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要到出发的时间,她爹替她扶着行李箱,她妈替她理了理衣领。
“到了那儿,别傻吃傻玩的,多在展会里转转,多跟前辈交流,多用点儿心。”这是爸爸谈谈工作的事儿。
“嗯嗯。”岑萌点头,她会非常用心地跟师姐交流的,就是吃、玩,也要跟师姐吃、玩,绝不是傻吃傻玩。
“遇事多动动脑子,别谁给根骨头就跟人家走。”这是妈妈准备了一些唠叨。
“妈你当我小狗吗?还给根骨头。”岑萌翻了个白眼。
她妈拍她一巴掌,“女孩子要矜持,没爸爸妈妈看着你,你可别太撒欢啊,什么师兄弟啊男同学什么的……”她妈意味深长。
岑萌惊悚地看着她妈,觉得她妈妈的思维方式诡异极了,说的好像她出差就是为了跟老同学4\1\9似的,啧啧,还是男同学——好吧,师姐也是老同学。岑萌窃笑,4、1、9什么的,不要太美好啊。
“记住了?!”她妈瞪眼睛。
“嗯嗯,放心吧。我走了,mu~a,mu~a”她爹她妈一人被她亲了一口,看着她挥挥手,关门走了。
“你闺女这阵子不对劲儿。”季女士就着窗口,眼看着小崽子欢脱的背影,简直就是刑期满了刚被释放。
“怎么说?”岑先生也看到了小崽子的背影,深深觉得和离别愁绪的大背景好违和。
“她不会偷了咱家户口本,和谁家小子登记去了吧?”季女士突然推推岑先生,“老公,快去,看看咱家户口本在不在?”
“啊?”老岑显然跟不上她的思路,脑洞开的太大了吧?“怎么可能?她就是出差,老肖都跟我汇报了。”
“不行,我得看看,”季女士翻出安然无恙的户口本,才松了口气,“就是觉得哪不对劲,像恋爱了,太像了,跟你当初追我时候一个德行。”
“……”我有她那么二吗?“老婆,是不是你想多了,女人就是容易敏感。”
“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她老婆靠在沙发上,摇摇头。
“放心吧,陪她去的是个托底的人,老肖说那小副总是个靠谱的人,没事儿的啊,”岑先生安慰地拍拍自家老婆的手,“而且,就去那么几天,还是咱家孩儿的老卧子,她在那待了四年,吃不了亏的。”
“不是,岑子实,你不知道你那傻闺女干了啥。”季女士皱眉。
“啥?”
“她买了……”季女士趴、在岑先生耳边,小声说。
“啊?”岑先生也困惑了,“那你还由着她折腾?”
“放心,我给她下了。”季女士安慰他,“留着我穿。”
“啊?”岑先生凌乱了。他可以说老婆和娃儿没一个让他省心的吗?
岑萌几乎是蹦跳着到了小区门口,只见对面的道边停着辆越野,怎么这么眼熟?公司的车?车门开了,人高马大的司机小乔跳下来,满脸堆笑,“哟,早啊,岑助理!”
岑萌一脸疑惑地看他接过自己的行李箱,塞进后备箱,“howareyou?”
“啥?”小乔可听不懂她说的哪国英语。
“额,我是说,怎么是你?”知识多了果然容易爆炸,不定啥时候就溜达出来。
“哦,陶总在车上等你。我送你们。”要么说大公司的小车司机大多乖觉呢,这不,没几句话就上道了。
早说啊,吓死姐了,还以为师姐不要姐了,信不信姐哭给你们看啊?岑萌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蹿上去,结果就是和陶嘉然撞个满怀。果然上、错方向了吗?
陶嘉然无语地看着岑萌揉着被撞得通红的鼻子,往里面让了让。她好怨念,岑萌被撞的地儿还能揉,可她呢?被撞得生疼,就算没有小乔这个老爷们,那样揉也不好吧?
岑萌关上车门,揉着鼻头,满脸通红,她刚才撞上的好像是什么柔软的部位,要不要这么巧啊?她没脸见人了。不过,看她师姐精瘦,倒是挺有、料。岑萌又不、要、脸地脑补了。
小乔相当乖觉,车开出五分钟,觉出后面两人的异样,开始救场,“陶总,咱是直奔高速吗?”
“对。”陶嘉然言简意赅,她还没从碰撞的疼痛中缓过神来,女人那里应该被温柔对待好吧?
“高速?”岑萌有反应了,“不是机场吗?”
陶嘉然斜睨她,意思是谁告诉你要去机场?
“额,我以为要坐飞机去。”岑萌受不了她鄙视的眼神,就差对手指了。
“机票多钱?过桥费多钱?不过两小时的车程。”陶嘉然是个替公司省钱的好员工。
不坐飞机啊?那说好的二人世界呢?岑萌脑袋瓜儿里盘算着。这明明是三人世界啊。好吧,就当那乔什么来着是颗大白菜吧,啧啧,好大只的大白菜。岑萌特别想得开。
想她大学四年,每次回家都是打车直奔机场,下了飞机又有她爸的专车来接,和她师姐一比,真是浪费啊,暴殄天物啊。岑萌好羞愧,深深觉得她师姐真是个好员工。人才啊,不能被埋没啊。于是,她偷眼看看小乔正目不斜视地开车,就不怕死地趴在她师姐肩头,小声说:“我一定得让我爸知道你是个勤俭节约的好员工,嘻嘻。”
陶嘉然猝不及防,只觉得耳朵一痒,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她不知道大小姐又闹哪一出。待到听清她说的是什么,歪着头对上她眼睛,又像是受不了似的偏偏头,“不必,这是我应该做的。”
岑萌满脸黑线,敢不敢回答得这么官方这么正式啊?姐姐你在做报告吗?
☆、第11章 流口水什么的,好可耻
车子很快上了高速,窗外是单调的景色和偶尔呼啸而过的汽车,车内则很安静。陶嘉然不再理会岑萌,自顾自打开文件夹,一页一页翻看展会资料以及要谈的合同文本。
岑萌就悠闲多了,她无聊地瞧瞧窗外,又看看默默开车的大白菜小乔,啧啧,果然是个有眼、色的,老总没指示,连个收音机都不敢放啊。老总安静他就安静啊,老总聒噪他一定帮着捧臭脚了?岑萌偷笑,装模装样地掏出手机,假装在看微博+玩游戏,时不时地偷眼瞧瞧陶嘉然的侧脸。哎哟,碎头发什么的最讨厌了,都挡了姐的视线了,对对,赶紧撩起来,这就对了嘛。啧啧,侧脸也很美,眼毛好长,最喜欢素颜什么的了。哎呀呀,看累了吗?还是我帮你揉太阳穴吧,我还能帮忙做眼保健操哦!为革、命保护视力什么的……二货越来越贪心,眼眶子大点儿眼珠子都能飞出来。
岑萌正眯着眼如痴如醉,冷不防陶嘉然突然扭头,岑萌像是猥、亵、妇女被抓现行,两眼呆滞,嘴巴微张,不知该作何反应,小脸也慢慢红了。
陶嘉然本想质问她看什么,可看到这傻呆样儿,她又想起楼下的大金毛,总不好和萌物一般见识吧?陶嘉然默默叹了口气,她就知道她不该带岑萌来,可小胳膊拧不过大腿,事到如今,也只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只盼望这只是纸老虎。
“很闲?”陶嘉然虎着脸。
“额……”姐姐你表这么严肃,让人好怕怕有木有?岑萌弱弱地想。
“喏,”陶嘉然又掏出一沓材料,“闲的话就多琢磨琢磨资料。”
“哦。”岑萌垮下脸。好吧,师姐不让琢磨她,就琢磨资料吧。可资料什么的一点都不好看啊,可不可以要求换成师姐的照片啊?真的不用是写、真照,真的不用。
车厢里静得除了发动机的声音,就是偶尔翻动纸张的声音。陶嘉然不知看了多久,她放下资料,左右拧了拧脖子,舒缓疲劳,然后她看到了什么?岑萌没看她,也没看什么资料,那沓资料散开摊在她的膝盖上。她身子歪着,斜倚在座位上,一只手掌还托在脸颊上。陶嘉然满脸黑线,打个盹也要摆个“一枝梨花压海棠”的姿势吗?
陶嘉然深深地觉得给岑萌看资料就是对牛弹琴。她无奈地松开安全带,侧着身轻轻把岑萌膝盖上的资料放在一旁,又小心地扳过她的脸颊,把压、在下面的手抽、出来。不知压、了多久,那半边脸都出了红印,估计那只手也好不到哪去,不木也得麻。
那只手冰凉。陶嘉然扭身低声说,“空调关了。”
“哦。”小乔从后视镜里瞥一眼后座的情况,忙关了空调,只把驾驶座旁边的车窗开个缝。
这孩子心有多大?连安全带都不系,就不怕危险吗?陶嘉然又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要化身老妈子了。无可奈何地伸手越过岑萌的身体,摸、出安全带。此时岑萌像个软体动物,斜歪歪地俯身倚在她的胳膊上,小小的“飞机场”刚好抵到陶嘉然的手臂。陶嘉然手一抖,几乎要把她连安全带一起撇出去。睡着觉都要分分钟耍、流、氓吗?
不过做老妈子就要有做老妈子的自觉,陶嘉然认命了。她扶好岑萌的身、子,给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然后把安全带替她扣好。岑萌歪着头做着梦惬意得很,陶嘉然倒是忙活了一身汗。
她刚直起腰,就见眼前一张小嘴“bia哒bia哒”的咂、摸几下,然后诡异地顺着嘴角流出一道俗称“哈喇子”的玩意儿。
这是梦着什么大餐了啊?能不能有点出息啊?陶嘉然好想任由她口眼歪斜半身不遂,可总不好让人以为自己雇个残、障人士当助理吧?就算是企业雇佣残、障人士国家有优惠政策,她也没那勇气被人指指点点自己个傻缺雇个二货助理。好吧,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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