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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的狂野情人 (司马拆迁)


  费尔南德斯低下眼,望向“林仁孝”,“你的条件。”
  岳野对了时间,“十六个小时内,把他送去香港。”香港站可是他的老巢了,到了香港他应该平安。哪怕路上出变故,费尔南德斯这小子变卦,岳野也相信他能应付。在哪里都比留在这里好。
  岳野警告,“相信我,不要想留下他,你世界里的每个人都会要他的命。你想要他活着,就照我说的做。”
  费尔南德斯艰涩地说,“我答应你。”
  岳野拿起两条步枪,转身就走。
  费尔南德斯理解他的选择,只有他能够断后,他留下,直升机不会被击毁,“林仁孝”才能得到生机。
  在他彻底远去之前,费尔南德斯忍不住说,“愿主……保佑你,愿圣母玛利亚为你祈祷。”
  “好吧。”那个硝烟滚滚居高临下的男人回头,却不是看他,而是无限眷恋也无限温柔地看了短暂昏迷的人一眼,笑了笑说,“愿你的主保佑异教徒,愿圣母玛利亚为我祈祷。”


第十四章 、死亡
  十几分钟后,安思醒来。直升机在海上。
  西班牙最不缺的就是海,大西洋,地中海,直布罗陀海峡。
  他身体虚弱,但神情极为平静。
  费尔南德斯察觉他醒来,被他过分平静的样子吓到,低声说,“他——至少直升机升高的时候,我看见他还活着。”
  安思点头,看着窗外没有说话。
  费尔南德斯以为他是没有力气说话,小声说,“我以为您会要求立即调头回去救他。”
  他身后一片沉寂,在他相信不会得到回答时,听见安思异常缓慢柔和的回复。
  “我平安离开,是他的愿望。”
  剩下半句他在心中说,仿佛能以此压抑痛苦。
  ——更是我们的责任。
  十四个小时后,安思出现在香港文华东方酒店前台。肤色略显苍白,但依旧斯文儒雅,用英国护照,说一口很值钱的英语,入住某套房。
  文华东方的一位清洁人员看着他的背影,在走廊里悄悄发出一条讯息。
  十分钟后,一位优雅干练,戴眼镜的小姐走上套房,安思为她开门。
  她笑着用粤语说,“安生,好久未见。何处出差返回?”
  安思一笑,“西欧。”
  她愣住,“不会是西班牙……”
  安思不语,只看着她。
  她强笑,“那边呢,很多人去海岛,我是不中意。海上风高浪急,我常年在那边的友人最近出海都说信号不行。”
  香港站已知西欧站出现变故,可能有几条线都失去联系。
  次日何小姐亲自来送安思去机场。
  一路无话,昨夜她回去打探联络,查西班牙的消息,越查越是心惊。
  为什么会是安思做这个任务,为什么恰好在任务期内西欧站大乱,几条线上的人员下落不明,不知是身份暴露还是叛变。
  乍一看上去就像……先让安思上房再抽梯放火。像是有人做了一个圈套,要……他的命。
  如果有人要他死,那个人或者那些人会在内部而不在外部。做到安思这样的情报人员,被外人弄死的几率远远小于被自己人弄死的几率。
  车到机场,何小姐不由得说,“安生,千万保重。”
  她当年进香港站,是安思亲手挑选的。
  听不见后座回复,何小姐大惊之下查看,安思脸靠着靠背,眼睛闭合,竟坐着昏了过去,身体滚烫,发起高烧。手边几份她今晨带来的西班牙语报纸,正展到某一份边角上的一条新闻:
  西班牙军方承认进行武器试射,某个小岛昨天被夷为平地。
  ———
  标题是死亡,你们说是谁的死亡。


第十五章 、开战
  安思眼前是一些细节和画面。
  大部分关于岳野——应该说宗隐,即使他还不确定是哪两个字。
  最初斜靠在阴影里的人,肌肉矫健的身躯和罗马柱靠成一个长三角。宗隐给人一种懒散的错觉,他总是尽可能找支点,尽可能少用力,随时随地保持野兽觅食前的蛰伏。
  一旦爆发起来,没有任何无用动作,每一个动作都目的明确。每一次纵跃,每一次射击,每一次伏地。他近乎赞赏和纵容地欣赏记忆里的画面,烟尘满目,炸声隆隆,但他看得那么清晰。
  有人轻轻摇晃他,安思睁开眼。
  在这一瞬间,方才忘记的现实都随光涌入。
  岛上已没有其他交通工具,在他离开近一小时后被夷为平地。
  何小姐焦急,“安生,你体温很高!”正要再说,安思说,“给我抗生素。”
  枪伤感染细菌,发热是难免的。何小姐随身携带应急医药,此时给他,安思对照说明吃下最大安全剂量,然后说,“去深圳。”
  安思原定回上海,此时却要去深圳。
  无论去上海还是深圳,都会有上面的人和他谈话,或者说进行审查。
  回上海还是在自己的地盘被审查,去深圳……就是到别人的地盘接受审查。何小姐都知道,他和广东那一系的人从来不睦。
  但她曾跟着安思做事,深知安思的决定无可更改,就略一点头,“稍等,换一辆车,我送你过去。”
  何小姐亲自充当司机,开车送他入关。
  深圳果然有人来接,十分礼貌地送,或者说押送他到广州,住进军区总医院。
  医生为他检查伤口,枪伤里损坏的组织早就被取出,但是伤口化脓。只能抽出脓水,再消毒上药,挂上点滴。
  等到点滴全部打完,病房里才来了两位访客。
  访客一男一女,女性差一点到三十,男性三十出头,穿着便服。
  上面派人审查很喜欢派这个岁数的年轻人。要是派级别比安思高的,那年纪多半比安思大,干这一行时间也长。审查者和审查对象彼此之间耳闻过不少事迹,有先入为主的印象,反而不够客观。
  年轻人级别低,好就好在年轻气盛,没有敬畏之心。反正问题是早就拟定好的,他们照本宣科就够了。
  护士为安思将床和枕头调起,安思一笑,“谢谢。”
  一男一女在他病床旁的椅子里坐下,女性走怀柔攻势,“您身体还没有恢复,照理说我们不该来打扰……”
  “这不是刚好?”安思截断她,“趁我体温还没降,盘问出的结果更可信。否则你们何必今天赶来?不过还是晚了半步,下次记得,在换药时逼问效果更好。”
  安思语气平淡,语速也不快,那位小姐被逼得喉头一哽,却没失态,反而说,“谢谢您的指点,我下次一定记得。”
  年轻男子谨慎说,“您还需要什么吗?如果没有,我们的提问就要开始了。”
  “给我一杯水。”
  年轻男子仔细观察这个穿病人服的男人,试图找到他的弱点。
  “喝水是缓解紧张的常见方式,您在紧张吗?”
  “是啊。”安思嘲讽地看了他一眼,“失血高烧后不补充水分,我担心肾衰竭。”
  那一份问题巨细靡遗,在细节上互相引用,一个细节不符,就有一串问题的答案被怀疑。
  审查结束,窗外是一片凌晨夜幕。安思的探访时间照理说仅有半小时,但这两位客人留在这里,从头到尾没有护士进来打扰。
  那位说话说的少的小姐看向安思的水杯,安思恰端起杯喝完最后一口水。
  她心里一惊,要是观察不错,这个人喝水的频率是固定的。
  ——也就是说他一开始就准确估计到审问会持续多久。明明是被审查者,却对整个过程尽在掌握。
  她的男性同事还在问最后一个问题,“您带回了资料?”
  “资料在整理过后将会以我的途径上呈。”
  青年男子点头,他根本不知道“资料”是什么,也无权知道。
  他关上录音设备,“我们没有没有其他问题了。”
  “那么回答我的问题。”
  他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响起,那位小姐背后发凉,仿佛听到利器滑出鞘的声音。
  安思看向她,方才的谈话一直由男子主导,她更多是在一侧观察。但安思越过她的同事,知道她才是两人中级别更高的。
  “你们不知道答案,就替我转问你们的上司。一级一级问上去。看能不能告诉我,”他甚至笑了一下,笑纹浮现,颇为动人,那位小姐却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扼在自己咽喉上。听这个体温不降,面色苍白却带潮红的男人轻轻问,“谁——要——杀——我?”
  这一份录音同时传到梁局耳中。
  上海某局总部,局长梁元扯下监听耳机。
  宁凝汇报,“广州那边很震惊,安总居然……那么直白地提出质疑。”
  梁元揉了揉眼睛,“他什么时候回上海?”
  宁凝沉吟,“广州军区总医院不建议他现在出院或者转院,但是那一位,您也知道,他想回来,医院的建议哪里拦得住,只看他什么时候决定回来。还有一件事,”她看了看上司,“上海站在查南美站宗隐的履历,这个人已经判定失踪。您看履历我们是不是给他?”
  梁元一叹,“人都死了,给就给了。把没出保密期的记录删掉,其他的整理好,等姓安的上门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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