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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送了我只兔子 完结+番外 (Marutia)



  后来是阮爸爸和关闻鸠从中作调和,才让两个人挤出第一句话来,生硬得不行,关闻鸠心想就像带大牙洗澡一样,摁着脑袋还能泼自己满身的水和沐浴露,往往狗湿漉漉的,人也浑身湿透了。

  后来阮妈妈听阮佲那段日子都在生病,这面上吧还是过不去,但心里就急了,特地去挑了好几只健康的小公鸡,杀了后寄过来,菜单发到了关闻鸠手机上,说寄得多了,要他们两个人好好补补。

  第二箱快递是关妈妈寄过来的,指明了要给阮佲,还不告诉关闻鸠寄了什么,关闻鸠问那有没有我的东西,关妈妈在视频那头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你都这么大了好意思和你妈要礼物?”

  关妈妈偏心地很,视频挂了,关闻鸠以被亲妈伤害的名义,要从阮佲那边补回来,那边阮佲抱着抱枕,往旁边挪了挪,嫌弃他,当天晚上就进了小房间,门一锁,任由门口有一只大灰狼叫魂似的诱哄,阮佲对着门喊:“别敲了!我都知道你脑袋里想什么,回你房间弄去!”

  等了一会,阮佲从被窝爬出来,门口听不到关闻鸠的声音了,阮佲也没打开门探出脑袋,一只脚裹在被子里,一只夹着床上的枕头,床头柜的灯是感应灯,弄出声音的时候会显出暗暗的,金黄的色,但好像感应特别灵敏,阮佲小声喘息着磨,那灯就忽而闪忽而暗,阮佲有些躲进被窝里,声音就只进自己的耳朵里,不会再让桌上的灯听到。

  关闻鸠回来,借了拖车,路上大牙见了拖车就动了歪脑筋,哪怕脸挤得吓走了路边的蚂蚁,也是楞不走一步,这肉垫都磨出角质层来了,你怎么忍心?

  关闻鸠拎着它爪子,怎么都劝不动,拿出阮佲来吓它,大牙轻蔑地掀起了眼皮,整个趴在了地上,也亏得不是最热的时候,光水泥地的温度都能把狗肚皮上的毛烤卷了,最后看在了煎饼的面上,关闻鸠黑着脸把大牙放到了拖车上,坐在两个箱子上头,威风凛凛的。

  但回家就怂了,关闻鸠冷眼看着狗子兴奋地冲进家门,但撞上了手上都是泡沫的阮佲,他才不管那双是不是纤纤狗足,只知道这是回来又欠揍了,大牙的尿渍洗得光火,正好送上门来,一提就走了,这时候大牙想起帅哥的好了,但帅哥已经抱着丸丸坐到了沙发上。

  几分钟后,关闻鸠拿着煎饼进了卫生间,蹲在阮佲身旁,掀开塑料袋,阮佲也不管这是哪,张嘴咬了一口,同时刷刷几下白眼,让大牙在墙角跟蹲好。

  关闻鸠在他咬了一口后自己也咬了一口,各自吃了一半进了肚子,一起将床单放进洗衣机里脱水,洗衣机嗡嗡嗡响,大牙被捉起来开始洗爪子,好笑地往阮佲脸上凑了一口,讨好地搭在膝盖上,关闻鸠在另一边脸颊上亲了一口,阮佲心情就好起来了,一口亲在大牙头上,第二口在关闻鸠下巴肉上。

  “你怎么先亲了狗?”

  阮佲哼了一声,叫人一起晾床单。

  晚上关闻鸠下厨,马马虎虎,阮佲一边说一边都吃了,他的厨艺可是连大牙都退避三舍的存在,不过两人的厨艺就都那样,互相祸害得紧,舌头说受不了了,但架不住最佳调味料是爱,若没有爱这些菜的终极归宿就是垃圾桶。

  客厅没开空调,只开了阳台的纱门,阮佲切了西瓜盘坐在阳台面前,刚刚冰镇过,吃一口凉到竖起汗毛,但背后则出了一层汗,他喜欢吃西瓜的时候不开空调,西瓜就是解暑的,是酷暑烈日下的绿皮英雄,贼好看,如果这时候开了空调那要西瓜做什么?英雄就变成了狗熊了。

  关闻鸠洗好了盘子,坐过来,刚坐下拿了一片西瓜,肩膀上就多出一颗毛绒绒的脑袋。

  阮佲说好想你啊。

  关闻鸠让他先咬自己手里西瓜的第一口,然后又咬在同一处位置成了第二口。

  “后面三个礼拜我出差不在,你能照顾好自己吧?”

  “那肯定啊。”阮佲丢下自己手里吃了一半的,去咬关闻鸠手里的,“你要去好久。”

  “寂寞吗?”

  阮佲摇头:“又不是看不到你人了,干嘛寂寞啊,我还有丸丸大牙他们呢,楼下的阿姨阿叔啦,小梁啦,我的店啦,寂寞什么?”

  “哦——”关闻鸠故意作出失望的样子,阮佲比着手指说我可以想你这么一点。

  关闻鸠摇头:“不够,就这么点。”

  “那就这点都没有了。”

  “那好吧。”关闻鸠笑。

  阮佲也傻笑起来,笑起来比西瓜还要红,关闻鸠逗他问怎么害羞了。

  那是你看错了。阮佲将男人手里的西瓜全吃了,他自己那一半剩下的被男人拿了啃完了。

  “我打算把店里再好好弄一下,我和店长说了,等你回来后店就重新开了。”

  “你要把它弄成什么样?”

  “嗯——还不知道,我要做一个梦,梦到什么我就把它弄成什么。”

  “小心店长回来抽你。”

  阮佲安安静静地啃西瓜。

  剩下没吃完的被装进玻璃碗里放进了冰箱。

  关闻鸠的箱子这次是阮佲收拾的,去的那里是有名的热,光是换洗的衣服就给塞了好多,简易的扇子,小电风扇塞了三个进去,充电线卷起来放进随身包里,后来都塞不下了,阮佲坐在箱子上,关闻鸠拉上拉链。

  早上送关闻鸠走,阮佲没离得很近,不想让他同事看出什么来,该说的在车上就说了,最后在机场安检口抓紧让关闻鸠吃几口西瓜,又塞了厚厚的钱包,嘟囔说别太依赖手机,万一没了还有现金能用,叨叨叨,后来自己觉得烦了,就闭上嘴不说话。

  两个人站了一会,关闻鸠说我要进去了。

  “哦。”阮佲说。

  “我走了?”

  “你走吧。”阮佲盖上玻璃碗的盖子。

  盖子是粉红色的,他们去超市只剩下这个颜色,阮佲觉得思念是粉红色的,就是一碗透明的水,清澈见底,用粉色的封纸封好,因为思念是看不见的,所以就想透明碗里的水,太过强烈的思念则是一碗红色的水。

  阮佲不喜欢,他喜欢徐徐的,他觉得自己会做得很好,不会关闻鸠离开那么长时间就觉得周边都是灰色的了。

  他们约好了回来后第一件要做的就是去刷夜摊,还有五家左右没吃完,今年夏天要一个一个吃过去。

  想到这阮佲就像插上翅膀一样轻快,他终于明白思念其实并不是苦的,相反他感到蜜一样的甜,傻傻的熊在吃到蜂蜜后哪里会在意蜜蜂留在皮肤里的毒针呢?

  那不会令人死亡,他看着墙上的时钟也不会觉得度日如年,他想着男人在每一时刻每一分钟所做的事,其中有他熟悉的知道的,也有他不知道的,一股前所未有的新鲜感击中了柔软的心头。

  他赶紧趁着飞机还没走,就给关闻鸠发了短信——关先生,我发现想你是一件很快乐的事,你会想我吗?会觉得快乐吗?

  他止不住颤栗的兴奋,便怀着碗蹲在机场大厅内,不止这句话,他将自己的感受毫不余力地都转化成一个个方块字,变成冰冷的显示屏上的字,或许有些语无伦次,但也拼命地发送出去,要让短信变成有温度的情感不容易,他觉得自己又像发烧了一样,他也希望对方同样以发烧的方式回应他。

  他发送出去后,埋在了膝盖里,只过了一分钟,回信就来了,阮佲握着手机,跳起来,像机场最欢乐的一颗小尘埃,他是普通的芸芸众生,接下来要飞奔回家,回他们家,他还有好多事没做完。

七夕月(二)

  阮佲说要隔两天才能通一次电话,关闻鸠问他为什么,他就说每天打电话会觉得好像没有那么多沉淀,肯定说不了那么长时间,那如果三天的话又隔了太多,讲不够,只有两天是最好的平衡点,不多不少,既不会多得令人无所适从的焦躁,又不会像湖面结的脆饼一样冰面。

  他总有许多歪道理,关闻鸠总是依着他的,两天,够他们积攒各自的事,又不会各自想念的太多呈现谁也不让谁的局面。

  阮佲想他的,不打电话的时候就会想,但他规定自己只能晚上在床上的时候想,在第一通电话中关闻鸠告诉他那么想我那就不要这么苛刻自己了,阮佲说不好,有着异常的执念。

  关闻鸠就在电话里笑,阮佲脸红着挂了电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第一天晚上阮佲溜到了男人的床上,睡得浑身燥热,白天也燥,所以他才规定自己只能晚上在床上睡觉的时候想,如此克制地想,不敢告诉关闻鸠什么原因,关闻鸠听那头小声的回答,紧紧听着,将他的每一句话抓牢贴在耳朵里,到了时间后,阮佲又规定不能拖拖拉拉——否则我到了明天就不想做任何事啦,就想你了。

  关闻鸠心里热乎乎的,说好,同时心里正想抱抱小孩,摸摸他的软软的头发,告诉他半夜里将他闹起来都可以,像在家里的时候那样,不用忍耐得这么辛苦,有时候想念也是个苦差事,但阮佲乐在其中,定了奇奇怪怪的规矩,近乎刻板地遵守每一个规定,就这样连带远方的男人在电话里也肃然起敬,小孩将每时每刻的思念压缩到了每晚的松软的床垫上,一字一笔在脑海这张洁白的纸上画上男人的脸型,耳朵里回放着男人的声音,认认真真地任由心绪渐渐从想象中飞出来,漫无目的地飞了两天后,终于到了第一站,它围着电流深处的声音,翅膀都是高频率开心的震动,由不得关闻鸠将它看做奇怪好笑的执念,甚至他舍不得将一天的疲累透出一点半点,那样会让阮佲担心,做的梦不好,形容起来,更像是一场盛大的约会,每隔两天充满着香气,各处清脆的叫声的约会,在夜深人静之处,阮佲用自己小小的,经由电话传达过来浓郁的思念,像睡在了柔软的花蕾上,这让两个人更加的近了,比在一起的时候还要觉得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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