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却说:“可是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为你啊!”她的眼里不知不觉间充满了泪水,说:“就是因为有你做支柱,我才能在那样难熬的日子里坚持继续作画,我的画才能那样蕴含丰富的层次和色彩,那是我情感的投射,我所有的心血汇聚于你,然后再从我的笔下流出,所以才能打动观众,这种内心最深处的体验只有我自己知道,你是我的精神支柱,你还是我的灵感之源,要不然你的那幅画怎么会在荷兰一鸣惊人,因为那是我最真实也是最热情的情感表达,如果没有你,我只会是一个画技精湛的小画手,永远不会成为一个大画家,你永远都不知道你对我的重要性。”
潘篱愕然了一会,看着小山,听她喷涌出来的这些激烈的话语,沉思许久,说:“在精神上,我跟你永远不在一个层面上,所以我还没能搞懂你内心最深处的体验是什么样的,可是我们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如果你还认为只有我能给你灵感,所以只能跟你在一起,我做不到,我要回去找子玉,我爱她,你不要再来打扰我,好嘛?”
潘篱说话的时候停下了脚步,面对小山站着,距离非常的接近,近的两人的鼻尖似乎都要贴在一起了,但是小山却没有感到一点温存之意,感到的却是森冷的气息,潘篱的眼眸深深的看着眼前的小山,小山在她的目光下心生怯意,似乎她的目光带着强烈的威胁一样,所以小山在心生怯意的时候,也涌起了强烈的恨意。
潘篱说完这些拉起小山,提着行李,拿了机票,一直到把小山送进检票口为止。
这天晚上潘篱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君子玉已经回来了,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潘篱看她出神,有心问问她怎么了,一向两人还怄气,于是也没吭声,自己去厨房弄了点饭吃,很粗糙的饭,白饭就咸菜,一个人吃了点,就回房间去了。
可是到了深夜,外面君子玉还没有去睡的意思,客厅等一直亮着,潘篱心里不安,装作去解手的样子看了看她,看她一直在那里坐着,眉头紧锁,不想是跟潘篱怄气,好像是遇上什么事了。潘篱想想这些天一直在跑案子,君子玉的动向她一点也不知道,别是遇到什么事了。
潘篱想着,琢磨一阵从自己包里拿了一个信封出来,出去到了客厅,看到君子玉还在那里坐着,于是她过去坐在了君子玉身边,伸手把手里那封信封递了过去,君子玉当做没看到,潘篱用肩顶了她一下,示意她借着,君子玉还是冷着脸不理她,潘篱于是说:“拿着啦,你的事我没忘的,这里面是你那个老公出轨的新证据,等下星期,我陪你去上诉。”
君子玉看了她一眼,有些委屈,说:“你还记得我啊?”
潘篱说:“这几天忙着跑案子,然后你也不理我,我脸皮薄嘛,不想被你冷脸,所以也没敢搭理你。”
君子玉不禁说:“这还成我的错了?”
潘篱嘟了嘟嘴,说:“难道是我的错?”
君子玉嗔恼的接了信封看了看,潘篱问她:“你怎么了,看着心事重重的样子。”
君子玉叹了口气,说:“你知道我这段时间想找天佳的李天奇见面,约了很多次,终于他秘书说他同意见我,给我们安排了见面时间,然后今天去了,等了整三个小时以后,我才知道他今天一早就飞去巴黎了,故意爽约,放我鸽子,让我像个白痴一样等了一下午!”
君子玉闻言,说:“这个李天奇,真是小人得志。”君子玉看看她又说:“然后你只顾忙自己的,问都不问我,我越想越难过。”
潘篱闻言,说:“还不是因为你那天说话过分嘛。”
“我........”君子玉一时语结,想了想,说:“好吧,我错了,那种事情其实谁也不想发生,你是受害者,情绪不稳定,我本来应该好好安慰你才对,你说的对,是我狭隘了。”潘篱闻言,握了她的手,说:“我爱你,不爱你,我就不会回来找你了。”
君子玉闻言,握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说:“我也爱你,本心来说,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哪怕是一丝半点的伤害都不愿意发生。”潘篱笑了起来,说:“那你今天是不是很难过。”君子玉点点头,说:“是很难受,狗眼看人低,虎落平阳被犬欺,真是又气又恨,恼火的都想放火,可是冷静下来想想,其实我之前就预估到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还得淡定一点,把心气放平,机会是自己挣来的,自怨自艾没用。”
潘篱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你想得通就好,虽然不能帮你做什么事,不过我会给你精神鼓励的。”君子玉乘势吻住了她,一边吻一边说:“那你是不是因该好好抚慰我一下?”她说着就吻得更深了,感觉吻着入口香软甜滑,爱不释手,潘篱却一把推开了她,说:“你先把你的正事给我搞定了在跟我套路这个问题吧。”
君子玉沮丧,说:“什么正事?”
“实现你的目标,领完离婚证,我才不要跟婚内出轨的家伙搞在一起,这是我的底线,我又不是没人要,非得更别人抢不成?你要是不自觉自愿的把这些事都办妥了,想也别想。”潘篱又傲娇了。
☆、90
公安部部长的办公桌上送来了一份文件,部长皱眉看了一阵,眉头便渐渐舒展开了,说:“景晓清和马妍都抓住了?谁抓住的?我要见这个人。”
送来文件的是洪天,闻言说:“这人你知道的,之前从市刑警大队那边调过来人,在我部门里呆了几天,女的,叫潘篱。”部长沉思一阵,说:“就是那位网络红人呐?在局里也是红人那位?传她是拉拉,有两个女朋友的什么的那位?”
洪天无语,沉吟一阵,说:“你还要见她嘛?”
部长说:“我先下去看看。”
潘篱其实一早也到了警队,景晓清和马妍两个人是分开关押的,潘篱去的时候,先去看了看马妍,马妍显得非常紧张,一直在身边看来看去似乎在寻找什么,一边寻找,一边轻轻呼喊:“小山,小山。”
阿黄趴在警队办公室门口,马妍被抓来以后,它自己跟过来了,哀怨的趴在那里看着关着马妍的那间房门,郝大鹏走了过来,看到潘篱,说:“从昨晚到现在她一直这样,连觉都没睡,那个甄小山,现在人在哪里,你知道嘛?”潘篱摇了摇头,说:“我发现马妍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她。”
郝大鹏狐疑的看着她说:“真的?”潘篱急忙点头:“真的。”郝大鹏还是狐疑的看着潘篱,说:“她现在不是荷兰国国籍嘛?怎么突然回国了?”潘篱摇了摇头,说:“我哪知道,说不定她回来看看,早已经回国了呢。”
郝大鹏于是说:“现在马妍这边是没法问了,看样子她是精神失常了,等下我要去审问景晓清,你要一起吗?”潘篱疑惑的说:“我一起审问?不合适吧?我现在不是警察了。”
郝大鹏说:“早上部长追问谁抓住景晓清和马妍来着,我觉的这个机会不错。”
“什么机会?”
“让你复职啊。”
“这个........”潘篱迟疑了一下,郝大鹏低声说:“回头我撺掇局长去跟部长说说,叫部长发话叫你回来,别人闲言碎语也不敢说了,你还回重案组,怎么样?”
潘篱沉吟了一阵,说:“这个........再说吧.....”
郝大鹏看她纳闷了一会,说:“你还是就顾虑别人那你性取向说事吧?”潘篱叹了口气说:“都说的不好听,我听不到假装没这会事就算了,老在耳边说三道四,我也受不了。”郝大鹏说:“可也有不介意的人呢,全局几百号人呢,说三道四的就那么几个,你怎么就看不到不说三道四的那么多人呢?”
潘篱被说的又迟疑了一下,郝大鹏又说:“你看你,还不是你自己心虚敏感怕人说嘛,你自己都觉的不合适,怎么怪别人把你当异类呢?”潘篱不仅又叹了一口气,说:“主流风气这样,见得多了,当然就害怕了。”
郝大鹏说:“先不说这个,先进去问案子。”
于是潘篱跟着郝大鹏进去了,但是还没开始审问,景晓清就先开口了,说:“我要见马妍,我有话要跟她说,说完了你们要问什么我都会回答。”
郝大鹏看着她,示意身边的人说:“去吧马妍带过来。”
不多时马妍被带来了,坐在了景晓清旁边,景晓清看着她,下意识的伸出手,捧住她的脸,说:“你到底怎么了?”郝大鹏接口说:“昨晚我们就已经叫了精神科的专家来给她做了坚定了,她属于精神失常,现在的智力相当于十岁的孩子。”
景晓清苦笑了一下,说:“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把我完全给忘了嘛?”马妍却怯怯的躲开她的手,景晓清抓住了她的手说:“我是专门回来找你的呀,不是来找你,我也不会被抓住,你看看我,我真的后悔了,我想把你找回去,你还能记起我嘛?”
马妍却躲开了她,惊慌的闪躲着,转头找寻着:“小山,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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