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曾是最最亲密的人,两小无猜,现在却是顶顶陌生的人了,十年不见了,样子变了,人长大了,性格、喜好……这些我都不知道了,我对他的过去已经一无所知了吗?一时间两人一时都升起些挫败感,不知道说些什么合适的话题。
路有点长,两个人满怀心事地在路上走着,一前一后。
“我习惯你走在我的身后,无论什么要求你全都接受”张聿突然想起了这句应景的歌词,看了看身前的张挚,偷偷笑了。快乐也是件很简单的事,不需要多俏皮幽默的话,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就很开心了。
恰在这时,张聿注意到张挚把右手伸到身后,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张聿把手搭上,然后一下子就被握紧了,张挚转过头来,微微一笑,“接下来能让我牵着你的手走到路的尽头吗?”
“愿与君行。”张聿先是一愣,然后马上答应下来。
接下来的路,两人没有怎么说话,但感觉却不一样了。
十指紧扣是心连在一起的样子,掌心的温度蔓延你我之间,每一对视与回眸都是极尽缱绻情深的话语。
愿与君行,地老天荒,行至天尽头。
路上,不是没有行人投来异样的眼光。开始,张聿下意识地想要放手,却被张挚紧紧抓住,看着他的时候,听他温柔却坚定地说道:“不是还没到尽头吗,怎么能放开我的手?”
听着张挚状似撒娇的话,张聿感到心像是陷进了一个柔软的旋涡,轻轻飘飘的,飞到天上,被太阳照得暖烘烘的。这个人还记得他昨天说的话,正用着他的行动回应着他的质疑,他不惧任何异样的眼光。
“是我想错了。”张聿道了个歉,把手回握过去,抓得更紧了。
愿与君行——到尽头。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近有没有很勤快,有没有人给个收藏或者评论啊。
第25章 灯会
练习室快到的时候,张挚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看到备注名的时候,他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变化,他把备注名给张聿同样看了一下,上面写着“宋依涟”,然后接起了电话。期间,两个人牵着的手一直没有放开。
张聿也并不是个特别小心眼的人,私人空间什么的对每个人都是必要的,他从不会想着去查恋人的联系人、聊天记录。不过对于张挚对宋依涟来电的态度还是让他感到十分满意:大大方方地告诉他,我的追求者来电了,但我必须接一下。
不愧是他选中的男人。
电话结束地很快,隔着手机张聿都能感觉到电话那头的宋依涟情绪十分激动,而张挚只是冷淡地“嗯”了几声便挂断了电话。
张聿看到张挚明显有话要说的样子,主动说:“有事吗?”
张挚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宋依涟的事,过去她打着我女朋友的旗号,我没去管。一方面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澄清的话对一个女孩子未免有些难堪,更重要的是我还没有找到你。”
张挚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张聿,抬起张聿的手,在手背上轻轻啄了一下,“现在我找到了你,有些话就势必要说清楚,请允许我花点时间搬走我们恋爱路上的这颗绊脚石,我的王子殿下?”
张聿看着戏精附体的张挚骑士,眼里是止不住的笑意,看了眼搭在手上的那只手,也同张挚入了戏,像是小说中的王子一样骄傲地抬起了头,颔首一点,满是不可一世的矜持和尊贵。
“我准许你的请求,但请务必在天黑之前回来,晚间还有一场盛大的灯会需要你的陪同。”
“遵命,殿下。”
“你还不走吗?”之后张聿问。
“不急,等我把你送到练习室再走也不迟。”于是,张挚问了工作人员,拿到了练习室钥匙,又领着第一次来的张聿来到了练习室,这才走了。
这间练习室张聿申请来主要是为了练习舞蹈和一些乐器的,里面很是空旷,地上铺上了一层银灰色的专用地胶,踩上去不涩不滑,软硬适中,又在前后两边各装上了一排舞蹈把杆。
教室不大,却够他施展的了,张聿满意地点了点头,把带上的包放下,开始练习起来。
忙起来的时候时间总是溜得很快,时间一晃,一个白天就过去了。
傍晚,张挚来练习室接张聿,一起吃了晚饭,便径直往第二操场去了。S大的第二操场时常成为学校一些活动的场地,操场本身的功能反倒是成了次要。
因为今年新增加了些比赛项目的原因,魁星赛的有些项目决赛被提前召开了,一般都是些报名人数偏少且评判标准客观简单的一些项目,像是今天星期三的猜灯谜,对对子大赛。
为了契合灯谜、对子的主题,负责人直接办了个类似于古代元宵灯会的形式,通过猜灯谜的形式决出冠军及其他名次
隔着老远,都能看到第二操场的热闹景象,地上挂着的灯笼连成一片把深沉的夜映出一片通红,整个操场亮如白昼,四处是往来的人群,参赛的、加油的、看热闹的、来约会的,赞叹声、惊奇声、欢呼声连成一片,热闹非凡。人人脸上洋溢着欢乐的笑容,这夜晚的灯会竟给人一种过节的氛围。
操场门口,寻到商机的小贩闻讯赶来,一排排卖面具的、卖手提小灯笼的、卖会发光的头饰的···张聿还看到他遇到过的再小西湖卖面具的老奶奶也在这,身边还跟着一个白发苍苍但是看起来精神挺好的老爷爷,想来就是他的老伴咯。
张聿拉着张挚来到老奶奶的摊位上,提议道:“我们买个面具吧!”
对于张聿的这点小要求,张挚自然不会拒绝,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似乎想到了什么。
张聿选的是一个没有五官的无脸男面具,这种面具看起来不如其他面具花里胡哨,其实吓人程度一流,试想在灯会上突然碰上一个无脸男,会不会有一种见鬼的感觉。由此可见张聿的恶趣味了。
看张挚还没选好,张聿先把钱付了,老奶奶的面具还是那个价,张聿付了两份的钱,再看张挚,他已经选好了。
那是一个熟悉的银色面具,遮住了张挚的半边脸庞,那正是他们第一次在小西湖见面的时候。那天,他们两个都戴着面具,彼此开始都没认出来,虽然是陌生人,但却说了很多。那时,只觉得对方和自己格外地合拍。直到日落的时候,才发现那个戴面具的人就是他一直寻找的张挚。
张聿想想,觉得自己那天应该没有暴露身份,脑袋一转,露出一抹坏笑。
“你等等我,我换个面具。”不待张挚回答,张聿已经飞奔到老奶奶的摊子上了。
张挚看了看手表,现在刚好八点的样子,还有半个小时比赛正式开始,而他和张聿都参加了猜谜和对对子的比赛,要至少提前十分钟去报道。
等待的时候,张挚看起了操场的布置,四面的围栏和树木挂上了小彩灯,一闪一闪地发着五颜六色的光,每隔几米又挂着一个电视剧里的那种大红灯笼,只不过里面装的不是蜡烛而是电子灯。跑道内圈的四个角分别放着一个巨大的走马灯,随着纸轮辐转 ,灯屏上即出现人马追逐 、物换景移的影像 。虽不甚奇妙,但围聚在它四周的人群也是相当多。
操场中心就是这次的比赛场地,呈圆环状。中间是两个高高挂起的龙凤形状,口含明珠的灯笼,虽然论起高度来更像是一个灯柱。以龙凤灯笼为中心,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灯笼围成圈向外延伸,组组围了九个圈。
至于灯笼的列数就更多了,有多少参赛者就有多少列数,每一个灯笼下挂着一个香囊包着的谜语或是对联的上联,每一列有一个工作人员,只有答对才能继续往里走,若要到达龙凤灯笼那一层,足足需要答对九个香囊中的问题。
这难度可不低,对联还好,看到上联总还有个思路,但是谜语就不一定了,有时候把脑袋想破了都不一定能想到那去。
张挚正专注地想着,突然面前出现了一个京剧大花脸,这是在太突然了,导致张挚的反应也有点大,直接向后蹦了起来。
张挚皱着眉,正想着是谁这么无聊来吓他,突然面具后传来一个熟悉像是刻意压低了的声音,“怎么,不认识了,那会儿在小西湖断桥边,我们可是聊得很开心。”
听到这话,张挚立即就想起来了,他仔细瞧了瞧面具,发现确实和当初那人戴的面具一模一样,他凑近,熟稔地和大花脸打招呼,“你也来参加灯会啊!”
手上却迅速动作,“哗”地一声把大花脸的面具摘了下来,面具下是一张张挚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脸,正是张聿。
张挚状似用力地捏着张聿的小脸,恶狠狠地道:“还敢不敢吓我了?”
张聿隔着张挚的手掌捂着自己的脸,嘴唇挤着,发出残缺不全的声音:“不敢了,不敢了。好哥哥快把我放了。”
张挚只是开玩笑,并未生气,听到张聿服软,便把手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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