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篱闻言轻轻笑了,说:“难道你优势就这么有限嘛?你遭逢巨变,不再有钱的时候,你觉的你配不上我了,因为没钱了,现在又觉得变成跛子,没有了完整的身体就配不上我了,可实际上我不反感你是个穷光蛋,我也不反感跛子,可我特讨厌你一有挫折就觉得我完了,我一无是处了,不会有人爱这样的我的,紧接着就是自暴自弃,消沉堕落,所以我一看你这样我就特想削你。”
君子玉闻言,缩了一下脖子,有些惊吓的望着她说:“你不会真想削我吧?你可不能动手,我知道你一直反对家暴的。”潘篱认真的说:“你在跟我唧唧歪歪我就真削你。”
君子玉一脸愁苦,不再说话了,潘篱颇为得意的说:“现在国家对家暴立法你也不在保护范围内哦,亲爱的,所以你要乖点,不然我揍了你,你都没地方说理去。”君子玉沮丧不已,嗔怪说:“抱我啦,抱我下楼回家!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两下嘛?你是被你爸妈揍太多,才有暴力倾向的吧。”
“错。”潘篱抱起她,温柔看着她微笑的着说:“我不是有暴力倾向,我其实是很热爱暴力的。”
“你吓我......”君子玉揽着潘篱的脖子,带着哭腔把头埋在了潘篱的肩上啜泣去了。
不过君子玉比较走运,两人回家后,潘篱把君子玉的情况跟父母说了一下,潘篱爸爸一拍腿,说:“怎么还动手术啊?这人的骨头能这样随便整来整去嘛?我看你们还是先看看中医,我们以前住的巷子里后街不就有个正骨大夫嘛,十里八街闻名的,带她去看看,没准就不用做手术了。”
潘篱闻言,心想看看看中医总不会越看越糟糕,反正二次手术还得等一段,于是就带君子玉中医了,然后这个中医大夫说君子玉这是第一次手术的时候骨茬没对好,所有腿略畸形了,打一段夹板板过来就好了,压根不用二次手术,于是上了夹板,又开了些药,君子玉和潘篱就回来了,之后君子玉一直戴着夹板,到能下地走路了,发现好像也没啥影响,于是去医院拍片,果然看到伤处正了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君子玉的腿完全能活动了,不由感叹了一下中医的博大精深,可惜中医也真是博大精深,能钻研透的好大夫少见,半吊子太多,把中医的名声毁了不少。
不过君子玉的腿到底是留下后遗症了,走快了还是有点跛,从后面看去像是拖着一条腿走路,而且她快不起来,跑起来更是一瘸一拐的,不过已然这样了,君子玉只能淡定以对了。
她的离婚官司也再一次开庭了,这次刘一祯也无法逃避了,按律条被传唤人非因特殊情况不到庭是可以拘捕到庭的,或者缺席审判,只不过在财产牵涉比较大的离婚案中,缺席审判很难达成对财产的分割。
刘一祯出庭的时候人显的憔悴,胡子拉碴,甚至还开始有了一些秃顶,君子玉并没有留意她的改变,在两方对财产分割达成一致后,法院判决了离婚,君子玉分到了刘一祯在北京闹市区的一栋房子,以及一辆车子,从法院出来以后,君子玉拿着判决书,说:“其实我更愿意拿现金,房子不如你留着,给我钱吧。”
刘一祯说:“我现在只有这几处固定财产了,现金周转不过来,你要不要随意。”君子玉疑惑了一下,刘一祯已经走了。
潘篱等着君子玉的判决下来,约好了两个人一起去吃饭,当庆贺一下,然而正在上班的她也接到了律师函,而律师函是小山的委托律师发过来的,和律师函一起送来的还有小山曾经为潘篱做的那幅画,这幅是让小山事业达到了巅峰的画作,而律师函是小山要求离婚的通知。
潘篱看着那幅画,虽然不明白小山为什么要把这幅画给自己送过来,但她还是决定晚上必须要好好庆祝一下。
春暖花开的时节了,又一年的春意带来了新的生机,潘篱和小山也终于办妥了这场麻烦的跨国婚姻的离婚手续,而两人的离婚手续从头到尾都是双方的委托律师代理办的,自始至终,两人也没有再见过面。
马妍像荡秋千一样,荡上了屋顶,在屋顶看着地上出来晒太阳的那些精神病人,一个一个的点着他们的脑袋数人头,院子里开了花了,可惜在这片院子里花卉类很难长期存在,因为总有病人把鲜艳的花朵当做美味食物,不过眼下,还是有很多花还完好的绽放着,蝴蝶围绕着花朵翩翩起舞。
马妍看的出神,用手指追随着蝴蝶划过的痕迹,精神病院的大门此时却打开了,门外走进来一个人,瘦瘦的,苍白的,头上戴着一顶有绒球的浅粉白色的绒线帽子,在春暖花开的时节,她依旧穿着羽绒服,羽绒服是白色的,羽绒服下是浅蓝的仔裤,仔裤下配着一双白色的雪地靴,这一身打扮让她整个人看上去还是像个大学生一样清纯,而且充满了书卷气。
马妍愣了一会,吃惊的看着看着这个人,楼下,有一个名医生在大喊:“马妍,马妍,有人来找你。”马妍却愣在那里,片刻后,她泪流满面,她一直在等这个人,只是她等的太久太久了,久到几乎都以为她不会来了。
☆、103
君子玉一手提着一个蛋糕,一手提着瓜果蔬菜敲响了潘篱父母家的门,开门的是潘篱的妈妈,潘篱妈妈有一些意外,说:“小君啊?今天不加班了?”
君子玉进门把蛋糕放在桌子上,说:“今天是我生日。”潘篱妈妈闻言,说:“那大篱呢?”君子玉撇嘴说:“正在苦苦守候着别人呢,一个人过生日好孤独,所以就过来了,可以热闹点。”
潘篱妈妈闻言说:“没事,我给你做两菜去,她也是工作忙,又没个准点,你也别哀怨,我们陪你过。”君子玉笑起来,说:“我没哀怨,我只是心疼她吃不到蛋糕了。”
“给她留点,晚点回来吃。”
潘篱已经在烈日下守候了三个小时了,车子里虽然有空调,但是也驱散不开酷暑,潘篱随手用纸巾擦一下汗,纸巾瞬间渗透了,身边的人说:“这丫不会不出来了吧?”潘篱说:“不会,他一直挺守时的,他跟二号嫌疑人约好晚十点见,就一定会去。”
“出来了出来了!”
“二组跟上,三组准备接替!”
一个头戴太阳帽的男人从酒店里走了出来,他的身后两个似乎正在谈事情的年轻小伙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潘篱在车子里迅速脱掉了身上的外套,把头发一把抓了起来,然后戴上耳机,非常迅捷的为自己做着伪装,一边说:“我们从被北街这边过去,先到约定地点等着。”
一直跟着嫌疑人的两个人小伙在跟出一段距离后,引起了嫌疑人的注意,两人于是闲散的停了下来,继续讨论她们的话题,旁边一个提着菜篮的大叔又悄然尾随上了嫌疑人。
潘篱此时已经抵达了一个街边公园的后门那里,和她的一个同事亲密的手挽手走在一起,装作谈情说爱的样子,她的对讲中传来了一个声音,说:“嫌疑人已经抵达预定地点。”潘篱抬头往四周看看,说:“二号嫌疑人还没有出现,暂时不要动手,盯紧他。”
之前那个嫌疑人已经出现在潘篱的视野中了,潘篱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继续和身边的同事低声说话,并没有引起嫌疑人的注意,这时马路对面又匆匆过来一个人,这个人神色匆忙,急急的向这边走过来,之前那名嫌疑人也急忙向他迎了过去,两人匆匆擦肩而过,在交替的一瞬似乎递了什么东西在对方手里,潘篱低喝一声:“行动!”她人已经率先冲了上去,暗中埋伏的其他人也在这一瞬冲了出来,迅捷的把之前那个人按在了地上。
另外一个转身要跑,潘篱却已经追上来了,伸手来抓他,这个人狗急跳墙,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枪瞄准了潘篱,潘篱看着乌黑的枪口吃了一惊,但是这一瞬容不得她迟疑,就在枪口对准她的一瞬,潘篱下意识的一挥手打在了枪上,枪声响起,枪口却被潘篱打偏了,一个子弹打进了黑暗中,潘篱顾不上多想,出手擒住了这人的手臂,一手抓住他的头发,狠命一推,按着他的头部撞在了路边的路灯杆子上,嫌疑人头部被撞破了,血洒了一身,人也昏过去了。
所有人这才松了口气,大家面面相觑了十秒钟,分队的一个队员说:“这前期侦查怎么做的啊?嫌疑人身上带枪,这么重要的情报竟然没告诉我们?是他们没发现还是工作失误,忘了提醒了?这多危险,反应要是慢一秒人都死了。”潘篱也有些后怕,看着瘫在地上的嫌疑人,说:“收队吧。”
一队人把嫌疑人押上车,准备回去了,刚说话的那人又说:“我说队长你也是的,你也不用为了证明你能服住我们就这么玩命,什么时候都往上冲,太玩命了。”潘篱嘚瑟的笑说:“为了证明能服住你们?切,我一贯就这作风,至于有没有把你们收拾服帖,这还需要证明嘛?”
车子里静默了,潘篱撇嘴说:“难道我这个笑话很冷?”
开车的小伙专注的开着车,说:“我们从来不认为你有幽默细胞。”潘篱听着不禁一头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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