我压到最后,谁让我手里有贵宾卡呢?我要是先走了,你们上哪儿聚去?”老七说:“原来我是被你拖累,我已经看了两本儿C#了,不知道能不能用的上。”王子仪说:“我看的是Java,应该都能用的上。”
老七说:“那哥儿几个都说跑腿儿期是没有工资的,真正搭的上手才会给钱,而且是兼职待遇,一月一结,看公司的运营情况,几乎没什么钱,但是管饭。老大去了精神病医院,据他说,带他的医生说了,干多久都不会有零花钱。可是话说回来,咱们也不是为了挣钱,这年头,给人家钱,没有后门儿,人家都不要你,嫌你碍事。”王子仪说:“我觉得这样很好,我要是有地方干,最讨厌的就是人家拿咱们当小孩儿,我希望他们把咱们当个人使,可能的话,有按劳取酬的回报。”
再三天之后,大世界的咖啡厅那张大桌子又恢复了寂静,空无一人。服务员甲说:“那几个小家伙儿真是热闹啊,就算坐在这里不说话,看着就让人觉得青春少年。”服务员乙说:“我小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可没有他们那样的宏图大志,现在的小孩子就是不一样了。”服务员甲说:“我那时候如果碰上方哥指点迷津,说不定这时候也能成就了。”服务员乙说:“不是没碰上吗?要想努力,什么时候也不晚,你也可以自考拿文凭,参加司法考试,做个律师当当。”
服务员甲说:“算了吧,我一看书就头疼,没那个脑子,也受不了那个罪,还是伺候人家吃喝,给人家端盘子吧。”服务员乙说:“唉,那个罪不是谁想受就能受的,看书真的比杀了我还难受,想艰深复杂的事情,也让人烦的宁愿去死。我只想过简单的生活,做简单的事,吃简单的饭菜,不想大富大贵,平淡舒服的过一生。”服务员甲说:“所以看到人家意气风发,尽情挥洒也没办法羡慕。”服务员乙说:“人和人的差别就是一出生就注定的,不是那个人种,怎样强求也不行。”
门开了,进来两个淑女,明媚鲜艳,正是赫雨和曹兰黛。曹兰黛在前坐在一张两人桌上,赫雨说:“来四人桌。”曹兰黛说:“还有别人吗?”赫雨说:“你我的心都是缺半边,留下空位上天就会安排人来填满,如果不留空位,上天会以为咱们一个人就满足了,恐怕就不愿意费那个事,再安排人来。”曹兰黛说:“是哎。”两个人坐下,点了咖啡和小点心,各自喝了一口,赫雨说:“听说了吗?子正成立公司了,正跟方克对上。”
曹兰黛说:“子正不上学了?”赫雨说:“牛X的就在这个地方,学业外创业,上学赚钱两不误。”曹兰黛说:“太好了,我没有看错人。”赫雨说:“你没有看错人又有什么用?他又不是你的。”曹兰黛说:“现在还不好说,爱他就是我的荣幸。”赫雨说:“方克呢?”曹兰黛说:“他爱我是他的荣幸,跟我没什么关系。”赫雨说:“你爱子正,也跟子正没关系了?”曹兰黛说:“可以这么说,但是我会想办法让我的爱跟他有关系。”
赫雨说:“本来我想退出的,可是一听到子正拉杆子干起来了,我又想今世也许再遇不到他那样的少年英才,就像你说的,爱他就是荣幸,我真是不忍心不爱他。之前的洒脱离去不算,春风带我又回归了。”曹兰黛说:“你不是喜欢方克吗?”赫雨说:“方克太克了,我们两个人都太精明,谁也算计不了谁。我跟他如果有爱情,就象香烟,吸进去再吐出来,留在身体里的只剩下焦油和尼古丁,没有任何好处。他跟我都很清楚这个状况,所以根本没必要开始。子正就不同了,如果我跟他有爱情,我怎样为他疯狂都不会被认为是做作,即便爱情不成,他也会网开一面,当我是朋友,那也是我的荣光。”
曹兰黛说:“其实我希望你爱他,然后在他面前,你体无完肤的败在我脚下。事实上爱他的人越多,越能说明他的价值,我越高兴,我最最高兴的就是,让他看到,所有的女人都败在我脚下,我像个凯旋的英雄一样披着婚纱站在他身边,让他像捍卫维纳斯女神一样,守护我,珍惜我,认为为了我做什么都值得。”赫雨说:“凭你?”曹兰黛说:“我本来就是女神。”赫雨说:“年级排第几呀,女神?”曹兰黛说:“成绩虽然说明不了问题,但是我会努力的。”赫雨说:“咱们是学生,学生不拿成绩说明问题,拿什么说明?”曹兰黛说:“月亮王国的公主月野兔的成绩也不好,最擅长的是:吃便当、睡觉、哭,但是她是最强的战士。”赫雨咬着牙说:“那个虚构的傻X也能提及!你得是有多傻X。”
曹兰黛说:“我的意思和重点是:成绩不能判定一个人的全部,毕竟书本上的东西都是一些投机取巧的符号而已,社会故意拿这些看似高深繁复,实则肤浅无用的东西难为人,做学校继续教育和社会提拔晋升的门槛,它只是人为设置的门槛,除此外并无作用。做人如果绑死在那上面,就是失败。小学、初中、高中的所有东西,应该压缩为三年,到十岁以后就应该学习专业知识,开始到社会上打拼。我们现在的学制是误人子弟,所以成绩不重要。”赫雨说:“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曹兰黛说:“胡海庆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