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篱想,如果没有父母的反对,也许她和小山将是最幸福美满的一对,但是转念一想,那个时候的青春叛逆加上父母的反对才促成了她和小山生死相依的恋情,如果没有家长拼命的反对,说不定她们就像一般恋人那样吵吵架,分分手,来回折腾,然后折腾到成年回首,发现自己就是一个井货--横竖都是二,然后幡然醒悟,不在眷恋对方,专心投入自己的生活去了。
万事无定律,到底会怎样,谁知道呢?
李天奇的秘书很快拟定了君子玉和李天奇的会谈,潘篱也在磕磕绊绊中度过了她的进修期,正式上任了,君子玉的伤情也稳定了,潘篱决定把她接回父母家里住一段时间,这样两边都便利,君子玉有人照顾了,而潘篱的妈妈也不用天天大早起床跑来医院了。
这一安排虽然合情合理,但是君子玉浑身都不得劲,总觉的哪里不对劲,但是想想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她考虑过雇个保姆来照顾自己,但是雇个保姆的话,花钱不说,而且不一定能照顾好,潘篱恰恰又希望能趁这个自己会促进一下君子玉和自己父母的感情,大家其乐融融对谁都好。
于是君子玉住院半个月以后,被潘篱接出来,送进了医院,临出院前,潘篱跟君子玉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说了半天,潘篱妈妈等的不耐烦,两人这才出去,接君子玉回家的第二天,潘篱就上班了。
这天她很早起来,特意提前半小时到了单位,进了给她的办公室,,二分队的人才陆陆续续到来。潘篱不动声色的在大办公室里绕了一圈,上次跟她一起参加行动的两个年轻人看到她急忙要起身打招呼,潘篱急忙示意他们坐下,别惊动别人,于是那两人坐下了。
潘篱就在这办公室里东瞅瞅,西瞅瞅,瞅了半天发现在这里,只有自己一个异性生物,其余人上至四五十岁的老同志,下至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全部都是男性,潘篱觉的很失落,虽然之前重案组的时候,她很头疼那几个女孩子咋咋呼呼而且又很八卦的性格,但是发现这里竟然全部都是男性以后,她开始怀念以前的八卦和鸡毛蒜皮的争闹了。
于是潘篱回到了自己办公室,穿起了制服外套,戴起了警帽,重新出来,站在门口喊了一声:“全体集合!”
办公室里的人都愣愣神,看清楚潘篱的肩章以后,这才都站起来齐刷刷列了一队,潘篱说:“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二级警司潘篱,新上任的二分队队长,来之前对二分队有所耳闻,听说是一支战斗力很强的队伍,而且也是刑警大队拿过集体荣誉最多的队伍。”
潘篱刚说完就有人嘿嘿一笑,说:“还是一支和尚队。”潘篱闭上了嘴,目光直直望向插嘴的这个人,不怒而威,在她的目光下这人闭上了嘴吧,潘篱又说:“当然我也听说了这支队伍是对女性歧视最严重的队伍,正因为如此,所以你才敢在我讲话的时候打断我是嘛?”
这人没想到潘篱如此严厉,有些赧然,一手摸着后脑勺,说:“也不是......我.......”但他话没说完,潘篱就厉喝一声:“立正!”这个人马上垂手站好,带着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潘篱,潘篱说:“我现在大概知道部长为什么亲自任命我来做这个队长了,男人会跟你们称兄道弟,嘻嘻哈哈,我不会!所以你们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她这些话刚说完,有人就开始有些不耐烦了,低声嘀咕着什么,潘篱说:“有话大声说,你嗓子没问题吧。”那个人于是张口说:“报告队长,你也说了我们是全大队战斗力最强的队伍,你管得了我们嘛?”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对别人挤眉弄眼,潘篱昂首挺胸,目光直视着他的眼睛,说:“请问你拿过几等功?”
这人立刻得意起来,笑嘻嘻的挺胸说:“报告队长,两个二等功,三个三等功,我们队里几乎就没有没得过功勋的。”潘篱冷笑了一声,说:“我只拿过一个二等功。”话音刚落,就有人开始窃笑起来,潘篱提高了音量,说:“因为我拿到的几乎全部都是一等功!三等功在我眼里都不算数!你们有空可以去查查重案组的潘篱总共拿过几个一等功!你们要以为这点功劳就可以得意洋洋了的话,那你们都可以退休了!因为没用!废物胚子!”
几句话说的没人再敢吱声了,潘篱冷冷撂下一句话:“等下挨个把自己的信息资料给我拿过来,我好全面的认识一下你们,合作愉快。”然后她转身走了,看她走了,站在那发愣的几个人还在继续发愣,还有人嘀嘀咕咕说:“奶奶的熊,我听说上面给派个年轻女队长下来了,我还以为有艳福了呢,结果这位比纯爷们还纯。”
旁边已经有人匆忙的打断了他,说:“还叽歪,小心给她听到了。”殊不知,潘篱此时就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后面竖着耳朵听他们的反应,听到后,鄙夷的撇了撇嘴。
晚上回去,潘篱把今天的事跟君子玉说了说,君子玉听说以后笑的前仰后哈,说:“可惜我没跟你去看,你训那帮子人的样子一定帅死。”潘篱臭美的笑了笑,说:“那是,他们也不看看是谁,也不去了解一下新队长的底细,就敢跟我叽歪。”
君子玉却说:“你们部长真高明,估计他们这帮子人,除了战斗力高,还都是一帮刺头,正好放个女人去,一来中和一下到处弥漫的雄性荷尔蒙,二来也让他们开开窍,别那么目中无人的,要知道天外有天山外有山。”潘篱吃吃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却说:“可是这帮人的确都是刺头,要让他们心服口服听我的,不容易。”
君子玉给她打气说:“我相信你可以的,你最棒。”君子玉给她竖起了两根大拇指,潘篱闻言心情好了很多,低头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说:“该回去吃饭了。”君子玉笑说:“对了,我后天要去见李天奇,参加他们公司的董事会会议,你能陪我去吗?”
潘篱想想说:“我去请假,但是我不敢保证一定能陪你去,因为要是有突发事情,请了假也泡汤。”
“知道啦。”君子玉爱惜的拍拍她的脸,被她推着向回走去。
☆、100
回到家里时潘篱妈妈已经做好了饭菜,满屋子飘着饭菜香味,闻着香味就有一种很温馨的感觉,一家子人吃完饭,潘篱翘腿往沙发上一坐,说:“子玉,去帮我爸刷锅啦。”君子玉闻言还真就自己摇着轮椅去厨房,给潘篱爸爸打下手,潘篱爸爸见她来,说:“怎么帮啊?这腿还伤着呢,你去休息去吧,大篱,来把她推过去让她看会电视去。”
潘篱便说:“她的手又不是不能动,帮你干点活怎么了?你不要帮忙就让她帮我洗个苹果了。”于是君子玉洗了苹果给她拿出去,完了还给削好递到手里,潘篱心安理得的吃起来,反正在家这几天,她就表现的各种极品,虽然也会照顾君子玉,但也没少让君子玉去干点琐碎小事。
起初潘篱爸妈也没说什么,看君子玉对潘篱百依百顺的,心里渐渐也有了点底,开始不那么排斥君子玉了,后来看潘篱一回家就各种作威作福,极品的不能忍受,两个老人也看不下去了。到了晚上,没事干,潘篱陪着两人打会牌,君子玉就在一边看她打牌,一边打牌一边磕花生,她自己要吃,不去拿,让君子玉帮她拿,君子玉拿过来,给她剥了壳,然后还给她喂嘴里,吃前不但要剥了外壳,还要搓下细皮吹干净了,再给她吃,弄不干净,还要被她埋怨两句。
潘篱妈妈打着牌,看着潘篱,越看开始脸色越不好了,潘篱还是一无所觉的样子,潘篱妈妈又看潘篱吃着橘子,要吐核,自己懒得往垃圾桶里吐,君子玉已经伸过手去接着了,她就把核吐在了君子玉手里,潘篱妈妈甩下手里的牌说:“你让她自己去吐,没长手还是没长脚?挺大一个人了,还跟个小孩似的伺候着。”
潘篱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妈妈,君子玉陪笑说:“习惯了,习惯了。”
潘篱妈妈冷脸说:“那也不能给惯着,这都成什么样了?以前我还觉得挺懂事的,现在惯成个小王八蛋了。”君子玉闻言,扑哧笑了,潘篱却继续做着她无辜的表情说:“我怎么了?我又不是没帮你干活。她照顾我她自己乐意。”潘篱妈妈便说:“也没见大小事都让个伤病号照顾的,你长点心吧。”
潘篱没再说什么,却暗暗的给君子玉递了个v字胜利手势,君子玉暗暗笑了笑,潘篱妈妈也没心情打牌了,说:“去吧去吧,去帮她洗漱一下,早点睡去。”
“好。”潘篱似乎很不耐烦的拖长音答应了一声,推着君子玉走了,两人一起洗漱过了,到了卧室里,潘篱把君子玉抱上床,君子玉穿的是棉绒的睡衣裤,因为腿上的固定架还没拆,所以脱裤子很不方便,潘篱帮她脱了,君子玉说:“你父母还是挺开明嘛,我以为要让他们接受我,至少还要经受一番长期战呢。”
潘篱说:“这就跟开不开明没关系,能接受孩子性取向的父母,对孩子是真关心的,这样的父母虽然接受了也不一定认同,但是孩子开心他们自然也会逐渐接受,他们要是知道孩子按照他们的想法活只会痛苦,那他们也不忍心的,那些死也不接受孩子性取向的父母呢,有因为虚荣的,有因为自己本身根深蒂固的执念的,他们的理由不管多么冠冕堂皇,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们爱其他的东西胜过了自己的孩子,孩子只是个象形符号,再说经过小山的事,他们也该明白一个人的本性是不可能被压制,被改变的,我跟小山的关系在家庭里,到时给我们两个把道路疏通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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