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雪纷飞的某天装成道骨仙风模样的风清扬勾搭上了令狐冲然后又授予了独孤九剑。
时间有条不紊的流过,当任札从华山走出来的时候早已不知过了多久,不过想想没两年大概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当然这些时间在他眼中也不过是眨眼间,离开黑木崖就好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事一样。
解决完了手上的事情,任札自然不会继续留在这里,将那些东西收好放入了深渊空间里,就这么两袖清风的离开了。
来到华山脚下的一座小城镇里,找了间客栈吃食,便听到了别桌客人传来的声音。
“听说消失了许久被认为死去的任我行过段时间便要攻打/黑木崖了?”
“你也听说了?虽不知消息可靠不但是绝对没有空穴来风的消息。”
“那么这可信度倒也高……”
“哈,管他真假,若是真的那么倒也可观望下所谓的狗咬狗,看那任我行是否能够将传闻中的天下第一东方不败给打下来,重新当回他的教主!”
拿着茶杯往口中送茶的动作顿住,任札微垂下眼睑,眸中没有任何情绪的继续轻抿一口茶。
70笑傲江湖完
红衣如血,黑发如墨,无论是脸上还是身上沾到的血液都也着实是让人觉得碍眼了些。
静静地看了对方一眼,最终还是走了出去,进来后手中拿了一盆温水,拿起水盆边上搭着的帕子放进水里沾湿了,拧干后将那人脸上沾到的血液擦干净,当目光往下看到那红衣上深一些的颜色后动作顿了下,却还是没考虑多久便将那人身上的衣服给脱了下来。
褪下了那人永恒不变的红衣,露出了穿在里面的白色里衣,没有任何的迟疑便将上衣两三下的就给剥了个精光,然后看到了那人本来白皙嫩滑的皮肤上出现了许多大大小小的伤痕,不像是别人的刀剑给伤到,反而更像是树枝划到的。不过事实上,却也的确是如此。
想起了多日前在华山脚下的小城镇的一家客栈里听到的消息,又想起自己不但不关心反而慢悠悠回去时跟如今的情景,任札觉得兴许他并不是很了解这个人,也许他低估了他自己在那人心中的分量。
想起了黑木崖上那惊鸿一瞥的一幕,想起那翻飞的红衣和消失在他面前的前对他勾唇一笑的男子,心中有些奇怪,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触碰到了?
也许他并不像他所认为的真的可以做到无情无义,他想他家的老头子要是知道他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可能就会直接气的踏进棺材永眠去了,但是可惜的是他所作的一切他家老爷子都不知道,而且他也不是本尊,他只不过是个投影而已,他如今首要目标就是找到回去的路然后回到本尊的身边。
他虽然傲,但是他也知道什么是该做什么是不该做,如今他所作的一切斗不过是为了自己。
别跟他说就算是个分/身也可以拥有自己的意识,他就是任札、任札就是他,他从来都很清楚,没有什么彼此有的只是该与不该,做与不做。
为东方不败洗洗擦拭着身上的血迹任札的心境一如既往,除了刚开始起了一丝的涟漪如今仍旧心平如镜,这就是他,不会为了他所认定之外的事物而滞留、触动多余的情绪、感情。
看着那些细细长长的痕迹任札唯一能感叹的只是他本尊不在这,不然能更快的为这人治疗,不过就算本尊不在这里也无所谓了,他除了体内的那些力量外有的还是这个世界学会的医术,即使这是由目的地的学习但是既然有用又有小白鼠送上门,没道理不用。
想到此任札将目光放在了桌上,那里放了几株草药,在阳光下格外的嫩绿鲜亮惹人怜爱,可惜这玩意儿在任札眼中就只在于有用和没用,没用什么漂亮不漂亮,更不会为了株花草而下不去手。
将湿帕放回了水盆里,任札什么也没做只是看着那桌上的药物,那几株草药就自己飞了过来,或者用飘过来更合适些,毕竟那动作实在是缓慢而悠然了些。
飘到了任札面前的那几株草药在一团白光下慢慢的被分解开,直到变成了碎末。
这些草药是外敷的,用于表面伤口的效果特别好,更何况任札的深渊空间里这些草药多不胜数,光是生活在这个世界的百年里他就采集了许多的不同的草药,毒的、医疗、吃了百毒不侵的更是花样多的不得了,不过任札也不是真的需要所谓的百毒不侵,他要做的是试用,看这些草药是否对自己有益,毕竟他的身体也快撑不久了,能撑到这百年就算不错了。
将药擦拭在东方不败裸/露在外的伤痕上,他打算先试试上半身,至于下半身等晚上再说吧,反正这人太过于胡来给点教训也好。
突然有种当爹的感觉的任札面无表情的将那些剩下的药放在了空间里,也不打算干坐着了,站起了身子走出了外面。
看着外面那一成不变的景色,绿竹、湖水、竹筏,这里已经不是日月神教所管辖的地方了,而是他来到这个世界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景色,仍旧美的不可思议,说是世外桃源也不为过了。
清静悠闲,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不过以往只有自己的生活如今多了一个人,硬生生的插了进来,然而这个人还是他带进来的。
将目光放在了湖面上,看着湖面被微风吹得荡起了一圈圈的波纹,嗅着属于竹子的清香,远远看去,仿佛就连任札都融入了这个景色当中,没有一丝的维和感,美好而……飘渺,就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一般,让人看的恐慌。
如今已是日落,夕阳的光芒远远地投射过来,将任札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柔和的橘黄色照在任札的身上仿佛都将他给柔和了几分,让站在竹屋门口看了一会的东方不败心中既是欢喜又是惆怅,那种恍然若失的感觉加大了许多。
眼前之人,好像随时都会随风消散,这让东方不败很不安,但是他却强忍着这份不安和身体的虚弱向着任札那边走去,要去打破那种感觉,要进入到那种被隔离开的世界。
当黑木崖被任我行攻上来,当他被那几个人逼到了崖边,当他看到了任札的身影,他就一直都在赌着,赌他在任札心中的分量,赌任札不会让他死。
所以放那些人上山是故意的,让那些人逼到崖边是故意,当着任札的面跳下了黑木崖亦是故意的,当他头向下的向着崖下落去,当他看着那个人随他而来的身影,当他再次被消失了一年多的人抱入了那温暖的怀中的时候,心中的滋味很复杂,但是高兴、想要落泪多过别的情绪,他回抱了了他,他想这样就够了,既然生无法真正的在一起,那么便死在一起吧,这就够了……
在黑暗中他是恐慌的,既是他在强装着镇定也无法否认他心中的害怕,他对着一望无际的黑暗茫然,他以为他跟任札注意死也不能在一起了、再也找不到任札的时候,他感觉到了那种熟悉的温暖,脸上、身上一点一滴的汇聚而成。
当那种温暖消失后,他愣了下,却还是毫不犹豫的往前跑,伸出了手想要抓住那份温暖,然后,他醒来了。
看着竹子做的屋顶,刚醒过来的大脑显然有些迟钝没想起来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过了一段时间后他才慢慢的想起了陷入黑暗前所发生的事情,他微眯眼,眼内有着许多的情绪,欣喜、庆幸、松一口气,可是随即却有些愕然,他居然没死?那么他呢?他哪去了?
他挣扎着起来,看向四周,没有,没有那个人,那个人不在这里!
心中慌了,却还是强自镇定下来,拖着虚弱不已的身子一步步的往前走去,来到了门边,然后,他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男子,那个消失了一年最后还是回来不怕死亡与他一同坠入悬崖的男子。
心下松了一口气,可是看到那人那仿佛要随风消散的模样却再度慌了神,没在犹豫的迈开步伐向着那人走去,结果却一个没撑住脚下一软,向着地上摔了去。
本来以为会摔入地上,却落入了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中,心下微动,他便毫不犹豫的抱住了任札,轻声说道:“真好……”
真好,我们又能在一起;真好,你没离开我;真好,你果然在意我的,真好……
想要说的太多太多,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千言万语最终也只化作两个字。
抱着光着上身强忍身体不适走出来的东方不败,听着他口中吐露出来的两个字,他也不过是收紧了下抱着他的力度。
在东方不败醒来的那刻起他就发现了,呼吸的瞬间改变对于耳力如今超凡的他来说并不难分辨,不过他却没有阻止,就这么的让他自己强撑着过来,注意到那人注视他的视线,听到了那人步伐不稳差点摔倒的痕迹,他没有犹豫的便来到了他的身边接住了他的身体,将人纳入怀中。
听到那人的话,他沉默一会才轻轻的“嗯”了声,此后便再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对方抓着他衣袖的越发的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