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接着道:“外面的挫折不算什么,要时刻记得不论如何,家里都还有个牵挂呢。”
她说完,将做好的饼递给温与怜,嘱咐道:“我还是觉得你瘦了,要好好吃饭啊。”
温与怜愣了愣,接过饼,道了个谢。
☆、奔波
回去的路上,看见了一幼儿园门口有一家子在拍合照。
镜头前,男人和女人亲昵的拉着小女孩的手,笑意温柔。旁边站着一个穿着整齐的男孩看着他们,等他们拍完了,男人朝男孩狠声狠气的喊了声走,随后握着小女孩的手瞬间换上了笑脸。
男孩背着书包,一声不吭地跟在他们后面,等所有人上了车,他才顺着尾巴钻了进去。
温与怜盯着这一幕,忽觉夹烟的两指有些酸疼,呼吸的肺部也有些肿痛,他掐灭手上的烟,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似乎视线清明了些,但他好像还是抓不住东西。他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看不清,他没有规划,名为未来的那颗水晶球漂泊在大海上,而大海那么远,没有放大镜,他连球是什么颜色的都不知道。
上了公交车,温与怜把周寻卿家的地址记得模棱两可,差点跑错了地方,凭时灵时不灵的记忆,他只找对了街;下了车,茫然地站在大马路上思考人生。
而周寻卿显然对这种无脑大型兽类早有深入了解,时间掐的刚刚好的,给温与怜发了一条微信,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家的地址,为了体现服务的高效性,他还备注了回家路上一些标志性建筑物。
比如快到长青园大门,有一个浑身□□的丘比特在撒尿……
长青园象征树木不朽,生命不灭,所以整个小孩在门口象征生命生生不息,而生命之中最必不可少的是水,便神来之笔的塑造出一个小孩撒尿的雕塑。
小孩雕塑挺可爱的,但是形象就啧啧啧。以前有几个闲着没事干的人来这里拍照,好像是cosplay,有人穿着警察的制服,站在雕塑面前,听着路人控诉这儿有人随地大小便。
好玩是好玩,时间久了,乐趣就下降了。
温与怜按照他给的路线,转了几条街终于看到了长青园的大门。
这时,周寻卿又发来一条微信问他到了没,温与怜回句到了。
进了门,去到里面找颜色最清肃的欧式洋房,温与怜呼了一口气,终于回来了。
走上了眼熟的鹅卵石路,温与怜转了个弯到了门口,看见周寻卿家的大门虚掩着,轻推开门,那位患者正坐在少发上看电视。
温与怜瞧了眼时间,不知不觉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他斜眯看了周寻卿一眼,心道,中午不睡觉爬起来看电视?
刚走一步,坏了,他出去忘了给他买午饭了。
温与怜懊恼,实在独来独往惯了,都忘了这边还有一个残疾人需要照顾。
温二爷只差仰头长叹,心里猪狗一通骂。
总的来说,他与周寻卿之间之于同学却不似同学,以前没有人和他有交情,冰冷空气头一次闯入能炸出烟花的火焰,尽管这团火焰是一颗子弹擦枪走火得来的。温与怜没有感受过,只觉得荒谬又扯淡。
他回头问周寻卿:“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煮粥……叫外卖?嗯,算了,我打电话给顾闻。”
从医院回来,艰难胡过早晨,还有中午和晚上,照样费脑筋。
周寻卿道:“不用,我会做,但我的胳膊不行,我可以教你。”
温与怜顿感自己一无是处,道:“你会做饭?”
“嗯,冰箱里有黑椒酱和鸡块,中午可以吃黑椒鸡块。”周寻卿站起身,去冰箱拿了食材,看温与怜站着不动,道:“你饿吗?”
温与怜反应慢了半拍,“嗯噢,我来吧。”
之后在周寻卿的神级指导下,温与怜难得分清了辣椒和盐,也没有扭坏煤气罐的按钮,尽管成品看起来像有毒|药掺杂其中,忽略不计其数的小意外,总体还是可以的。
温与怜憋闷着怒气,将一盘黑椒鸡块端上桌。
周寻卿毫不见外,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吃完之后还评价了一句——鸡肉外酥里嫩,充满了浓浓的碳香。
说完闭嘴细细品尝起来。
看他吃的不勉强,不皱眉,温与怜自我嫌弃的心才缓了点。
周寻卿看他脸上有油污,道:“脸上脏了,去洗洗吧。”
温与怜闻言,去洗手间收拾了一下;擦手的时候,收到了花梅发来的一张图片。
——二爷,这张图片上的人是你吗?好帅啊。
这是一张远景背影照,场地是高一军训的训练广场,绿色铁丝网外面落叶纷飞,虚影擦着边框,温与怜颀长的背影出现其上,细细看的话,他露了一点侧脸,略显清肃。
温与怜盯着看了一会,输入法问道:“哪来的?”
花梅先是发了三个惊叹号,而后道:“真的是你,我就说,这张图片被学校官网推为最美校园一景,我今天玩微博看到的。”
不知他是故意的还是没注意温与怜问什么,致使我们温二爷又问了一遍。
结果花梅支支吾吾:“是我发的,不是两人一组交照片嘛,一个多星期前,周寻卿给我传了这张照片,说是你们组的成品,当时我没注意看,等发到微博上,我好奇多看了几眼。”
花梅手机其他性能不好,就是图片放大堪比显微镜,他好奇这个人谁,拉大了凑近看,看见了照片上露出侧脸的眼角有一条疤痕,这才来问了一下。
他想也许是巧合,温与怜不爱拍照,而这张图片明显是站的很远偷拍的,若是周寻卿图谋不轨,他家二爷就危险了,思来想去问一下好一点。
温与怜关了手机,想起了那天被年级教官罚扫操场,自己刚抽完烟,周寻卿就过来问他主题拍什么,这事他没怎么放在心上,转头一忙就忘得干干净净。
只是他拍自己照片干什么。
温与怜从洗手间出来,周寻卿叫他也过来吃点。
在他对面坐下,温与怜迟迟没有动筷夹肉吃,他双手撑着下巴,直直看着周寻卿。
他优雅地用餐,不配米饭都吃的津津有味。
温与怜咽了咽口水,心想,真的味道还可以?早上煮毁掉了迷魂汤,他实在不敢恭维自己的厨艺。
“温与怜,你和邱哥是什么关系,沈坤要你运什么?”
时隔一个星期,周寻卿正式和温与怜谈这个问题,他不想从中打听什么,不过事太危险,总让人心有余悸。
温与怜简单说了下:“沈坤让邱哥帮忙声东击西运点货下海,但邱哥金盆洗手了,他不配合,沈坤不肯放手,想通过我逼邱哥答应他,我和邱哥没什么关系,朋友吧。”
周寻卿说:“以后小心点,你还回去上学吗?”
温与怜:“看心情吧。”
周寻卿看他神色还行,便问:“你不喜欢上学么。”
“无所谓,混完就行。”
他的态度恶劣的让人无奈,周寻卿不是他什么人,没资格管他,接着吃了几口鸡肉就上楼睡觉去了。
留下温与怜冤大头收拾餐桌,洗刷碗筷。
下午,温与怜在家闲的慌,给邱哥打了电话,还是上班去了。
临走的时候,周寻卿听说他要上班,拿出了房子的备用钥匙给他,多说了几句注意安全的话。
温与怜出了门,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他到了上班的地方,先去离其六百里的公园坐了一会,放空神经,觉得自己还是适合无牵无挂,家里有个要照顾的病人实在太麻烦,自己早中晚吃饭可以随便应付,却还要每天给他整些有营养的。
虽然说如果每次回家都有人等着,说两句暖心的话固然好,可随之而来的附带烦恼也多,温与怜不是操心的人,心想还是算了,下半生还是瞎凑凑过吧。
带着这种释然的情绪,温与怜上了一下午班,全然忘记了家里周寻卿等着他投喂。
想起来时,他已经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看到周寻卿房间门是关的,他轻手轻脚走过去,挤开点门缝,问道一股不太舒服的味道。
他靠过去,犹豫了一下,叫了周寻卿的名字。
他声音小,又连叫了几声,没人应,这才上手碰了他一下。
这一碰发现人发烧了。
靠!温与怜腹诽,这人真他妈是瓷做的,动不动就发烧?
温与怜苦逼的将人背在身上,拖出家门,叫了车去了医院挂药水。
期间周寻卿迷迷糊糊似又要发疯,及时被温与怜连哄带吓给镇住了,才没像上次那样咬人。
医生检查一下,说是吃坏了肚子引起胃部发炎导致的发烧,还特凶的教训了温与怜,说养伤期间,不要乱吃东西,可给温与怜郁闷坏了。
忙前忙后,周寻卿吊了水烧退后,已经凌晨一点钟。
他好不容易想歇会,又发现这祖宗总是反胃。
问了他,挤药膏似的说医院的味道难闻,待不下去了要回家。
温与怜阴着脸叫骂几句,认命将人再拖回家,脱了外套和鞋子,安置在床上。
温与怜给他脱衣服时,摸了一手汗,问道:“要擦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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