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能吃,撑死你丫得了!
吃完饭,两个小伙子自动的占领了厨房,让姜奶奶自个儿看电视,他们收拾碗筷。
姜溪桥打小儿就是被人伺候大的,哪里干过这些活儿,收个碗都差点没把碗都砸了。
倒是殷亭晚,小时候跟着表叔生活,生活上还做过些家务,洗个碗自然不在话下,当下把姜溪桥赶到一边擦盘子,自己挽着袖子洗起了碗。
“没瞧出来啊!你丫还会干这些活儿!”
姜溪桥一脸诧异,就算殷亭晚没说,他也能从之前这人的穿着瞧出来,这人家境只会比自己家更好,瞧着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倒是没想到他还会干家务活。
“这算什么?赶明儿有机会了,让哥给你露一手,我那手艺不是吹,包你吃了还想再吃!”
殷亭完将刚洗好的碗放到碗架上沥水,顺手在厨房的抹布上擦干了手上的水。
姜溪桥瞧着他这副娴熟的收尾动作,又瞧他自信满满的模样,勉强打消了心里的怀疑。
收拾好厨房,正巧李叔打电话来,说已经到胡同口了。
殷亭晚拿上书包换了鞋,跟姜奶奶道别:“奶奶,我先走了,赶明儿有空再来看您!”
姜奶奶准备起身换鞋送送他,被殷亭晚拦下了:“不用送了,奶奶,这出去还得换鞋,怪麻烦的!让小荷送我就行了。”
眼见殷亭晚坚决拒绝自己送,姜奶奶也不坚持了,推了推在门边傻站着的姜溪桥:“赶紧换鞋子送人啊!这外头那么黑,他人生地不熟的,摔着了就麻烦了!”
没打算送人的姜溪桥:“……”
出了院门儿,姜溪桥站台阶上就不走了,抱着胳膊说道:“出门直走,第一个拐角左拐,第二个拐角右拐,第三个口左拐,再往前走几分钟,你就能瞧见马路了!”
殷亭晚抬眉,腆着脸耍赖道:“外面这么黑,我看不见!”
“不是有路灯吗?”
“那亮度还赶不上天上的星星呢!那也叫路灯?”
“你家星星这么亮啊?麻溜儿滚蛋!”姜溪桥看着面前的人睁眼说瞎话,没好气的说道。
“我不管,反正奶奶说了让你送,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回去跟奶奶说?”
厚脸皮的某人才不管姜溪桥生不生气呢,这么长时间的斗法了,他好不容易占次上风,这么容易就放过姜溪桥,就不是他殷亭晚了!
被‘威胁’的姜溪桥只能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抬脚往胡同口走去。
得逞的殷亭晚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快步追了上去,跟斗胜了的公鸡一样,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在姜溪桥身边儿。
走着走着,殷亭晚突然想起来个事,忙问道:“哎,我想起来个事儿!”
姜溪桥瞥了他一眼,表情淡淡的说道:“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发现你跟踪我的?”
“你咋知道?”
“我猜的”
“那你是怎么发现的?”
这也是殷亭晚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问题,他明明伪装得那么好,这人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姜溪桥停了停脚步,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还记得胡同口的周大爷么?”
让他一说,殷亭晚就想起来了,那周大爷最爱坐在马路进来的第一个胡同口,姜溪桥每次回来跟他打招呼,他都特高兴。
“知道啊!就那个你每次一跟他打招呼,脸上能笑出朵花的老爷子嘛!”
“你丫第一天跟踪我的时候,周大爷就跟我说了,说是瞧见一个穿黄T恤的小伙子,鬼鬼祟祟的跟着我,让我上学放学的小心点儿!”
说着一脸坏笑的看着殷亭晚,接着说道:“我问了周大爷你的长相和身高,就猜到是你了!”
“那你丫的还遛了我好几天?”
“那是你活该,谁叫你丫攒着劲儿的想干坏事儿呢?”
“哎,你说我那会儿啥都还没干呢?你咋知道我要干坏事?”殷亭晚伸手搭上姜溪桥的肩膀,一副探究的口气问道。
姜溪桥扒了扒肩上的爪子,没扒下来,只得无奈放弃,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你丫肚子里的坏水儿都快从眼睛里冒出来了,傻子才看不出来呢!”
第15章
作者有话要说: 跟各位小天使说一声抱歉,作者君刚刚得到消息,下个月要考升级试,之前跟大家说的两更可能有些困难,但日更没问题,等过段时间可能会恢复两更,谢谢支持!
“奶奶,我走啦!”
第二天早上姜溪桥正准备出门,姜奶奶急匆匆的从厨房里出来,跟正开门的姜溪桥叮嘱道:“别忘了把车给亭子带过去!”
姜溪桥抬头看了一眼,黑色的自行车正静静的伫立在院子的一角,显然是被它的主人遗忘在这儿了。
他走过去准备把车推出院门,走近了才发现,车后架上挂着一把锁,很显然,即使遗忘了车子,对方也没忘记锁车。
你丫故意的吧!
姜溪桥心中暗自嘀咕,那锁一看就不是短时间能弄开的,他很自觉的放弃了推车这一举动,转头冲屋里的姜奶奶说道:“那家伙把车锁上了,下午我让他自个儿来骑吧!”
“成,那你赶紧走吧!一会儿该迟到了!”
姜奶奶顺手塞了个苹果给姜溪桥,叮嘱他路上小心点,下午早点回来。
姜溪桥点头应下了,一边咬苹果,一边往学校走去。
到了学校,殷亭晚果然过来跟他说自己自行车的事儿,姜溪桥白了他一眼,说自行车的确在自己家,不过车上了锁,自己没法顺路带过来,姜奶奶说让殷亭晚下午去家里骑走。
“嘿,我就知道还是咱奶奶疼我!”
殷亭晚挤眉弄眼的对姜溪桥说道,话里的炫耀遮都遮不住。
姜溪桥没搭理他,这就是个傻子,跟他争论只会把你也变成傻子。
“你还别说啊!你们家人还真挺实在的!”
殷亭晚扒了一下姜溪桥的书堆,硬生生打两摞书中间扒出来一道缝来,把自个脑袋放了上去,对姜溪桥说道。
姜溪桥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心里对殷亭晚的话不以为然:你小子才见过几个姜家人啊?就知道我们家人实在了?
他没弄明白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看他搭理自己了,殷亭晚顿时来了劲儿,笑嘻嘻的打趣儿道:“哎,你们家里人是不是也觉得你长得跟朵花似得,才叫你小荷啊?要我说啊,叫什么小荷啊?叫小花儿才合适呢!”
“你大爷的!敢笑话我是吧?”
姜溪桥顿时跟个炸了毛的猫咪一样,站起来就要抽他丫的,也没顾上纠正殷亭晚误解了的小荷,被殷亭晚一个反手扭背就制服了。
人就用一只手卡住姜溪桥的手腕,跟铁做的一样,连条缝都没给留。
姜溪桥咬着牙用另一只手去掰,手都掰酸了也没能撼动分毫,一气之下,握拳就要朝殷亭晚肚子上招呼,被人家另一只手完美‘收监’。
眼见挣脱不开,姜溪桥脸都气红了,同样是男生,也不知道殷亭晚是吃什么长大的,力气大得惊人,自己使全力都没能让那两只老虎钳动摇半点儿。
只得扭过头冲那人吼道:“你丫给我撒手!”
“不撒!撒开你就要打人了。”
殷亭晚一脸轻松的看着眼前的人挣扎,心里想的却是:这手,真尼玛滑!
姜溪桥恨不得扒了这家伙的皮,可惜形势比人强,只能暗暗跟对方较劲儿。
殷亭晚就喜欢姜溪桥这种被欺负了却说不出话来的小模样,光是看着,就叫他心痒痒。
殷亭晚还要再贫,就见班里的一个男生到姜溪桥座位旁边,看着两人打闹犹豫的站在一边,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打扰。
感受到姜溪桥越来越大的手劲儿,殷亭晚心里估摸着自己再不撒手,姜溪桥就真要生气了,这才松开钳住姜溪桥的手。
那男生也挺会看眼色的,连忙上前来对姜溪桥说道:“那……溪桥,焦老师让你去一趟办公室!”
姜溪桥跟人道了谢,瞪了殷亭晚一眼抬脚走了。
倒是殷亭晚,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暗暗回味刚刚的触感,咂摸出了一丝心满意足的滋味来。
第二天一大早,姜溪桥就起床了,拜某个傻子所赐,昨晚他折腾到快一点才睡,睡眠不足,整个人看起来没精神极了。
“奶奶我走了!”
吃过早饭,姜溪桥跟姜奶奶打过招呼就出门了。
刚出院门,就见罪魁祸首正推着自行车站在门口,咧着口大白牙的冲他招呼道:“早啊!哥来接你上学,感不感动?”
姜溪桥还在为昨晚上的事儿生气,自然没给他什么好脸色,径直绕过了殷亭晚,往胡同口走去了。
殷亭晚连忙推着车子追了上去,胳膊肘轻轻撞了撞姜溪桥:“哎,这大清早的,我专门骑车来接你,你丫也不说句谢谢?”
姜溪桥还是不发一言的往前走,被冷落的人忍不住了:“我说,你不会还为昨儿晚上的事儿生气吧?”
他不提还好,他一提姜溪桥又想起昨晚自己睡得正香,却被这个人夺命连环Call吵醒的愤怒,当下便停住脚双手抱胸斜睨着他,冷笑一声:“我有没有生气,您心里没点儿B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