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弗里德里希:我今天迷迷糊糊喝了口海水,啧,太难喝了。你以后可不要喝海水,不是一般的难喝啊你知道吗?1945.3.6”
“亲爱的弗里德里希:我们在朝但泽进发,但是我们前进的速度太慢了,我不得不从朱可夫那里要来了一个坦克军,暂时借用一下,以后还得还的。真麻烦啊。1945.3.8”
“亲爱的弗里德里希:但泽还没有攻下来,我今天亲自跑到那里察看你们的防御工事,路上挤得水泄不通,不是机器就是人,嗯,还有难民。他们看起来真是可怜,想想4年前,我们的人也这样携家带口的往东方逃亡,真是此一时彼一时。1945.3.13”
“亲爱的弗里德里希:但泽真是难以攻破,不过我们今天终于攻进了措波特和格丁尼亚,现在只剩下但泽了。我们给守军送去了投降通牒,不过他们就像你当年一样,没有回音。我们三天以后会对那里展开强攻,但愿上帝能保佑那些平民。1945.3.24”
“亲亲的弗里德里希:弗里德里希亲一口亲一口,但泽完全被攻克了!你一定看到报纸了,我被授予了胜利勋章。最高功勋章啊,弗里德里希,我好高兴呢。等我回去了我们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1945.3.30”
而进入四月,罗科索夫斯基也接到了大本营的训令,让他迅速变更方面军的兵力部署,改去斯德丁方向,替换那里的第1方面军,大本营的打算是用白俄罗斯第1、第2方面军和乌克兰第1方面军攻下柏林,迫使德国投降。
“没准这会是我人生中最后一场重大的战役呢。”罗科索夫斯基这么琢磨着,突然有些惆怅,“啊,以后要是没有仗打了该多无聊啊。”
不过当他到奥德河边查看即将进攻的地形时,心情又变好了不少:“没仗打就没仗打吧,以后可以和弗里德里希天天混在一起,还要打仗做什么?嗯,没错,就是这个道理。”
但是在奥德河的另一侧,元首的心情可就没那么好了。帝国军医总监卡尔布兰特医生刚刚在私底下提醒他,全部基本医疗项目的五分之一已经不能进行,贮备的各种医药有五分之二两个月内就要全部用完。这让元首几乎跳脚,一旦没有药,常见病和流行病很快就会夺去士兵和平民的生命。同样短缺的不仅有药品,由于鲁尔和萨尔的兵工厂被占领了,重型武器和轻型武器已经严重缺乏,而配合它们使用的弹头和炸药型号不全。所有的飞机生产都已经停止,空军地面进攻部队和运输中队没有了替补的飞机,这使得莫德尔的B集团军没有了提供补给的航线。柯尼斯堡的守军无视了元首要求战斗到最后一人的命令,于4月9日向俄国人投降,这让元首恼火的无以复加。
更让他动怒的是,现在他的权威一落千丈,他手下的将军们毫不理会柏林制定的中心战略,开始任意行动。元首下命令说,凡是在奥地利退却的人都要被枪毙,但地方长官不断的发来电报,报告说德军轻易地就从匈牙利边界撤退了。现在敌人已经逼近了维也纳,在维也纳外面,有元首唯一剩下的油田——古斯特道夫,他命令无论如何要把它守卫到最后一刻,为了它,即使维也纳整个化为灰烬也在所不惜。但这也只是让它多坚持了三天,三天以后,维也纳沦陷了。
现在德国已经陷入山穷水尽的地步了,这个时候,大家纷纷求助于一些不可知的力量。戈培尔偷偷地派人去取元首的星相图,让占星学家解读。由它得出的结论是这样的:战争在1939年爆发,1941年取得辉煌胜利,以后屡遭沉重打击,节节败退,而最严重的打击将在4月份的这上半月,而后半个月德国将暂时占上风,随后将是相持阶段,直至1945年8月,这个月里将恢复和平。而最终的结论是——经过两个残酷的时期后,德国的伟大崛起将于1948年重新开始。
戈培尔由此力劝元首不要失望,因为他相信俄国和西方之间的交锋在未来三、四个月内一定会到来,他甚至认为那时间就在1945年8月。为此,他来到元首的避弹室,声情并茂的为元首朗读了卡莱尔对“七年战争”最艰难岁月的精彩描述。那时候腓特烈大帝正处在最黑暗的时刻里,所有人都坚信他马上就要失败,普鲁士的敌人幸灾乐祸的同时对他虎视眈眈。腓特烈本人甚至考虑过要接受失败,服毒自杀。
“……勇敢的国王!等一等吧,因为您的艰苦岁月即将过去。太阳已经从您的不幸的乌云后升起,即将发射光芒……在国王最后期限的前三天,俄国女皇伊丽莎白死了,彼得三世就位,和平地接管俄国,于是勃兰登堡得救了。”念到这里,戈培尔放下书,他看见元首的眼睛充满了泪水。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有网上了,氮素我的书啊,嘤嘤,不在这里啊,我的外长,我没有带你来就是个失误啊嘤嘤,外长你等我啥时候回家拿了你的书就写你和锤子,暂时让二缺萝卜在这里晃悠晃悠吧
729纵横十字
元首一直认为柏林城外的军事集结只是假象,真正的俄国攻势将先是朝着布拉格。他固执的认为斯大林肯定打算在他的美国对手到达捷克的重要工业地区之前包围它。为此他曾经严厉责备过当时还担任总参谋长的古德里安:
“俄国人不会像我们一样傻。我们刚接近莫斯科就忘乎所以了,又不得不去夺取这个首都。别忘了,古德里安——你是打头阵想要第一个进入莫斯科的!可是你看看现在的后果吧!”
因此,元首把布塞的四个党卫军师撤出来,转给了保卫捷克斯洛伐克的舍尔纳的集团军。但苏联在纯粹的物资力量上占了压倒性的优势,上千门俄国大炮和火箭发射筒不声不响地陈列在奥德河较高的东岸上,俯视着俄国阵地,德国空军对此无能为力。而面对敌人的坦克优势,元首只能用火箭筒来装备他的士兵,但他依然对迅速取得胜利有信心。他一英里一英里地仔细检查奥德河的防御工事,要求在重点阵地设置布雷区。
而就在这个时候,施季里茨已经把凯特送上了去巴黎的列车,在坐在车站的小咖啡馆里,喝着一杯带着泡沫的酸奶和一杯咖啡,脑中静静回想着从牧师手里拿到的关于杜勒斯和沃尔夫谈判的记录。
“沃尔夫:你们好,先生们。
杜勒斯:您好,日安!我的同行们抵达这里是为了主持这次谈判。
沃尔夫:我们的谈判能够以如此有代表性的方式进行,我感到非常高兴。
杜勒斯:我认为,暂时还不需要称呼我的同行们的真实姓名。然而我可以告诉你们,党卫队的高级官员在开始同敌方谈判时没有提出任何个人的要求,这一点给我和我的朋友们留下了最良好的印象。
沃尔夫:我个人的要求是为德国人争取和平。
杜勒斯:这是一个士兵的回答。在这段时间内你们那里有什么新情况?
沃尔夫:凯塞林被召回元首的大本营,这是最令人不快的新闻。
杜勒斯:您认为这可能是……
沃尔夫:依我看来,被紧急召回元首大本营的人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杜勒斯:从我们掌握的材料来看,凯塞林被召回柏林是为了接受新的任命——西部方面军总司今。
沃尔夫:此事我已有所耳闻,但是材料暂时尚未得到证实。
杜勒斯:会得到证实的,并且在近期之内。
沃尔夫:既然如此,也许您可以对我说说凯塞林的继任人吧?
杜勒斯:是的,我可以说出他的继任人。他就是魏廷霍夫上将。
沃尔夫:此人我了解。
杜勒斯:您对他的看法如何?
沃尔夫:一个勤勉可靠的军人。
杜勒斯:我认为,现在对法西斯德国军队的绝大多数将领都可以给予这样的评价。
沃尔夫:甚至对贝克和施陶芬贝格?
杜勒斯:这些人是德国真正的爱国者。
沃尔夫。至少,我没有直接接触过魏廷霍夫将军。
杜勒斯。而凯塞林是否接触过他呢?
沃尔夫:作为戈林在空军的副手,凯塞林元帅几乎同魏廷霍夫这一级的所有军事长官都有过直接接触。
杜勒斯:我们建议您去见凯塞林,劝他在西部战线投降,并且争取魏廷霍夫同意在意大利同时投降,您怎样看待我们这个建议呢?
沃尔夫:这是一个冒险的步骤。
杜勒斯:难道我们大家不是在冒险吗?至少,您在西部战线同凯塞林接触会有助于形成一个明确而具体的印象:他是否同意投降。
沃尔夫:他在意大利已经同意投降,为什么在那里又要背叛自己的决定呢?
杜勒斯:您什么时候能够去西部战线拜访他呢?
沃尔夫:我已接到返回柏林的通知,但我推迟了行期,因为我们已约定会面。
杜勒斯:这么说,您回到意大利以后可以立即飞往柏林?
沃尔夫:是的。原则上说,这是可能的……但是……
杜勒斯:我明白您的意思。您的确冒着很大危险。大概,您担的风险比我们所有的人都大得多。然而,情况既然如此,我看也没有别的办法。不过如果您首先担忧的是德国的命运,那么在目前的情况下,它在某种程度上掌握在您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