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她说得也有道理,我们不如拿了这袋钱,自找快活去!”
耳边嗡嗡作响,向衍眉心紧蹙,这难熬的感觉,让向衍很想有人来帮帮自己,就像一只脚踏入泥潭,渴望被人拉一把,就能得救了。
“呃……”因为难受,向衍的喘气声加重了,听见一声门响,向衍奋力睁开眼睛去看,寻找着刚才的人影,“别,别走……”
“你醒了吗?向衍,向衍……”
呼里筠坐在向衍床边,虽然是近在咫尺,向衍所见,仍旧是一片重影,模糊不清。向衍几乎是咬碎了牙,蹦出一个又一个字,“谁,你,是谁?”
知道向衍是受毒素发作影响而神志不清,呼里筠没有多作解释,用丝帕擦去向衍额头和鬓角的汗珠,定定地看了一下向衍伤口,呼里筠伸手去解向衍的衣带。
“住手!”向衍红着眼睛抓住呼里筠的手,身体不自觉地对肌肤之亲产生一种渴求,这让向衍察觉到了危险,“离,离我远点!”
“你要是自己能捱过,又怎么会这么痛苦?”呼里筠不顾向衍的反对,执意去解向衍的衣带,伤口需要清洗和包扎,若是红肿得厉害,呼里筠还需要为向衍将毒素吸出来。
“我说了,离、我、远、点!”伴随着向衍压抑的怒吼,呼里筠两只手的手腕都被向衍攥住了,被向衍的一股劲反扑着带倒在床,呼里筠仰面所见到的,是向衍涨红的脸和揪紧的眉心。
“向衍……”
向衍喘着气,很是辛苦的样子,错眼间,看到了呼里筠左手手腕上,一条红色玛瑙制成的手链,向衍眼眸闪过一丝柔和,也有几分愣怔。
“让我帮你,向衍,不是只有你能对我好,对不起,我知道得太迟……”
呼里筠眼角落下的泪,让向衍暂时安静了下来。向衍松了劲,呼里筠抽回自己的手,缓缓抬起,掌心贴在向衍脸颊,不管向衍认不认得眼前的人是自己,呼里筠都坚定地深情注视,一如向衍一直以来那样的专注深情。
☆、第41章 为爱舍身两钟情
向衍单穿着肚兜,左胸口上的伤痕和血迹已经被呼里筠用温热的丝帕擦净,撒上金创药之后,呼里筠一边注意着向衍的表情,一边尽快为向衍包扎,生怕弄疼向衍。
从呼里筠碰触到自己伤口的那一刻起,向衍便握着拳,眉心紧皱地闭上了眼睛。向衍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伤口不仅不痛,反而是有一种麻痒,侵蚀着向衍的意志。体内更像是有一股气,蹿得向衍浑身发热。
伤口处理好了,呼里筠给向衍盖好了被子,看看向衍虽然睡得不安稳但症状还算较轻的样子,呼里筠想先将水盆端走,可是刚一起身,就被向衍伸手抓住了。
惊讶于向衍手心的温度,呼里筠回身看着向衍,另一只手抚上了向衍的脸颊,“怎么这么烫?”
向衍慢慢地睁开眼睛,眼眶里面尽是红丝,呼里筠这才知道情况哪里算轻,毒素的发作明明就因为向衍用真气隐忍的缘故而加重了。
向衍只是抓着呼里筠的手,皱眉看着呼里筠,不说话,也说不出话。呼里筠无法感受到向衍的痛苦,仅仅是心痛,已让呼里筠不能自已。
“对不起,向衍,我不想你有事。”说完,呼里筠坐在床边,倾身吻在了向衍唇上,细腻温柔,呵护珍爱之情溢于言表。如果要亡尽成灰,那也是两个人的相伴相随。
一瞬间,向衍将呼里筠的手攥得更紧了,呼吸陡然间加剧,片刻的思考都不曾有,向衍的另一只手扣紧了呼里筠的腰,唇舌相缠,浓情升温成炽热,呼里筠的双颊也因为向衍炙热的气息而染上绯红。
呼里筠侧身躺下,长发散落于枕,向衍抬手捧着呼里筠的脸,难舍难离的亲昵,欲罢不能。呼里筠攀住向衍的肩颈,陌生的眩晕感直抵内心深处。心跳怦然,可呼里筠并不忐忑,微微睁开眼,能看到向衍的眉角,睫毛,一切都值得。呼里筠一直没正视,没承认的是,自己一直都为能和向衍相遇而开心,而感激着。
肩头的衣衫滑落,青丝纠缠,呼里筠的颈间烙下了属于向衍的红印,蔓延至锁骨,四五个似红色花瓣的痕迹,落入向衍眼帘,更加灼热了迷离的神情,一往深情而不复清醒。
从心间生出的疼痛感,呼里筠禁不住在向衍颈窝轻呼出声,紧紧相依,呼里筠没有第二个可以如此相信的人,一辈子的终生也好,此时的一刻也好,走进呼里筠心里的人,只有向衍而已。
“唔……”抱着向衍的手用了力,呼里筠的额角渗出汗珠,嘴唇都咬得泛了白,还是无法抵御身体深处的疼痛。
肩上传来痛感,无处借力的呼里筠还是咬住了向衍。向衍睁开眼睛,眼神似乎深不见底,看不透情绪,但手上的动作放轻了,脸颊相贴,向衍和呼里筠就那样相拥着,依偎的只有彼此。
叶穗一行人在陆府等了许久,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
“之前是挑三拣四,现在倒好,把我们叫过来,晾着算怎么回事?”伶俐试图在这偌大的府邸找出一个管事的人来,但是徒劳无获。
慕清看了看沉思着不说话的叶穗,“叶穗,就当白来了一趟,我们回去吧。”
暂无思路之下,叶穗点了点头,“恩。”
转身刚走了两步,一声闷响,好像有什么重物掉在了叶穗一行人身后。回头去看的同时,府里听见声音跑来的两个丫鬟发出了惊悚的尖叫声,不知从哪里落下的竟然是一个人,胸口被一柄长剑贯穿的陈征禧赫然死在了叶穗面前。
慕清和伶俐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而叶穗比起惊恐,更感到不安,莫名地牵扯上人命,似乎只是一个开始。
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令陈征禧毙命的那把佩剑,和向径书房中的极其相似。
剑水平地摆放在营帐内的木架上,剑柄上的穗子垂直落下,被偶尔吹进营帐的风拂动得轻微摇摆。可向径无心去留意那些细节,埋首于书案前,为一场可以避免的战事而穷尽心思。伏戎眼下与泾国的关系,向径罗列了整整三页。整理过后,向径亲自写协议书,打算第二天一早派使臣与伏戎谈谈,利弊剖析清楚,向径并不会一味求和,以至于显出委曲求全的姿态,而是先礼后兵,向径希望伏戎会看清局势,不作以卵击石,导致涂炭生灵的无用之举。
不知不觉,丑时了,待向径写完,天一亮就要传召使臣了。夜晚的边关更添凉意,一阵寒风进帐,向径觉得有些冷了,这才抬头停笔歇一歇。记起母后宛茗和叶穗的嘱咐,向径捏了捏后颈,不敢大意地为自己披上了锦袍,如果在战场上感染了风寒,连自己都照顾不好,那还谈何抱负?
大意阐述清楚,几笔赘述也是必不可少的客套,向径搁笔,只要盖上帅印,这一纸协议书就将由使臣送往伏戎营区。
“报!”站岗士兵在主帐外拱手道,“启禀太子,城门北侧发现异样动静,怀疑敌军打算趁夜攻城,洪将军已召集部分将士待命,还请殿下主持大局。”
刚被拿起的帅印又被放下,向径皱眉抬头,眼神中透着不悦,起身就出了营帐,直奔城楼。
冬日的这个时辰,从城楼往下望去,一片白茫茫的雾,紧贴着地面,又扩散至天空,使得天地间的一切都变模糊了。看不真切,不好下判断的同时,也不能大意。
“洪叔,情况怎么样了?”
“太子,你看啊”,洪世昌和向径走到城墙北侧一角,洪世昌抬手指了指前面的方向,“如果有藏兵,肯定在那边。在雾气这么浓的时候,依据风向,伏戎是不会自找下风向待着的,那样不仅会成睁眼瞎,还要被冻个半死。而且伏戎熟悉大漠环境,风沙成灾尚能安然度过,更别说这轻飘飘的白雾了,借机攻城,完全有可能。”
“那他们也太小看我军了”,向径胸有成竹,“他们既然想打,我们就迎战;他们喜欢偷袭,我们偏要让他们无处可藏,来个引蛇出洞,振奋一下我军气势!”
向径传令下去,弓箭手都开始着手准备,洪世昌在向径身边悄悄地问了,“太子,你这是要做什么?随军运来的礼花礼炮都是为了与伏戎协商成功以作庆祝的,眼下有什么用处?”
向径笑了笑,“洪叔,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样华丽的礼花就是父皇吩咐我在必要的时候献给伏戎的见面礼,你就等着看好戏吧,一会的场面,是你在皇宫都不可能见到的精彩壮丽。”
洪世昌愣了片刻之后,笑开,“原来是学你父皇出其不意,好吧,那我也只好静候佳音了。”
向径有条不紊,和周骏一块儿确认了弓箭手的位置,万箭待发。洪世昌在一旁看着向径,向径都长这么大了,举手投足之间都有大将之风,甚至胜于向恂,这让洪世昌不得不服老。
三面都安排了弓箭手,不过火力的集中点还是在北侧,向径和周骏最终确认过后,挥旗下了号令。三面弓箭手齐发,箭雨一瞬间隐没在白雾中,眨眼片刻,绽放成花,星星点点,在一片迷蒙中独自闪耀着几点璀璨。而随着礼花升空,炽热的火球垂直落在了地面上,绚丽的礼花夺目,不着防的武器伤人,凌晨的寂静就此打破,原本看不出人迹踪影的地方暴露出异常的骚乱,伏戎的“偷袭”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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