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弱点。
“弗罗多!”勒苟拉斯抓住了转身欲走的弗罗多,年轻俊美的王子脸上全是恳求“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只要一次,求求你。”
“我想问题应该全部解决了。”弗罗多说,他任由勒苟拉斯抓住他的手,事实上,长期的合作让勒苟拉斯至少明白了弗罗多的一些缺点。弗罗多确实没有挣开勒苟拉斯的手,但却不是不挣脱,而是无法挣脱。勒苟拉斯出手太快,抓住了弗罗多少有的软肋,弗罗多无法挣脱这个角度的钳制。
“不!问题根本没有解决!”勒苟拉斯至少提高了两个音调,他的表情甚至可用气坏败极来形容“你在逃避什么?你在为什么生气?你到底是为什么才会参加到这个队伍来?弗罗多,你从来不让我们看清你,这到底是为什么?!我不明白,弗罗多,你就像一个没有心的炼金人偶,你的心究竟在什么地方?”
“勒苟拉斯!”眼看两个人就要吵起来了,阿拉贡在一边简直就是心惊肉跳。
“阿拉贡,你们先离开可以吗?”勒苟拉斯根本没有回头,他死死的盯着弗罗多,可对方的脸上连一根眉毛都没有移动,就好象勒苟拉斯说的话无关紧要一般。
“你们可以离开。”弗罗多看着阿拉贡犹豫的神色点头,他也这样赞成,他不希望这样的事态被他人看见,有时候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你们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能打架了。”想起昨天弗罗多脸上的伤口,阿拉贡就觉得牙酸,这样的狠手,会被弗罗多报复死的!
“我会努力控制的。”勒苟拉斯点头。
就是说如果控制不住还是会一拳轰上去吗?!
阿拉贡突然觉得胃好痛!
阿拉贡一步三回头的离开,还在那边看热闹的洛汗国的骠骑兵在收到勒苟拉斯的眼刀之后也识象的退了下去,湖边的浅滩就只剩下了弗罗多和勒苟拉斯的对峙。
“我们接着刚才的话题。”弗罗多看着他,与其说是无畏,用无谓应该更恰当一些。
“回答我,你的心在什么地方?你不在乎任何东西,弗罗多,你到底把我们,把这个队伍置于何地?”勒苟拉斯认真的看着弗罗多,对方始终无动于衷让他有些沮丧,手里的力道也微微放松了一瞬。
变动就发生在一瞬间,弗罗多原本被钳制的手臂立刻上扬,手腕也转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勒苟拉斯的手肘,大拇指在那一处凹陷的地方按下。
勒苟拉斯直觉的右手从手肘开始,整个右手臂就全部麻痹了,连个挣扎都来不及,就被弗罗多压制,狠狠的摔在地上,被弗罗多按住动弹不得。
“Mein Herz ist seit langem verloren, unmotiviert zu einem groen Ereignis werden。(我的心早就遗失,无心才能成大事。)”弗罗多看着勒苟拉斯,精灵王子努力回头看着弗罗多的神情要多倔强就有多倔强,这让弗罗多微微笑了起来,伏下了身,嘴唇轻轻触碰了勒苟拉斯的眼角“勒苟拉斯,我只需要胜利就好了,而你,只要听我的就好了。”
无论为了什么,弗罗多更习惯掌握一切有利他的条件,包括人心。
而勒苟拉斯,跟弗罗多从来都不一样。他要得,他会自己去争取,而不是像弗罗多诸般算计,等着他人乖乖奉上他想要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喜欢矛盾了,俺是亲妈,后妈中的亲妈
3937
勒苟拉斯只感觉眼角一片冰凉,弗罗多的唇很冷,没有一丝温度,哪怕漂亮的如同鲜血耀眼,也冰冷的像块冰。
遗失心的人,大部分都是疯子。幸运的是,弗罗多不是一个单纯的疯子,他有着别人无法估测的头脑和让人防不胜防的算计。
高智商的疯子更让人害怕。
希优德是位优秀的小伙子,就算他是一位将军,也无法否认这是一位样貌温和的人。他的眉目并不是遗传他的父亲,洛汗国国王希优顿,希优德的面容更像他已过世的母亲。
温雅,秀丽,天蓝色的眼眸带着安抚的笑意,苍白的唇也高高的扬起。他的脸上毫无血色,毒素和伤痛将他折磨的憔悴不已。但希优德依旧在柔声安慰着伊欧墨,他握着伊欧墨的手,从始至终都不曾分开。
“感谢你,夏尔的弗罗多。”希优德看见走进来的弗罗多,神色怏怏的道谢,他有些累了。
“衣服脱了。”弗罗多开口说,表情甚是冰冷。
“……!!!”这是所有人的表情。
“我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吗?”希优德是好样的,就算被弗罗多这么说,表情也只是稍微崩塌了一下,然后死命拉住要拔剑宰了弗罗多的伊欧墨。
“拆绷带,清洗伤口,换药。”弗罗多回答,稍微顿了顿一脸淡定的补充“放心,我对你没有兴趣。”
从任何方面来说,属于温雅型的希优德王子一向都不是弗罗多的菜。
“……”你可以不用说的,真的!
“伤口恢复的很好。”弗罗多将药膏涂抹在那些伤口上,效果一日既往的吓人,但恢复的的确不错“很好,我们可以走了。”
“去哪?”波罗莫不解。
“完成最后一次补给,然后去黑门。” 弗罗多直接拍板定音。
至于洛汗国的问题,那跟弗罗多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不解决洛汗国的问题,你认为可能安心的补给完成?!”勒苟拉斯言辞犀利的反驳,好吧,这两个人已经确认闹翻了。
软软水水的小霍比特人啊,为什么就出了弗罗多这么一个怪胎呢?
一边打酱油的山姆表示,这是天生注定的,有意见去找依露维塔啊!
“问题在于,现在的洛汗国,到底出了什么事?”弗罗多看向一边无微不至照顾着自己表兄弟的伊欧墨。
这两个人的感情,似乎亲密的过分了。而且并不只是当纯的亲密,其中还有一些其他的感情,那并不是什么好的事情,感情越复杂,计划的变动性就越大,失败的几率也会随着增加。弗罗多讨厌这样复杂的感情,那是计划的不安定因素,如果不是考虑到希优德的利用价值,弗罗多立刻就会铲除这个不安定因素,管他是不是王储!
“希优顿王,被控制了。”伊欧墨声音干涩,他早就发现了不对劲,可他没有在意。直到艾辛河渡口被破,他派回去请救兵的小队队长被害,他才发现了不对劲。
希优顿王,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远在艾辛格的萨鲁曼给控制了。
白袍巫师萨鲁曼,他太卑鄙了!
伊欧墨无声的咒骂,幸好,幸好希优德平安无事,否则他真的不知道希优顿王是否会救自己的独子。而且就算救,他们也无法在第一时间拿出弥足珍贵的雪猕,而是先用其他药物续命,然后寻找雪猕。可如今世事动荡,那么珍贵的东西就是保命的筹码,谁会放弃?!
这可真是一个糟糕的消息,尽管他们在罗斯洛立安就已经这么猜测,但一旦猜测的事情成为事实,饶是他们早有心理准备,也不妨碍战士们骂娘。
“你们看上去,好像并不意外?”甘道夫犹豫了一下,然后果断看向弗罗多,其中蕴含的意思不言而喻。
“其实,弗罗多在卡拉斯加拉顿完成补给的时候就料到了今天洛汗国的局势。”而且他还亲自给他示范了一下怎么团灭洛汗国。阿拉贡在一边无奈的说,谁说他不意外!他简直惊讶死了!到底是弗罗多太聪明还是怎么一回事儿,为什么他能那么淡定的把自己带入敌人的思考模式,把自己的盟友灭的连渣渣都不剩。
现在他的那个沙盘的局势居然还真的应验了!
这是乌鸦嘴吧!这绝对是乌鸦嘴吧!
“你怎么会知道?!”希优德惊讶的看着在一边悠闲调药的弗罗多。
“萨鲁曼需要。”弗罗多说,手里的药杵顿了一下。
像这样的结盟并不稳固,他们最直接面对的就是信任问题。萨鲁曼需要索伦,他想要触之被神封印的历史,他想要了解被遗弃的历史,但无人可给他答案。他想要力量,索伦最不缺的便是力量。萨鲁曼想要成为索伦的一把手只有一个方法,他就要斩断自己的过去,甚至完全消灭洛汗国也行。
只要洛汗国消失,索伦就会接受萨鲁曼,而不是让萨鲁曼像一个外编人员一样,完全接触不到乌塔莫的内部。
“需要什么?沾满人命的白袍巫师吗?!波罗莫讽刺,他显然没在黑暗阵营的运作方式想多少,因为他不了解。
“不,索伦需要的是一个对光明再不向往的埃斯塔力。不是白袍巫师萨鲁曼,也不是亡灵法师萨鲁曼。”弗罗多看着甘道夫一字一句的说,他的眼眸在一瞬间充满恶意,又在一瞬间消失,好像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什么一般的无情冷漠“无人可以否认,萨鲁曼的一些天赋是他人所不能及的。包括他现在制造出来的强兽人,以及用他的方式训练出来的座狼。也许在工业上也有贡献,不要小看任何一个白袍智者,他们的智慧,是维林诺诸神承认的,甚至超越低等的维拉和维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