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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监禁 (麦子朵)


  “我有名字...”他开口,毫不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声音里已经全是沙哑,“我有名字的,我不是什么‘狱卒先生’,我叫...”
  “您叫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阿尔瓦的话突兀地被爱德蒙的声音打断了,似乎前者的声音越是破碎,就越是能得到后者的愉悦,“您是伊夫堡的下级狱卒,而我只是一个囚犯罢了,您真的不需要让我知道您的名字。”爱德蒙将“下级狱卒”和“囚犯”两个字咬得很重,他几乎得意起来,伤害阿尔瓦的感觉让他从被关进来开始,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还活着的。
  阿尔瓦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喘息,似乎刚刚爱德蒙的话让他不能接收到了极点,要是他没有感觉错的话,爱德蒙更愿意说阿尔瓦觉察到了一种背叛。
  “所以,狱卒先生,您该走了,您不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做?”爱德蒙的声音很稳,像是回到了他还在海上漂泊的日子,那时候无论遇到什么样的风浪,爱德蒙的声音,从来都是水手们信心的来源。
  可是阿尔瓦所感觉到的从来都不是安心,最初被背叛的怒火很快就如同潮水般褪去,他想起了自己之前的愧疚,想起了更早之前他靠近的时候爱德蒙的歇斯底里。阿尔瓦突然觉得这是不是就是上帝对自己的惩罚,惩罚自己践踏了另一个人的真心。
  像是被抽取了最后的力气,阿尔瓦最后往囚室里看了一眼——还是什么都没有。他提起油灯,咬了咬自己已经没有知觉的嘴唇,转身离开了,刚刚的哭泣耗尽了他的每一份心力,他现在只想离开,回到一个一个人的地方,自我囚|禁。
  等阿尔瓦晃晃悠悠地离开,爱德蒙才从黑暗中往前走了走,他拿过了冷汤了面包,懊恼于自己居然有了些愧疚。
  不过他这样的情绪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因为在暗无天日的黑暗中,突然出现了敲击石壁的声音。
  爱德蒙的脸色变了,他的秘密被人发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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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伯爵略狠...望天,麦子觉得吧,伯爵不是不明白的,但是这个火么,还是得发出来的说


☆、可能的同伴

  此刻,爱德蒙是如此庆幸他将那个狱卒激走了,那个敲击石壁的声音是那么的清晰,如果那个狱卒还在,毫无疑问是会被注意到的。只是那是什么,同路人…还是警告?!
  他深吸了一口气,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上帝知道,他所面对的不能再糟糕了,屏住呼吸,他轻轻将自己的耳朵贴上石壁。
  “叩叩叩”,依旧是清晰的声音,爱德蒙再次向上帝祈祷,之后他回到了自己挖掘地道的位置,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往前走。
  一旦爱德蒙开始开工,对面的声音就停了下来,这无疑给了爱德蒙更多的勇气。明显的怀疑,这是个同路人的可能性比较大,而对于爱德蒙而言,没有什么比找到一个同伴更让人高兴的事情了。
  就这样几天后,爱德蒙终于遇到了自他开始挖掘以来的第一个困难——一根大梁。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只是在一个平面上滑一下,要想通过它,只能从上面或者下面绕路。
  爱德蒙用自己的手细细密密地丈量那根大梁的范围,没有办法,完全将他的地道堵死了。
  石壁敲击声音的停止、地道的不顺利、被堵死了的路…还有,那个那天之后就每次只是匆匆放下食物就走的狱卒,爱德蒙终于迎来了自己的再一次崩溃,“上帝啊!”他完全不受控制地呜咽出声,将自己的额头贴上冰冷的大梁,“我曾经是那样虔诚地向您祷告,您也给予了我生的指引,可是为什么您在我希望的同时,却又给我以绝望。哦,全能的上帝啊,请不要让我绝望致死!”说着,他不住地用自己的额头去碰触那根大梁,一面在自己的胸前画着十字。
  “是谁将上帝跟绝望放在一处呢?”一个轻飘飘地声音传来,因为中间的阻隔,爱德蒙像是听到了来自坟墓的召唤。
  这让他的头发几乎竖了起来,“无论您是谁?”他大声地说,“继续说些什么吧!我已经很久没有跟人说过话了,哪怕您的声音让我恐惧,说些什么吧!”
  一片寂静,爱德蒙听见自己的心跳,一点一点地,越来越快。好一会儿,就在爱德蒙以为对方不会说话的时候,他又听到了那个声音,“您为什么要说谎呢?您不是跟一位狱卒相交么?”
  “向全知的上帝起誓,那是一个狱卒,那是剥夺了我的自由和公义的刽子手,我怎么会跟那样的人相交!”爱德蒙想起最初阿尔瓦的靠近和后来的疏远,牙齿紧紧地咬在一起,他跟那个狱卒没有任何交情,就是这样的,没有。
  对面的声音又沉默下来,爱德蒙也渐渐冷静,短时间内两次情绪的大起大落让这个曾经的水手有些疲惫了。“无论您是谁,发发慈悲,我需要一个同伴。”
  他绝望的声音带着些自暴自弃,狱卒也就算了,现在连一个同样是犯人的人都不愿意靠近他,那他还有什么可以期待的呢?一时间,爱德蒙再次起了轻生的念头,被整个世界遗弃的感觉笼罩住了他。
  “你是谁?”最后,那个声音终于说。
  “爱德蒙,爱德蒙.邓蒂斯。”爱德蒙的脸上瞬间被狂喜所掩盖,交换名字绝对是相识的第一步。
  “你的洞有多深?”那个声音继续问。
  “基本与地面持平。”爱德蒙老老实实地回答。
  “那么你的房间通向哪儿?”那个声音好像靠近了一些。
  “通向一条走廊,走廊的前面是天井。”爱德蒙像是被鼓励了。
  对面的声音像是吃了一惊,之后爱德蒙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设计”、“错了”、“十五尺”等等。
  爱德蒙再次紧张起来,明显对面的声音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而自己则是那个错误的意外产物。
  “我向上帝发誓我是绝不会出卖您的!”爱德蒙大声说,“我宁可被碎尸万段也不会说出一个字,请您千万相信一个水手的忠诚,我并不是什么坏人,我是被可怕的诬陷送进来的!”
  对面的声音没有说话,爱德蒙的声音更大了,“您到底是谁,您就这样不信任我么?”
  “我是二十七号。”那个声音倒是有了回应,可是爱德蒙宁可它像之前一样保持沉默,只有一个数字的称呼只能说明对方的不信任。
  “他们称我为三十四号,如果这是您的意思的话,”他的声音接近嘶吼,“要是您还需要些什么可能证明我的忠诚,我愿意一脑袋撞在这里,用我的性命来为您的秘密守口如瓶。”
  “您为什么一定要得到我的信任?”对面的声音这次反应很快,爱德蒙隐隐约约地辨认出声音里的沧桑。
  “我需要一个同伴,我需要帮助,我需要在上帝的见证下让好人得到好报,让那些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想起自己的冤屈,爱德蒙脸上的肌肉重重地抖了两下,那个声音似乎又让人说出真话的力量,爱德蒙几乎以为他是在做告解。
  “好啦,我的孩子,我愿意相信你。”那个声音似乎被爱德蒙最后的话打动了,“要是全能的上帝仍旧要愚弄我的话我也会欣然接受。现在,年轻人,回到你的囚室,什么都不要做,我会去找你的。”
  爱德蒙的嘴唇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知道自己成功了,无论对面的人是谁,他终于在这个冰冷的监狱里找到了同伴了。“我等着您,我一定会等着您,请您不要再让我一个人了。我会成为您的朋友、子侄,成为您想要让我成为的一切!”
  那个声音似乎是被爱德蒙语气里的虔诚都笑了,“我并不需要您为我做什么,不要让您太吸引那个狱卒的注意力就好了,据我所知,您可是他十分‘看重’的。”
  爱德蒙禁不住笑了,他愿意相信那个声音,于是他快速地退回了自己的囚室,像个真正自由的人一样,在自己的囚室里走来走去。
  他时而高举着双臂,时而念念有词,直到阿尔瓦带着那盏油灯再次出现在囚室的门口时爱德蒙才猛然想起来那个不知名的声音的最后的嘱咐——让那个狱卒离他远一点。
  爱德蒙皱起了眉,但是很快又舒展开了,狱卒先生毕竟是狱卒先生,他们永远不是一路人。
  自从那天被爱德蒙奚落之后,阿尔瓦很是沉寂了几天。
  每天,他都只是沉默地提着油灯去完成自己的使命,之后便回到他的住处,将自己仍在床上看着伊夫堡随便哪个角落。也许是天花板、也许是墙壁、也许是桌子边的一个蜘蛛网。
  随着阿尔瓦的被“流放”,他的餐点也每况愈下,监狱官特意交代了让别人给他送饭,除了不是冷汤和发了霉的面包之外,阿尔瓦分不清楚自己跟爱德蒙的区别。
  不,他们还是区别的,至少爱德蒙总归会离开,而他,只会在伊夫堡中注定拥抱死亡。
  阿尔瓦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懊恼自己对爱德蒙的靠近和疏远,有过相似经历的他绝对明白爱德蒙已经将他隔绝在了自己的信任名单之外,而有能力离开伊夫堡的唯一的一个人厌恶着他——这无疑在另一个方面给他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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