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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送了我只兔子 完结+番外 (Marutia)



  那天关闻鸠打了电话过来,发现那头的阮佲哭了,他问怎么了,阮佲顺了一会,爬进了被窝里,他睁着眼睛看窗,枕在关闻鸠的枕头上,他说:“我昨天睡在了客厅地板上,和丸丸他们一起,因为睡在我们的床上我发现有时候我忍不住两天打一次电话,早上起来,总想着今天晚上是不是可以打电话了,然后开心地去店里,他们问我怎么那么开心的,我说不告诉你们,秘密,但是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想起来昨天晚上我们已经通过电话了,那就是说我要到后天才能再见到你的声音。”

  阮佲讲得很快,关闻鸠说我也想你,“我也忍不住,但是如果这样的话,让你难以忍受,无论打多少电话都没关系。”

  阮佲摇摇头,固执地说:“我已经和你约好了,不能改了。”

  关闻鸠换了话题问:“怎么想起来说地板了?”

  “我睡了两天,我把房门都锁了,但是今晚我睡在你这里,我感觉受不了,我做了坏事……”他停了一下,“也不算坏事……”

  那哭声听起来热热的,温温的,关闻鸠几乎要倒在这哭声里头,他敏感地察觉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听起来让哭声渐渐失去了原有的情感指向,变了包装的皮,阮佲似乎受不了电话里的呼吸声,他开了口就停不下来,不打自招一样发出了尖叫声。

  “佲佲……”关闻鸠拿着他低沉的好听的声音,像伏在阮佲的身上,拿着眼,被云朵遮住了身影的深沉的视线,看着被窝底下的小孩,脸越来越近。

  “你在做什么?”

雁来月(一)

  回来那天关闻鸠在电话里说想吃地铁口那家的盐水鹅,“你去帮我打包回来吧,这样直接到家就能吃了。”

  阮佲拖长声音哦了一下,问他半只还是整只,关闻鸠说整只,和你一块吃。

  他说下午的飞机,阮佲应了声,下午给他买,后来又打了一通电话,这下不点名说要吃鹅了,还想让阮佲去超市一趟,阮佲说你怎么那么麻烦啊,但一边又拿纸记下来,关闻鸠在电话那头不疾不徐地说,“记得买点泡澡的浴盐回来。”

  阮佲走到浴室,歪着脑袋看还有,“家里还有呀,你还要买?”

  上次看到新的出来的,想试一试。关闻鸠这么说,阮佲哇了一声,“你洗得香喷喷的是要去勾`引谁啊?”

  “还能是谁?”

  阮佲耳朵发烫把电话挂了。

  他下午顶着太阳出去,叫了出租车。

  哔哩吧啦打字,他顶不喜欢冒着太阳,太热了,流了一滚的汗,说自己出门了,你飞机起飞了没?

  过会回复过来说刚刚登机,到了给你打电话。

  阮佲说好,把手机放回了裤袋里。

  他出门前大牙咬着拖鞋不让走,在门口又纠结了一番,才把烦人的狗头推进防盗门里,阮佲念着赶紧买完了回去,找不到关闻鸠要的新品种,生了点闷气,问超市的又不知道,干脆全挑了回去,顶着火,绕了远路去地铁口,却又在挑鹅的时候犯了难,黄花花的腌制好的身体,隔着窗,只用开的小口互相交流,师傅见他半天挑不出什么,就自作主张捡了一只,拎起来给阮佲转着看,“这怎么样?肉挺多的。”

  阮佲皱着眉支吾了一下,左看看右看看,师傅诶哟一声:“小伙子不要挑嘞,看你拿那么多东西,天又热,我这老字号,不骗人的,你就买这只回去,你要不要,要的话我就直接给你劈了。”

  师傅晃晃刀,阮佲哦了一声,带着手套的师傅就把鹅放在了圆砧板上,剁头掐尾,竖着两半,再横着哐哐几刀下去,码好在打包盒里,阮佲嘞着塑料袋,掏零钱,一块钱掉了,来不及捡,滚进了缝隙里,阮佲又重新找了个一块钱递过去。

  回来坐了小三轮,上班族首选,不肯走,就招招手,早上溜着小电动三轮,送到地铁门口。

  阮佲坐着热乎乎的,热`辣辣的风往脸上咬,他跳下车,一路奔回去,想洗个澡,洗完了澡睡一觉,等一觉醒来人就回来了。

  啊——还是不要睡觉了,去机场找他吧?

  阮佲甩了鞋子,往家里冲,大牙和丸丸没来迎接他,阮佲也没注意跑到房间里,哇了一声,刚进门突然被抱起来,好像被一个巨大的毛绒玩具扑倒在了床上,紧接着红红白白,吃了个花瓣进去,阮佲蹬腿,压在身上的人诶了一声,吃痛,阮佲叫道臭流氓,两手搁在咯吱窝上,开始哈痒,身上的人笑作一团,掐住阮佲的下巴,一边笑一边亲,口水都流出来的,使劲地吃一张嘴,花都碎了。

  “你骗我!”

  “谁骗你了?”

  “你不是说刚上飞机?你飞过来的啊!”

  “对啊,我可不是飞回来的么?”

  阮佲皱着五官,打了个喷嚏:“都怪你,都是花!”阮佲呸呸了几下,把揉碎的花吐出来,“你别压着我,都是汗,不嫌腻得慌啊。”

  “腻了就去洗澡。”关闻鸠一把抱起人,抱到洗漱台上,先脱了汗衫,扔进一旁的洗衣机,阮佲撅了一声,两脚乱晃,晃在关闻鸠两腿间,被摸了把脸才乖乖地不动脚。

  关闻鸠给浴缸放水,阮佲抬着下巴指指门外:“你说要买的,怎么不用?”

  他说用,就去客厅把东西理了,拿了一包泡澡用,混进水里,阮佲叫着说冷啊冷啊,路边树上的蝉说知了知了,关闻鸠哼笑一声,将人下了锅,随后又自己解了衣服,坐进浴缸里,勾手叫人贴过来,阮佲不情愿地靠过去,但真的靠到真实熨贴的肉上时,又没得话说了,安静地躺在关闻鸠的胸膛上,半壶水似的接吻,唇吻唇,懒洋洋地躺倒在唇上,含住不动了,关闻鸠任凭他含着,过会才觉得被松开。

  “饿。”

  阮佲想起冰箱里的大胖鹅,眯眼砸砸口水,咬在关闻鸠乳首,又喊了声饿。

  他头发被攥在手里,贴面挨着,被琢得石榴一样的酸甜,这才放开,关闻鸠叫他泡着,光着上身去给他拿吃的,回来大牙闻到了味,前一刻舔着丸丸的耳朵,后一刻就鼻子闻脚想分一杯羹。

  被关闻鸠嘘了出去。

  他没泡,坐在边沿,喂他吃,阮佲看一眼,嘴一张,嘬了一口对方的手指。

  “别浪。”

  阮佲动了几下,就挨在关闻鸠腿边,被浴巾围着,隐秘的地方。

  关闻鸠拍开要钻进去捣乱的手,阮佲反而张大了嘴,要关闻鸠撕了鹅皮,只要肉,一个满手油,一个满嘴油,买回来的一只都进了肚子里。

  剩下的骨头架子没扔,等放锅里,满满一沸水把盐分煮掉,让大牙抱着啃着玩。

  阮佲不开心了,微小的醋意上头,狗有他好吗?有他乖吗?

  还没给大牙加餐,阮佲自己心里头就架了一锅醋在煮,门一开,狗就挤进来,许久不见,关闻鸠揉了几把大牙的脸,把狗子揉得整个趴下来,阮佲更醋了,闭上眼快速滑进水里。

  水里世界不一样,不安慰,仅仅是人逃避的地方,没有特异功能的,就会在水底下屏蔽掉多余的杂音,这样只会有一小点干扰,他不会游泳,尝着窒息的味,炸开了水,整个人又快速浮上来,关闻鸠问怎么了,阮佲就挣扎着酸麻的眼,半咬着。

  仿佛间嘴上了把了。

  “驴脾气。”关闻鸠笑着说,把人抱起来,卷了带床上去。

  “给你带东西了。”

  “什么东西?”阮佲皱巴巴问。

  刚摸了狗的手,阮佲一掌拍开。

  “你跟它吃什么醋?”

  “那我天天跟它亲嘴,不和你亲嘴,你吃不吃醋?”

  “越来越过分了。”关闻鸠扯了一把阮佲的脸,“你说你要和谁亲?”

  阮佲冷笑。

  “你真过分,只准平日`你和它们玩,我回来了难得和它们闹闹,你就看不过去了?趁我不在让它们和你睡一起,我该怎么算?别穿衣服了,就在床上让我算回来?”

  关闻鸠说完,怀里一空,阮佲整个滚进被窝里,脑袋也不露,关闻鸠不气,想了会先去厨房烧水,把骨头放进去烧。

  随后才又回来,拿了个小盒子,手探进去,摸到软软的,阮佲在被窝里推他的手,嫌他烦,“怎么不想见我?你就想我这么点?我可是每天想死你了。”

  “不想你。”阮佲蹬了一脚。

  “哎,小骗子,原来电话里说的都是骗我的。”

  被窝动了动,他还伸出一只手把敞开的口拍拍,关闻鸠快被这孩子脾气笑歪了,觉得可爱,硬是开了一道口子,伸进去摸摸头发,“我揉大牙脑袋不还是因为你,你那么可爱所以狗也随你可爱,爱屋及乌,我准备了好久的礼物你真的不看看吗?嗯?”

  被子有些松了,关闻鸠感觉到手心底下被鼻子蹭了蹭,他拆了盒子,让阮佲摸摸,这小孩一掀被子,话哽在喉咙里,直瞪着眼,以为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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