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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 (半昏连年)


  知道怎么治疗解决就够了。
  赵宁。
  昏暗的视线中,头顶的大吊扇像是怪兽。
  窥探了他刚才梦境里的所有的秘密。
  转动切割着他刚才汹涌而来却被轻轻熄灭的欲`望。
  很难受。
  真的很难受。
  因为并没有得到彻底的疏解。
  他甚至不敢想象如果梦里的那个人如果现在就在他面前会怎么样。
  即使本意愿意温柔讨好,恐怕真发生的时候,难免变成不可控的粗暴。
  沉寂多年的欲`望空前觉醒,洪水猛兽般翻江倒海而来。
  可那是赵宁,上天入地都仅此一个的赵宁。
  李广穆试着起身,双手撑在在破旧的沙发床边缘,低着头等着自己进一步的清醒。
  灯光倾斜照射过来,原就偏高大魁梧的身躯,在被投影到地面上之前,影子被光线进一步拉长扩大。
  像比天花板上的大吊扇更可怕的怪兽。
  黑漆漆的巨大人形阴影里关押着残暴的欲念。
  想把那个叫赵宁的少年推到在身下,在其双眼眼角彻底泛红之前,把少年身上的白衬衫连撕带扯地扒干净。
  迫使他转过身,用破碎的衬衫布条将他的双手绑住,高举过头顶。
  捂住他的嘴,只要听不到梗咽与痛哭,随便他做无谓的挣扎。
  在对方惊惧的颤抖中,从背上的蝴蝶骨头开始吻起,用力在上面留下青紫痕迹...
  “操。”
  只有他一人的空荡仓库里,李广穆用力地捶打了一下此刻正坐着的破旧沙发床,骂了句脏话。
  借着握成拳的手背传递回的沙发反弹力,直接站了起来,再次向角落的浴室走去。
  深夜的自来水是冰冷的,用来浇灭身上烧不尽的欲`火刚刚好。
  这一淋就是许久。
  久到他确定他暂时不会再顺着先前的梦境胡思乱想了之后,才旋转控制水流开关的水阀将其关闭。
  换上舒适随意的大裤衩,从冰箱里取出一罐啤酒,拧开一口灌了个干净。
  这才重新躺回沙发床上。
  皮肤还在冒着冷气,胸腔内也是冰凉的。
  这很好,大概能暂时冻住那些不着边际的情`欲。
  捂住眼,将微弱的灯光都隔绝开,可视野内似乎还有微弱的猩红。
  赵宁...
  赵宁。
  李广穆知道自己没救了。
  也没打算救。


第46章
  同一时间,同一座城市的另一个地点。
  中间间隔着茫茫夏夜与A市的万家灯火,赵宁在他卧室的床上突然坐了起来。
  山上的气温在入夜之后,往往低到像是突然转换到了另一个季节。
  赵宁在夏季的房间尤其在背阴面。
  原本家中这么安排的用意,或许是让他在炎炎夏日免受酷暑的侵蚀,贪享一丝清凉舒爽…所以他,也选择对一些不舒适沉默不语。
  比如同一床被子不能隔绝屏蔽掉上半夜与下半夜的温度差,而大宅里的每一间屋子,都被限制不能安装空调。
  赵宁是个很怕麻烦的人,一直都是。
  可这次,他不是被冻醒的。
  胸腔里剧烈而迅速的心跳提醒着他,刚才所经历的窒息感,并不是虚幻的梦境或者是自己凭空臆想出来的…
  睡眠障碍。这是近期的第几次,他自己都记不得了…
  非常可怕的窒息感,以至于哪怕醒过来之后,都有一种胸腔内空气被压榨殆尽的痛苦。
  而定期的高质量体检让他的身体状况、健康程度都严格转化为报告单上那一串毫无美感的数字被严格监控。
  不可能有问题。
  呼吸系统和心血管,不可能在病理上存在什么毛病。
  那这种高频率的睡眠障碍到底是怎么回事?
  连个觉都不能好好睡…似乎,有些可怜呢…
  还好,至少,还能愉快的自嘲。
  赵宁被身上的难受感逼迫得不得不下了床,走出卧室,穿过漆黑间或有两声蛙叫虫鸣的小院,再独自踏上略显幽长的回廊…
  灯笼轻纱下的灯泡是一直亮到天明的,但被刻意笼罩、遮蔽出的朦胧感,在此刻并不能呈现出它的温柔。
  在这冷清的夏夜,只能徒增渗到人骨子里的凄凉。
  赵宁有些后悔出房门的时候没有披上外套,山上不时的冷风吹过,单薄的丝绸睡衣比赤`裸着身子根本没好到哪里去。
  手肘撑在了回廊的栏杆上,向远处望…
  寥寥黑夜,根本什么也看不见、看不分明。
  尽管冻得厉害,他还是暂时不想离开。
  胸腔里的心脏似乎也被一同冻住了,不再不知死活地乱跳。
  赵宁最大限度的仰起头,耳后根几乎要贴上自己的肩膀…
  我真的…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啊…
  眼角还残存丝丝未被夜风吹尽的酸涩,心却越来越麻木。
  真的…不喜欢啊…
  有时甚至是厌恶。
  矫情,可以说是非常矫情了。
  哪个已经成年的男人,会因为睡眠障碍,在三更半夜跑出来看夜景呢?
  别说星星,因为上空并没有航道经过,连飞机的尾灯都没得数。
  没有任何浪漫的理由。
  就像,没有任何难过、或者悲伤的借口。
  所以,我到底是在干什么?
  确切来说,是我活着的每一天,都在干些什么...
  这种从头顶苍茫到脚底浮霜式的空荡感,就是所谓的‘寂寞’吗?
  山风与虫鸣没法回答他这个问题。
  就像此刻回廊上相同间距就会出现的那些刻意仿古的灯盏,所有散发出的被晕染遮蔽的灯光,也没办法给予他温柔抚慰。
  夜凉如水。
  赵宁以头颅上仰的姿态,试着转动脖颈。
  麻木感似乎从心脏蔓延到了全身,他知道,这是一种非常矫情的心理错觉。
  我还是…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就像我不喜欢这夜,不喜欢这风,不喜欢这样毫无意义的冰冷…
  更加不喜欢,我所有生命中所有的被所谓‘正常规则’掩盖下的矫揉造作。
  如果非要细化的话。
  大概就像几个小时之前,自己在宴会上演奏的那首曲子。
  琴弓在琴弦上究竟摩擦出了什么,他根本无从得知。
  所谓的台下十年功不过是机械性的重复重复再重复,而所有的乐器演奏难道不该是以‘自我表述’为出发点的吗?
  赵宁很遗憾地比谁都清楚,他没有在表述。
  缘由追根朔底,不排除是因为…根本没有‘自我’。
  真的…很痛苦啊…这种感觉。
  赵宁又试着转一转头,除了眼角愈发酸涩之外,毫无所获。
  我真的…好痛苦啊…
  且丝毫不知这痛苦从何而来,要怎样消解。
  远处的草丛里似乎有几点荧光微闪,应和着此消彼长的虫鸣蛙叫…
  萤火虫只有一夏的生命,比朝生夕死的浮游似乎好上一些。
  而赵宁也忘了,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会不间断地问自己…
  人的一生,究竟有没有很长?
  赵宁想起了先前学校里那位大家口中无比懦弱、废柴的师长。
  学术成就常常被抢了去,自己又没得到命运的善待,大灾小难不断,口头禅就是‘算了,随他去吧…’、‘没事的…’、‘也没什么大不了…’,什么都‘不争’,到最后,连学生最起码的尊重都失去了。
  每到上课,这位师长兀自在讲台上沉浸于自己的进度与思路中,徐徐道课,就像是被事先扭好了发条的机械人偶,下课铃一响,体内的发条齿轮也就转到了尽头。
  完全不管讲台下的学生与自己分处两个截然不同的时空轨道。
  那次,赵宁依旧坐在教室中间靠窗的那个座位上,这位老师在下课铃响起的前一分钟,照旧布置着下次课之前要完成的课堂作业。
  可是这作业,已经没几个人交了。只因为,作业的完成与否,从来不被计入平时成绩化作与自身利益休戚相关的学分绩点,交与不交既然没法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区别,那干嘛还要选择前者。
  下课铃一响,教室里本就稀疏零散的学生立马鸟散开,仿佛教室与课堂是作为多么令人痛苦与煎熬的存在。不多时,只剩那位师长还在收拾讲桌上自己摊开的教案和课本。
  赵宁走上前恭敬地呈交上自己上堂课之后完成的课业。
  明明上一次还有学委和自己两个人交,这一次,便只剩自己这一个了。
  向来‘儒弱’的师长将刚摘下准备擦拭的啤酒瓶底式眼镜立马重新佩戴上,开始认真地批阅眼前的作业。
  即刻被当场批改,这就是作为‘唯一’的特殊待遇。
  对方只是在细细地看完之后,说道:“完成得如此详实,想必是查阅并参考了众多文献资料。难得的是在集百家之见后还能提出并试着论证自己的观点,很不错。如果在用词方面再精准简练一些,大概会更好...”
  赵宁虚心受教地做好相关修正摘要后,正要致谢告辞之际,却听到令他猝不及防的一句...
  “只是这里,该篇文献并没有得出最后你以为的那个结论,因为当时所有实验样本数据都不具备普遍代表性,强行判定成立,实在过于牵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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