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着了,我们也不是总有这样的命案的。”
郭图荣在旁边连连说道:
“呸呸呸,收回去,这样的话说一句灵验一句,说不准正有命案等着你呢。”
刘灵玲把耳边的头发掖了一下,没有像往常一样勾肩搭背,反唇相讥,突然变得温顺地说:
“知道了,郭哥。不过,根据我这两年来总结的发案率,才刚结束一起大案,应该不会那么快就来第二起。今天看局长的脸色才算好了点,要是再来,局长估计就能直接背过气去。”
顾华宇说道:“这个创强到什么时候结束啊?我的报告整理的手都快断了。”
袁彻在后面拍了他脑袋一下;
“还不是你平时功夫做的不到位?现在着急了?”
顾华宇摸着自己的脑袋抱怨着:
“头,你能不能别总拍我脑袋,我变笨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袁彻脸凑了过来贼坏贼坏地说道:
“好处就是我可以随时欺负你。”
郭图荣马上把顾华宇拉了过来远离袁彻的鼻息,这边顾华宇正对郭图荣双手作揖,郭图荣的酸气就喷出来了:
“我要走了,这些人你要好生对待,他们要是再离你而去,你孤家寡人要如何应对周围的豺狼虎豹?”
袁彻一脸作呕的表情:
“你能不能说人话?哪儿学来的,酸死了。”
郭图荣恢复正常,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本来还以为自己不能待到这案子破了。没想到,两天,我们就破了这么大的案子,简直破了纪录啊。也算是给我在三组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不管怎么说,这次的案子破的,就一个字:爽!”
刘贺城吃了一盘子菜后才顾得上插嘴:
“就是,就是,圆满结局。你不知道,我看曲静一家人团聚的样子,鼻子都酸了,你说,要不是那个吴洁多事,是不是隋心从此就成孤儿了,两个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所以,算起来她也是给自己来世积德了。就是到现在也不知道,吴洁到底想什么呢。”
“怎么回事儿?都这么迷信干什么?曲静一家团圆了,吴洁家里人呢?”袁彻说完,瞪了刘贺城一眼,吓得刘贺城接着埋头吃下一盘菜,决定暂时不说话了。
郭图荣看着在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柯然:
“柯然,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昨天审完孙一柳你还长篇大论呢,怎么,提前把今天的话说完了?”
柯然微微笑着,声音不高不低,语气平缓:
“没有,我大概是这两天没有睡好,有点犯困。”
袁彻看着坐在自己斜角的柯然。今天柯然又是一身干净的过分的衬衫西裤,正在夹菜放进嘴里的动作显得那么的小心谨慎,和昨天满头是汗吃面的状态,判若两人。
袁彻突然问道:
“对了,昨天忙到忘了,我一直想知道,你是怎么认出那个人是孙一柳的?和他打照面,问过话的刘灵玲都没认出来。”
刘灵玲忙说道:
“不怪我认不出来,他的装扮太精致了,那举止,那步态,那神情,怎么看都是女孩子。换你们也不见得认出来。”
“我信,所以才更奇怪,柯然在二楼,那么高,那么远就能出来。你是开了天眼吗?”
柯然捂着嘴巴,咳嗦了两声,看着一桌子的人都盯着他看,等着听答案的样子,忙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站起来匆匆丢下一句:
“我去趟洗手间。”转身往门口走去。
一桌子人都愣了。
这是尿遁的意思吗?他们问了什么敏感问题了吗?怎么还用这么低等的,一眼就被拆穿的办法来逃避?
还没等他们叫住柯然,袁彻已经先一步起身,走到柯然身后,伸手按住柯然的肩膀。
下一秒,他的眼前一花,身体像是突然摆脱了地球引力,一个急速升起接着一个急速下坠,然后后背和臀部传来一阵剧痛,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一切都是倒着的了。
他的腿贴在紧紧关着的门板上,上半身和腿成九十度角躺在地面上,眼前能看到柯然那双锃亮的皮鞋和笔直的西裤。
所有人在刚才那一秒都忘了惊呼。
他们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组长,被轻松摔了一个过肩摔。
除了郭图荣和凌潇雨,其他人都忙拿起手机快速拍照,然后若无其事地把手机放下。
郭图荣忙走过来把才反应过来的袁彻扶起来,柯然看着袁彻离开门,像是逃命似得拉开门冲出了房间。
“你没事吧?”郭图荣很辛苦地忍者笑问道。
“没事,他发什么神经?我做什么了吗?”
座位上的人步调一致地摇摇头:
“没有。”
郭图荣说道:“我忘了告诉你,刚才叫你也来不及了。据说在学校的时候,所有同学进他身一秒就飞了,以至于到最后考核的时候,教官直接让他过。所以,你这样飞出去,不冤。”
尽管嘴上没说什么,可毕竟是一组组长,被这么摔出去,连还手都没机会,脸上还是挂不住了。
“我今天就不信了。”说着甩开郭图荣,拉门冲了出去。
剩下的人也没心思吃饭,纷纷起身追上去,连郭图荣在内都带着看热闹的神情。要是此刻袁彻回头看,估计明天遁入空门的心都有了。人情冷暖,怎么会做的这么显眼?
他们刚出了包间,就看见走廊里追上柯然的袁彻再次以一个完美的弧度被摔了出去。
他下落的双腿直接把另外一个包间的门撞开了。
柯然喘着粗气看着地上的袁彻,急切地说:
“对不起,对不起。你别在让我摔了行吗?”
袁彻这次有了点心理准备,落地没有那么实在,自己一骨碌爬了起来,回头看着坐在包间里的一个老太太,笑着说:
“抱歉,打扰你吃饭了。”然后轻轻关上房门,回头看着站在那里,无比委屈瞪着他的柯然,哭笑不得:
“我是被摔的那个,你这是什么表情?喂,我求你摔我了吗?”
“你,你们能不能不要碰我?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这样搭肩膀的动作,我的身体就会本能反应,我不是故意的。”
“你没搞错吧?你搭我肩膀可以,我搭你肩膀就不行。你讲不讲理?”
柯然有些错愕地看着袁彻:
“我,我什么时候搭你肩膀了?”
袁彻刚想开口,郭图荣忙过来解围:
“你们能不能回包间再说?这里那么多人看着呢。再说下去,会不会儿童不宜?”
“好,我不碰你行了吧?我是很大方的,你随便碰。”袁彻说着张开手臂,像是等着柯然投怀送抱。
柯然脸更红了,看着走廊里来往的人已经聚拢了起来,看着后面的郭图荣,想了想,一跺脚转身回到包间里,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所有人再次落座,袁彻最后一个坐下,盯着柯然的眼睛:
“我今天就想知道个答案。你是怎么发现那个人是孙一柳的。”
这个问题问出口,袁彻都觉得自己怂到家了。本来想质问他发什么神经的,现在却拿这个问题来给自己台阶下,根本够不到地面的。
郭图荣忙打圆场:
“对啊,我们大家都好奇,是吧?”
其他人干巴巴地附和着,他们更想知道什么已经不用再多说了。
柯然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放在屁股口袋里的东西,然后说道:
“我只是看到他的腿,有些太白了。想起那个同学说过,孙一柳从来不穿短裤,偶尔看到的腿白的很。”
刘灵玲挠挠头:“有吗?我没觉得有多白啊?”
郭图荣则满意地说道:
“这就好了,来,我们大家吃饭,说好了,光盘行动从我做起。”
袁彻抱着手臂,憋着气坐在那儿好一会儿才缓和过来。
他妈的,后背估计都青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故事开始,我还是希望能听取一些意见。上一个故事有不足的地方没有。我好在这个故事中改进。
错别字算一个吧?(偷偷吐舌头。)
第40章 总结的很好
一顿饭吃的袁彻外伤内伤都伤全了,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受伤过。换做别人,这样把他摔出去他早就以牙还牙,最轻也得揍个鼻青脸肿才能解恨。
今天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柯然,就是下不去手。
谁让柯然那满脸实打实的歉疚,委屈,任谁见了都会觉得他这么做有多大的不得已,满腹的苦衷。他要是还手,有理都像没理。
这是让袁彻最不解的,他是被摔的那一个,摔人的倒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眼眶都红了。
面对在彪悍的凶犯,袁彻眉头都每皱过一下,面对这样的柯然,袁彻的眉毛都快结成死结了。
这么一闹腾,送行宴草草结束了。
结束的如此痛快最重要的原因是餐桌上每个人除了袁彻和柯然,其他人都快笑吐血了。
袁彻那表情,让人看了实在不能不笑,要命的是笑还不能明目张胆的笑,只能憋着,找借口笑。笑得那么委婉,那么的小心翼翼,每个人都憋得难受,只能快点结束,远离主角,在没人的地方笑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