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那几个小家伙识趣,没有朝着我们狼牙山峰的方向跑。”狼妖角牙注视着giotto等人飞速远去消失的背影,意味深长地叹了句。
如果那三人不识相往他大爷的山头跑,把他们当后盾,那他妖狼大爷不介意顺手拍上一爪子送他们去西天。不过既然他们还没有被巫女翠子吓坏了脑子,又有第一巫女这个拉妖怪仇恨的mt在,他妖狼大爷也就懒得管他们了。
“啧啧,这么可怕的破魔箭都射过来,你还看那边,不怕被射出筛子?”
滑头鬼冷嘲热讽地觑了妖狼一眼,优雅地抬起脚,将他踹到一边,避开破魔箭的锋芒。
“切,我倒是想知道破魔箭能把我怎么着……倒是你,奴良滑瓢啊,你的脚到底是不是金刚做的啊?每次被你踢一脚都像是被爆吡了一样。”狼妖捂着臀部嘟囔了一声,“果然是本大爷的名字不够霸气的原因……嗯,幸好我已经给我儿钢牙取了个锵铛铛的大名。”
“少恶心我,有时间发蠢还不如想想现在要怎么办。”滑头鬼直接过滤掉妖狼话中的弊病,往巫女那丢了个大招,收起脸上飘忽懒洋洋的表情,“就算是我们联手,在碰上第一巫女的时候还大意的话,恐怕也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的啊……”
“见不到太阳也可以见月亮嘛。”妖狼角牙耸了耸肩,看向强大的第一巫女的眼中满是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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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西行,百余公里外的溪边,疾行许久都有些吃不消的三人在一处隐蔽的林子里停下。
瞟了眼仍有些惊魂未定的泽田纲吉,久律转过视线,直直地与giotto相对:“你倒是料准了时机。”
之前他还奇怪,在巫女翠子举着弓箭对准giotto还说了那样让人窝火的话之后,giotto既不反驳也不对峙,安静得有些反常,却又在巫女动手的时候故意出声讥嘲,引那个强大的巫女动用真格。
久律原以为giotto是在审视对手,在试探巫女的实力,没想到他竟不动声色地将破魔箭引到狼妖山的结界那,让巫女那支因被激怒而携着十足威力的箭射穿结界,引来真正的大妖怪。
说他是妖怪?以他为敌?好,那就引个真正的妖怪,让那位嫉恶如仇的巫女殿下与她难缠的死对头磕着吧。
反正他也嘲讽回敬过了,留他们死对头对峙自己大摇大摆地走人,不亏。
如此这般不动声色以最小的代价反击的行事,倒真是这位以少胜多闻名的彭格列Ⅰ世的一贯作风。
giotto用石子随手打下一只从他们头顶路过的鸟,裹了层泥丢进火堆里烤,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个红衣的女士你认识?”
“不认识,只是和目前的这具躯体有关。”久律指了指自己心口,顺手拔去枯枝上尤带着一点绿色的枯叶,将枯枝折断丢进篝火中。
“这具躯体?”giotto有些惊讶地转过头看他,“你是说……不是你的身体变小,而是……这个身体不是你的?”
身体变小?他又不是那个工藤新一。
久律拍了拍手上的灰,迎着篝火的淡淡光华起身,抓过旁边置于荷叶上的两只鱼串起来放在火边烤。
过了一会儿,直到giotto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他才转过头,带有少许挑衅意味的眼极具穿透力地望了过来:“这是自然的……我以为你很清楚,就像百年前我初次附上科札特·西蒙的身被你怀疑的时候一样——”
“那、那个……你们怎么了?”
一个尚未经过变声期的青涩少年音略带焦急地传了过来,久律循声转头,果见刚才去找地方小解的泽田纲吉此刻正往他们宿营的地方跑来。
下一秒,已到距他们不到十米远的泽田纲吉停下脚步挠了挠头,说出了一句足以让久律噎得无法自已的话。
“科札特先生,真宫寺君,你们冷静一些,有话好好……”
后面的话久律已经全部听不进去了,他僵滞的思绪全部停留在泽田纲吉唤giotto的那声“科札特”上。
科札特科札特科札特科札特……
……艹,为什么一听到这个泽田叫giotto为科札特,他就有一种全身都不好了的感觉?
就在他考虑要不要干脆倒头睡下梦游去祸害哪两个人的时候,giotto突然眸光一冷,一个闪身消失。
等下一秒他重新出现在原处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畏畏缩缩的男人。
“那,那个……我看这个少年身上的怪异服饰和我打猎时捡到的一个紫色凤梨头少年有点像,所、所以……”
原先正维持着摸头姿势的泽田纲吉手一歪,不小心拽下了自己的一根棕毛。
作者有话要说:纲吉好孩子,及时维护你家长辈让梦游子二度吃瘪
下一章大概是老情人相见分外脸黑以及情敌见面【不对别误导人
滑头鬼-奴良滑瓢·图
钢牙-妖狼·图,也可以将他当做钢牙他爸,无节操的妖狼王角牙
巫女翠子·图
第45章 犬夜叉+滑头鬼+伪家教
最终,在经历一番交流与检证之后,三人在男人的引领下前往男人打猎补给用的木屋。
经过泽田纲吉的解释,久律和giotto二人了解到,那个猎户装扮的男人口中的“凤梨头”、穿着与他相似的“奇装异服”的人极有可能是他认识的一个朋友,他必须去确认。
久律giotto二人则表达了愿意同去的意愿,反正在不能回去原来世界的前提下去哪里都一样……事实上,就凭泽田纲吉与giotto的血脉关联,两人就不可能放任他有任何独处遇险的可能。
然而,当几人来到目的地,见到那个昏迷不醒的凤梨头少年的时候,久律和giotto的表情都在看清凤梨头少年面容的一瞬间变得古怪。
——戴蒙·斯佩多?!不,只是长得相似而已,眼前的人并不是戴蒙·斯佩多。
紧绷的神经转瞬放松,giotto看向久律,发现后者脸上的表情相当微妙,似冷非冷,让人看不出含义。
“果然是骸。”泽田纲吉没有发现两人的异常,只兀自纠结着“六道骸不是被关在复仇者之狱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等等之类的问题,而后便向带他们来的猎人探问凤梨头少年——六道骸的身体情况。
“你也很惊讶?”久律收回视线,不再去看那个与记忆中的某人长相神似的少年,“我还以为你这位后代所认识的人的情况,你多少会知道一些。”
“纲吉得到完整的彭格列大空指环不过十几天,在他得到完整指环之前,我没法得知他身边发生的事。”说完,giotto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妙地顿了会儿,“不过……我倒是见过纲吉的其他守护者。”
“那些守护者怎么了?”久律接口问道,他直觉地感到giotto的话似乎并未说完,而且别有深意。
giotto淡色的唇动了动,在他开口之前,一个突如其来的爽朗的声音打断了他。
“哟,阿纲,你也在这里啊。”一个穿着灰色甚平的男孩从小木屋的里间走出,笑得异常灿烂地冲泽田纲吉挥了挥手。
久律清楚地看到正在与猎人交谈的泽田纲吉猛地僵住了身体,脖子上的脑袋像是生锈了一般,咯噔咯噔极其缓慢艰难地回头。
而后吓得不轻的纲吉少年哆嗦着唇,有些扭曲地挤出一个词:
“山……山本君?!”
“啊哈哈,被你认出来了啊。”穿着灰色甚平装的男孩摸了摸后脑勺,八颗白牙映着他的笑容越加的灿烂。
“呵呵……”泽田纲吉无视山本一如既往的天然与自己脑后的冷汗,明智地选择转移话题,“山本君你怎么也在这里?而且……你怎么也‘缩水’了?”
泽田纲吉望着眼前看起来比以前矮了一个头多的山本武,不自觉地将目光飘向同样“身体缩水”且自山本武出现就开始呈现恍惚表情的久律。
“缩水?不会吧。我倒是觉得是阿纲你又长高了,哈哈哈。”
“……”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和狱寺去医院找你的时候,一个戴眼镜的蓝制服小男孩过来想和我们玩侦探游戏,然后我不知不觉就在这里了,哈哈。”
……戴眼镜的小男孩?
久律的眼角狠狠一跳。又是戴眼镜的小男孩?该不是真是那个工藤新一(柯南)吧,难道凡是碰了他的人都会穿越不成?
久律森森地感受到了这来自诅咒一般诡异事态的压力,毫不犹豫地在心底给工藤新一的危险度标记再加了一笔。
然后,他目光怪异地上下打量了被称为山本武的男孩一眼。
“朝利雨月(giotto的雨属性守护者)?不,朝利绝没有这么……乐观。”久律忍住牙疼的冲动,转头看向这次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表情的giotto,“这又是泽田的熟人?”
giotto轻轻地点了点头,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无奈:“是的,那个大概就是山本武,纲吉的雨之守护者……虽然我也不清楚他为什么也和你一样忽然年轻了四五岁。”
“或者他跟我一样,都只是恰巧附体到一个与自己长相相同的孩童的身上而已。”顿了顿,久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等一下,雨之守护者?”他望了眼昏迷不醒一动不动地躺在炕头的六道骸,在那怎么看怎么熟悉的深邃五官上停留了一会儿,再开口的语调变得有些奇怪,“你不要告诉我,你这位后代的守护者们都和你的守护者长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