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罗多和勒苟拉斯打起十二分的小心,这片土地反常的有些过头了。
“弗罗多,有什么过来了!”勒苟拉斯首先发现异样,他迅速执箭拉弓,一脸肃杀的盯着异动的方向。
弗罗多也拔出了长刀,微微矮身,只为了致命一击。
白色的耀眼光芒让两人的眼睛瞬间失明,而勒苟拉斯还有耳朵,他的箭矢如同破空利剑,呼啸而去却被白色的手杖击落一边。而弗罗多早已执剑而上,剑尖避开手杖,斜斜的递过去。手杖的主人避之不及,被长刀划破了白色的衣袍。
手杖的主人遭此一击,白色的光芒尽散,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曾经的灰袍巫师,现在的白袍巫师,甘道夫。
弗罗多执刀的手微微顿了一下,然后让勒苟拉斯抓狂的一幕就出现了。弗罗多并没有停下攻击,相反,他从一开始的试探般的攻击变成了下死手,刀刀致命。
长刀的刀锋无光,但每次和白玉似的手杖交锋之时总能带起一阵火光。出刀的速度简直留下了残影,凶狠的如同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连自保也不需要,只要能够杀死敌人就可以了。
“住手!住手!你倒是快住手啊弗罗多!”一边的勒苟拉斯完全抛弃了形象,他受够了!这个该死的面瘫!讨厌的家伙!锱铢必较的混蛋!
弗罗多会听勒苟拉斯的话吗?如果听了,那就代表勒苟拉斯在弗罗多心里的分量真的很重。然而弗罗多真的会让一个人在他心里占那么大的分量吗?
弗罗多的手只是顿了顿,攻势丝毫没有减弱。
勒苟拉斯无奈,只好动用武力。
三人混战开始,其实是勒苟拉斯联手甘道夫二对一先制服弗罗多。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看着弗罗多肿起来的脸颊,山姆惊呼。
什么人能打到弗罗多啊?!还专门往脸上招呼!
勒苟拉斯的情况也不甚明朗,他的左腿一瘸一拐的,美目里面全是隐忍的疼痛。
“勒苟拉斯?你怎么也这样?!”阿拉贡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
勒苟拉斯噯!瑟兰督伊王的独子,战斗技巧磨练了几百年,这样的弓箭手怎么会被人攻击到下盘!
而最后一个进来的人让所有人惊讶了,虽然他身上的白袍已经报废了,连白色的头发和胡子也乱糟糟的如同暴风洗礼,但这不妨碍他们的惊喜。
“甘道夫!”
甘道夫出现谁能不高兴呢?强大的助力回来了,他们就算对上萨鲁曼也不用头疼了。
“甘道夫?是的,我曾经叫做甘道夫,灰袍巫师甘道夫。”甘道夫的声音丝毫不显窘迫,他缓缓的叙述“跌入火海和深水。我从最深的地心到最高的山峰和魔苟斯的炎魔展开殊死战……直到我击败强敌把他的尸身丢到山下。我被黑暗吞蚀,不知道失去意识多久,斗换星移,每一天都像一辈子一样漫长,但这并不是终结,我终于重获新生。我被送回来完成使命。”
至于是什么使命,每个人都心知肚明。
“那还是要说欢迎回来!”山姆哽咽的说。
“话说回来,你们遭到半兽人的部队了吗?为什么会这么狼狈?”金霹插嘴。
原本随着甘道夫叙述而温和下来的气压瞬间变成零下,冻得所有人抖了一抖,连在昏迷中希优德都朝床里面下意识的挪挪,避免被冻伤。
甘道夫森森的望了金霹一眼,原本还迷惑的几人瞬间把视线给了在一边准备开饭的弗罗多。
尼玛!都过去快一个月了,你怎么就还记得那个破事儿啊!
“那弗罗多的伤……?”波罗莫小心的看着弗罗多,这话根本就不用问了,自己脑补一下就可以了。
“我揍了。”勒苟拉斯在一边森森的磨牙,作为代价,他的左腿和甘道夫的胸口全被狠狠的砍伤了。
用刀背。
好深好长的一道瘀痕啊!好疼啊!
“……”所有人沉默,打死也不相信勒苟拉斯会狠狠的揍弗罗多一拳,更不相信弗罗多会被揍到。
“那梅里和皮聘呢?”山姆急急忙忙的问。
“他们现在和树人在一起,很安全。”甘道夫回答,然后心虚的看了一眼弗罗多。
弗罗多没理会眼前的嘈杂,那了几个瓶子在调制药膏。他的脸颊肿的跟个馒头似的,现在连开口说话都极为困难,更不要说完成咀嚼吞咽这样高难度的动作了。
弗罗多没说话让勒苟拉斯心里有些凉,那一拳是用了全部的力量才能轰上去的。也因为这样,弗罗多直接被打倒在地,那双看过来的眼眸里就在也没有了任何感情。
“弗罗多……”勒苟拉斯声音干涩,他现在极需要和弗罗多沟通,而不是让他闷着,这样的情况可不好。
弗罗多看着他,蔚蓝的眼眸里一片冷淡。
其实说起来弗罗多应该感谢勒苟拉斯,先在这样的情况,弗罗多真的不能失去以往冷静甚至冷酷的判断能力。不是应该热血,跑去和甘道夫打架来撒气,发泄自己的情绪。然而有一点,勒苟拉斯用错了方法,弗罗多信任着勒苟拉斯,否则不会在这样的时刻对勒苟拉斯的参战毫无防备。那一拳太用力,足以让一些东西产生裂痕。而弗罗多又是一个从不听人辩解的人,他习惯了掌握,而这一次栽的很重。
“什么都不用说。”弗罗多抢在勒苟拉斯前面开口,声音嘶哑的不像弗罗多平日清脆冷淡的声音“这次是我鲁莽了,不会有下一次。”
勒苟拉斯茫然,为什么弗罗多道歉了,承认自己的错误了,他却觉得弗罗多走远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很好很好,闹矛盾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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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罗多把调制好的药膏匀了出去,而后就一心趴在了地图上涂涂画画,把要上前说话的勒苟拉斯婉转的隔绝了。
要说的轻松一点,那就是弗罗多傲娇了。说的严肃一点,那就是弗罗多现在压根不把他们当成战友,而是手上的棋子一样算计。
虽然他一直都是这样算计过来的,但好歹还有的分寸,还会和他们说一声。而现在弗罗多的算计绝口不提,只是告诉他们下一步怎么办,其中的意义只能让他们自己去揣摩。
好忐忑啊!揣摩这个面瘫的心思!
第二天铁骑铮铮,看见的就是洛汗国骠骑军队绿色的旗帜随风飘扬,整个队伍非常有秩序的前进,长矛散发着冷冽的光芒,上面裹着一层血色,还有腐烂的腥臭味。
洛汗国的骠骑军队装备优良,指挥有度,而且军风彪悍,在马上的杀敌技巧可谓是中土第一。
阿拉贡和波罗莫迅速举起自制的旗帜,那是代表同盟,完全无害的标识。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徘徊?!”骑兵们退开,戴着头盔上坠着红色缨络的青年警惕的看着弗罗多他们。他的目光深邃肃杀,是在战场上杀敌无数的人,也是真正的马上的战士。
“我们是魔戒远征队,来自洛汗国的伊殴之子,我们并没有恶意,请放下你们的武器。”波罗莫沉声道,要说战士波罗莫自然也是一位优秀的战士,就算是煞气较量,波罗莫是不会输给伊欧墨的。
伊欧墨的长相深邃,碧绿的眼眸虽然不是完全相信,但却不如一开始那么警惕。他放下了手中的长矛,示意他们可以友好的接下来的商谈。
不过在此之前……
“伊殴之子伊欧墨,艾辛河渡口一役,你们为何会被逼兵退?”积厚而发的强兽人固然是一个原因,但弗罗多更愿意找到更多的原因。而此时的伊欧墨就是一个问题,艾辛河渡口是希优德与伊欧墨共同守卫的,而伊欧墨现在才出现。准确地说,是伊欧墨离开了战场,现在又回来了。
“……我们遭到了萨鲁曼的欺骗,他骗了斥侯,让我们误以为强兽人是从艾辛河渡口东方攻击,但他们却挖了战壕,食人妖和座狼倾巢而出,我们却兵分两路,大败。希优德,我不知道希优德是不是还活着。”伊欧墨声音干涩,这次的失败让三个小连全军覆没,这是他的失职,也是军人的耻辱。连他的表兄弟都生死未卜,这是一场相当大的打击。
“希优顿之子希优德还活着。”勒苟拉斯说,他看了一眼在一边弗罗多,而弗罗多却在一边看着艾辛河沉思“弗罗多用雪猕治好了他的伤口,然而没有办法抚平他精神上的伤痛。伊欧墨,我想你会唤醒他,希优德是位英勇的战士。”
“你是说希优德还活着?!”伊欧墨睁大了眼睛,他真的是太高兴了,这个消息是他听过的最好的消息。
“我们可以进去看看他。”阿拉贡指着后面几乎破败的建筑,希优德现在就躺在里面唯一的一张床上,而甘道夫在想办法治疗他的精神伤痛。
战士不应该毫无防备,即使是同盟。
弗罗多看着不顾一切冲进建筑物里面的伊欧墨皱眉,他讨厌这样的感情,能够让人失控的感情会让人失去判断。弗罗多不需要这种感情,就算曾经希望过,他也不需要这样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