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瑙约克斯回到办公室时,他发现海德里希的预言是准确的,一份电报正等他拆阅。电报发自离柏林70公里的奥琅伦,是由缪勒亲自签署的,瑙约克斯立即乘坐他的黑色福特轿车来到奥琅伦。
“我亲爱的瑙约克斯,”缪勒拉着瑙约克斯的胳膊,难得表现出亲热,“我听到许多人对您的行动方案表示赞赏。应该说,上边挑了一位能完成这次任务的最合适的人。”
“您真以为我完成了这项任务,局长就会让我独善其身?”瑙约克斯抽出一支香烟,用力抽了一口,在办公室的真皮沙发上坐下来。
“那就要看您的手段了,我要做的只能是给您提供罪证。”缪勒圆滑的微笑着,“您不想听听是怎么一回事吗?”
“您请说。”。
“假如波兰人发动一次这样的攻击而没有一个人丧命。我们的警察就会被人说成是懈于职守,是些蠢货。所以行动那一天,战斗开始后2分钟,也就是19 时30分,我将在电台楼前的入口处放一具尸体。尸体是刚被杀死的,自然是穿波兰军人的制服。一旦尸体被安置好,您马上就会接到这一信号。”
“简直是!这真是一次疯狂的任务!”瑙约克斯狠狠将抽了一半的烟按灭,厌烦的靠在了靠背上。
“我预祝您走运,瑙约克斯,一切都为您精心安排好了。还有,请您不要为受难者的事担心。他是从集中营的囚犯中挑选的,是个犹太人。”
8月25日下午3点45分,隆美尔走进了元首办公室,他现在是元首司令部的指挥官。柏林的天气是那样酷热,让人止不住汗流浃背。就在四十分钟前,元首刚刚和里宾特洛甫并肩走出会场,宣布他将在拂晓时进攻波兰。
“我的小埃瓦,”元首轻柔的抱住隆美尔,柔软的吻烙在他的眉角,“你终于来了,我很想你。”
“我的元首??????”隆美尔轻颤着,吐出战栗的呼吸。
“我要送你一件礼物。”元首的亲吻向下落去,落在了精致的锁骨上,“你一定会喜欢的。”
“是什么?”隆美尔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让它听起来过于颤抖。
“呵呵,你猜呢?”元首的嘴唇顺着隆美尔的脖子向下滑,不意外的听到了竭力压抑的呼吸。
“我怎么会知道?”隆美尔轻喘着,无力的伸出手推拒着,但看起来更像是欲拒还迎的羞涩。
“喜欢吗?”元首一边拥着隆美尔,一边揭开了桌上的一个小盒子。那里面的东西耀花了隆美尔那水蓝色的眼睛。缠绕的金线,刺目的鲜红,明亮的矢车菊,在黑色丝绒的衬底下显得如此不够真实。
“你现在是一名将军了。”元首的话带着让人迷醉的魅力,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隆美尔愣愣的握住了那渴盼已久的肩章,心里百味杂陈。骄傲、兴奋、快乐,而又带着一丝惶恐。
“真可惜不能再多相处一会儿,不过等到了华沙,我们会有很多机会。现在我命令你出动警卫营向巴德波尔辛推进。在那里,”元首微笑着抚摸着隆美尔那柔软的发丝,“等着我。”
巴德波尔辛是波美拉尼亚的一个技校的火车站。纳粹的部队正在那里集结。隆美尔手下的警卫营共有十六名军官,九十三名军士,二百七十四名士兵。全营装备有四门三十七毫米口径的反坦克炮,二十门二十毫米口径的高射炮以及其他武器。
隆美尔坐在车上,他现在踌躇满志,甚至有些得意洋洋。他的老对手——费迪南德?舍尔纳,这个在意大利战役时抢夺自己功勋的家伙只是被提升为“名誉”上校。这让他感到自己扳回了一局。虽然讨厌的约德尔也被提升为少将军衔,但元首明确的表示自己的提升日期应该从1月1日算起,这让他既得意又兴奋。
“埃尔温,这些人中,我最宠爱的就是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元首的话在他耳边不断回响,让他越发飘飘然起来。隆美尔没有意识到,自己几乎完全忘记了古德里安,他心中只有元首,以及新获得的荣誉。
但是当隆美尔赶到巴德波尔辛时,他被告知,两个小时前,帝国总理府打来电话,“白色方案”暂时停止执行。隆美尔顿时陷入了迷惑不解中,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停止行动。这种令人烦躁的焦虑一直持续到27日。
“嗨,埃尔温,”清晨,古德里安的电话打了进来,“你还在巴德波尔辛吗?有收到进攻的命令吗?”
“完全没有任何消息,”隆美尔摆弄着电话线,“你现在怎么样?听你的口气好像挺沉重的。”
“对于战争,我从来不抱轻佻的态度,天底下没有一个将军,他的内心不是主张和平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兴奋?我们都经历过一战,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难道你忘了?如果战争并不局限于波兰一个地区,那么后果不堪设想。这一点你没有想过?”古德里安不禁想到了自己的两个儿子,他们都是现役军人。一个是第三十五战车团的团副,一个刚刚获得少尉的任职,正在第三装甲师第三装甲搜索营中服务。如果可能,他真的不希望这些年纪轻轻的孩子迈向残酷的战场。
“那又有什么?身为军人,难道你不想走上战场?只有在战场上我们才能实现自己的价值。”隆美尔并不喜欢古德里安这种沉重的态度,他喜欢战场上的硝烟,只要在那里,贵族才和平民一样。拥有同等的生命。
“但我还是希望和平。攻击令暂时取消了,这说明我们还有一线和平的希望。对了,你这里没有什么□情况?到底为什么取消进攻命令?”
“我怎么知道?我打算今天去柏林一趟。”隆美尔隔着电话耸耸肩,“你知道,我觉得元首应该能告诉我一些□。”
“是啊,你和元首关系亲密嘛。”古德里安感觉胸口堵着什么东西,闷得上不来气,声音也是干巴巴的。
“你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别扭?”隆美尔阴沉了脸色,古德里安的口气让他不大高兴。
“没什么,你去吧。”古德里安默默地压下了电话,心里越发烦躁了。
隆美尔甩下电话,准备坐飞机前往柏林。他相信,凭借他和元首的亲密关系,他一定能获得不为人知的□,知道进攻推迟的原因。
而此时,里宾特洛甫正在头疼的思索着:张伯伦的亲笔信中对最近德国意图侵略波兰的做法感到不满。刚刚签订的英波互助协定正式宣布,“缔约一方如因受到一个欧洲国家的侵略而进行战争,缔约另一方将立即对进行战争的缔约一方给予全力的支持和援助。”苏联的态度暧昧不明,法国一贯站在英国身后,到底要不要劝元首下定决心再次下达进攻的命令呢?
缠绵柏林
隆美尔飞到了柏林。他没有丝毫耽搁,直接来到了帝国总理府。
“我的元首。”隆美尔几乎没费任何力气就获得了元首的召见,这让他更加自得。
“怎么了,亲爱的埃尔温?想我了?”元首正坐在办公室里翻着一叠公文,对于隆美尔的到来并没有表示出太多的惊讶,细长的手指仔仔细细的翻弄着文件,带着神奇的令人安静的魔力。
“我想问问您,为什么进攻暂停了?要知道我们期待它可是很久了。”隆美尔也不多罗嗦,单刀直入的就问到了主题上。
“因为某些原因。”元首淡淡的说着,他并没有向隆美尔说出进攻停止的原因。一个小小的少将是无权知道这其中的曲折秘密的。
“可是元首,我们不能在巴德波尔辛一直等下去。所有人都渴望为德意志的荣耀走上战场。”隆美尔急切的表示着,他看着他的元首,风信子一般的眸子里投射出自信和热切。
“计划总是随着变化改变的,埃尔温,我喜欢你的热忱,但还是不要太急躁。”元首微笑着向他宠爱的将军招招手,“过来。”
隆美尔垂着睫毛,顺从的走过去。接着就被吻上了唇。湿润的嘴唇相互接触,搅动着情/欲,舌尖探入,挑起久违的战栗。
“我的元首??????”意识到自己来到柏林是一个错误,隆美尔惶恐的后退着。但很快就被环住了腰,又一个柔软的吻落在了唇角,带起轻微的颤抖。
“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来柏林,我很高兴。”元首的头埋在隆美尔的肩颈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但显然有着淡淡的愉悦。
“可是??????”
“我想要你。”淡淡的话语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骨节分明的手指灵活的解开了刚穿上不久的将军服。
隆美尔颤抖的闭上了眼睛,早知道这样真不该来柏林。他苍白着脸,脑中却浮起古德里安蓝灰色的眼睛,那样平静淡漠的眼神,却像冰雪筑成的利剑,冰冷而尖锐的刺入自己的心脏。心脏剧烈的抽搐着,带着痛苦到极点的窒息。他从没想过身体与灵魂可以如此分离,身体在灵活的抚弄下渴望进一步的爱抚,灵魂却拼命想着另一个人,执着着不想继续。
结束了又一个长吻,元首的手指带着戏谑的味道伸入隆美尔的嘴里,反反复复的搅动着,牵连出一条晶莹的细丝。但还来不及感到羞怯,那透明的液体就被温柔的舔去了。隆美尔闭着眼睛,但他却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脱离了肉体,正在正上方以一个奇怪的角度注视着如此荒谬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