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他自己还在这个世界呆了十几年,情爱之语都未能学得几分呢。林恪如此恍惚想着,更加用力地抱紧了身上这人,说不出来,便做吧!林恪这举动果然让司徒瑞又兴奋几分,他低头将这人从头到尾啃了一通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啄着他的唇,哑声说着:“心悦君兮,君知否?”
这话让一直呈鸵鸟状的林恪讶异地睁开了眼睛,所以,这算是古代版的——我爱你,你爱我吗?他看到司徒瑞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心中恍然大悟:果然是表白!
君知否?我当然知道了!只不过……因为上辈子“你会不会啊!不会好歹也吱一声啊!”这个段子的广为流传,林恪对“知”这个发音很有心理阴影啊!他怕笑出声好嘛!看到林恪只是盯着他也不吭声,司徒瑞有些焦虑也有些不安地再次低头看着他,坚决将情话进行到底:“知否?”
林恪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字正腔圆地吐出一个字;“知!”只是说完这话之后,他终于忍不住地嘴角越翘越高,只有将脑袋死死埋在司徒瑞的怀里,压抑着不要让自己笑出声来。只是他这浑身颤抖的模样,让司徒瑞产生了更加美妙的误会,这真是——极好的!
虽然表白很独特,但是说出了这番话,两人之间确实又多了一层亲密和老夫老妻之间的温馨。甚至当司徒瑞发现液体已经干涸,不知道从哪边又摸出一盒药膏之后,林恪也不再像刚才一般双眼紧闭、双腿僵硬了。
手指抹了药膏浅浅探入的时候,一股清凉之感缓缓升起,并无太多的不适之感。只是这种第一次被撑开的感觉让林恪不安地扭了扭腰,脸再次涨红,双唇紧抿头发散乱,越发带了几分意乱情迷。
司徒瑞早就为这一天做好了全部的准备,只是实践还是第一次。所以担心弄疼他,他手指动的异常缓慢,良久之后才再次加上一根手指,额头上的汗珠也跟着滴落在林恪身上,语气嘶哑:“不舒服和我说。”
林恪胡乱点头,双手拽着身下的被子就不松手了。当最后一根手指探入之后,林恪脸色先是一白,继而努力呼吸放松,让自己早早适应。现在不努力适应,待会儿疼的可是他自己。抱着这样的心情,林恪极其配合。
看到这样的林恪,司徒瑞心底一阵温软,动作也愈发轻柔了。当感觉到那里渐渐变得湿润顺滑,林恪脸上的表情也从忍耐变成了恍惚,司徒瑞这才退出了手指,俯身给了他一个温柔的亲吻,下.身也趁机强势的进入。
“啊……”虽然做了许久准备,林恪还是一声轻哼,抓着被子的手也用力攥紧。而司徒瑞此时也不好过,明明感觉到那柔软的包裹,却拼命忍耐着不动作,生怕伤到他。“无咎,放松,放松……”他喃喃低语着,爱怜万分又满足万分的吻着他,直到察觉他身体不再僵直,这才试探性的浅浅律.动起来。
起初只是浅浅的,之后就慢慢变得剧烈起来。而林恪的声音也从开始的闷哼,到之后快.感渐渐升起,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随着司徒瑞的动作越发激烈,两人交.合之处也带出了些许声音,林恪面红耳赤的试图将头偏到一边,掩耳盗铃一般的装作未曾听到。
而随着他细微的动作,司徒瑞冲刺的角度也有了微妙的改变,下一刻林恪就觉得体内某个部位被狠狠顶了一下。
“啊……”林恪忍不住地呻.吟出声,一种突如其来的灭顶快.感如同闪电一般传遍四肢百骸,仿佛要将他吞噬一般,让他整个人都彻底瘫.软下来,眉目间春水荡漾,眼神迷离。
司徒瑞感觉到他骤然的紧缩,忍不住刻意的继续狠刺几把,果然就听到身下之人再次破碎的呻.吟,双手也松开了抓着的床被,紧紧抓着他:“不……那里……不要……”口中说着不要,身体却越发贴近了他,眼神中满是汹涌的快.感。
“不要么?嗯?”司徒瑞语气不稳地问着,下一刻就毫不理会的再次狠狠贯穿了他,摩擦之时带来的强烈快.感让林恪几乎要抽搐,身体叫嚣着想要更多,却又担心太多会不会就此晕厥过去。
方才就已经早早喷发出来,若是再被人做晕过去,实在……实在是太丢脸了。林恪脑子里迷糊着想着这些念头,身体却在司徒瑞的特意顶.撞之下,敏.感之处一次次被刺激被摩.擦,快.感层层累积到极致,沿着尾椎渐渐弥漫到全身。
最后,身体瞬间变得紧绷,连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眼前一道白光闪过,林恪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一曲高歌:
哈——利——路——亚!
这骤然而来的高.潮让林恪瞬间失神,后面的紧缩也让司徒瑞控制不住地喷发而出,跟着倒在了林恪的身上,两人喘.息良久之后,这才平复了心情。林恪已经浑身酸软无力了,任由司徒瑞将他抱到了一边准备好的浴桶之中,将两人的身体清洗干净,又耐心地将他包裹起来,重新抱回了床上。
“无咎……”司徒瑞语气中带着吃饱喝足地满足愉悦之情,紧紧抱紧了他。
“嗯。”林恪有气无力地应了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这一天过得简直太充实了,要了亲命了!
“无咎……”司徒瑞在他耳边落下细密的吻,一遍遍地喊着他,似乎什么也没说,似乎说了很多。
“嗯。”林恪哼了两声,已经快要进入梦乡了。
“无咎……”当司徒瑞喊了第三遍的时候,林恪忍不住睁开了眼睛,拍开了他又开始不规矩的双手:“明日还要回家呢!”
所以一次就够了,想都不要想第二次!
第123章
林恪很快就睡了过去,而司徒瑞却仿佛兴奋过头,抱着怀里的人眼睛一眨不眨,时不时地低头蹭蹭他的头发,发出满足的喟叹。这人不过是在庙里呆了小半个月,但今日再见面的时候,却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往常无论两人相处的如何亲密,中间总好像隔了些什么,清高或孤傲或狡黠,总好像带着面具。但是这次回来,他不管是生气还是怒视或者是和柳义彦吵闹,身上多了生动的烟火气息。
就好像,活了这么多年,终于从仙入凡尘了似的。
司徒瑞有种微妙的笃定感觉,从今日起,这人彻彻底底、完完整整的属于他了。等了这么多年,想了这么多年,等到这天终于到来的时候,他心中终于安稳了。以后的日子有这人陪在身边,不离不弃,很值得。
林恪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司徒瑞还未醒。他摸了摸酸胀的后腰,再回头看了眼睡梦中流露出孩子气的司徒瑞,忍不住伸手捏了他的鼻子两下,这才慢吞吞爬起来穿好衣袍,又慢悠悠出了王府上了一大早过来等待的自家马车。
临走时候想着是个摊牌的好时机,所以不管不顾的和父亲说了。在山上呆了小半月,父亲应该也消气了吧?会不会让自己滚去跪祠堂?林恪苦了脸,大过年的,不会这么不人道吧?
林如海看到林恪的时候,就见这小崽子一副“我错了您随便罚”的老实样子。林如海心中各种复杂情绪翻腾不休,不知道从哪里开口才好。可惜一边的黛玉和林忱并不知道两人之间的汹涌暗潮,一个拽着袖子一个抱着大腿,叽叽喳喳地询问着。
林恪巴不得先把场面弄热络了,免得一会儿自家爹爹罚的太狠,于是他对黛玉一如既往的各种宠溺。就连对林忱也不像往日那般严厉,神情和蔼许多。林忱那是谁啊,那就是个顺杆子就往上爬的主儿。见得林恪今日这般好说话,立刻蹬鼻子上脸:“哥哥,你能再帮兰哥儿找位先生吗?”
“先生?”林恪一愣,当初从这两个小家伙一个学文一个学武之后,他只是顺便给贾兰找了个启蒙师傅。贾府的珠大嫂子也说了,等到贾兰大些就送给自家父亲教导,毕竟那位老先生可是国子监祭酒,教导一个贾兰是绰绰有余的。
算算贾兰现在的年纪,也确实到了认真拜师的年纪了。所以——也该将人送给珠大嫂子了。林忱看到林恪思索着不说话,还以为他知道近日发生的事情,撅着嘴巴开始撒娇:“哥哥,兰哥儿突然去李家会不自在的,况且李家孩子那么多,李家伯父应该也照顾不上。不如我们帮兰哥儿再请个先生吧?”
哎?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林恪被林忱这番话说的有些懵,下意识看了眼林如海。林如海被林恪这一看就知道他的意思,摇头沉声开口:“这事情你不要跟着掺和。”
贾府真出事了?林恪还没问,林如海就再次说着:“倒也不是你外祖母府上,不过也被牵扯到了一些。江南甄家你知道吧?前些日子刚被抄没家私,调取进京治罪。而贾府一向与甄家走得近,听闻就在前几日,甄家有几个女眷慌慌张张地进了贾府……”
林恪心中咯噔了一下,当初看《红楼》不过是粗粗一略,详细的东西他知道的不多。但是这个甄家,似乎是贾府没落的直接原因?好像最后定的罪名就是贾府藏匿财物之罪?当然其他什么放高利贷的、治家不严、逼死尤二姐的,不过是数罪并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