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醒了,自然是骂不成的,下午高迁得去做个全身检查,再过一周他就要做手术了,乔桥把他送到门口,进去的时候,乔桥拉着他,对他说道:“我晚上不回来了。”
高迁一愣,侧头看向他,乔桥低着头,尖尖的下巴像一截小刀,他对乔桥说:“这次,我可没法出来了,你自己要小心。”
“恩,我心里有数。”
…………
段易荣刚着了一次道,怎么着也该安守本分些,可他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隔天晚上,又来了黑翘。
乔桥得到消息,晚上的时候,直接“杀”了过去。
他到的时候,段易荣已经在包厢里和一帮朋友喝了一轮,他趴在沙发上慢慢醒酒。
一个长相清秀的女生靠了过去,趴在段易荣的背上,在他耳边吹着热气,“段少爷怎么酒量差了那么多?”
段易荣挥了挥手,跟赶苍蝇似得,“滚一边去。”
那女生脸一白,随即站了起来,踩着高跟,跑到另一个怀里去了。
段易荣哼哼了两声,骂骂咧咧着贱货,他一点点爬起来,靠在沙发里,突然大叫了着,“骆况呢?把他给我叫进来。”
“你叫骆况做什么?他又不喝酒。”
边上有人在笑,段易荣听了心里不爽,一下子站了起来,就在这时,他们这间房的大门被猛地打开,“哐当”一声,惊了所有人。
他们朝门口看去,就见一个瘦高,皮肤很白,穿着一件黑色短裙的女生大步走了进来,直接来到了段易荣跟前,他一把揪住段易荣的领子,段易荣昏昏然的看着他,根本没反应过来,脖子被人牵着,话都说不出。
“喂,你干嘛啊?”
边上的人坐不住了,一下子站了起来,但也没走过去,就见那女生对着段易荣扇了一巴掌,骂了一句“负心汉”,几人面面相觑,而被打的段易荣更是呆滞,睁大眼看着对方。
迷瞪瞪的光线下,女生的轮廓秀丽,眼角的弧度隐约见过,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身体一震,开始剧烈挣扎,可对方的力气竟然出奇的大,一把拽着他,往外走。
“走,你和我到外面说说清楚,你为什么要背着我做哪些事!”
那女生哭诉着,拽着段易荣把他拖到了外面。
“不管管?”
“管什么,段少的家务事,你没看见吗,那女的都说了负心汉~~”
房间里的几人挨在一起笑着你一言我一语,谁都没把段易荣的事放在心上。
段易荣直接被拽到了黑翘后门的巷子里,这里是个垃圾堆,晚上的垃圾放在这,第二天清洁车来收,段易荣的脸涨得通红,大半的酒差不多已经醒了。
他被直接丢在了地上,鼻尖嗅到一股馊味,他刚想起来,突然肚子上被踹了一脚,他吃痛,骂了一声娘,脑袋就被狠狠地踩了一脚,脸贴地,双手被扭在身后,挣扎着没法动弹。
“你他妈的是谁啊?”
段易荣拼命的扭着头,乔桥站在他身后,摘了假发,在他眼旁晃了晃,“好巧,又见面了。”
“这他妈的一点都不巧。”
段易荣破口大骂,乔桥用脚踢了踢他的嘴,“说话放干净些。”
“我这次来找你,是想问你件事的。”
段易荣不语,乔桥便说:“这次我可什么都没喝,有大把时间,能陪你玩。”
他轻声哼笑,听得段易荣心里发毛,不知道从那里招惹到了这位阎王,他憋声憋气道:“那你先把我松开,我才能好好说话。”
“还是别了,你啊,就是和趴在地上。”
段易荣气到晕厥,乔桥笑了笑,反扭着段易荣的力道逐渐加重,段易荣“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他立即连声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想听什么,我都告诉你。”
巷子里的光线暗淡,乔桥低下头,“你当时为什么没去安银村?”
段易荣的身体一僵,沉默数秒,他说:“安银村那个项目,我家的确也有投资,本来我也是要去的,但临走的时候,我看到了名单里还有幸新,我躲他还来不及呢,谁要和他一起去啊。”
段易荣翻了个大大白眼,他哼哼唧唧道:“也幸亏我看他不顺眼,没去安银村,要不然我也要被他杀了。”
乔桥慢慢握紧拳头,“你真的觉得,是他杀了这些人?”
“不是又能怎么样?”段易荣半张脸被踩在脚底下,也不安生,他咧着嘴,嘲讽道:“幸新他已经没发翻盘了。”
他说完这句话,目光悠悠的看向一处,巷口的光突然大盛,段易荣微微眯起眼,看清了由远至近走来的人。
他的嘴唇动了动,无声的念了两个字。
乔桥慢慢抬起头,他松开了脚,慢慢站直,目光从段易荣身上移开,他侧头看向边上斑斑驳驳的墙壁。
其实,若说是去见段易荣,还不如说,是为了守株待兔。
乔桥听着身后慢慢接近的脚步声,翘着嘴角,慢腾腾的笑了。
第24章 答案
是他先动的, 他弯下腰,瘦削的腰线弯折,手臂用力, 一把扯起地上段易荣的衣领,在段易荣震惊不敢置信的目光下,他就跟绿巨人丢洛基似得,把人摔在了对方身上。
乔桥捏着肩膀, 扭了几下,他站在原地, 歪头笑道:“垃圾就该这么对待。”
段易荣被人扶着, 他扒着对方的手,正准备破口大骂, 嘴巴就被一只手给按住了, 手掌干燥宽大,他“唔唔”两声,骆况笑眯眯的拍了拍段易荣的头,“你太吵了。”
段易荣不叫了, 骆况把他放开, 他看了眼骆况,就指着乔桥, “你给我把这小子给废了,竟然假扮女人蒙我。”
“就只废了?”
骆况吊着眼皮看他, 段易荣一愣,“那你想怎么样?”
骆况不语, 只是含笑看着他,段易荣只觉得背后一凉,他盯着骆况的眼睛,往后退了两步,又扫了一眼不远处的乔桥,他抿了抿嘴,艰涩道:“随便你,处理的干净些。”
“得嘞。”
骆况一声应答,身体就动了。
他的速度很快,乔桥看着他来到自己眼前,下一秒,一道银光闪过,那是之前划伤他的短刀。
幸新也喜欢用这种短刀,藏在袖子里,手腕轻轻一撞,刀刃便探出头。
他看着与自己眼球只有几厘米距离的尖端,身体后倾,避开了。
巷子外,一辆货车驶过,遮盖住了全部的光线,视野一下子变得昏暗,只是短短一刹那,乔桥突然觉得后背一凉,接着就是一阵剧痛。
他的身体微微一震,又立刻跳开,货车驶开,他眨了眨眼,瞳孔收缩,抬手挡开刺向自己的短刀。
他背过身,右腿低扫,而后身体回转,右臂高高抬起,一道掌风凌厉劈下。
骆况的肩膀挨了一击,乔桥又是一拳,几乎是毫不停歇的几下快拳,其中一拳打在了骆况的颧骨之上。
很漂亮的出拳,骆况被逼到墙角,他抬手,短刀劈下,乔桥微微侧身,肩膀上被划开一道伤口,他一顿,只是短短一秒。
下一刻,他抬起手,掌间劈像骆况的肩膀,手腕向下,藏在袖子里的小刀像是有生命一般,游了出来,闪烁着银白色光的刀刃冰冷的刺进了骆况的脖子,只要轻轻一推,就能扎破血管。
乔桥喘了一口气,眯起眼看着他。
骆况好笑的看着他,似乎觉得他单凭这样就能让他束手就擒有些好笑,乔桥抿着嘴,他压低声音,“你到底是谁?为什么阻碍我调查安银村的事?还是你就是……凶手?”
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刀刃一寸寸的扎进,骆况微微仰起头,他反问:“凶手?凶手不是已经在监狱里了吗?”
乔桥咬着牙,身体处在一个随时爆发与紧绷的状态,“不是他。”
“证据呢?”骆况低头,他的目光扫过乔桥,落在一处,“所有的能够证明凶手不是他的证据都没了。”
乔桥一愣,骆况靠在墙上,昂着下巴,他朝着乔桥掀了掀嘴角,露出了一个类似于恶作剧般的笑,他说:“被我弄没得哦。”
乔桥呼吸猛地一滞,掌心用力,怒到了极致,刀尖埋下了半寸,骆况闷哼。
就在此刻,乔桥的身体一震,握着小刀的手抖了抖,他扭过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段易荣。
段易荣慌张的看着他,手中握着沾血的银叉子,那是他刚才慌乱下在边上垃圾堆里找的,他刺入乔桥的后腰,见他手中的刀还未从骆况的脖子上松开,他握紧银叉,抬起手,用力的连续刺了数下。
乔桥像是感觉不到痛,他握紧拳头,用脚踹开段易荣,他下巴紧绷。
“告诉我,凶手究竟是谁?”
“他已经死了。”
骆况轻轻弹开颈侧的小刀,他低头,贴在乔桥耳边。
接着,尖利的刀刃扎进乔桥的后背,一寸一寸没入,再抽开。
瞬间,乔桥像是被卸光了力气一般,小刀从他掌心里滑落,他睁大眼,看着骆况,他在笑。
他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无用功。
可也不是全然无用。
他躺在地上,身体因为疼痛而蜷缩在一起,他还没死,或者说快死了,可那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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