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换里宾特洛甫也具有必要性。身为外交部长,必须能够劝说元首采取合情合理的政策。而里宾特洛甫纯粹就是元首的传声筒,因此面对棘手的军事局势,他根本找不出任何政治解决的办法来。”施佩尔也点了点头。
“是啊,元首不仅没有看透里宾特洛甫,也没有看透鲍曼。”戈培尔冷静的表示了同意,“鲍曼最擅长的就是暗中放冷箭。我们必须得让元首看清鲍曼的真面目”
“您说的对。但是我们不宜操之过急,必须稳扎稳打、慢慢来,您是了解元首的。而且,无论如何,我们不要太直截了当地同国防委员会的其他成员谈论此事。他们也没有必要知道我们的计划。我们筹划的无非是一个忠于元首的同盟,不掺杂任何个人野心。我们要在元首周围筑起一座牢不可破的城墙。”米尔希轻轻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烟,平静的接了下去。
“说的太好了,亲爱的米尔希。”戈培尔赞同的微微点头,“鲍曼的目的无疑是想做元首的继承人,因此他不择手段,在元首面前离间戈林以及我们大家。他利用一切机会来诋毁我们。”
“鲍曼从不直接攻击别人,而是把人家的一些小事串在一起做闲谈的资料,久而久之,他的诋毁就发生效力了。想想席腊赫吧。”施佩尔递给米尔希一个烟灰缸,然后补充了自己的看法。
几个人同时沉默了下来。希特勒青年团领导人巴尔杜?冯?席腊赫的失宠是鲍曼的杰作。最初,他只是谈了席腊赫在维也纳的一些丑闻,然后又很巧妙地避免让元首同意别人对这些丑闻的恶评。相反,他接着就赞扬席腊赫。而他这样一赞扬,自然更引起元首的恶感。而丑闻发生大约一年以后,鲍曼就成功的使元首非常讨厌席腊赫了。如今,当元首不在场的时候,鲍曼已经可以露骨地攻击这位元首以前的宠儿了。这充分表明,他们面对的敌人并不软弱,相反,可能难以对付的厉害。
“好吧,无论如何我们现在都该休息了。没有一个好精神是无法应付接下来的各种问题的。”还是戈培尔给这次的会谈做了一个结尾。但是,米尔希却并没有照着做,他静静的坐在房间里抽了一夜的烟,直到烟灰缸再也放不下一个烟蒂。
“埃尔温,啊,好久不见,你还好吗?”事实上,米尔希根本不用天一亮就着着急急的返回柏林,因为直到下午四点,戈林才返回元首的大本营。
“我很好,帝国元帅阁下。”隆美尔微微点头,态度显得有些冷淡。当初他离开非洲前,回罗马向墨索里尼做汇报时,就听说戈林恰好也在罗马。本来当时自己只是出于礼貌,问他是否愿意和自己见面一谈。谁知道他直接叫自己坐他的专车一同去元首大本营。而且似乎他很想和自己一同到元首大本营去。自己当然拒绝了他的要求,自己可不愿意在向元首报告时有戈林在座,因为他一定会加上许多乐观的意见,那些话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哟,钻石双剑橡叶十字勋章,元首授予你的?不错不错啊,如果我没记错,你可是第一个获此殊荣的陆军军官呢。”戈林第一眼就看到了隆美尔的骑士十字勋章上新增加的钻石。
“哦,元首今天才颁发给我的,我也感到很惊讶呢。”隆美尔扫了一眼自己的钻石,心里暗暗吐槽,似乎帝国元帅总是会被亮晶晶的东西吸引。
“这说明元首还是看重你的。”戈林笑呵呵的拍了拍隆美尔的肩,“人民的元帅。”
隆美尔应景的笑笑,脑中却想起给自己佩戴钻石时,元首的话语和落在自己嘴角的浅吻:“埃尔温,你是第一个荣获钻石的陆军军官。我把第一颗钻石留给你,你该知道我的意思。可惜,它只能加在十字勋章上,如果能加在戒指上,那就更好了。”
在戈林和元首单独谈话之后,隆美尔也加了进来,他们三个人一起吃完晚餐,就开始了联席会议。
“我还是坚持要求收缩防线。”隆美尔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表现的很坚决,因为这是他可以为阿尼姆和其他在北非的部下做的最起码的一件事。而这一次,元首也总算表现出对这个意见的慎重考虑。因为在第二天中午,他叫来了隆美尔,并且告诉他,自己赞同他的意见——尽管只是一部分。
“把第一装甲军团的步兵调到收缩的防线上,用更多的部队守住马里斯防线,如果该防线有被突破的风险,可以放弃。”元首的话让隆美尔松了一口气,这样一来,轴心国的防线就缩短了一百六十英里,“海军总司令邓尼茨上将将亲自飞往罗马向领袖施加影响,以加速对突尼斯给养物资的运输,至少每月得送去十五万吨。这下你该满意了吧,埃尔温?”
“如果是这样,我的元首,我想我们可以守住突尼斯。”隆美尔笑了起来,笑容比刚刚戴上的钻石还要闪耀,“我希望我能立即回到非洲去,有了您现在的许诺,我一定可以挡住敌人的进攻。”
“不,好好回去养病吧,埃尔温。你必须立刻开始治疗。听清楚,是立刻,最好你一下飞机就开始治病,明白吗?”元首的态度很严肃。
“可是,我的元首,我希望……”
“埃尔温,听话,乖乖回去治疗。非洲的事不用你操心。我会告诉他们,你养病的事情要绝对保密,对指挥官和士兵均不得泄露。”
“但是……”
“乖乖的,你病了,我也很心疼。”元首的口气不容置疑。隆美尔也只能点点头。四十五分钟以后,他坐上了回维也纳的飞机,只是心里还时刻惦记着遥远的非洲。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狐狸捧着他的钻石回去养病了,呜呜,狐狸,我们会想你的,挥小手绢~~元首,乃越来越渣了,我已经对把乃扳正不抱任何希望了。阴谋三人组,乃们继续继续啊~~如果三缺一,记得把娘娘叫上~~嗯,下面就该开始好久未见的保安局剧情了,唉,局长,果然乃就是我写保安局的动力,施叔他们都是浮云啊,好吧,虽然我其实很想缪勒童鞋了~~
交换
“阿列克斯:德国有意用雅科夫?朱加什维利换取被俘元帅弗里德里希?保卢斯。尤斯塔斯。”
这封来自德国保安局的电报很让俄国的情报高层震动了很长一段时间。当初保卢斯刚刚被俘的时候,他们就收到情报称,德国已经制定了营救保卢斯的计划。所以他们派内务部的官员严密看守保卢斯他们这些战俘的所在地。但随着在小镇上陆续发现了几批德国的空降兵,以及盘旋在上空的德国飞机以后,这批高级战俘就被紧急转送到了莫斯科以东的苏兹达尔,关进了斯巴索-叶夫菲米修道院。当然,根据罗科索夫斯基上将私下的要求,施密特的关押地点要尽量离的保卢斯远一点,再远一点。
“弗里德里希,那个,我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你了。你要自己小心一点。”罗科索夫斯基和保卢斯最后一次见面时保卢斯还没有更换关押地点,而前者刚刚接受了莫斯科的新任命。
“哦?你有新任务了?”被俘的一个月里,保卢斯觉得自己唯一的收获就是俄语水平突飞猛进。
“呀,弗里德里希,你现在的俄语说的好多了,只是,好像有波兰口音啊。”罗科索夫斯基像是发现了什么稀奇的事情一样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把素来沉稳的保卢斯都吓了一跳。
“谁叫你的德语水平始终没有长进,那我只好学俄语了。反正至少得有一个人能弄清对方说了什么。”保卢斯用德语低低的抱怨了一句,“难学死了。”
“这个……你说什么?弗里德里希,既然你都会说不少俄语了,以后就不要在我面前说德语了嘛,听也听不懂。”罗科索夫斯基捏着保卢斯的手,用力的晃啊晃。
“哦,我尽量。”保卢斯想了几分钟才反应过来罗科索夫斯基说了什么,然后在对方直瞪瞪的注视下不情不愿的加上了罗科索夫斯基名字的昵称,“科斯佳。”
“嗯,嗯,弗里德里希最好了。”抱着保卢斯的罗科索夫斯基怎么看都像是一只刚刚吃饱喝足的小熊,眯着眼睛笑得有点幼稚。
“喂,再怎么说你也是上将好不好?怎么像个孩子一样。别抱这么紧,快要勒死了。”保卢斯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罗科索夫斯基总喜欢把自己抱得紧紧的,好像要揉进他的身体里一样。
“因为,这样抱着……好暖和。而且……我们两个人……最讨厌自己一个人了。”罗科索夫斯基有些孩子气的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声音含含糊糊的。
保卢斯倒是想起,他曾听看守们私底下议论过,罗科索夫斯基最讨厌孤单一个人,他总是和司令部的工作人员在一起。不在作战参谋那里,就在参谋长马里宁的办公室里。真像个孩子。
“我要担任新职务了,我们要在库尔斯克发展新的战果。所以顿河集团军重新组建成了新的中央方面军。包括原来顿河方面军的第21和第65合成集团军,还有第16空军集团军,大本营预备队的坦克第2集团军、第70集团军和其他部队及兵团。你可不能告诉别人我跟你说过这个。”罗科索夫斯基犹豫了一下,才告诉了保卢斯自己的新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