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睡一觉女人你好烦啊!”
“喂喂你们俩!”
“不过说起来这也是最后一天了。”男鹿的神情忽地一边,阴沉沉地扯开嘴唇露出邪气外漏的狞笑。
“该是给他们颜色瞧瞧的时候了!”
第19章 古市落难
站在熟悉的房间,抱着婴儿的少年和怀里的孩子不约而同地露出了销魂的表情。
啊,我的家!
空气里幻影般出现的大叔没有引起男鹿的一丝惊慌。反倒是被传送的拉米亚刚刚适应了一下时差,眼前的少爷和他两个手下还没反应过来,空气中气流扭曲了一瞬,一个少女从天空突然降落。
方式与他们一摸一样。
“希露迪姐姐!”拉米亚眼睛睁得大大的,在看清来人后口气一变,由惊喜转为惊讶,不安地道:“怎么是你?”
身形不稳的少女目光扫过众人,落在坐在凳子上面目有些扭曲的少年身上。
她试着上前一步,身体却扭了扭,差点倒在地上——那还是拉米亚接着了她的结果。
“喂你怎么回事?”男鹿愣愣地摸着小贝鲁的脑袋,运转不灵的脑袋卡壳地发出嘎嘎的声响。
眼前都是晃动着转着圈的星星,少女尝试着解释什么,干裂的嘴唇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整个胸腔都仿佛缓缓向外流着血液,濒临死亡的绝望和恶魔侍女本身的傲气做着挣扎。
还不能倒下!
......
穿着破碎侍女服的少女最终软着身体倒下了。
拉米亚急切地抱住少女的身体。
“你说什么?喂,约露迪?约露迪?!”
“她说了什么?”抱着婴儿的男人蹲在少女身前,抬头问着恶魔萝莉。
拉米亚动了动嘴唇,苍白的脸上全是茫然。
“古市。”
“啊?”
娇小的萝莉一瞬间露出了仿佛要哭的神色:“她说古市,她最后说了古市的名字!”
“......”
抱着婴儿的少年脸上有一瞬浮现出无措的表情。
......
坐在脏脏牢笼里的少女面无表情地看着亲身驾临的前柱团团长和现任柱团团长。
“这么空?”少女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两位这么空的话不如好好去做作战准备,这一场战斗,恐怕你们会应付得异常艰辛。”
前团长呵呵笑着,模样和蔼慈爱。
“不知道那个少年掉到哪里去了,万一是不好的地方,我也没有办法了。”
恶魔侍女的目光蓦然凌厉。
“你不应该动那个人的。”
“那难道是我的错么?”“慈爱”的老人不由地想起了属下向他报告这件事后他感到时看到的情景。
越想越有趣。
“竟然在瞬间就看穿了你和约露迪的互换,还试图回来找你,结果被体力不济的约露迪掉进了空间间隙。”
老人笑得愉快:“明明是个什么能力都没有的小子,还敢做那种事情。人类啊,真是有趣。”
“人类的有趣不止如此。”木然地移开视线,少女作出了拒绝再说话的姿态。
是她的错,她愿意按照前一世再接受这次的惩罚,却没有料到古市这个变化点。
她其实是知道的,就算知道自己最后是平安无事,古市还是不会任由自己放弃逃走的机会。
她明明知道的,却还是刻意无视了古市的意见。
恶魔侍女忽然感到自己的心脏突突地抽痛了起来。
......
“那家伙是白痴么?!!!!!”拉米亚恨恨地用脚跺着地板,僵硬冰冷的地面仿佛透过鞋子到达了脚心,阵阵的刺痛传递在整个脚掌,脚心开始发麻,少女却一无所知似地毫不气馁地做着这个动作。
阿兰德龙扯着纸巾,发出低低的哭泣声,他身边短发的少年面无表情地给怀里的婴儿喂着奶,而那个绿头发的婴儿也异常乖巧地没有发出任何抗议任性的要求,一口一口滋滋地吸着牛奶。
床上的少女,恢复了一点神采。
她冷漠着脸冷漠地说道:“要报仇的话,尽管来吧。”
男鹿似乎现在才意识到她的存在,抬头看了她一眼就继续专心地进行喂奶大业。
气氛愈加沉闷诡异,直至邦枝进入。
她不安的目光看着男鹿,担忧的心更是浮躁。
我想我并不能明白古市不在给你的影响,但是我不能任由你继续被影响下去。
女王深吸了口气,大步走进房间。
“今天晚上我们要突入恶魔野学园,拯救希露迪小姐。也许......”怀着渴切的希望,邦枝道:“也许古市也在。”
“希望很小。”约露迪淡淡地说:“落入空间缝隙很少能被人找到,而且魔界大多数恶魔都是穷凶极恶......”
“那样的话你就做好准备吧。”从知道古市出事后,这是男鹿第一次开口。
一语惊人。
邦枝怔了怔,连忙挥着手道:“男鹿你要做什么?约露迪小姐又不是故意的......”
男鹿转向了邦枝。
那一眼说不清意味,只是下意识的,邦枝身体一颤,开启的嘴唇颤抖地,嗓子眼冒不出一个字。
——会被杀死的。
脑神经以亿万之一的速度拼出一个转瞬即顺的念头,快得来不及捕捉,邦枝只觉得身体从内脏里冒出一股寒气,使得她根本无法动弹。
“啊哒哒!”
以父子间独特的交流方式说话的婴儿不知道说了什么,但那一定是让人安心的话,男鹿冰冷的神情微微一变,搂着婴儿吁了口气。
“你就穿着这件衣服直到见到你的少爷把。”无视着恶魔侍女陡然间的激动抗议,男鹿自顾自说道:“古市的话一定最喜欢露到这种程度的美女了,你就一直这么穿着吧,算是对他的歉意。”
恶魔侍女更加激烈地抗议了起来。
第20章 开外挂但被灭了的男鹿
恶魔界。
遮天蔽日(有日?)的原始森林,在参天大树包围的略低的中央,一朵巨大的,外形颇似人间食人花的花正啃噬着什么。
殷红如血的花苞中央,微黄色花蕊的正中间,银发少年静静地躺着。
粑滋粑滋。
发出咀嚼的声音。
“粑滋粑——”
——它顿住了。
就像是被噎住了一般,它愣愣地停止了动作,喉咙上下吞咽了几下,舒展的叶子畏缩着颤抖地收拢。
它面前单凭外貌的话,客观来讲绝不逊于希露迪的黑发少女,正面无表情地举着手上的柴刀。
“......呀呀咿咿呀呀——呀!”
......
夜幕下的恶魔野学园,比往常,更美。
也更加的,富丽堂皇,金光闪闪,不能直视。
救命这到底是什么ww
女王看着除了重点部位大多数肌肤□在空气里的少女,感到自己仿佛看到了内心缓缓而下的眼泪。
听着,这个来自恶魔的女人是这么说的:
“我听那迦说,人类可以通过吐槽攻击敌人,让我看看,这种战斗方法到底多厉害吧。”
“......”
吐你妹!
......
黑色的十字架。
金发黑衣的恶魔侍女。
被打飞的恶魔在天空飞舞,墙角的阴影处,还穿着工作服的男人睡得正香。
整个世界在逐渐崩溃,犹如一座高高的城墙,从外缘开始一点一点分崩离析,华丽的外表褪下,露出肮脏的□。
但是这个男人,安详地闭着的眼睛轻轻颤动着,黑色的睫毛扑闪了两下,夜里的露珠恍如天边一点星光,在他颀长的睫毛下滚动着。
东条——就是这个男人。
他的存在,如同一群野兽中唯一的天使。
......
——所以以上描述到底是怎么了?东条你肿么了?你不就是睡了个觉么?不就是在外面声动如雷的时刻打了几个呼噜么?
碍着谁了么?
为什么天上会掉下恶魔到他头上啊!正中的好么?正中头顶了好么?很疼的好么?!
愤怒的东条开外挂了!
男鹿眯了眯眼睛,被抢镜的不爽让他有点手痒,面前战友的东条的脸看起来很诱惑,就像是招手对他说:“来啊来啊来打我啊!”
这大概就是压死大象的最后一根稻草,心中蠢蠢欲动的杀意沸腾地叫嚣着,火红的蝇王印在手臂延伸,直至脖颈处忽然停了停,往回退了点,却在下一秒就以惊人速度迅速遮盖了整张面孔。
从头到脚,甚至是脚底心,头发丝,也许连随风飘摇的汗毛里,都充斥了浓烈的杀气。
东条莫名其妙地看着男鹿,他是看出了他的愤怒,却不明白为什么对象也包括自己。
——难道是自己免费建造学校的事情让他不开心么?
“那个白痴在做什么?”遥遥直升飞机内部,银色长发的美男子透过远程监控器观察着情况,在他身边,是毫无战斗力的恶魔萝莉和恶魔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