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圣浮是管饭的,后来,跟着那些人一起吃啊,实在没人的时候就泡面,这似乎并不是一个不会做饭就一定会活不下去的年代。”
阮栀青表示同意。
但是还有觉得有些震惊,这东西不难学,但是可能就像有人天生五音不全一样,有些人天生就进不得厨房。
一切都归到原位,洗手准备出去的时候,岑岩已经默默地走到了阮栀青的身后。
“我其实一开始就觉得你是个宝了。”岑岩在他身后说道。
“所以呢?竟也忍心放手?是不是我不逼你一下,你就真的准备放我走了?”阮栀青说。
岑岩笑笑,上前一点,从背后搂住了阮栀青的腰。
突如其来的亲昵让阮栀青一僵。
但还是不懂声色地洗手。
“没有啊,我也很煎熬的,吃你做的饭吃了那么久,嘴都给养刁了,我其实有担心过,你要是走了,我会不会一时半会改不过来刁钻的胃口。”
“感情最先考虑的是吃的事情是吧?”
“衣食住行,才是最基本的好吧?你没听说过要征服一个人先征服他的胃吗?”
阮栀青轻声笑了笑。
在岑岩的怀里转了个身,两人变成面对面的姿势。
“不出去是想等我回来吧?”阮栀青说。
岑岩手还搂着他的腰,眯了眯眼睛,笑道,“刚确认关系的小情侣,总是想黏一点,更黏一点。”
“大叔,矜持点。”
岑岩噗嗤一笑。“我才二十五,顶多算你哥好吧?”
阮栀青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唇,“其实我你看着比我还年轻。”
“天生丽质,没办法。”
阮栀青看着眼前好看的像妖孽的男人勾着嘴角,只觉得自己回头得好好锻炼一下自己的忍耐力,岑岩就今天穿的是一件普通的中领毛衣,看起来很慵懒。
“没事多穿高领毛衣。”阮栀青说。
“嗯?”岑岩表示疑惑。
阮栀青也不多做解释,“我喜欢。”
岑岩就笑笑,“好。”
岑岩主动靠过来,又亲在了阮栀青的唇上,顷刻间便亲在了一起,阮栀青搂着他的腰身,想起了昨天晚上所流连过的区域,所触摸过的光滑的肌肤。
贪婪地汲取着岑岩的柔软,岑岩的嘴唇看着薄,亲起来的时候会发现,软到不行,而且,不得不说,岑岩的吻技炉火纯青,阮栀青总是不自觉的就陷落进去,出都出不来。
然而在一切一发不可收拾之前,阮栀青皱了皱眉,停了下来。
“你好像发烧了?”阮栀青问,岑岩的身上很热,唇也很热。
“怎么,还怕我传染给你啊?”岑岩说。
阮栀青噗嗤一笑,“你能不能跟我在同一个频道一次?”
阮栀青大概知道为什么会发烧,都说男人之间做的时候,没处理好是会发烧生病的,他也知道自己昨天没忍住,确实有点乱来,来来回回要了好几次,一直到岑岩有些筋疲力尽昏昏欲睡为止。
“抱歉。”阮栀青又接着说了一句。“今天就别出去了,不管是圣浮还是酒吧。”
阮栀青在自己房间编辑论文,岑岩就半躺在他身后的床上看书。
被阮栀青裹的严严实实,刚刚喝过了阮栀青给他熬的粥,晚上两人便吃了点这么清淡的东西。
阮栀青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不断,岑岩也一点声音都不出,两人各自坐着各自的事情,看起来倒真的有点像过日子的感觉。
因为发烧,岑岩很快就困了,懒散地躺在被窝里随便睡了会,阮栀青敲键盘的声音并没有打扰到他,反而让他觉得异常安心。
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阮栀青还在敲键盘,这就让他觉得有些不爽了。
他拿过一个抱枕,用趴着的姿势枕着抱枕,懒懒散散地看着阮栀青所在的方向,一半的脸埋在自己胳膊里,另一半脸在拢到耳朵后边的长发的勾勒下,显得尤其精致,他缓缓开口,轻轻地叫了声,“阿青。”
阮栀青回头。
有些无语。
换个环境,衣服再少穿点就是限制级镜头了。
阮栀青其实今天的任务已经差不多了,刚才只不过是随便找找资料,于是他保存,关了单脑。
钻进被窝,把岑岩翻了个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出来卖的。”
岑岩笑,“我本来就是出来卖的啊,你忘了我主业是什么了?”
“……”他不说阮栀青还真忘了。
想到这里,阮栀青就有些许郁闷。
这么好看的岑岩,不止他一个抱过,这么好看的锁骨,不止他一个人亲过,还有那些地方,不止他一个人流连过。
他以前其实没这么大的占有欲的,但也许只是因为没碰到那个能激发他占有欲的人。
岑岩注意到阮栀青脸上的表情,顿时一股恶作剧的念头涌上心头。
“怎么了?”他明知故问。
“没事,该睡了。”
“睡了?”这下 轮到岑岩惊讶了。“这就睡了?”
“不然你还想干嘛?我是无所谓,怕你吃不消。”阮栀青开玩笑地说。
“你难道没听过一个段子吗?”
“嗯?”
“一对情侣,女的感冒发烧了,怎么治都好不了,男的忍了很多天,最后实在受不了,选择去他丫的,于是两个带病滚了床单,女的出了一场大汗,第二天那女的就好了。”
阮栀青被他逗笑了。
“我没这么丧心病狂,你别老想着勾引我。”
岑岩伸出双手,把他拉下来一点,阮栀青本来是半撑在岑岩上方的,此刻冷不防地扑在岑岩身上,然而他也只是亲了亲,并没有做其他过分的事。
“别闹。”他说
岑岩笑笑,“我发现你其实很好搞定,你表姐当初说的一点没错。”
说到这里的时候,阮栀青不乐意了。
但是岑岩继续说,“你看,一个月前,我亲你一下你还是一蹦三尺高的,怎么到了现在,变成这样了?嗯?说起来,我还没研究过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的感觉变了的。”
“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啧啧,是不是再出现一个长得像我这么好看,稍微会撩一点的,你就又跟着他走了?”
阮栀青笑了,“你当我是什么啊?”
“容易见异思迁的男人。”
“你还水性杨花的男人。”
“阿青啊,我其实,真的很专情啊,你得信我。”
“信你个鬼。”阮栀青说。
“好吧,在你心里我好像渣男的形象改不过来了。那要是我哪天真的去勾搭别人了,你怎么办?”岑岩说。
“放心把,没这个机会的,”阮栀青笑笑,“我有这个自信看好自己的人,不让他去祸害别人。”
说着便平躺回去了,翻了九十度的身子,把岑岩搂进怀里。
“我怎么就看上你了?”阮栀青自言自语,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岑岩听的。
岑岩笑笑。
那天晚上,岑岩做了一个梦,和以前经常做的梦,有点相同,却也有点不一样。
照旧是他被男人死死地勒住脖子,眼看着就要和男人一起坠入无边深渊,平常一般到这个时候,他就醒了,伴随着大口大口惊魂未定的呼吸,但是今天,在那个千钧一发的时刻,他面前上方的天空,突然闪出一道金光。
金光散去之后是一双熟悉的手。
朝着他伸过来,在他摔出栏杆的时候,一把把他抱了起来。
他睁眼想要努力看清那人的模样,却发现怎么也看不清。
到这里,梦就醒了。
睁眼,映入眼帘的,是阮栀青安详的睡颜。
是那个他当初只不过是想随便撩撩的年轻人。
他其实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能这样被这个年轻人像这般拥在怀里。
他的嘴角轻轻勾起。
这个世界没有这么好,却也绝对没有这么坏,总是在承受不住的时候,会有人过来拉你一把,阿青是这样,当年那些邻里邻居,婆婆阿姨大叔大爷,也是这样。
岑岩想了想,自从父亲去世后,被松紧福利院之后,他似乎从来没有回过那个地方。
但是不管怎么样,那其实是个应该回去一趟的地方。
地狱总是和天堂比邻。
、
阮栀青像往常一样走在酒吧和岑岩家之间的一条小巷子里,就是上次岑岩和沈修平差点遇害的地方。
除了那次的事,其实并没有发生过其他不法分子拦路持刀行凶的事,阮栀青也不怕,他一个大男人显然没什么好怕的。
但是这次他可能错了。
越往里走,亮着的灯就越少,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前面有一段路是没有路灯的。
然而身后的脚步声却不减反增。
打死他都不会相信这附近这会,会有这么多人路过。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做好了决定,突然毫无征兆地开始往前跑。
身后的脚步果然跟着快了起来,杂乱无章。
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前边特么也有人等在那里,到底是哪里来的这么胆大包天的一群人,这里明明再过一百米就是闹市区,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