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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爱不少年 完结+番外 (青小雨)


  “这……”工作人员有些苦恼,“我无法证明您的话,如果随便进门出了问题,客人要投诉……”
  话音没落,那扇紧闭的门突然开了。
  柏学丞醉意朦胧地站在门口,上身光着,下身就穿着条内裤,浑身散发着酒气:“谁他妈……嗝……吵……”
  费廉立刻挡在他身前,条件反射般地抬手搂了他的肩膀:“怎么穿这样?一会儿感冒了,赶紧回床上……”
  他推着人进门,工作人员跟在后头:“先生,柏先生?麻烦您认一认,这人您认识吗?”
  柏学丞被费廉搂着上了床,盖好被子,一脸迷茫地看着工作人员:“你谁?”
  工作人员尴尬:“不是我,他,他您认识吗?”
  柏学丞费力地眯着眼,看着正给他掖被角的男人,好一会儿突然茫然说:“费……廉?”
  费廉松了口气,拿了身份证给工作人员看:“你看,是我。”
  工作人员这才点头,礼貌地退出去了。
  门关上,屋里一下安静下来,空调的温度有些高,费廉觉得自己有点热了。
  他拉松了领口坐在旁边椅子里,环视周围,没有看到蒋梵的影子,心里微微一松。
  柏学丞迷茫地结巴着说话:“费……廉?你……我在做……梦?哈哈……”
  费廉不吭声,只靠在椅子里发了会儿呆,自言自语:“我大概是疯了。”
  “你,本来就,疯。你个,疯子。”柏学丞大着舌头,困意又浓,说着说着就迷糊了,“疯子,说走,就走,说,不要……就不要,你,神经……病。”
  最后一个病字几乎没声了,随后房间里响起了呼噜声。
  费廉愣愣地看了男人一会儿,说:“对,我是神经病。”


第十五章 费廉
  费廉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
  他轻手轻脚地开了门,漆黑的客厅里拉着窗帘,伸手不见五指。一只美短从窝里跑了出来,在黑暗里准确找到了目标,蹭到费廉脚下竖着尾巴跟他打招呼。
  费廉换了鞋,压低声音道:“乖,还没睡啊?”
  他伸手揉了揉猫的脑袋,又顺着光滑的毛摸到尾巴尖,美短舒服的呼噜起来,费廉便伸手将它抱起来,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没走两步,客厅的灯啪地一下开了。费廉下意识地眯起了眼。
  “这么晚才回来,干什么去了?”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冷冷响起,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抱着手臂微微扬起下颚看着费廉,那是一个十分带有质问和命令的动作,令人很不舒服。
  “妈。”费廉站在原地没动,任由美短爬到自己肩膀上然后一跃而下,呲溜回了小窝里。连猫都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坚决不肯抬头多看一眼了。
  “伍迟说你早就送她回去了,你去了哪里?”
  费廉喉咙动了动,镇定道:“临时被叫去加班了。”
  “加班为什么不和家里说一声?你知道我在这儿等了你多久吗?”女人的声音始终冰冷,毫无情绪起伏,听得久了令人心里无端升起一股发怵的感觉。
  费廉微微低头,不再去看母亲的眼睛:“没想到会这么晚,抱歉。”
  屋里一时非常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空气里绷起一股紧张的气氛,费廉能听到自己越来越响的心跳声。
  无声的压抑持续了整整几分钟后,女人才终于开口,仿佛赦免了谁的罪一般,道:“没有下次了。”
  费廉点了下头。
  “赶紧洗漱睡了。”女人拢了拢头发,转身回了自己的卧室,等门一关上,费廉才深深吸了口气,仿佛一下活了过来。
  猫窝里,银白的美短睁着大大圆圆的眼睛,仿佛忧愁般看着费廉,耳朵尖动了动。
  费廉揉了把脸,将窒息一样的无力感压回了心底深处,他像这么多年来催眠自己的那样,一边去洗漱一边从一默数到十,等到他上床睡觉时,任何负面情绪都像被洗掉了一样从他心里消失了。
  但是费廉知道,它们只是暂时消失了,他不知道自己能维持多久,也许某一天就突然爆发了,也许能炸得连自己姓什么也不知道了。
  费廉是随母姓,母亲性格傲慢,说一不二,非常独立自强的同时,也非常有控制欲。
  一旦是她认定的事,无论别人说什么她都不会听,是个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人。
  费廉自小父母离异,母亲不顾法院判决强行带走了年仅五岁的费廉,一手养大,费廉的父亲再娶后大概也是想彻底和这对母子断了联系,没有再联系过他们,也没有给过一分钱,就仿佛费廉是天生地养的,跟他再无关系了。
  对此,费廉的母亲并没有纠缠不休,也从未上门讨要过公道,她便当前夫已死,整个家里没有人敢提那个男人的名字。
  这个好强又自尊的女人,仅凭自己一人之力,将费廉好好地养大了——但真要说起来,大概也仅仅只是吃穿刚够,勉强入学的程度,费廉后来的学费,很大程度上是依靠奖学金和贫困资助。
  从费廉有记忆开始,费母就从未笑过。她总是板着脸,带着高傲的表情,说话抱着手臂,永远拒人千里之外,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儿子也不例外。
  跟她没有沟通和商量的余地,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费廉不敢顶嘴——毕竟单身女人独自将他养大已是太大的不易,他没办法忤逆她的任何意思。
  大概是初二的时候,进入青春期的费廉开始意识到自己和别人的不同,他对女孩子没有任何兴趣,却对男生起了异样的心思。
  尤其上完体育课后,一众男生挥汗如雨,打着赤膊,青春少年紧绷年轻的肌肤,汗水沿着胸口滑落的模样,都深深地吸引着他。
  他感到很迷茫,也很害怕,实在没忍住告诉了母亲,本是想寻求安慰和保护,女人却如临大敌地尖叫起来。
  “从今以后不准再提一个字!不准!”女人歇斯底里道,“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不是让你去当个变-态!我不管你喜欢什么鬼东西!不准在我面前提!也不准让任何人知道!”
  费廉害怕极了,女人的尖叫像把火钳烙印到他的灵魂里,让他整个人都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从那以后,他不敢再提一个字。
  ……
  翌日一早,柏学丞被手机闹钟叫醒了,他在温暖的被窝里翻了个身,片刻后才想起什么似的慢慢睁开眼睛。
  拉上的窗帘外透进一点细细的光线,屋里安静极了,能听到中央空调轻微的噪音。
  柏学丞愣了能有三五秒才坐了起来,茫然左右四看,却没发现任何端倪。
  “真的是做梦?”柏学丞呆呆道,“我怎么觉得看见费廉了?”
  柏学丞虽然醉了,但并没有断片,仔细一想觉得那并不是做梦,便打电话去跟前台确认。
  前台的工作人员刚换班,没人能回答柏学丞的疑问,柏学丞无奈地挂了电话,在床边呆坐了一会儿。
  虽然这不是梦,但费廉来找他,还给他盖了被子,在他床边坐了好一会儿的场景说出来反而更像是做梦吧?连柏学丞自己都不大相信。
  他莫名其妙地揉了揉脸,起身去洗漱,又叫了早饭到房间里,坐在阳台上看着楼下开始早高峰的车流,慢条斯理又茫然地吃完了早饭。
  九点半,陈信的电话打了过来。
  陈信把昨天费廉找他的事情一说,柏学丞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到底什么意思啊?”柏学丞几乎要跳脚了,“他真的是有病吧?!”
  陈信尴尬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柏学丞又说了昨晚费廉找来酒店的事:“我去,他该不会是也喝醉了?我怎么觉得这是唯一的解释?”
  陈信觉得不可思议:“我听他昨晚的语气不像喝醉了啊?先不提这个了,柏学丞同志,你的革命意志动摇了吗?”
  柏学丞沉默了一会儿,答非所问:“陈信同志,组织让你好好上班,多为社会做贡献,别一天到晚打听别人家的八卦。”
  陈信嘎嘎笑起来,这边柏学丞哼了一声把电话给挂了。
  陈信举着电话想:这明明就是动摇了吧?


第十六章 再试一次
  柏学丞今天很忙,约了人做淋浴房、安浴缸、装浴室暖风机,还要贴洗手台的瓷砖。
  “北欧8格哑光小白砖,就这个了。”他拿了个木头小板凳坐在客厅里,戴着口罩,将刚拿到的物流包裹拆开,一头汗地说,“贴大概一米二……一米三?”
  他拿起地上的卷尺量了量洗手台,恼火地皱眉:“失算了。”
  装修总是会遇到各种各样意想不到的麻烦,哪怕计算的再准确,最后总会发现一些不如人意的地方。
  譬如柏学丞自以为量好了洗手台的尺寸,却发现安装洗手台时依然有重重问题。
  “这他妈谁设计的房子?”柏学丞咚咚拍墙,“地漏在右边,水管也在右边,插座在左边?而且还在上面?”
  柏学丞没什么经验,这又是第一次自己设计房子,一边拿相机拍照一边跟工头说:“现在还能改电吗?”
  “其他地方都改完了,”工头为难,“墙也都刷完了,你看这边水管也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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