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我们刑侦一队的。”夏满霸气地宣布所有权。
哈拉尔咖啡店。
南面靠窗的3号桌,可以享受阳光。这里坐着一位穿着深咖色毛呢大衣的男士,桌前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他在翻阅杂志,杂志内容是关于咖啡文化。
“凌律师,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穿着浅卡其色呢大衣的女生快步走到3号桌,她的脸被咖啡店外的冷风刮得红彤彤的。
“钟小姐请坐,喝点什么。”
“卡布奇诺,谢谢。”钟情对着走来询问的服务生说。
“稍等。”
“钟小姐,很抱歉,在你上课期间打扰你。”
“凌律师等了我半个小时,该道歉的是我。”钟情歉意道。
“钟小姐方便和我谈谈有关曾绎先生的事吗。”
“我很早就知道他喜欢我,但爱情不能强求,我只是把他当做同学的亲戚,”钟情说,“他多次向我表白,被我一直拒绝也没有放弃,我有些受不了他的态度,于是我报了警,我没想到这件事会闹得这么大,我没想过让他身败名裂,也没想到他会跳楼自杀,我只是希望警方能提醒他和我保持距离。”
“钟小姐也以为曾医生是跳楼自杀?”凌堃问。
钟情愣了愣,“难道不是?”
“曾医生的家人认为不是。”凌堃微笑说。
钟情默然。
“钟小姐,曾医生的家人怀疑是你的家人谋害了他。”
“这怎么可能!”钟情情绪有些激动,在清静的咖啡店十分引人注目,钟情不得不很快恢复平静,“凌律师,我的家人是不可能做这种事的,况且,好多人看到他是从楼上摔下来的。”
“导致坠楼的因素有很多,前段时间比较热门的‘看不见的凶手’,钟小姐应该深有体会,”凌堃微笑,“依旧躺在医院的路遥小姐是钟小姐的室友,她正是被看不见的凶手推下了楼。”
“凌律师怀疑我?”钟情说出这句话时,神情怪异。
“我的业务范围是调查曾医生是否真的对你性/骚扰,至于曾医生的真正死因如何,是警方的工作,”凌堃说,“刚才说的那些,无非是我在调查曾医生的人格品质时,顺便了解的事。”
“凌律师,抱歉,我该回去上课了。”钟情起身。
“请便。”
钟情起身,服务生刚好端着卡布奇诺走来,“小姐,你的卡布奇诺,……”
“放下吧,谢谢。”凌堃微笑。
☆、故人相见
夜宴。
“凌先生!”妃姐见到凌堃,激动地走过来,她已经自动无视了凌堃身边的岳彰。
“凌先生来晚了,游少他们早就来了。”
凌堃微怔,转即笑了笑,“劳烦妃姐带路。”
“请。”
包厢的门被推开,里面的人见到不速之客愣了愣,“游少,你男朋友来找你了。”
游逸安看着凌堃和岳彰,不知该说什么。
“不打扰你们了。”妃姐离开。
游逸安庆幸的是,他们没有找陪酒小姐,否则被两位队长撞见这得多尴尬。“堃哥,岳队,你们怎么来了。”
“只许游少来玩,不许我们捧场?”凌堃微笑,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早知道堃哥会来,我们就一起来了。”游逸安笑得有些谄媚。
“秦少,你不准我来,你自己却来了,”凌堃似笑非笑看着秦淮,“你几个意思?”
秦淮在看到凌堃和岳彰并肩而来时,脸色更难看了,他没有理会凌堃,也不想理会。
游逸安见两人间的气氛不太对劲,连忙关了音响和灯光效果,“堃哥,我们只是来听歌的,什么都没做,你看,我们连酒都没点。”
“既然来了,不喝酒多扫兴,”凌堃慷慨地说,“点酒,我请。”
“堃哥,要不我们找昨晚的那些小姐,找出那个做小动作的。”游逸安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好啊。”
游逸安叫了服务。
没过多久,门打开了。
进来的不是肤白貌美的小姐,而是一个男人,不胖不瘦,不高不矮,长相也普通,唯一不普通的当属是他的衣着服饰,从头到脚,能穿戴的都是奢侈品牌。他托着一个礼盒。
“好久不见,”男人微笑走近,“现在该怎么称呼你,西蒙,或者凌警官?”
“你不仅没死,还混得不错。”凌堃挑眉一笑。
“或许这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男人把礼盒递向凌堃,“这是我欠你的,今天终于有机会还你。”
凌堃也不客气,他接过了礼盒,礼盒不重,但也不算轻。
“凌警官,不打开看看吗,”男人说,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他特意补充了一句,“放心,肯定不是炸/弹。”
凌堃打开盒盖后的第一反应是合上,他眼神平静地看向男人,“闫寒,你想做什么。”
谁都听得出,凌堃的声音转冷了,凌堃生气了。
“物归原主。”闫寒也寻着沙发一处坐下。
“你怎么逃出来的。”凌堃问。
“赫尔曼先生救了我,”闫寒说,“那天我们分别后我遇到了克劳德·赫尔曼,他要杀我,而我以条件交换救了自己的命,从此我就跟着他了。”
“赫尔曼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子,你跟着他混,也不怕他随时杀了你。”凌堃很意外,以赫尔曼的性格,闫寒竟然能活这么久?
“我告诉他,你和景衡是一伙的,你们是警察。”闫寒笑。
凌堃的手紧紧捏着自己的衣服,他必须控制自己的情绪,否则他能当着在场几位警察的面杀了闫寒,“你杀过人吗。”
“枪是你给我的,景衡教我开枪,你告诉我,如果有人要杀我,并且威胁到我的生命,我杀人属于正当防卫,”闫寒微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看,我把你们教我的一切刻进了这里,永远也不会忘。”
凌堃无视了闫寒略带神经质的笑,他更好奇,也更在意的是,“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警察。”
“气质,”闫寒说,“可能听上去有点玄乎,但景衡的气质太不像个逃犯了,而我能想到国内擅用枪的,除了罪犯,只有警察。”
“你很聪明,难怪赫尔曼会留下你。”凌堃笑,却是含着讽刺意味的。
“凌警官,我很佩服你,”闫寒见不得凌堃正义凛然的模样,于是他故意对着在场的警察说,“你为了成功卧底,可以假装男/妓,可以和男人接吻,和男人做/爱,你的牺牲有点大。”
“既然你猜到我是警察,当初格林怀疑我的身份时,你怎么不说破。”凌堃没意识到闫寒挑起往事的真正用意。
“赫尔曼先生告诉了我一个秘密,你吸过毒,一个沾染上毒瘾的警察,纵然格林先生不杀你,毒品也会榨干你,”闫寒笑了笑,“一枪解决多无趣,被毒品长期折磨才更有意思。”
“你是赫尔曼在中国的代理人,夜宴是你们销毒据点。”凌堃思考的和闫寒表述的不在一个层面。
“你错了,我回国后就与赫尔曼先生断了联系,”闫寒说,“但我想,如果我通知赫尔曼先生西蒙在中国。凌警官,你说他会不会过来杀你。”最后一句话,闫寒笑得有些阴森。
“他看不上我,对他而言,我不值得他亲自动手。”凌堃说。
“凌警官,你又错了,”闫寒微笑说,“回到大陆后,赫尔曼先生调查了你的身份,一个同时和上帝之眼成员,FBI警员交易的国际刑警,赫尔曼先生对你非常感兴趣。”
“告诉他,我在中国S市等他,”凌堃却很淡然,仿佛赫尔曼要杀的不是他自己,“他欠李斯特的可卡/因,记得带上。”
“我会传达你的意思,”闫寒起身离开前做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祷告手势,“凌警官,愿主祝福你。”
闫寒一走,秦淮就无法冷静了,“你吸过毒?”
凌堃在思考,没有理会秦淮,秦淮甩开了礼盒,双手紧紧抓着凌堃的肩,“凌堃,你告诉我,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礼盒被甩在地上,也甩出了一把手/枪,M9A1,正是当年凌堃从树下挖出的两把手/枪之一,这把给了闫寒自保。
凌堃被秦淮盛怒的气势唤回神,解释说,“我没吸过毒,我刚到格林城堡时赫尔曼怀疑我的身份,他要我吸毒,我只是做个样子而已。”
“真的?”秦淮却盯着凌堃上下扫视,他把自己当成了鉴毒仪器。
“我比你更了解毒品的恐怖。”凌堃挣脱了秦淮的手。
“你和上帝之眼成员做了什么交易。”
“李斯特假扮的,唬人的,”凌堃说,随后神色怪异地看着秦淮,“还有,虽然我假扮了男/妓,但没和人上床。”
“所以你真的和别人亲吻了?”秦淮发现了凌堃避开的重点,他的脸色比油画还好看。
“当时有个妓/女被怀疑是警方卧底,斯诺·格林也怀疑我是警察,他要我当场和男人□□,那个FBI探员不得已才亲了我,但后来景衡帮我解了围,还有李斯特。”凌堃解释完后知后觉,自己为什么要给秦淮解释?
“国际刑警队伍没人了吗,为什么这么危险的行动非要你去。”秦淮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