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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河 (墨绿格子)

《暗河》作者:墨绿格子
【 】
破旧地下室的台球高手,炎热午后一身戾气的外卖小哥,大巴上无声流泪的沉默少年,陈森一眼认出了他。
“妄认六尘之幻,沉溺爱河。”——《丘祖忏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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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甜文 校园

搜索关键字:主角:司南,陈森 ┃ 配角:关雁,许旭 ┃ 其它:

  ☆、第一章

  
  夏季天黑的晚,这里街上却刚过四五点就看不见人影了。
  “咱俩别是跑这儿来走访贫困老县城了吧?”关雁搓着胳膊叹了口气。
  拖鞋趿拉着走路的声音听的人昏昏欲睡,关雁在地上踢了一脚:“这地儿叫什么来着?林县?”
  “临县,降临的临。”男生声线慵懒,透着昏沉。
  关雁摸摸肚子:“找个地儿吃点东西吧,饿了。”
  “嗯。”快睡着了。
  烧烤摊。
  “老板,有什么吃的啊?”关雁走到摊前看了眼。
  菜品不多,不过分量都串的很足,肉全是大块大块的。
  关雁回头看了一眼:“就在这儿吃吧。”
  “随便。”
  “打个游戏都能打睡着,服了。”关雁拎着两瓶冰啤酒坐下,在桌角一磕,递给陈森一瓶。“醒醒神。”
  晚风躁热,陈森仰脖喝了半瓶,激的身体一颤。
  “爽啊!”关雁直接对瓶吹了,瓶身重重落下,小木桌一抖。
  烧烤摊的老板年纪不小了,站在炭架前大汗淋漓,脖子上挂着条看不出原色的毛巾,沉默朴实,就像这座小城给人的感觉。
  “闲的长毛了。”关雁靠在椅子上看老板忙活。
  陈森搓了搓脸,从兜里摸出烟来点了一根,轻轻呼出一口气:“找个地儿玩去。”
  “好啊!”关雁看向老板,“这县城里边有什么能打发时间的地方吗?”
  炭火旺盛,老板用搭在颈间的毛巾抹了把脸,想了想:“东四街那儿有个教子胡同,往里走有个地下台球厅,挺热闹的。”
  良心烧烤摊让两人都有些吃撑了,摸着肚子在东四街来回了走了两遍才在一个极其不起眼的胡同口墙上看到了用白漆写的“教子胡同”四个字。
  那白漆年岁久远,又经日晒风吹雨淋,早就掉的不成样子了,两人犹疑的往里走,在看到几个彩虹头青年聚众蹲在门口烟雾缭绕时,知道找对了地方。
  “都什么年代了,葬爱家族还繁衍生息呢?”关雁偏过头嘟囔。
  陈森低头抿着嘴笑了,小声的说:“我想起一首歌。”
  “什么?”
  “气球。”
  关雁一听就笑了,侧身朝陈森竖了竖大拇指:“传神。”
  台球厅门口挂着塑胶帘子,也因为年岁久远发了黄。
  喧闹声隐隐透出来。
  陈森手刚搭上去就被人叫住了。
  一只红色气球缓缓升腾而起,目光不善的看了他俩一眼,手一摊:“五块钱一个人,你们两个十块。”
  “这儿还收门票?!”关雁震惊了。
  红气球走到陈森面前,拨开他,拿手指了指旁边角落——一块刷了白漆的烂木板摆在墙角,红色的漆字体方正的写着——门票:五块/人。
  关雁看的发笑。
  陈森:“不打折吗?”
  “不。”
  “哦。”
  “个破地下室改的破台球厅还要收门票钱?我呸!”
  关雁象征性的唾弃了一下,下了台阶双目四处一扫,飞快的锁定了墙角的那台老虎机。
  “我玩这个了啊!”
  陈森摆摆手:“我看看。”
  地下室里灯光昏暗,人倒是不少。
  狭小的空间里支了几张烂糟糟的台球桌,人群里时不时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陈森没趣的挠挠头,选了一张人最多的台子,走近了些。
  桌上还剩下两颗球,角度很刁钻,不好打。
  围观群众叽叽喳喳,围绕那两颗球说了个天花乱坠,好像人人都是奥利沙文。
  陈森又往球桌对面瞟了眼。
  戴着黑色棒球帽的男生拿着球杆在球桌边走来走去,廉价的白色T恤套在他身上显得空荡荡的,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个子倒是不矮,比他还差点。
  男生没染头发,但是打了耳洞,左边耳垂上挂了个小小的银色的环。
  皮肤很白,喉结突出。
  清瘦的小白脸。
  球桌左侧,同样拿着球杆的中年男人面色肃冷的抱臂在一旁。
  国际赛事的氛围。
  男生似乎终于有了决断。
  他不再走动,而是径直抬高左腿跪上了桌岸,将球杆高高竖起到几乎与桌面垂直的角度,而后左手前手肘紧贴腰腹,手架悬空,右手五指则用力钳住球杆。
  标准的扎杆球动作。
  陈森眯了眯眼。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男生看似着力轻巧的一击,目标球1被击中后迅速向左弯出一道弧线,触岸反弹后精准的击中了正对角袋的目标球2,两颗球双双入洞,赛事结束。
  人群沸腾。
  陈森配合的吹了声口哨。
  

  ☆、第二章

  夜里十二点。
  司南该下班了,但是交接班的人一直没来。
  司南又等了一会儿,丁浩姗姗来迟,过意不去的把手里袋子递给他。
  “给你买的烤鸭,吃了再走。”又从冰柜里拎了两瓶啤酒出来,“门口吃去吧?这破地下室风扇开跟没开一个样。”
  “行。”
  临县夜里还稍微有点冷。
  半瓶冰啤酒下肚,丁浩打了个冷颤,使劲搓了搓胳膊。
  “学校那边,你真不去了?”
  “不去了。”司南笑,“忙不过来。”
  丁浩表情犹豫:“我这儿还有点钱,你——”
  司南摇摇头打断他:“你帮不了我一辈子。”
  丁浩他爸这两年在外面做生意赚了点钱,丁浩不缺钱他知道。台球厅的工作只是司南众多兼职之一,和他不同,丁浩在这儿上班只是为了躲清净。
  “男人一旦有了俩臭钱就容易学坏!”——这是丁浩他妈一天三顿挂在嘴边的话。
  “你爸又走了?”司南问。
  丁浩点点头,恶狠狠的朝地上啐了一口,骂:“又他妈去找那个骚货!”
  丁浩他爸在外面养了个女人,这种事藏得了一时藏不了一世,半年前被丁浩他妈知道了,家里就成了修罗场。
  “走了。”
  司南戴好帽子走出胡同,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
  稍微有点冷。
  他原地跳了两下,跑起来。
  台球厅离他家不算远,司南跑到家门前的胡同口停下来,喘了两口气。
  他跺了跺脚,没反应。
  灯又坏了。
  他寻思着明天得记得换个灯泡,往前走了几步,老夜猫子——邻居王大爷还坐在杂货铺的窗口上看深夜档节目。
  今天跟他打球的客人比较大方。
  司南从兜里掏出那张还没捂热的红票子跟王大爷结了前两天买米的钱,王大爷拎过茶壶给他倒了碗凉茶。
  司南一碗茶刚端手里,还没喝,远远地看见司远贵醉醺醺的从胡同口另一端趔趄着过来了。
  风声在胡同里穿梭。
  司远贵也看见了司南,迷迷糊糊的,看见他朝自己笑。
  那笑容好看又矜贵,一瞬间似乎跟记忆中一个女人的脸无缝重合了。
  我是生不出这样的儿子。
  司远贵潦倒的想,喉咙里发出浑浊粗粝的嘟囔,呼噜噜的,像卡了一口浓痰,泛着令人作呕的油腻感。
  眼看男人脚下步子打滑就要跌倒,司南几步跑上前去一把将男人兜住了,两人一路跌跌撞撞的进了大院,男人却骂骂咧咧的不肯走,司南又拉又拽的把他弄进了屋,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歇了好半天才缓过气来。
  司远贵最近很不正常。
  在司南眼里,他其实算得上是个老实巴交的男人,除了喝酒,司远贵一不抽烟二不搞赌三不□□,就连喝酒,基本上也很少喝醉。
  他上一次像现在这样酗酒,是他老婆卷铺盖跑了。
  也就三年前的事,司南记得很清楚。
  那时候给他感觉,司远贵似乎是愤怒多过于悲伤的。
  而现在……
  司远贵哭的很窝囊。
  不像一般男人嚎啕大哭或者隐忍哽咽,他是有点类似于小姑娘的那种,呜咽之中带着点抽泣,低低的,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又好像深怕被旁人发现自己在哭。
  司南看够了,起身走到床跟前把他身子掰正了,不客气的拍了拍他脸:“舅舅?舅舅?”
  司远贵没有反应,但哭声却弱了。
  司南笑了笑。
  半年前,司远贵的亲娘因病去世。
  老太婆生前对世上所有的人都尖酸刻薄,却唯独疼了司远贵一辈子,那真的是捧在心尖尖上都怕戳着他。可到头来,轮到她半抔黄土盖了顶的时候,司远贵别说为她撕心裂肺的哭上一场,潦草的葬礼从头到尾他连眼睛都没红过,这会儿却哭的跟被人糟蹋了似的。
  司远贵哭着哭着就把自己给哭睡着了,司南翻来覆去睡不着,半夜里索性起来取了梯子去把胡同口的灯泡给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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