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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良记 (噗噜)


  他解开睡衣领口的两粒纽扣,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锁骨上的齿痕,估计明天用遮瑕膏涂一下,应该可以把这些痕迹盖住。
  “大不了就去拔个火罐。”他面无表情的思索着:“反正那个笨蛋也看不出来。”
  
  第二天郝帅出门以后,雪莱打电话约了那个茶楼老板,把翡翠领针成功卖掉。当天晚上洗过澡,他躲在卫生间施展精湛的化妆技术,把自己的锁骨涂抹成了白璧无瑕,然后放心大胆的回了卧室。
  郝帅果然挨挨蹭蹭的贴过来抱住了他,他也不怕,该接吻接吻,只不过在进入正题之前,主动转身背了过去。
  如果面对面,郝帅肯定会忍不住去吻他的脖子肩膀,遮瑕膏再防水,也不禁啃,但是后背位就没什么大碍了。郝帅又不是长颈鹿,脖子没那么长,绕不到他胸前啃他。
  雪莱依靠遮瑕膏和后背位,安然无恙的瞒天过海。一周之后,他锁骨上的咬痕养好了,心灵也跟着蠢蠢欲动,趁郝帅上班的时候,又一次去了何承的酒吧。
  
  第八章
  这次来酒吧倒是遇到了一件热闹的事情,雪莱看见卡座那边有个大波浪的女人在放声痛哭,身边还围坐了几个小姐妹,唧唧哝哝的不停劝说着什么,便问高泽道:“那边怎么了?有人失恋啊?”
  高泽瞥了那边一眼,道:“是啊,江思思你认不认识?她前男友是个渣男,在外面吸毒,还一直藕断丝连勒索她钱,前几天被抓进去了。”
  雪莱已经有段时间不去KTV了,哪里知道什么江思思李思思,只是顺着对方的话说:“那不是挺好的事情吗?该放鞭炮庆祝,哭什么?”
  高泽摇头叹息:“她前男友进去的时候尿检抽血,查出来有艾滋。”
  雪莱明白了,顿时也有些惋惜:“那真的是挺可怜的——不过也怪她自己不懂事,一个女孩子,上床还不记得让男人戴套啊?”
  高泽道:“那有什么用?戴套也不是百分百就安全了。她刚去医院做了初筛,查出来是阳性,现在就等复查了。”
  雪莱这个圈子里的人,最怕的就是得病,所以包里永远装着一盒套子,关于艾滋的事情也要比普通人了解的多一些,知道这个病是有窗口期的,至少四个礼拜以后才能确诊,之前阴性阳性都不能作数,阴性可能是没查出来,阳性可能是假阳性,终身潜伏不发病的也有。
  他和高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旁观着别人的痛苦,顶多也就是叹息一句,并不真正动心。如此又过了片刻,那一桌的姑娘们准备离开了,结伴路过吧台向外走去。雪莱端着酒杯目送她们,忽然发现那个大波浪的侧脸非常熟悉,好像就是上次坐在吴庭璨车里的那个女人。
  他心头一震,放下酒杯冲过去,一把握住了那个女人的手腕:“是你?”
  大波浪抬起头来,将一张脸彻底暴露在雪莱的视线里,泪眼朦胧的呆呆望着他。
  她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直到两三秒后,渐渐看清了雪莱的面孔,于是就从鼻孔里发出了一声冷笑。
  雪莱紧紧攥着江思思的手腕,没有说话。
  周围那几个女孩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头雾水的看着雪莱。然而雪莱和江思思静默相对,却是已然心照不宣。
  雪莱渐渐松手放开了江思思。
  江思思始终未发一言,在朋友的陪伴下离开了酒吧。
  雪莱望着江思思的背影,犹如兜头一桶冰水浇下,冻彻心扉,手脚都冰凉麻木了。
  他转身走去吧台结账。高泽看他忽然脸色苍白,神情慌张,一杯酒还没喝完便要匆匆离去,不由好奇问道:“你怎么了?”
  雪莱没有回答,只是手指微微颤抖着从钱包里抽出钞票,拍在了吧台上。
  高泽还在和他说话,但是他仿佛与世界生出了一层膜,已经朦朦胧胧听不清了。
  转身推开酒吧的玻璃门,他走下台阶,站在了光天化日的朗朗乾坤之下。乾坤清明澄澈,是个秋高气爽的好乾坤,然而温度确实是低了。秋风掠地而过,街上行人都已经穿上了罩衫长裤,只有他爱漂亮,还穿着单单薄薄的衬衣和破洞牛仔裤。
  雪莱一贯如此穿着,从前也没觉得冷过,如今走了两步,却是冻得肩膀都缩了起来。
  抬手招来一辆出租车,他坐进去抱着双臂发抖,颤声对司机说:“去市人民医院。”
  那个江思思不知道跟了吴庭璨多久,虽然那天吴庭璨戴了套,但是咬过他,把他的锁骨都咬出血了。
  
  雪莱心惊胆战的去医院做了检查,结果出来显示的是阴性,但是现在的结果做不得数。医生大概是看不起来做这种检查的病人,态度很冷淡,把报告单交给他之后,没有一句安慰开解的话,只公事公办的告诉他下个月再来复查。
  雪莱表情僵硬的谢过医生,揣着报告单回了家。
  他在郝帅这里没有自己的房间,报告单也不知道该藏在哪里,从客厅走到卧室,团团乱转了一圈,看哪里都不安全,最后才下定决心,把报告单折起来塞在了折叠沙发床的缝隙里。
  书房郝帅使用的频率不高,在这里也只是看看电脑,应该是不会发现的。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脱掉衣服爬上床,用被子把自己紧紧裹了起来。
  
  这天郝帅下班回家,开门以后没有见到雪莱站在门口迎接,心里有点奇怪,将公文包放到沙发上时,发现饭桌上也干干净净的,就越发诧异了。屋内静悄悄的,四处都没有雪莱的踪影,于是他便向卧室走去,这回推开房门,终于见到了雪莱。雪莱蜷缩成一团躲在被子里,还在睡大觉呢。
  他笑了一下,走过去想要把雪莱叫醒,然而真等靠近床边,却发现不对劲。雪莱双目紧闭,面孔苍白,双颊却又红的异常。他伸手过去摸了摸,就觉触手之处,头脸都是滚热的。
  他满心担忧,知道雪莱这是病了,于是俯身推了推他:“雪莱?雪莱?”
  雪莱在外冻了一路,又心思沉重,回家就发起烧来,这时被郝帅推醒,一双眼睛聚不起焦,目光都是散的,过了一会儿才哼出声来:“你回来了?”
  郝帅隔着被子把他抱起来:“怎么发烧了?吃过药了吗?”
  雪莱头脑昏沉,周身酸痛,感觉关节都僵硬了。他费力的从被子里抽出手来,抓起手机看了看时间,低声咕哝了一句什么,郝帅没有听清,就又凑近了一点:“你说什么?”
  雪莱撩起睫毛看他,眼中含了水光:“对不起。”
  郝帅一愣,随即笑了笑:“这有什么对不起的,人都有不舒服的时候,生了病就该好好休息。你躺着吧,我去弄晚饭。”
  他扶着雪莱躺回去,从药箱里找出体温计,和温水药片一起放在床头,然后便去厨房淘米煮粥。
  雪莱夹着体温计靠在床头,胸前烧着一团火,烤的心都快焦了。白天的时候他在医院奔波,全部心思都扑在检查上,无暇他顾,如今见到郝帅,才记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来。前天他们做的时候,床头柜里的套子正巧用光了,但情浓的关头,郝帅下面硬的不行,顶着他不住磨蹭——他本来从不接受内射的,但当时被磨的心软,又加之知道郝帅私生活检点,身体健康,这才勉强破例,让他直接进了来。
  现在回想这件事,万一自己中招了,那郝帅很有可能也会被传染上。
  如果真是那样,那么身体如何另说,首先俱乐部就饶不了他——他接私活得了病,又过给金主,这种砸招牌的事情要是被俱乐部知道,罗姐能找人把自己手指头一根根全剁下来。
  所以这件事他只能自己默默压在心里,一个人扛着,绝对不能让郝帅知道。
  真要说还有什么能做的,也就只剩下向老天爷祈祷,自己千万别中招了。
  
  郝帅熬了烂烂的青菜瘦肉粥,亲手端来卧室一勺一勺的喂给雪莱喝,又把药片剥出来盯着他吃下去,照顾的无微不至,好像雪莱还是个小宝宝。
  雪莱又害怕又后悔又惭愧,心神煎熬,翻来覆去睡不着觉。郝帅便把他抱在怀里,用温暖的手掌贴着他后背一下一下摩挲,又时不时用嘴唇亲吻他的额头试温度。
  雪莱越被他这么宠着,心里越难受,眼睛贴在郝帅肩膀上闷声说:“我没事,你明天还要上班呢,早点睡吧。”
  郝帅打了个哈欠,脸颊贴着雪莱的头发蹭了蹭,声音低沉温柔:“先哄莱莱睡。”
  雪莱气息一乱,差点掉出眼泪,拇指塞进嘴里狠狠的咬了一会儿,才把眼眶里的潮气憋回去。
  他不再说话了,也不再动,闭着眼睛装睡,直到把郝帅骗的睡着了,才小心翼翼的伸手回抱住对方。
  生病的人特别脆弱,雪莱缩在郝帅怀里汲取温暖,这时也没有那个大富大贵的雄心了,只觉得人生能够平安健康就好,至于那个江思思和吴庭璨,则是被他在心里操了祖宗十八代——这么倒霉的事情,居然正好就被他给撞上了——才九十万,就买断了他后半生。
  “菩萨保佑,要是一个月后检查结果是阴性,我就把那九十万全部捐掉……”他无声的在心里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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