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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驸马·续 (十二九)


  “抓住他!抓住他!小偷,敢偷东西,前面的人抓住他!”
  一群人吵嚷着跑了过来,最前头的瘦个男子衣衫褴褛,好像还是跛腿,踉踉跄跄的,害怕被抓,抄起手边的东西全都往身后扔,试图从后面追来的人手里脱身。
  “偷了东西还敢跑,我看你能跑到哪去!”
  向径还没看清,一辆载满米袋的木轮车就撞了过来,瘦个男子站在长桌前竟然不知躲闪,向径一个箭步上前,右手推开瘦个男子,左手同时搂住了长桌后的女子,刑正去挡木轮车,但从车上掉落的米袋还是砸在了向径身上。
  慌乱之后没有任何痛楚,只知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环绕着,脸颊相贴,却并没有不适和抵触,反而有种心动的感觉,在两个陌生的人之间升温。
  向径稍微松了手,抬头,这才看清身下的人,眉如青黛,双眸灵动,还攥住麦穗的手扶在向径手臂,眨眼间就能让向径感受到一种婉约温柔,轻浅的呼吸,掠夺了向径的全部心神。两个人身上都沾了灰,但心情格外透彻干净。
  “禾儿!”
  “公子!”
  刑正赶紧扶起向径,叫作禾儿的女子也由一位面善的中年男子担心地牵到了一旁,看神情,应该是女子的父亲。
  “这位公子,多谢你救了我的女儿”,看到苏禾没事,中年男子看向了向径,向径的衣袍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破了,皱痕累累,这怕是向径自出生以来最狼狈的一次,中年男子显然也觉得过意不去,“敢问公子是否有约在身?不介意的话,到舍下换身衣裳吧。”
  闻言,向径看到了中年男子身后的店铺,挂着“庆丰米铺”四个大字,向径不禁弯唇笑了,“好名字!所以贵千金才对麦穗情有独钟吗?”
  见向径问着自己,苏禾浅笑着低头,并不回答向径。
  向径也不介意,笑笑道,“举手之劳,掌柜不需往心里去,如果可以的话,能否讨要一支麦穗?正值金秋时节,算是讨一个丰收的好彩头。”
  “这……”不是中年男子不愿意,而是编好的麦穗早就洒了一地,送一支麦穗本就礼轻,怎么可能再去拾地上的。
  苏禾抬头看了看向径,抿着嘴,默默地织完手里仅剩的两支麦穗,一会的功夫之后,两支都递给了向径,“难得公子不嫌弃,小女子谢过救命之恩。”
  将麦穗接在手里,向径笑开,眉眼间都是欢欣,“小姐心灵手巧,使这普通物件也成了稀罕。”
  苏禾笑而不语,向径脸上挂着微笑,施礼离开。在收获的季节,有了一个好的开始。

  ☆、第4章 初识喜欢为何物

  呼里族的队伍在济州驿站落脚,舟车劳顿之后,打算妥当准备一番,选在明日进京拜见。
  好奇了大半天,向衍和明宁大师,洪世昌悄悄住进了驿站,向衍还是没有得偿所愿地看到呼里国王和公主,不禁有些悻悻然。
  “衍儿,早些睡吧,等到呼里国王进宫,你早晚能够看见,何必着急?”
  “恩”,向衍轻声应着明宁大师,“师祖也去休息吧,一路照顾衍儿,肯定也累了。”
  明宁大师笑着摸了摸向衍的头,离开了房间。
  坐在窗前,向衍俯身趴在窗台,静静地看着一轮明月,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看见廊檐下对月独酌的洪世昌,向衍坐直身子,不假思索地走了出去。
  一见向衍过来,洪世昌就极其不自然地收起了酒,但是明显已经迟了。
  “洪爷,你别藏着掖着了,我又不像欣姨,会没收你的酒。”
  “还是公主通情达理”,洪世昌刚把酒拿出来,向衍就伸手来端酒杯,洪世昌缩手躲了,“这不行,公主,你还小,哪能喝酒?要是被你父皇知道,我可要倒大霉了!”
  向衍煞有介事地点头道,“洪爷,你觉得我会先告诉父皇,还是先告诉欣姨?”
  洪世昌抱着酒坛子投降,“真是拿你没办法,不过只能一点点,点到为止!”
  洪世昌这样的大个子,抱着大酒坛子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算好了,往向衍的酒杯里倒了半盏,让向衍觉得可气又好笑。
  低头抿了口酒,辛辣苦涩的味道蔓延在舌尖,向衍一瞬间眉头紧皱,放下酒杯,再不愿多喝一口,“真难喝!这么难喝的东西,怎么你还天天当成宝,离不开,戒不掉?”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洪世昌看着向衍好笑的模样,得意道,“你父皇母后能在一起,酒可是起了大作用的!”
  “恩?什么作用?母后明明不喜欢父皇喝酒的……”
  洪世昌自己开了个头,向衍打破沙锅似地缠着问,洪世昌没法子,反正向恂也不会知道,洪世昌便抱着酒坛子说起了陈年往事。
  “当年你父皇的酒量,那是一口酒脸红,一碗酒必倒,这也是一种本事,喝酒壮胆,酒后吐真言么,心里想什么都瞒不住了,所以我一早看出你父皇母后是一对,丝毫不差!”
  洪世昌一杯酒一干而尽,向衍抬起酒坛子帮忙倒满,“后来呢,遇见一个酒鬼似的人物,母后没有讨厌父皇吗?”
  “后来……后来就复杂了,你父皇跟个愣头青一样,但是也不能怪她,那时候,她对你母后用情至深……”
  酒至微醺,洪世昌话都说得有点含糊不清了,向衍却意犹未尽,不肯罢休,偶尔勉强押两口酒,以拖住洪世昌继续讲故事。
  寝宫里,向恂轻微的两声咳嗽引起了宛茗的注意,放下手里的刺绣,宛茗走到了坐在桌前的向恂身边,手放在向恂后颈轻轻地按揉着。
  “恂,着凉了吗?”
  “没事”,向恂回头对着宛茗笑笑,“方才喝茶呛到了而已。”
  宛茗看了看堆在书案上的奏章,不经意地皱了眉头,“还有这么多?不眠不休,未免太伤身体。”
  向恂将宛茗拉到身前圈住,双手环过而抱着宛茗,“我开心,不觉得累。宛儿,你看看,这是径儿写的,针对我朝水土与作物产量之间的联系,她今早交给我的奏章。”
  看着向恂难掩欣喜的神情,宛茗微笑着接过向恂手里的奏折,认真翻看着。
  “她才十五岁啊,竟然会考虑得如此细致周全,剖析得鞭辟入里,不下一番苦功,是没办法了解得这般透彻的……”
  看了一页,宛茗的眼里也有赞赏之色,“那是身为父皇的你教导有方,径儿天天随你早朝,耳濡目染,有此等思考也是应该的。”
  “皇后娘娘的要求会不会太高了?”向恂挑眉看着宛茗,笑道,“径儿像你,年纪轻轻时就才华横溢,德才兼备,见解独到,已经很优秀了!”
  宛茗一时半会没明白向恂的意思,后看到向恂起身从书架上取下被黄绸包起来的东西,恍然大悟,“恂,你什么时候将这些带回来了?”
  “皇后娘娘的真迹,当然要好好保管。”向恂小心地打开,正是向恂和宛茗当年去原朝时,向恂发现的,宛茗在十二岁那年写下的文章。
  “觉得珍贵,就一直留着了”,向恂将两篇文章并排放在书案上,感慨地笑了,“连字迹都很像,径儿论种植农桑,宛儿,你写的是……”
  “官腐民怨”,宛茗接话道,“当时父皇因为官员*的问题很是头疼,一边极尽奢侈,一边却是饿民遍野,我很气愤,于是直抒胸臆,畅所欲言了。”
  十二岁的理解,难免幼稚,又带了愤怒的因素在内,长大后再回顾,多多少少会觉得难为情,宛茗因此总是在向恂提起的时候又羞又恼,即便向恂是真心赞美宛茗当时的才学。但是此刻看到向径的奏章,向恂和宛茗都是同样欣慰的心情。
  宛茗合上了两篇文章,牵着向恂的手,“不要只顾孩子,你也很重要。”
  “哦?皇后娘娘竟然会这么说?”向恂促狭地笑起来,“说到顾孩子,宛儿你明明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宛茗笑开,抚上向恂的脸颊,“所以万岁又较真了?”
  “我可没有吃醋……”
  “是吗?”宛茗被向恂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止逗乐,笑着,靠在了向恂肩膀,温暖而踏实,一直如此。
  东宫,向径的寝宫还亮着烛光,翻读书卷的声音沙沙,而向径悄然落笔,满桌的纸上都留有向径的字迹,或感想启示,或不解之处,或建议。停笔思考时,向径略微抬头,总能看到笔架旁边,两支立着的麦穗。
  确实有些乏了,向径放下笔,往后靠在了椅背上,目光却不离视线中的金黄麦穗。
  时辰不早,来提醒向径就寝的小舞进屋行礼,向径都没有反应。小舞觉得安静得出奇,细细地看了向径的神情,再看了向径目光所在的麦穗,忽地就抿着嘴笑了。
  向径一回神才觉窘迫,有些不好意思地,也跟着笑了。
  “殿下,您方才的样子真像娘娘年轻的时候。”
  向径挑眉不解,“母后?”
  “恩”,小舞笑着点头,“皇上和娘娘各有一块姻缘石,在柳州姻缘城相遇时获得,那是皇上和娘娘的定情信物,很多时候,娘娘看着那块姻缘石的样子,就和殿下刚才一样,深情专注,旁若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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