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喂,老赵,你到底在哪儿呢?怎么还没来?”小山愣了一下,觉的对方可能是打错电话了,心里松落了一些,说:“你打错了。”对方似乎也愣了一下,说:“怎么可能呢?这是老赵的号码啊,你是谁?你不会又是他找的小狐狸精吧?”
小山闻言,就觉得火气上升了,但是她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于是冷淡的说了一声:“你打错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着就要挂机,对方却在此时急忙说:“哎呀真打错了呀?对不起对不起,怎么就能这么巧呢,您认识那位姓赵的先生嘛?四十多岁,有啤酒肚。”
小山不不耐烦起来,说:“我都说了你打错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又要挂机,对方却又笑说:“这位小姐真不好说话,我不就是随口一问嘛,你不知道就不知道呗,干么这么凶呢?”小山无语,想要讽刺她两句,又想想跟这种人计较未免难堪,于是什么也没有说,挂掉了电话。
电话挂掉以后,她还是有些心惊肉跳,看看身边的潘篱,又不觉心神荡漾,俯□又去吻她,吻着忽然又想刚才那个电话有点蹊跷,打电话的女人似乎就是想故意磨着她说话,小山的心里又紧张起来,隐约觉得可能是警方打来的电话,打这个电话是为了锁定小山的位置。
心中一紧张,小山在看看躺在床上的潘篱,她忽然就懊悔起来,回想之前被马妍这样对待时她的痛苦和愤怒,她有些不知道怎样去面对潘篱了,正想着,街上忽然传来警笛鸣响,小山心里一紧,急忙到窗户边去看,看到鸣响的是救护车,小山松了口气,她发现自己成惊弓之鸟了。
回头再看看床上的潘篱,潘篱依旧迷蒙,春情迷人,床边放着小山给潘篱画的那幅画像,画像上的潘篱,面含微笑,如沐春风,小山又心疼起来,她在这混乱的深夜无助而惊慌,她捂着脸蹲在了床边,她和潘篱所有的过往一定会伴随着潘篱的清醒变成真真的过去,在潘篱心中也许连一丝半点的美好都不会再留下了。
小山无助的起身,走过去打开了门,刚打开门,就看到马妍站在门,她一直站在门口,已经站了很久了,她脸上带着泪痕,但是在看到小山的一瞬,她急忙在脸上调整出了笑容。小山的心又抽了一下,她看着眼前的马妍,说:“我该怎么办?我现在该怎么办?”
马妍看出她的惊慌,她也很紧张,因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小山在问,于是她说:“不怕,不怕,走吧。”小山无助的说:“大篱醒来就会知道我干的事情,她不会原谅我了,不,不是不原谅的问题了,在她心里肯定连我们以前相处的那些美好的回忆都被抹杀掉,我太不理智了,这回真的不会有退路了。”
马妍闻言,想了想,说:“那你就说,是我干的。”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里是忧伤,但是脸上还有笑容,很诚恳的建议小山。小山苦笑了一下,马妍糊涂,所以会出这么个主意,实际上,这样的说词怎么都不可能骗过潘篱。小山无力的回了房间,给潘篱盖好了被子,拿走了那幅油画,重新出来,说:“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我不想她醒过来,第一眼就看到我。”
☆、87
两名警察破门而入,君子玉紧张的跟在警察后面进了门,一眼看到里面的房间的门半掩着,君子玉心里一沉,想也不想的就推开了门,门内潘篱还昏昏沉沉躺在床上,嘴里说着呓语,身上盖着一床被子,君子玉轻轻掀起被子一角,被子下的胴体坦露无疑。
君子玉急忙回身关上了门,这才把潘篱扶起来,给她穿上了衣服,迷蒙中,潘篱说:“我好渴。”君子于把她扶出去,给她倒了一杯水,递到她唇边,潘篱几口就把水喝完了。
外面,警方已经做完了搜查,没发现别的,只在屋子里发现了几根狗毛。
潘篱醒来时,已经到了凌晨七点了,君子玉陪了她一夜,就在这屋子里,郝大鹏也正再等她醒来,醒来后,潘篱还有些头晕,看着眼前的君子玉和郝大鹏,迟疑的说:“发生什么事了?”
郝大鹏挑眉看着她,说:“你着了别人的道了,怎么样,昨晚的事情还记得多少?”潘篱沉思了一阵,摇摇头说:“后面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那是谁把你带到这来的?”
潘篱想了想,还是摇头,说:“我是在昏迷中被带过来,我走在路上被人偷袭,然后被打晕了,之后的事情什么都不记得了。”
郝大鹏皱了眉,说:“谁把你打晕的你也不记得?”潘篱摇了摇头,郝大鹏于是说:“那你是去见谁的?”潘篱迟疑了一下,说:“一个朋友,约我去喝茶,回来路上就被人偷袭了。”
“朋友?那个朋友?”
“普通朋友而已,无关紧要。”君子玉疑惑了一下,看着潘篱,郝大鹏也看着潘篱,看潘篱神色淡定,表情自若,郝大鹏想了想,说:“那你不是要去看你爸妈的嘛?为什么半路又去见朋友了?”
潘篱还是神情自若的说:“她临时约我,就是随便聊聊,我就去了,本来想见完她再去家里的。”郝大鹏伸手点了点潘篱,说:“有难言之隐?”潘篱急忙说:“没有,这个不重要,我只是不知道谁偷袭的我,要是知道,什么都清楚了。”
郝大鹏看出她回避这个话题,所以才这样问,但是潘篱还是不肯说,郝大鹏就没再追问,说:“在屋子里发现了狗毛,上次我们搜查的屋子里也发现了狗毛,你不是说你那天见到马妍的时候她带着一条狗嘛,我估计昨晚在屋子里的还是马妍,而且看这作案手法,和马妍是一个套路。”
潘篱咬了咬嘴唇,思忖下问郝大鹏:“昨晚发生什么了?”郝大鹏看看君子玉,说:“让她跟你说吧。”
君子玉脸色不太好,一直在旁边沉默着,此时听到郝大鹏的话,才说:“我看到你的时候,你神智不清的睡在里面床上,也没有穿衣服。”潘篱闻言,沉默了下去,郝大鹏又说:”不过我觉的昨晚不止你跟她在这个房间里,这个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她昨晚在厨房里烧了水,并且给自己倒了一杯喝剩下一般,但是她把自己被子上的指纹擦了,这个人心思非常缜密,会是谁?”
潘篱却在这时一手扶额,j□j着说:“我头疼。”君子玉急忙关切的问她:“疼的厉害吗?”潘篱点了点头,君子玉于是说:“我先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回头再让她去局里做笔录。”郝大鹏闻言,说:“行,你先带她去检查一下,记的把检查结果带回来。”
君子玉于是先送潘篱去了医院,先做了个血检,之后君子玉要带潘篱去做妇检,潘篱不肯去,说:“我没事,而且现在也不可能查出什么,对方又不是男人。”君子玉疑惑了一下,说:“你是不是对我有顾虑?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我不会在意的。”
潘篱却还是摇头,不肯去,君子玉站在旁边沉默不语,她的脸色一直不太好,看潘篱一直拒绝,脸色更差了,许久后才说:“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隐瞒?”潘篱一时无语,君子玉又说:“我都看出来你是在给那个人打掩护了,郝大鹏能看不出来嘛?他只是没逼问你而已,可你为什么连我也要瞒着?你说那个人是不是甄小山?”
潘篱还是沉默无语,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目光一直看着地面,泥塑木雕一般没有反应,君子玉气的只抖,说:“看来我猜对了是不是?我就说嘛,什么人啊,随便一个电话就能把你叫走,也就是她来!看你现在这个反应,她没给你下迷药你也愿意的吧?”
潘篱有些生气了,说:“你说什么呢?我是被人打晕带回去的好嘛?我也不想这种事情发生。”
“你不想为什么现在还要维护她!为什么不告诉郝大鹏昨天约你见面的那个人是她?”潘篱无法自辩了,又沉默了,君子玉说:“其实你对她还是不能忘情的对不对?她都这样做了你还要维护她!”
潘篱忍不住说:“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小山怎么会跟马妍在一起,马妍为什么又要帮她做这些?谁知道是不是马妍利用她来报复我?”君子玉听不进去,她现在气冲脑门,而且潘篱无论在怎么解释,她还是站在小山的角度上的,她的意图还是在维护小山,这让君子玉更加的愤怒。
潘篱却继续说:“之前发生的案子不管我怎么琢磨,逻辑上总是说不通,我怎么可能想到这个关键点会是小山呢?只有她才能把这所有的线索都串联起来,她不知道是怎样跟马妍在一起的,然后她想报复你,于是有了马妍进入财务室陷害你的案子,这件事她很可能就是主谋,我推测的那个给马妍望风观察情况的人就是她!在之前搜查房间时就是她不小心留下颜料,景晓清之所以会出现在那条街上,就是为了找马妍,那天在街上带走马妍的也是小山,我无意中惊动了她们,所以她们就再也没回到之前的那个地方,然后昨天小山打电话给我,希望能跟我最后一次谈谈,我就去了,明确告诉她我不可能跟她在一起了,出来之后,我就被打晕了,偷袭我的人伸手非常好,只能是马妍,可是现在的情况看来,似乎小山才是主导这些事情的那个人,而马妍才是从属者,这样更说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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