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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娱乐圈] (为喵作伥)


  拿了托运的行李,走过自动售贩机时,傅燃突然停下了脚步。
  岑年往前走了两步,才发现傅燃没有跟上。岑年往回走,发现傅燃对着自动售贩机,微微蹙着眉。
  “前辈,怎么了?”
  岑年问。
  傅燃顿了顿,指着里面的一罐速溶咖啡,说:“没有零钱。”
  他抱歉地笑了笑:“可不可以……”
  岑年心中奇怪极了,傅燃什么时候喝速溶咖啡了?
  他打开钱包拿了零钱出来。傅燃拿到了咖啡,没立即打开,他们边往外走,傅燃边说:“钱我微信上转你。”
  岑年摆了摆手:“不用了啊,才十块钱。”
  但傅燃却坚持如此。
  没办法,岑年扫了码,加了傅燃的微信。
  S市是个三线临海小城,不像B市,凌晨的S市静谧而安详,路上亮着灯的商家都很少。剧组的位置又在更偏僻的地方,那里更是人烟稀少。
  这么一通奔波,到酒店时,已经接近一点了。岑年和傅燃都是主演,在酒店的房间也挨得很近。
  岑年进了房间,倒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突然后知后觉——
  傅燃微信上不是有钱么,那个售贩机也可以微信扫码啊?
  他这是忘了吗?还是……
  岑年想把这个事情想清楚。但他一整天都在犯困,在飞机上又睡了三个小时,还是困,没来得及多琢磨,就又睡了过去。
  另一边。
  傅燃把完好的罐装咖啡扔进垃圾桶里,打开手机看了看。
  岑年的微信头像是一把小提琴,他的朋友圈没什么内容,偶尔发一下dota的战绩,一滑就到底了。岑年不是个喜爱像外界展示自己生活的人,他的朋友圈也一直很少——当然,傅燃并不知道,是岑年真的不爱发朋友圈,还是对他设置了权限。
  傅燃按着屏幕,往下滑了滑,确认是再没有别的了。
  他这才退出微信,关了手机。
  傅燃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凌晨一点半。
  明天七点起床,开机仪式,然后正式拍第一场。
  他不困。来回奔波、两天内做了两次飞机,他很累,却一点也不困。重生至今,他很难入睡,即使偶尔入睡,也会立刻被噩梦惊醒。
  但即使睡不着,他也会躺一会儿。除此之外,似乎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了。
  傅燃最后看了眼表,闭上了眼睛。
  他想,还有五个半小时。
  ——再过五个半小时,就又可以见到岑年了。
  .
  高挑的男人拖着行李箱,过了安检。
  回到久违的故乡,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却是打开手机。江绪看了看自己上飞机前发的微信,只有四个字——“我回国了。”
  过了整整八个小时,对方没有回复。
  他垂下眼睑,按了锁屏。他大二就出国交换,在国外不过两年,回来时已经很陌生了。他感觉到了许多目光,还有女生兴奋的小声议论,他低下头,自人群中面无表情地走过。
  手机铃声响起。
  “江,”是他在英国的教授,“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么?你的研究方向是正确的,这边能够给你提供最好的环境。”
  江绪沉默了片刻,用标准的英式英语回答:“抱歉,教授,我会在国内继续我的研究,祝您一切都好。”
  教授再次惋惜了几句,是老一套的说辞了,江绪还在英国时,教授就曾对他说过很多次。比如‘你的研究是划时代的’,‘将来研究成果出来了,甚至会颠覆整个医学界’等等言论。
  江绪知道,这种话听听就好,他同教授又交谈了一会儿,挂了电话。
  他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
  他在拨号栏里输入一个号码,想了想,又把打出来的数字一个个删掉了。那个人既然不会消息,肯定也不会想接他的电话,又何必眼巴巴凑上去再讨嫌呢?
  “师傅,去一下市人民医院。”
  江绪对司机说。
  他的嗓音天生偏冷,但又很好听,像块埋在寒冬深雪里的玉。
  出租车司机不由地多看了他两眼,然后踩下油门。


第14章 开拍
  岑年做了个梦。
  醒来时已经记不起梦里具体的内容了,但他记得一个画面。
  八月午后的长廊,竹林深深,风掀起竹叶,耳边有不知名的鸟儿在歌唱。沿着小径穿过竹林,是一个小庭院。那小庭院很老旧了,墙边摆着团扇和自家酿的酒,藤萝爬上了架子,屋檐下摆着一张棋盘。
  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执子坐着。
  他一个人,对着一盘残局,凝眸沉思,有风吹过。
  那是二十来岁的傅燃。
  那时的傅燃同现在很不一样。他眉眼英俊而阴郁,看谁都冷冷淡淡,脸上总是挂着礼貌而疏离的笑容。
  比起现在温和稳重的傅燃,那时的傅燃显得更加锐利、更加锋芒毕露。
  ——但下棋时却不同。
  傅燃垂眸注视着棋盘,深褐色的瞳孔里漾着无法言说的情绪,像是寥落,又像是遗憾。他看着纵横交错的黑白棋子,不知想起了什么。
  这样的傅燃,似乎与这个世界都隔得很远,远到谁也触碰不到。
  岑年记得,傅燃从七八岁开始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一直到十八岁去B市上大学。而在傅燃高考当天,他的爷爷癌症去世了。
  岑年曾听说过,傅燃高考的前一天晚上,还在同他爷爷下棋。爷孙俩下到半夜,一局也未能分出胜负。当时,傅老爷子把白子儿往棋篓里一扔,笑呵呵地说,等傅燃考完了回来再把残局下完。
  而这残局一直留到了现在。
  在岑年的这个梦中,眉眼郁郁的青年握着一枚白子,端详着它。
  这么多年,他把残局的走向推演了无数遍,却仍然不知道,当时祖父要走的是哪一步。
  岑年注视着那样的傅燃。即便是在梦里,他的心脏也被无以名状的哀伤攥紧了。
  他不由自主地迈前一步。
  一声轻响,他踩在了竹叶上,一不留神弄出了声响。
  傅燃被惊动了。他从方才的状态中抽离了出来,冷淡而漠然的视线扫过来:“谁?”
  岑年摸了摸鼻子,尴尬地举手:“……是我。”
  但傅燃冰凉的眼神,在触及岑年时,略微软化了。
  他思索片刻,眉头一动,似乎有些无奈。他低声问:
  “又迷路了?”
  岑年想不到别的理由,只能点了点头。
  傅燃把手中的白子放下。他很淡地笑了笑,对岑年招手:
  “过来。”
  午后暖黄的阳光打在傅燃身上,他坐在棋盘前,对岑年笑着,整个人显得温暖而柔和。
  岑年迈前一步,有风吹过,竹叶轻响。
  ——梦境到此刻戛然而止。
  岑年在酒店的床上睁开眼睛,怅然若失。
  虽然。上辈子傅燃的确带给他了许多遗憾与难平意,但是,他们也实实在在地共同度过了许多时光。而那些快乐随着痛苦一同消逝,在隔世的岁月里渐渐远去。
  岑年摇了摇头,从那种情绪里抽身。
  突然有人猛拍门,是方莉莉:“年哥!你准备好了吗?!还有半个小时就开机仪式了。”
  岑年的头发天生带卷儿,刚睡醒起来,简直是场灾难。
  他捋了捋乱糟糟的头发,懒洋洋地回答:“快好了,差一点儿。”
  方莉莉疑惑:“差什么?还没洗脸刷牙?”
  “还没下床。”
  方莉莉:“……”这是哪门子‘快好了’?!
  岑年从床上坐了起来,慢吞吞地开始穿裤子。
  当他溜达进卫生间洗漱的时候,方莉莉终于忍不住了。她一直有岑年的房卡,直接刷卡进来,离开机仪式还有十多分钟,岑年还满口白沫,对着镜子琢磨要不要再洗个头。
  方莉莉手里拎着一个纸袋子,纸袋子挺精致的。
  岑年随口问了句:“那袋子里是什么?我的早餐?”
  “你想得太美了,起这么晚,怎么可能有早餐?!”方莉莉比他还急,就差拿个喇叭帮他加油了。
  她看了看手中的纸袋,随意道:“是傅燃傅先生送你的,似乎是……嗯,开拍礼?”
  开拍礼是个什么东西?
  岑年略一思索,便明白了。
  很多大咖都有请剧组吃饭、喝饮料的习惯,算是笼络人心的,傅燃也不差这点钱,兴许谁都送了。
  岑年并不知道这个牌子,所以他也不会知道——那个纸袋上繁复的花纹,并不是一个巧克力品牌的logo。那是法国一家著名的巧克力DIY工坊,它们自己并不生产巧克力,而是教顾客亲手做巧克力,每一份巧克力都起码要耗费上好几个小时、甚至更多。
  “放那儿吧。”岑年淡淡道。
  最近,岑年也或多或少地发现,自己同上辈子不大一样了。
  他不再把傅燃给的每一样东西,都小心珍贵地保存好。因为,它们也许真的很廉价,可以给他,当然也可以给别人。
  他至今也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改变,是好还是坏。
  岑年摇了摇头,吐了漱口水,问:“还有多久开拍仪式?”
  “……”方莉莉看了看表,“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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