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行远说:“你等得起,我不行,我生理上憋不住那么久。”王子正说:“日子很好打发,越是这么说的人,越是等的久。”高行远说:“你不是咒我吗?之星,他咒我。”孔之星说:“看来你是不打算追我了。”高行远说:“你对我有意思,我就追;对我没意思,我就不费事了。”孔之星说:“就凭你这句话,我就对你没意思。”
王子正说:“如果找爱人是找死让你们更觉得刺激,我就没话可说了,祝你们各自安好。”孔之星说:“那你怎么不想追我?”王子正说:“为了安全我宁愿打一辈子光棍儿。”孔之星说:“也不会考虑我?”王子正说:“其实我是考虑了的,可是你愿意吗?”孔之星说:“不愿意。”高行远说:“说了半天还白说了,咱们仨个还是各自好自为之吧。”王子正举起酒杯,说:“为咱们被方克搅和的人生干一杯,祝咱们好运。”
曹兰黛从美国回来,准备开学,妈妈刘芹看她没有离家的意思,就问:“你不住校吗?”曹兰黛说:“家离的这么近,我住校干什么?”刘芹说:“你大了,咱们应该分开住了,你也方便。”曹兰黛说:“是为了你方便吧?”刘芹说:“咱们大家都方便。”曹兰黛说:“这是我爸留给我的房子,要搬也是你搬出去,你不是有房子吗?为什么在这里跟我死扛?”刘芹说:“你爸不止给你留了一套房,滨河小区不是有你名下一套吗?你为什么不去住?都上了大学了,也该离开妈妈了。”曹兰黛说:“我就是愿意跟你一起住,吃你做的饭。”刘芹说:“听我们做r爱?”曹兰黛说:“是学习。”
刘芹说:“不想跟方克做吗?”曹兰黛说:“跟你一起住可以保存我乖乖女人设,他不喜欢婚前性。”刘芹说:“他是不会娶你的。”曹兰黛说:“为什么?”刘芹说:“因为你太傻。”曹兰黛说:“你才傻。我有钱、有事业、有美貌和智慧,一定会比你过得好。你如果将来想指望我养老,就不应该说出这种话,你才是真傻。”
刘芹说:“我要是指望得上你,我才是真傻,你这个自私鬼。”曹兰黛说:“你越来越恨我了,是为什么呢?难道郭可颂看我的眼神让你受不了了?”刘芹说:“婊r子天生。”曹兰黛说:“因为是你生的。”刘芹说:“郭可颂知道你是想夺富成才对他抛媚眼,有方克在你也不可能跟他怎么着。”曹兰黛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那个郭可颂对你不是真心,想不到你竟然会恨上了我。”
第一一八章 蚕食
如果曹兰黛不打电话,方克是不会打电话过来的,曹兰黛前思后想,电话多了怕他烦,电话少了怕自己烦,于是每隔三天晚上八点给方克打电话问候及报备。曹兰黛吃过了晚饭,妈妈刘芹和郭可颂在客厅里你哝我哝,曹兰黛就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看书,就到了八点,准时拨通了方克的电话,方克接了电话,一贯的开头,说:“什么事?”曹兰黛一贯的说:“没什么事,问问你是否在想我。”
方克说:“一天下来,累的什么都不想了,只想大吃,大睡。”曹兰黛说:“有那么多手下人,让他们干就行了,你何必一定事必亲躬呢?”方克说:“自己干才能了解具体细节,了解了具体细节,才能更好的领导建言。主要是不想闲着,没事的时候,干干体力活儿,出一身大汗,再洗个澡,真是爽快极了。”
曹兰黛说:“你邮来的伽师瓜和小白杏我都吃了,太好吃了,你在新疆一定大饱口福吧?”方克说:“是啊,新疆的美食太多了,特别是夏季,各种瓜果,美味可口,比如吐鲁番的哈密瓜、甜瓜、伽师瓜、吐鲁番的葡萄、库车的小白杏、石河子的蟠桃、喀什的石榴、阿克苏的核桃、若羌的红枣等等等等,就光瓜果够你吃半年的,各种名族风味美食更是让人大饱口福。”曹兰黛说:“唉,我今年夏天不应该去美国,应该跟你去新疆的。”方克说:“明天夏天来吧,到那时候我对新疆更熟悉,可以带你四处转转。”曹兰黛说:“好啊。我这次去美国,联系了几家美国的幼儿园,和我们结成了友好幼儿园,可以合作交流呢。”
方克说:“这么快就走向国际了?”曹兰黛说:“必须的,我可不是只知道玩儿而已。”方克说:“没想到,看来你办教育是真的下了心血的。”曹兰黛说:“当然,理想实现起来毫不马虎。”方克说:“开学了吗?”曹兰黛说:“开了。”方克说:“有没有什么计划?”曹兰黛说:“学习学到傻,读书读到疼,我要拿奖学金。”方克说:“努力吧,学什么都是有用的,最好现在就开始搞课题,写论文,先练习着,拿你的幼儿园做实践基地。”曹兰黛说:“好哎,说不定能发表。”方克说:“一定要试试。”曹兰黛说:“是。富成集团这个月亏损了,我妈急的直上火。我一说话,她就跟我发火,可是我不想搬出来住,总觉得那个房子里有爸爸的身影,有爸爸在保护着我。我妈也异端固执,也不肯搬出去。”
方克说:“实际上,她虽然有郭可颂,你仍是舍不得离开她。”曹兰黛说:“我那个傻妈,一旦离开我,我怕她作死。”方克说:“是啊,你们母女都不想搬出去的原因应该是:她以你为家,你以她为家。”曹兰黛说:“可是我迟早要嫁给你的。”方克说:“也许你妈想留你一天是一天,再说她说不定也这么想:那里有你爸爸的灵魂守护,她会安心。”曹兰黛说:“她都跟郭可颂搞的一团花,怎么会那么想?不管她了,反正我要从我爸爸的房子里出嫁。你什么时候回来?”方克说:“希望赶在八月十五之前,在家待上几天,就要出国考查。”曹兰黛说:“考查什么?”方克说:“牧场管理与经营。”曹兰黛说:“在什么地方?”方克说:“新西兰。”
曹兰黛说:“我也想去,和那里的幼儿园结友好。”方克说:“我得去不少日子呢,你还得上学。”曹兰黛说:“那我寒假去找你。”方克说:“到时候我就回来了。”曹兰黛说:“回来再去新疆?”方克说:“不一定,也许在家。”曹兰黛说:“武建良还是又贱又装,以为我会看得上他,在我面前经常耍帅,自我陶醉的一塌糊涂,好恶心。”方克说:“我听中甫说了,不过有中甫跟在你身边,他也不敢怎么样。”曹兰黛说:“我都不知道他怎么那么自信,从哪儿来的那个种马个性,仿佛世界上只有他一个男人,所有的女人都会被他征服,连中甫他似乎也不夹在眼里。”方克说:“这是他的生存技能,全因为有你表姐那样的女人。”
曹兰黛说:“真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方克说:“这种人只能视而不见,离的远远的。”曹兰黛说:“我那个傻妈倒看他挺顺眼,好多大事都吩咐他去干,他现在在富成挺有实权的,我的话,我那个傻妈一句也听不进去,真是又傻又蠢,你快点儿把富成给我拿下吧。”方克说:“已经在着手了。”曹兰黛说:“富成亏损难道是你搞的?”方克说:“是。”曹兰黛说:“那我不会有损失吗?”方克说:“有失才能有得,如果富成的业绩一直很好,太坚r挺,我不好下手,要让它松软下来,我才能摁巴摁巴把它拿下。”曹兰黛说:“你拿下?那我呢?”方克说:“帮你拿下。”曹兰黛说:“大概会到什么时候?”方克说:“三年。”曹兰黛说:“那么长时间?”方克说:“集团公司嘛,一口吃不过,得蚕食。”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地面被晒的白成一片。曹兰黛忽然想吃意大利菜,赫雨已经去开封上学了,就约了魏中甫。魏中甫和曹兰黛走在一起的时候非常般配,路人都侧目观赏。曹兰黛心里有几分得意,又有几分缺憾,要是方克在身边就好了,这个魏中甫不过是个气宇轩昂的宰相,真正的帝王乃是方克。
两个人坐到包间儿里,曹兰黛点了菜,说:“你也点两个爱吃的。”魏中甫说:“不用,我蹭你的饭就行了,对吃不怎么感兴趣,只要能吃饱,什么都行。”曹兰黛说:“你一定能成大事。”魏中甫说:“大事不一定能成,我只能做到有多大的量成多大的事吧。发不了大财,能顾得了家我就知足了。”
曹兰黛说:“我办教育可能也挣不了大钱,甚至还得赔钱呢。光一个幼儿园已经用尽了我的全部,钱、精力、学识、脑子,所有心血,可以说我现在只有这个幼儿园了。将来还想办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唉,可能只是想想吧,应该做不到。”魏中甫说:“能想到已经很了不起了,况且现在不是已经在路上了吗?很多人一辈子都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理想和规划人生,你有,而且已经付诸实施,这本身就是壮举,尤其是一个小女生,方董一定会支持你的。”
曹兰黛说:“幸好有他支持,出谋划策,他和他的朋友们还出资入了股,要不然幼儿园也不会发展的这么好。我今生能有他,很知足了。”魏中甫说:“方董一定十分爱你。”曹兰黛说:“是啊,他是真心为了我好,我爸去世以后,他是对我最好的人了,比我妈对我都好,我很怕失去他。”魏中甫说:“怎么会失去呢?你想多了。”曹兰黛说:“他一直强调跟我在一起是为了我的成长,不是因为爱,也不会用爱来拴住我。鼓励我,走自己的人生,爱自己爱的人。”魏中甫说:“这话没毛病啊。”曹兰黛说:“以前我是不爱他,所以他这么说我还挺高兴的。但是,现在我觉得我不想再找别人了,一心想跟他过,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