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天下唯我独尊,张狂嚣张的模样。
听清了来龙去脉的贾赦气的胡子乱颤,一张老脸青筋暴起,其人太甚,就算贾琮在家里再不招人待见,那也是他贾赦的儿子,哪里能让这样肆无忌惮的往死里作践。
更何况,两父子现在的关系不比以前,可亲着呢。
贾赦暴跳而起,眼睛一扫,就操起了墙上的宝剑,满身怒气,大有气吞山河之势跑了出去”放他娘个臭屁,敢欺负老子的儿子,老子今儿非的扒了他的皮,回来红烧了给儿子炖汤喝。”
邢夫人嘴角抽了抽,一把拉住怒气冲天的贾赦:“难道你还想就这样拿着宝剑,往皇宫里闯不成,你死了不打紧,我还不想让我三个儿子一个女儿给你陪葬呢。”
贾赦气的口不择言:“你个臭婆娘,喊打喊杀的是你,现在又拦着我,难道儿子就这样被人白白糟践了不成。”盛怒之下,没听明白邢夫人口中所谓的三个儿子。
邢夫人恨铁不成钢,揪着他的耳朵,悄声道:“琮哥儿伤的并不重,只是样子看起来凄惨,哥儿是个懂事的机灵的,他被人家打了一拳揣了一脚后,就在地上装死来着了,后来见我被推搡了,才上去拼命的,他懂点儿拳脚功夫,知道怎样保护自己的。”
贾赦怒难平,怒不可遏:“你个妇道人家凑什么热闹,出事了改躲起来才是。”
邢夫人也委屈:“我这不是心疼儿子吗?我本想着肚子里孩子可是正经的国公府后代,他们哪里敢下的去手,谁知给儿子添了乱。”
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贾赦方才反应过来,一蹦老高:“你还嫌我受的刺激不够,哪里的儿子啊。”
邢夫人擦了擦泪水,悄悄附在他耳边说道:“眼看着都快四个月左右了,衣裳都挡打不住他了。”
贾赦下意识的一愣,回过神来,猛得一掐大腿,战战兢兢道:“可当真,真的有了?”
邢夫人笑的眼泪都刹不住:“恩,可不就是突然有了么,我起初也不信,怕是空欢喜一场,琮儿陪着我找了好多大夫,每个都说,这的确是喜脉。”
邢夫人本就出身不高,家境贫寒,又是填房,多年无出,又不受贾赦宠爱,在贾府里地位不尴不尬的处着,就连那些长一辈身边的体面丫鬟,都敢给自己脸色瞧,活的连个下人都不如。
原本以为这一辈子也就这样将就着过去了,哪里曾料想,还有机会老蚌生珠,老来开花的时候,被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砸中也如这事来的令人激动欣喜。
自己到底有多强悍,六十好几的高龄竟然还让自个儿夫人怀上孩子,不亚于晴天霹雳在空中炸响,贾赦当场就一蹦三尺来高,邢夫人抹着泪笑得直打颤,惊魂未定的贾赦连忙小心的扶着她坐下:“你可当心点儿,好不容易得来孩子,可仔细点儿了,以后看谁还敢说我大房不给力,有种他二房现在也给我生个儿子出来瞧瞧。”
邢夫人嗔道:“你个为老不尊的。”
老夫妻两一合计,这事还得缓着来,这怀了身孕的事暂时还得瞒着府里的人,府里肮脏事多了去了,难保不会有人生了歹毒的心肠,下了狠手,以前的教训可是摆在那呢。
正文 第六十八章 热闹后续
贾府这边正乱哄哄的紧,大小主子聚集在一起商量对策的时候,外头坊间犹如滚油当中被泼进一滴凉水,已是沸沸扬扬的。
胡啸伙同周有才于城门围殴贾家两个庶子,将人打成重伤,在京里引起轰动,成为大街小巷一大奇闻,沦为百姓口中茶余饭后的解闷闲聊的新鲜谈资。。
继凤藻宫出了个魅惑帝王的狐狸精事件落下帷幕后,沉寂一时的贾家再一次成为了京中热门话题。
好多亲眼目睹了这场闹剧的人,散场后纷纷感概万千。可就着京城里头数一数,贾家在京城权贵当中,算得上是排上名号的。远了不谈,贾府乃是四王八公名门之后,哪个不晓,近了只说,元春封妃,真真是当今万岁爷心尖上的人儿,不然也不会传出元春是九天下凡的精怪,魅惑人心的谣言。
偏偏今儿就有人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完全不将荣极一时,体面至极的贾家放在眼里,不仅打了人,还撩下狠话,真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惊人之举。
按捺不住心中好奇的人,忍不住打探起来,那人身份。
一人小心的瞄了瞄四下,压低声音,跟做贼似的,小心翼翼道:“可不能够再说了,这人来头可大着了,你难道没听清他说,皇帝是他的表哥,你说稀罕不稀罕。”
人都是这样,你越不让他知道,他心里就像有猫爪在扰一样,心痒难耐。一人凑过头去,整的两人跟地下党接头似的:“我原还只当那人说大话来着呢,谁打架不会说上几句夸夸其谈的狠话,莫非真有什么来头不成?”
“你可真是个憨的,我唬你做甚?”那人撇嘴,瞪了他一眼,挤眉弄眼道:“身份可大了去了,宣平候的鼎鼎大名听说过没有?”那人似乎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副你快求我,我就告诉你的得意样。
问话的人急了,心里难受的厉害,觑了觑旁边,两人所处的地方还算隐蔽,没什么路人走动,倒也不怕被别人听见,低声道:“别卖关子了,等下请你去喝两盅可中。”
那人见他许了好处,不再得瑟,神秘秘兮兮道:“宣平候是太后的一母同胞兄弟,刚打人的可是山东一带出了名的恶霸,是宣平候好不容易得来的老来子。在家里被宠得无法无天,打小就骄纵成性,目空一切惯了的,基本上到哪都是横着走的,照我来说,横着走他都不乐意呢,指不定哪天还要躺下来走给你瞧瞧呢,谁让人家爹是当今的舅呢,他可不就成了当今的表弟了。你说今儿这打人的事情怪不怪。”
“哎哟,这下可真热闹了”问话的人一惊一乍的,唬的那人一愣,低声骂了几句,两人交头接耳又说了几句,一副哥两好的样子,勾肩搭背得找喝酒耍乐的地方去了。
好事那人也是个嘴上没个把门,口内声声说是不往外嚷嚷,转头就将这事嘀嘀咕咕的宣扬了出去,仿佛知道了天大的秘密一样儿,还很沾沾自喜的。
俗话说好话不出门,坏话传千里,没小半日的功夫,弄的人人皆知。
深宫大内,安静肃穆的御书房。
上完早朝,下了朝的司徒衍正在翻看一摞厚厚的有小山高般奏折,脚下的地毯上趴着懒洋洋打着盹的小老虎。
小宁子聚精会神的替他研着墨,润了笔。
司徒衍接过御笔,正要批奏折,就听外间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惊醒了好眠的小老虎,小家伙翻了跟身,哪知力气没把握好,一下子翻了个四脚朝天,司徒衍放下笔,低下头揉了揉它肚皮,小家伙哼哼唧唧,打蛇顺杆子上,四个小爪子抱着他的手指啃着玩。
来人在通传下,进了御书房,恭敬的行了礼,在司徒衍叫起后,来人低声的回话,司徒静静的听完后,将调皮的小家伙抱到怀里,捏了捏他小耳朵,沉默半晌,抬头双眸波澜不惊道:“还有这事,可真是个奇闻,贾琮伤的严重么?”
来人正是戴权,是知道司徒衍和贾琏之间的事,倒也不觉得他问话有何奇怪之处,小声说道:“奴才打听过,没伤着筋骨,只皮肉受了点伤,贾大老爷已找了大夫医治过了,倒是另外一个,伤的很严重。”
司徒衍微微蹙起眉头,淡淡道:“上皇那里也知道消息了?”
戴权回答:“是的,坊间都传遍了,宫里也得了消息。眼下人在太后那处,还当个顽笑话,说给她老人家听,太后只训斥了几句,罚了他足禁,此时正带着人,熬了汤,在往太皇那去的路上。”
司徒衍挑了挑嘴角:“可真是护犊子紧呢,这枕头风吹的可真是及时雨。”
戴权敛眉,地垂着脑袋不语。
司徒衍摆了摆手:“你且先去打听着,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来回话。”
戴权恭敬的应了声,退了下去,司徒衍想了想,吩咐小宁子:“你前去西郊将事情告诉他,听听他有什么说法没。”
小宁子正要往外走,司徒衍想了下,将他召回来,怕了拍怀里不安分的小老虎,似乎有些不悦道:“前儿给朕做的家常衣裳,有些偏大了,料子原是好的,扔了倒也可惜,他穿着倒也合适,你也一并带了去吧。”
小宁子心里干笑几声,这位关心可真够别扭的。
司徒衍抱着小老虎站起身,看着小宁子将衣裳打包好,又去弄了点吃的装好盒子,看着小宁子出了御书房,无奈的叹了口气,揉了揉怀里小家伙圆滚滚的肚子:“你倒是个能吃的,也不知道他在那好不好,也是到时候好好的政治一番了。”
小宁子马不停蹄的去了西郊,进了山里,见到了贾琏,传了话,又将东西给了他。贾琏错愕了一会,摸了摸下巴,低头细细的看着那几件剪裁合体的常服,虽是常服,做工却十分精致,里里外外透着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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