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暗淡,一个穿着薄料水手服的女孩子拿着麦克风唱歌,灯光透过她的衣服勾勒出饱满而青涩的轮廓。连梁圆都忍不住一看再看,韩妄愣是一眼都没往那边瞄。然后他坐在正中央紫色真皮沙发上,又直接把梁圆按坐在自己大腿上。
梁圆在心里说了一句我艹别闹,两手正好撑在韩妄结实的胸肌上。他刚调整好位置坐稳,这时有一个破锣嗓子在一旁起哄:“我说这宝贝儿好看是好看。可是你三少什么时候换口味,看上带把儿的了?”
破锣嗓子叫邵子昱,爹爹是市长,每天在城里横膀子晃都嫌挤。韩妄淡淡瞥他一眼,大手在梁圆腰眼上停留:“我喜欢,你有意见?”
邵子昱赶紧陪笑说不敢不敢,眼睛一直往梁圆的方向瞄,好像看不够似的收不回视线。最后被韩妄比尖刀还刺人的眼神一刺,才一个激灵别过了脸。
梁圆一直没说话,他觉得这场景有些怪异——满包厢在的人都是韩妄结交的□□,几乎就是所有和韩妄关系密切的人物了。
“这个是路小雨,我司令长的公子。”
“关新,和韩家关系最密切的房地产商的长子。”
“凌大海,是——”
梁圆突然的打断他,笑得极妩媚,却不风尘,清贵非常:“说了这么多我也记不住。三少爷,不如大家一起玩起来,我还能记住点呢。”
他看起来并不像一个阅尽人事的油滑的男娼。璀璨灯火映照下,他的眼睛盛着易碎的光。韩妄静静看着他瞳孔深处一望无际的漆黑,那里面,空无一物。
路小雨染着一头亚麻绿的头发,见状开始嘻嘻哈哈的解围:“来把这瓶干红开了,我从我老爹的酒柜里偷的,就为了庆祝咱们三少爷从部队出来回家探亲!”众人纷纷应和,梁圆也从韩妄稍微松开的臂弯里挣出来,顺着他的大腿滑坐在沙发上。
梁圆解开衬衫的前两颗扣子透气,宝蓝色小领带歪歪斜斜的垂在胸前。正打算起身去洗手间洗把脸清醒清醒,就听到韩妄低沉的声音:“你在逃避什么,嗯?告诉我。”
梁圆重新把扣子扣好,笑眯眯的:“逃什么啊,我这不是和您来了吗?再说三少爷只手遮天,再逃我能逃到哪里去。”
韩妄沉静的看着他。天光雾霭,不过如此。
这个男人,不但有可怕的背景,有钱,有权。还是军人,更是□□□□、也一言九鼎的军人。
“虽然这么说挺厚脸皮的。三少爷,您包养我可以。但是。”
梁圆还是那样笑着,然而他艳丽面容上,却有风烟蔓延。
“千万,千万,千万别喜欢我。”
☆、强弩之末
韩妄活到二十四岁,身边缺过人吗?不缺。那有人不是心甘情愿跟着他的吗?没有,都是心甘情愿的。不是为了他的这张俊脸,就是为了他身后庞大而深不可测的势力。总之无论男女都是一窝蜂的往他身边钻,简直是见缝插针。
想到这,韩妄最好的哥们路小雨觉得这梁圆真真是个异数。韩妄也就是脾气不好了点,剩下其余哪点不让人满意的?再说他也不会吃亏,怎么就不能好好的从了他?
路小雨在包厢里眼看着韩妄捏着梁圆的手腕走出去,又看见梁圆脸上隐抑而又痛楚的神色,心想这又是要出事了,然后赶紧给发小董谦打电话:“我说董大医生,今天晚上你又别睡了,等着韩三那边来找你吧。”
剩下的一群人见状都觉得不妙,但也没有人敢先走,全场只有点唱机在放着没人来唱的伴奏。路小雨很清楚的听到董谦在电话另一端立刻炸了:“上周他刚弄怀孕一个叫我给做流产,他还要怎样!当自己是种马还是推土机难道他都不会累吗!而且老子是正经八百的外科手术医生,不是妇产加性病研究所的!”
路小雨把手机听筒稍微远离了一点耳朵,然后很无奈的回答:“现在你可能责任更重大——恭喜你即将成为一位男科医生。”
董谦的凄惨号叫还是让路小雨忍不住笑了起来。
但是被强制带到韩家别墅的梁圆却笑不出来了。
宽大一尘不染的双人床,床单上连一道褶子都没有。床头摆放着一列寒光乍现的匕首,都是开了刃的利器。床头柜上的花瓶里插着一束枯萎得掉光了花瓣的蔷薇,半敞的抽屉里隐约看得到有一把□□。整个房间都渗着无法言喻的压抑和沉重,在梁圆眼中凝成血红血红的一点。
韩妄没有开灯,他站在黑暗里,说:“离开王朝,到我身边来。”
梁圆回头,对他笑了笑,眼睛盈盈的发着亮:“啊?可以啊。韩大少爷不怪我旷工就行。”
韩妄向他走近了一步,他感觉得到他的呼吸灼热而危险:“钱是你的,人是你的。你应该给我什么,你心里有数。”
梁圆朝纤尘不染的床榻走过去,松了松领带,侧脸从在半掩窗帘透出的明亮月光中格外清俊柔和。他一直看着站在门口沉默望着他的韩妄,见他没有动,笑了,口吻甚是愉悦:“嗯?怎么了,没心情?”
韩妄快步走过去抓住梁圆的松垮的衬衫领口,力气不大,但梁圆也挣不开,他也没有挣扎。就听韩妄在他头顶一寸的地方说:“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梁圆。”
梁圆的目光还是那么清亮,笑意满满:“是啊,我知道。所以快点开始吧,我还想早点睡呢。”
这样僵执了半分钟,韩妄松开了手。梁圆顺势坐在了床边,把衬衫扣子重新扣好。
“我说三少爷,你性子还真是急啊。”
其实韩妄不是急,他有的是资本,根本没有必要急。他只是莫名其妙的惶恐又担心——就好像梁圆这个人随时就能扑打着翅膀飞走,任凭他用□□瞄准了他,也拦不住他。
可惜那时的韩妄从来没有喜欢过什么人,更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喜欢人。他迫切的想让梁圆知道他喜欢他,更迫切的想让梁圆喜欢上他。
韩妄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梁圆悠悠的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盒还剩一半的女式香烟,烟身细长,烟嘴翡翠绿色。他用韩妄床头柜上的打火机点燃,袅袅的烟雾缓缓升起,遮住了梁圆的脸,什么都看不清楚。
“三少爷,我就是个男娼,别这么抬举我。”
韩妄没说话。梁圆笑了笑,气息吹动烟雾拂过扭曲的一道:“咱俩不是一路上的人,真的。你将来有前途、有娇妻、有儿女成群。可是我将来,就算烂死了都没人知道。”
韩妄还是没有说话,就听到梁圆如同叹息一般的笑语:“我就想趁现在多赚点钱。有钱就行,别的都不管。”
韩妄说:“我查过,你没有存款。”
梁圆点点头:“是啊,我都花了。挣多少花多少,留着干嘛。”韩妄忽然的眸色沉下来,声音有了隐隐的、令人恐惧的寒意:“如果你再这样,你会死得很惨。”
时隔多年,韩妄会想:哪有这样喜欢人的啊……动不动就辱骂人家,时不时就拿刀拿枪恐吓人家,是个正常人都不愿意留下的啊。
可是当他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晚了。
韩妄走过去,拔掉他双唇间的烟,然后专心而凶狠的亲下去。梁圆很明显的楞了一下,连怎么回应都忘了一样的任凭韩妄在他唇齿间肆虐鞭挞。直到韩妄滚热的手掌从他的衬衫下摆探进去揉搓腰际,梁圆才回过神一样的推开他,半垂着头,嘴唇迅速的肿成深红。
韩妄微微的喘着气,伸出手,揉乱了梁圆额前汗湿的碎发。然后再次认真的亲吻下去,把他深深的压进柔软而滚烫的床榻。
梁圆一开始是抗拒的,但是后来想到他原来有些客人就是喜欢玩SM,所幸干躺在那里挺尸,但是韩妄好像也挺有jianshi的乐趣。他滚烫粗糙的大手在他柔软腰际大力揉搓抚摸,最后发出一声粗重的喘息。梁圆偏着头动也不动,直到韩妄伸出舌尖,卷过他不停上下滚动的喉结。
梁圆几乎是浑身痉挛了一下,酥麻热感从喉结传到□□又迅速游遍全身。韩妄难得的笑笑,鼻尖抵在身下人精致的锁骨:“记住了,你这里很敏感。”
[河蟹河蟹河蟹社会主义好晋江万岁万岁万万岁*罒▽罒*]
在极乐濒死的那一瞬间,梁圆却突然的想起了一些本该遗忘的东西,眼前飞快的闪过他始终不能忘记的一幕又一幕:撕碎的校服和撕心裂肺的哭喊;医院里蜷缩在墙角的瘦弱少年和紧紧闭合的大门;还有这么多年,他所有默默承受的屈辱和折磨,全都无法说出一个字。
越快乐,越痛苦。
“别哭。”
长有薄茧的拇指虽然带着力道,却放得异常温柔。韩妄缓缓擦去从梁圆眼角滑落的泪水,还没软下来的**依然在他下身缓而有力的顶弄。梁圆双腿抬高紧紧攀着身上人精壮的腰身,随着他的动作而上下起伏。**被他从未容纳过的尺寸所紧紧填满挤涨,早已不知是痛还是乐。
是啊,他不应该哭的。
因为这世上,早就没有能让他流泪的东西了。
梁圆消失的第四天,罗豁终于在王朝的三十二层房间里看到了悠哉悠哉喝小茶的梁老板。他当时就像看见亲爹了一样冲过去:“这几天正好新来了一批货,您不过目我们没敢收,都在那积着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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