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甚跳进河里成了一个谜,我全都知道,村里人没人知道,只有我心里亮堂。
我还是像我娘,我自己也这么觉得。
人们说起我死的场景都会叹息,那是韦湘回来那日。
可惜回来的只是两个银镯子。
水树从渡船上把她推下去,硬生生抠下来两个带血的镯子给我。
“你做什么?”我盯紧水树,他一把摁倒了我,在床上。
“我自己脱。”于是我脱了衣服,他摁住我的肩膀,我的下面依然干燥得不行,他俯下身子,眼神凶厉。
我告给他:“你别看我,你从后面进来。”
“为甚?”
“我不做人了,做狗,那是狗的姿势。”
于是我翻过身来,他小腹贴在我身上,我疼得要命,他的动作猛烈要毁掉我一样,我咬紧了牙,不知为什么想到了水秀,又想起了韦湘,和她在一起下面才会湿起来。我不敢再想,会更加难受。
我在自己私处塞了三枚银元,把枪给了水树。
“乖孩子,都是命,你来打死我。”
他没有吭声,只是看了我很久,才说:“姐姐,你恨我吗?”
“不恨你也不恨命,该是这样,我像我娘,还像水秀,又像韦湘,像独眼张,像铁生,也像你,所以我叫孟冬,也叫小鱼。这是几月了?”
“十月。”
“那就把我丢出去吧!河水怪冷的。”我这么说完,水树才接了枪。
“为甚非要死?”
“我一定要死,该活的才能活出来,铁生说得对,这村子里的杂种们都得死,韦湘说的也对,这是一场希腊神话式的悲剧,解围之神出现,那就是我。”
风吹入骨头缝里,白沙河上的渡船有水树唱歌,那是春喜唱过的歌,从山沟里逃出来,炸了漫天的灯笼,我像是成为了水秀,私处腐烂脓肿,可我又像是我娘,睁开浑浊的眼睛看人来人往,我全身赤裸,像她一样。
陈爹更老了,只是还没有死,他柱了拐杖,没有让人把我捆上木架。
他说:“你真像你娘。”停了一下,又说:“你像好多女人。”
我抬了昏沉的眼皮,觉得他们都胡乱搅动成了一团,他的声音从米堆里钻出来,他的胡子粘在了鼻子上,眼睛揪到了屁股后,私处涨得疼,我觉得有血溜出来,它们是白沙河的水,漂了密密麻麻的死尸。
于是我勉强抬起头来,说:“不会有人再像这些女人,也不会有人像我了。”
“你说甚?”他没听清的缓慢的吐息。
“不会再有了。”顿了一下,我用了全身气力,又说:“就是有,也不会像我了。”
远处隐约有枪声渐渐过来,听得模糊,却又真切。
我确信,不会再有了。
☆、第33章 【第三十二章 】只想,也只会同你偕老。
【第三十二章】只想,也只会同你偕老。
彼此心照不宣只是都不挑明而已。隔了一层暧昧不明的窗户纸,相互窥测对方心意,为什么会搞在一起呢?谁也不明白这个疑问。
人终会在生命中遇见心中所命定之人,大多因为各种纷扰原因,从而相互渐行渐远渐无书,尽管那人无论何处都与自身相互契合,却只能选择停在自己现在的囚牢中,被撕扯,被腐蚀。
“你还买房么?”叶锦笑,周子媛依旧不说话。
叶锦也不再搭理她,去拿了先前几页稿纸,开了电脑,打开word,对着空白的页面,又突然怔了怔。
“怎么了?”周子媛离她很远地坐下。
“很多地方看不清楚了,我要重回清典去,顺带多拍几张照片。”叶锦顺手把那几页纸压在一旁的烟灰缸下面。
周子媛一听见“重回清典”四个字,当场抱走,站起来以马景涛的那种咆哮姿势对着叶锦,一脸不可置信,就像听见叶锦说她要嫁到吐鲁番的一个外星人家里顺便养几只恐龙一样。
“你疯了么?清典那种恶劣环境也是你这种身上捆了几百只沙袋一样的大肚子女人去的地方么?就算你要去也得生了孩子之后再去啊!”
叶锦:“我升了孩子以后,心思大概就会用在孩子身上,就没有精力再去了!”
“那你不去不行吗?你不去就会得抑郁症是吗?”周子媛扯着头发,突然意识到自己和叶锦比起来,状态疯癫如同吃了摇头丸,实在是有失风度,于是交叉双腿以一种优雅大气的姿态坐下去,眼睛里满是征询。
“……”叶锦认真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周子媛两眼发黑,仔细思索一下发现确实由此可能,叹息一声:“我陪你去。”
“不行不行,你有蓝岚,还要坚守主编岗位镇压编辑部那群妖魔鬼怪。”叶锦笑得双眼含情。“实在是没看出来你对我用情这么深哦么么哒!”
……叶锦越来越会用词了……
而回应她的是周子媛的一个白眼,然后姓周那位没想理她:“你确定?”
“确定!”
“呼——”周子媛也不再说什么,“晚上我睡哪儿?”
“……”叶锦诡异地红了脸。
脸红你妹啊!周子媛只想揍她。
“跟我睡不行么?”那厮羞涩一笑。
“滚!我看见你房间的照片就堵得慌。”手心捏紧了叶锦给她的钥匙,觉得踏实了许多。
叶锦二话没说,站起来钻进卧室,不一会儿丢出一大堆照片。
周子媛笑了笑:“蓝毅拍的那几张我不太想看见。”
正以狼牙山五壮士姿态作好了被宰准备的叶锦这才明白,把那几张野兽丢了出去,周子媛冷眼旁观,脸色这才缓过来。
“这下可以了吧!”
“可以,在此之前,我要回那里一趟,要回我的一些东西还有蓝岚的一些东西。”
她轻柔一笑,恢复原来淡定如山,温和稳重的形象。
叶锦乐颠颠地靠过她身边来,喜不自胜地黏着她。
“……”是她太过温柔了?
“我饿了……”叶锦睁着楚楚可怜的眸子看着她。
她刚想就那么起身做饭喂养这只狐狸,却瞥见叶锦那粉嫩柔软如同玫瑰花瓣一样的嘴唇,恶作剧情怀又上来了,俯下身子,嘴唇离叶锦仅有一寸之隔。
叶锦吓傻了,紧接着就更喜滋滋地闭了眼睛等着亲吻来着。
然后周子媛坏心眼儿一笑,蹑手蹑脚起来打算走人,不带走一片云彩。
结果一时半会儿没能走开,就低下头来,轻吻在了她的唇角。
柔软,馨香。
涨红了脸,迅速逃离现场,叶锦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低头笑了笑。
真是……这么大的人了,脸红什么呢……
目光掠过周子媛的背影,不动声色地抿紧了嘴巴笑。
她看不见的是,周子媛侧了身子刚好在身前有个死角,水龙头拧开,水流肆无忌惮地冲刷下来,手机揣在胸前,上面是殷清司的短信。
五号,卓右婚礼,来么?
手指停了许久,仿佛在生死状上签字一样。
去?不去?
心烦意乱起来,像是刚刚殷清司丢了一个核弹给她似的。
仔细权衡利弊得失,思索许久,她深深叹了一口气,右手紧握着菜刀,另一只手飞快地在打字。
让我想想。
今天已经三号了,没剩下多少时间,晚上有空么我们谈一谈。
没有再回复他,她把手机顺手装进了兜里,低头洗菜切菜。
心中充满对未知生活的茫然。
像是一群人相约去爬山,登顶的只有自己,而不知怎么下去,这座山没有缆车,陡峭,下面是万丈深渊。
七号回去上班,叶锦一定会闹着会清典,那是个神经病女人,劝是劝不住了,一会儿有空估计还会碰上蓝毅,回去收拾东西,彻底脱离那个囚笼。
她承认自己还不够强大,只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做了钢盔铜甲,她没有女王气场,所以不能披上坚利外衣,抵御生活的噬咬吞杀,通往幸福的路是白骨遍地是尖刀利碎,怕得很,但又实在忍不住向往幸福的心情。
隐约能够听见叶锦小声地唱着歌,声调舒缓,大概是儿歌,蓝岚咯咯地笑着,而她微微侧过脸来,就看得见外面逐渐燎烈起来的太阳,投过窗子能温暖她,尽管已经是十月份了。
做好饭端出去,小狐狸在同蓝岚讲故事。
眉飞色舞的叶锦揽了蓝岚在怀里,讲的是白雪公主的故事,孩子听过这些,略有些不耐烦的样子,然而叶锦讲到了白雪公主吃了毒苹果以后是这样说的:“白雪公主晕倒后,小矮人们十分伤心,做了水晶棺材把她放在里面,白马王子想要吻醒公主,却被诅咒了,从棺材里面伸出来无数的荆棘,再也没有人能够找到白雪公主,白马王子回到了自己的国家,娶了另外一个美丽的女孩做了王妃。”
“你讲得不对,是白马王子吻醒了白雪公主,从此就过上了快乐的生活。”蓝岚急着纠正她,她嘿嘿一笑:“白雪公主和白马王子以前认识吗?”
“不认识。”
“那为什么就能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蓝岚没话可说,叶锦才温和地一笑,摸她的头说,“蓝岚觉得故事应该是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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