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几个斯莱特林学生对视了一眼,“那,首席,你要小心。”
斯莱特林们幻影移形离开后,德拉科熟练地把自己的衣服变成麻瓜界的衣服,又变出一些麻瓜的化妆品来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巫师的显形魔咒和各种反变形的魔法是无法侦查出化学物质的,化好妆,带上一定帽子来遮掩自己比常人略尖的耳朵和过于耀眼的头发,德拉科信步街头。
他知道,刚才的失态,有疲累的原因,更是因为他这些日子,一直容易暴躁,因为父亲。萨图恩是他敬重的老师,佩服的对象,甚至信仰的神灵,但在他的心里,还是从小一直崇拜到大的父亲,要更为重要。到萨图恩身边后,父亲已经受了好几次性命攸关的重伤,虽然父亲一直安慰他,但他还是忍不住想,如果萨图恩能够对父亲更好一点,更用心一点的话,父亲是不是就会少很多危险。像这一次,虽然那天被神力压迫的伤势已经好了,但由于被爱人抛弃的绝望,父亲一直在虚弱状态中,让德拉科为父亲觉得委屈。
“德拉科。”一声浅浅的叹息响在耳边。
德拉科转头,看向一双温柔的绿松石色眼睛里:“萨拉!你怎么来了?“
“你的思维那么乱,身为灵魂伴侣的我怎么会感觉不到?“
德拉科转过身,两人静默着走了一段路,德拉科忽然说道:“萨拉,我知道迪昂斯没有错,但我还是忍不住埋怨他,你说,我这样好吗?”
“你没什么不对,德拉科,”萨瑞安慰着自己年幼的恋人,“人有远近亲疏,更何况卢修斯的确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你这样想也是人之常情。不对,你要相信,卢修斯一定能得到他想要的爱情的,依我看,这一次萨图恩如果清醒过来,也许真正地爱上卢修斯也说不定。”
“希望如此吧。”德拉科看了一眼旁边的灵魂伴侣,觉得自己实在是幸运,他所知道的马尔福的恋情,父亲卑微而痛苦的守候自不必说,祖父被自己爱上的人害得家破人亡,自己最终绝望而死,虽然现在七分之一的爱人一直守候在身边,但那毕竟是不同的,只有自己,有幸遇到这样一个跨越千年的奇迹般的爱恋。
这么想着,德拉科却忘了他也曾经因为连累当时还是灵魂状态的萨瑞受伤,忍受剧痛在手上刻画温养法阵的经历。沉浸在爱河中的人就是这样的,总是记着每一个甜蜜的时刻,把自己放在糖罐子里。
而德拉科担心的卢修斯,现在确实又因为萨图恩受伤了。
萨图恩反复推算,一时间入了魔怔,觉得自己若是将所有有关那三人的记忆全部忘却,也许就不会再有这困扰。
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结果,因为契约的关系,卢修斯突然间心痛欲死,仅凭着直觉,知道是萨图恩出了事。感应之下,发现萨图恩的灵魂力量竟然正在被慢慢削弱,不,不是简单的削弱,而是被整个世界同化着。
危急之际,卢修斯觉醒了魅月精灵的种族天赋——引灵术,这一天赋,是魅月精灵用来找到死亡的爱人的转世的。
用尽全力,期间引起了龙天青和梅林的注意,他们拼着受伤赶到龙山顶上,觉察到一路上的阵法现在已经没有人控制了,更是惊慌。闯入阿纳克宫殿,便看到萨图恩呆呆地坐在冥想用的玉石座上,眼神空洞,只偶尔现过挣扎,但也渐渐微弱了。
龙天青用了龙吼,梅林现在力量不足,也在旁边一起担心,总算是让萨图恩醒了过来,却马上昏过去了。
另一边,卢修斯感应到萨图恩的危险停止了,也一头栽倒。
萨图恩第二天便醒来了,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三个人——龙天青不修边幅,都累出黑眼圈了,卢修斯有气无力地靠在那儿,脸色惨白,而梅林更是连身体都没有了。萨图恩一脸的愧疚和自责,说不出话来。
那三个人却是松了一口气,由衷地喜悦——他们的那个萨图恩终于回来了。
萨图恩回想过去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一切,简直恨不得一头撞死自己,他都干了什么,简直像是一个冰冷的怪物,这样的他,和那个他不屑一顾的伏地魔,有什么区别。
愧疚之下,难免对三人又是做小伏低,又是亲亲密密的,和以前经常闹别扭不理人的样子判若两人,倒让三人觉得,虽说受了些苦,能让萨图恩这样,也是好事。
然而好事多磨。
静下心来,萨图恩当然要想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自唤醒之后,那白色雾气虽然还在,却可以轻松被他压制了,给了他研究的可能。
他研究的结果是这样的——天道乃是至正之物,寻常只会正面应对,像白色雾气这样的手段,不像是天道的风格。因此,天道恐怕是因为什么,不肯和他正面对敌。
而如果说他和过往的修炼者有什么不同的话,恐怕只有一个——命运法则。
仔细想来,那日在天道之中,似乎暂时断却了和命运法则的联系,只是他平时太过习惯,才没有察觉到。
想了想,先用隔绝天道感应的无极磁造了一个空间,自己进去感应命运法则,果然看到了更多的内容,比如转机就在命运之子和黑暗之星交手之后,而此事却尚有波折,又比如他要打败天道还是要正面对敌。
再将命运法则封印出来感应天道,也得到了有缘人的启示。尽管天道在避免和他作战,但作为至善至正的天道,却不可能欺骗他的。
看来,他成神的契机,还在哈利身上。
弄清楚事情的缘由,萨图恩总算是松了口气,只是白色雾气多少还是有些影响的,他只要多和龙天青、梅林、卢修斯相处,记忆就常常会出现大片大片的模糊。因此萨图恩决定暂时离开,顺便去美洲继续梅林没有完成的魔网工程。
作者有话要说:(以前发过的内容,和正文是连起来的)
杰克·斯特潘是美国华尔街的一名金融顾问,二十七岁,事业有成,即将结婚——只是曾经而已。
被人偷走了重要资料在一场闪电战中损失惨重,又被竞争对手污蔑,还提供了伪造的他“中饱私囊”的账户,被客户单方解约,还被巨额索赔。
三个月前,他还住在纽约乡间的一顿小别墅里,现在呢?破产了,未婚妻消失了,昔日的朋友都闭门不见,屋漏偏逢连夜雨,相依为命的母亲生了重病,仅有的一点积蓄给母亲去做手术,而他,只能一夜又一夜地游荡在街上。因为在华尔街的信誉问题,他无法在公司里找到工作,只能在街边给人擦皮鞋赚点生活费,他有自己的傲骨,不愿意去乞求社会保障金,所得到的钱,只够吃而已。没有地方洗澡,没有地方理发,仅仅二十七岁,甚至额角染上了风霜,现在的他,狼狈如斯。
杰克?斯特潘很痛苦地告诉自己,他的新身份,是流浪汉。
今年的美国很冷,十一月初,已经飘起了雪,斯特潘紧了紧身上的衣裳,身上的衣服是母亲剩下的唯一一件旧羽绒服,而母亲自己,只能缩在条件最差的病房里,裹着被子取暖。
杰克?斯特潘回想着,小时候,母亲告诉他,他是男子汉,不能哭的。
他只是,想落泪了而已。
才刚刚进入冬天。
今天大街上的行人都是匆匆,没有人会冒雪在露天的地方坐着擦皮鞋,杰克缩在一个角落里,有些模糊的双眼看着大街上的熙熙攘攘。
忽然,他注意到了什么,向一个地方看去。
那是一个穿着古怪的白色绣着金色花纹的长袍的青年,几乎及地的银色长发,堪称妖异的一金一银双眼,在大街上慢慢地走着,悠闲的样子和嘴角淡淡的笑,简直像是走在初夏修剪得整齐精致的花园里,和整个大街上的气氛格格不入。
这样的格格不入,却没有任何人注意到,除了他,没有任何一个人向那个方向投下哪怕一眼。
但人们和那个青年擦肩而过,没有给予任何关注的同时,却似乎是无意识地让开了一条路。
这样奇异的相貌,这样奇特的现象,从来是无神主义者的杰克不禁喃喃:“是神吗?”不过是神也好,是魔也好,请来拯救他吧。
仿佛是听到了他没有说出口的呼唤,那个青年缓步向他走了过来,依旧是没人注意到他,依旧是不知不觉地为他让步,仿佛圣经中的摩西分海故事一般。
杰克心里燃起一种让自己觉得荒谬的希望,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吗?
激动又怀疑地看着那个青年走到他面前,蹲下,眼神包容而柔和,唇角的笑如沐春风。
那个青年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灰土沾染了他的衣服,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身上轻轻点了一点。杰克感觉到,一股暖意从那个地方扩散到全身的血液之中,就像是泡在暖和的温泉里一般,舒爽至极,杰克忍不住舒服地呻|吟了一下,感觉自己像是从僵死中活过来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