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金明低低地叫,念叨我的名字,不是辜舟,是湖帆,他还挺懂行。我听得五内俱焚,肚里像有猴爪子在挠,一不做二不休,我扒开他上身背心,一手用力揉弄他的胸口,偶尔低头吮吸两下,另一手则在下头帮他弄出来。我能觉出齐金明的兴奋,他伸出左手抓我后脑勺上的头发,开始随着我撸|动的节奏顶胯,右手则捏着背心,越攥越紧,五个指尖都发了白。那力度之大,我甚至觉得他能把自个儿手给捏碎,幸好在那之前,他就被我弄得一泄如注,手也猛然松开,我看着那血色慢慢回到指尖。
齐金明倒是爽了,我连裤子都没脱,全部交代在裤裆里,他的东西也弄了我一T恤。我反手把T恤脱了下来,往炕下一扔,接着就一头栽倒在齐金明身边,气喘如牛。
齐金明也喘,鼻翼翕动,笑嘻嘻的,他把那话儿收了回去,又脱下背心擦胸上的口水,边擦边说:“多大的人了,还要吃奶?”
我面如火烧,干脆把脸埋进被子, 我一向有退行性行为的毛病,没想到做|爱也会表现出来。
齐金明嘲归嘲,还是在我身旁躺下,又发出一声喟叹,满足得很,像蟒蛇吃人后静静盘卧,不发一点声音。
我埋在黑暗里许久,转念一想,做都做过了,还怕笑么?于是我从被子里抬头,大胆地看他。齐金明见我看他,轻轻笑了,伸手过来摸我耳朵。我任由他摸,嘴上只问:“你为什么会这样?”
齐金明露出一个烦闷表情,翻身去望天花板,叹一口气,又说:“年纪大了嘛——以前都可以撑很久的,又想玩,不想被标记,一直这么单着,结果能撑的时间越来越短,要是性子上来了,不做、不闻味道,马上就难受得要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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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我卧在齐金明的被子里,听他说关于自己的事,窗外的天渐渐暗下来了,院里的人忙着烧饭,没有人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我喜欢这种颠倒之感,秘密之事。齐金明点了根烟,他年纪不算大,但一开始追忆,就像我舅舅一样说个没完。
齐金明吐了个烟圈。下面是他的故事。
我家在皇城根儿下,辈辈儿都是给当铺当伙计的,现在也不在那铺子做事了,我就不说是哪儿了。我家据说是民国时候一个江洋大盗的后代,因为个个身手好,所以有点名气。原本还是好好的,突然有一年,家里就生不出A了,都说是得罪了人,仇家会鲁班术,在齐家祖坟里做了手脚,净他妈的扯呢,就裤裆里这点事儿还能给祖宗控制了?我说是为什么?我要是说得出来我还睡这儿呢?我他妈早上中科院搞研究去了。你笑个屁你。
总之就是一辈儿不如一辈儿吧,到了我这代,估计也是断子绝孙的多。人家跟我年纪差不多的都一手抱一个了,我这儿还没人提亲呢,我脾气一上来,干脆卷了铺盖跟人跑江湖去了。那时候年纪又小,染了赌瘾,闹了不少荒唐事儿。我在中泰边境跟人赌钱,一个云南人输得当内裤了,满赌场下跪,求爷爷告奶奶地拿家里东西抵押换钱,别人都看笑话呢,跪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确实不忍心,我就说,要不你家里有人没,抵个小孩儿给我,我给你凑点钱。其实我的意思就是给我个ALPHA,我那时候已经有点发病的前兆了,又没人要我,总得为自己老了以后考虑考虑吧。
那人倒好,马上拍胸脯吹嘘,说他家什么都没有,就是A多,随便拉一个出来都长脸。我一想,呵,这造物主还真神奇呢,有家里断子绝孙的,还有家里怎么生都是A的?我说那行,那就给我一个,那时候他全家都给押在赌场,就跟古代大户人家抄家拍卖似的,谁爱买谁就拿走。我就抱走了一个小孩,那小孩就是甜甜。
说到这儿,我忍不住打断了齐金明,这等灭天理之事竟然也能存在,我无法理解里头所有人的脑回路。我问:“这不是买卖人口吗?那你准备就跟甜甜这么过下去?这对他公平吗?”
齐金明不胜烦扰,冲我脸上吐了口烟:“我当时太小,也没想那么多,到现在成熟了,木已成舟,又能怎么样呢?不过孩子长大了,我不能把他老拴在我身边,这次带他出来就是让他见世面的,以后随他吧,爱跟我过就过,不爱跟我过就上外边玩去。”
我说:“这还行。”
齐金明气笑了:“你谁啊你,还‘这还行’,你给我下去吧你。”说完他就来拿我,只消一只手,就跟老鹰捉小鸡似的把我捏住,丢到炕下边去了。
我就这么半|裸着,裤裆湿了一块,跌坐炕下,瞧着实在狼狈。
齐金明看了也直摇头:“你说说,要不是你舅叫我带着你,我看都不想看你一眼。”
我梗着脖子,也想撒气:“你别跟我提他,一提我就来气。”
齐金明直笑:“你俩居然是一家人,也是奇了怪了,就你这水平,给你舅提鞋都不配。”我想齐金明可能是指那方面,我自问不算出众,但也绝不算差,竟然连给辜松年提鞋都不配,我气得骨碌一下爬起来,转身就想夺门而出。
齐金明“哎”一声叫住了我:“少爷——”
我没好气:“又干什么?”
他伸个懒腰,看来是舒坦极了,语气居然有点拉长了撒娇的意味:“不是要给我敬茶吗?赶紧伺候着。”他用的是老北京的措辞,还伺候着,敢情我还成了给他暖床的啦。
抱怨归抱怨,在他淫威之下,我也不得不照做,现烧了水泡了茶,伺候到齐金明面前,他才满意地往炕里挪了挪,给我留出一点位置。我试着坐了上去,没被他赶,于是大胆地躺了下来,位置没多大点,只能供我蜷着,但我也很满足了。
累了一天,好不容易躺下,我有些晕晕乎乎,在迷糊里,我还不忘问齐金明一句:“你说,我舅真那么强么……”
齐金明差点喷了:“你瞎想什么呢,我说的是城府,你比你舅差远了。”
我释然了:“那倒是,他就是一老狐狸。”
事后一杯热茶下肚,齐金明也往下躺了一点,像是乏了。他挠挠脑袋,又说:“没错儿——当初他到底是怎么赢的我,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
我来了点精神:“什么赢?你俩还一起赌过呢?”
齐金明说:“那可不是。当时我都十拿九稳了,想把桌上所有筹码都赢过来,我就押了笔大的,说这把押我自己,谁赢了谁就把我带走,干什么都成。”
我批评道:“你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心理战术不行。”
齐金明奇道:“你还挺有水平。反正那把我输给你舅了,我也不知道他怎么赢的,我猜该是出千了。”
我抻了抻身子,感到极度放松,又说:“你不知道,他有赌运,我很少见他输过。”
齐金明冷哼一声,表示不信,又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被你舅拿住了,从那以后就给你家走镖,想跑也跑不了。要不是欠你家债,我早把你捏死了,你还有今天?”
我心里挺乱,又挺高兴,也不知道为什么,更不想管他俩到底有没有那档子事了。我只是卧在齐金明旁边,眼皮越来越重,马上就要睡着。
齐金明还在一旁念叨,声音飘得越来越远:“所以我悔啊,那一次连自个儿都输出去之后,我就发誓,再也不能跟别人瞎赌了。”
此时此刻,院里传来骰子声,想来是那些人又开了赌局,有人喊了一句:“齐爷!来玩两把呗!”
齐金明噌一下起了身,裤子也没提,下炕时露了半个屁|股,差点被裤子绊了一跤。他笑得春光灿烂,一边提裤子,一边朗声叫道:“哎!来嘞!”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荒里荒唐,我和齐金明就这么过了好几天。
转眼离辜小鹏和甜甜下洞已有一周,也不知道他们在下面情况如何,吃不吃得饱,见不到太阳会不会难受,可和齐金明痴缠起来,我就又把世事忘到身后,满脑子都是怎么来得爽,只有每天运上地面来的古物提醒我,还有很多人在下面负重前行。
这天下午,我又来伺候齐金明。他总是挑下午五六点,也不该是做|爱的时间,外人怀疑不到我们头上。他半靠在炕上抽烟,我跪在他腿弯间,一边负责给他打出来,一边让他闻我的味儿。他把脑袋凑在我颈间,和着烟雾吞吐气息,鼻息很重。他相当好色,贪恋我的味道,倒也不加掩饰。其实舒坦的也只是他,我连脱裤子的资格都没有,只能每晚滚回屋里默默洗内裤。
但这天真是破天荒了,我大概是经过了他的考验,齐金明一边喘气,一边斜眼看我,他笑着来勾我腰带,压低声说:“少爷……要不你也脱了?”
我脑子轰的一下,知道这是得了首肯了,于是哆嗦着去解腰带。我跪在床上,腰带一抽,裤子带着皮带头当啷一下掉到炕上,齐金明把烟弹了,伸手来捏我那话儿,搓了两下,他贼笑道:“可以啊,有点货。”
我没说话,其实也是说不出话来了,就等着齐金明把裤子往下脱。他很快也蹬了裤子,两条腿露了出来,比起他的功夫来讲,我觉着这双腿配他算有点细了,好在肌肉清晰,筋骨漂亮,那种逞强的美感再度席卷而来。我精虫上脑,也管不了少东家的面子了,埋头就亲,全部吻在齐金明大腿根上,还亲了他小兄弟几下,亲得他直乐,两腿跨过我肩,轻夹我的脑袋,算是摆好了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