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鬻犬 (viburnum)


  用力之猛,让他很快就尝到了血腥味。而看到自己受了伤的白未然,一双眼里,也瞬间跟着闪过野兽一样的光。
  他没有打田钺,嗜虐心被疼痛激发出来时,暴怒上升到一个新的层面时,不知为何竟然从头脑深处冷静了几分的白未然,明白对这个雄性猿种而言,纯粹肉体上的痛苦是不可能使之屈服的。
  甚至没有急着撤回已经渗出血来的手臂,白未然直接伸手过去,一把攥住了对方的股间。
  那种疼,那种耻辱感,是可以让任何男人不敢随便乱动恣意挣扎的。
  田钺再彪悍,也只是个命根子不堪一击的“任何男人”之一。
  他松了口。
  “接着咬啊。”白未然看了看顺着手臂往下流的血,再度掐住了对方的脖颈,“狗就是狗,撒起野来,就是要咬人的。只是不知道这儿让人捏爆了之后,能不能老实点。”
  对方那么说的时候,田钺是真的害怕了。因为他能感觉到那个认真的程度,以及攥在根部的力道。可以拖着他轻松前行的手,大约说要捏爆那里,也是简简单单吧。而那双眼没有骗人,没有唬人,白未然是当真的。
  “啊……放开!……”焦虑惶恐地喘着,田钺伸手想要拽开对方,他并不清楚自己的情绪起伏是否会让血管里释放出来的发情味道更加浓郁,但就在挣扎中,他无意间瞥到了那浴巾包裹着的股间。
  并非没有见过其他男人勃起的样子,不管是某些小电影里,还是学生时代因为某些小电影就硬起来的舍友,但在这种情况下,当勃起的原因是他,整件事就变得荒唐,而且可怕。
  无论是由于征服欲爆发的亢奋,还是那只有狼种才闻得到的气味,白未然硬了,浴巾被撑起一个可怕的形状,这个可怕,是对田钺而言的。
  他想继续叫骂,他想继续宣泄自己的愤恨,但那男人不许。攥着他股间的手上上下下反复揉搓了几个来回,就好像放弃了似的,松开了那此时此刻根本无法有反应的物件,跟着,把指头送到自己鼻尖,狠狠嗅了一下那上面的气味,就直接塞进了田钺嘴里。
  他连咒骂一句“变态”的时间都没有,就被迫尝到了自己下体的味道。
  “好好尝尝吧,你香得很呢。”扬起的嘴角透着邪气,居高临下的姿态透着傲慢,白未然在田钺反应过来用力咬他之前撤出指头,然后三两下把他翻了个身,挂着津液的手指就滑进了最让人害怕的区域。
  双手被反翦着钳制住,田钺无法挣脱,比他强大不知道多少的男人压着他,都不给他做出更为激烈的挣扎的时间,就把中指从显然就是未经世事的那里硬顶了进去。
  “啊……呃啊——!”疼痛和羞耻一并传来,通过下面的穴口传来,异物感强烈到无以复加,凭借本能缩紧的入口拒绝经受更多的侵袭,可已经侵入的指头,并不打算理睬这份可怜的抗拒。
  指关节弓起来,撑开了灼热的内部,指尖在摸索着寻找,很是熟练地就找到了触感不同的点,然后绝对就是故意地用力压了下去。
  田钺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忍住没有当场哭出来的。
  他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忍住求饶的冲动的。
  本能之中,他真的好想当即哭着告饶,哀求对方不要这样对他,一个男人,一个强大了这么多年,本以为曾经弱小无助的自己早就被如今的强大撕得粉碎然后深深埋进坟墓了,但就在内部被搅动,被另一个男人不容妥协地故意制造着疼痛时,他能想到的最好的中止这一切的方式,只有告饶和哀求,以及不掺假的眼泪。
  他可以哭得要多真实,就有多真实。
  只可惜,侵犯者的兽性一旦点燃,就是不打算搭理他哭成多惨的。
  那个结实的胸膛,压下来了,压着他的后背,有点缺乏血色的薄嘴唇凑到他耳根,低沉的耳语直接钻进了耳洞。
  “放松点,至少要能放进去三根指头才不至于受伤……”
  声音里,带着可以察觉到的鄙夷的笑,还有野兽的呼吸,对于田钺而言,这是可以把他吓到灵魂出窍的建议,又或者,根本就是命令,田钺做不到,更不想去做到的命令。
  入口因为恐惧和抵触情绪缩得更紧,连臀部的肌肉也整个绷起来了,内部的弱点被恶意抠摸所带来的痛苦无法形容,湿热的舌尖沿着他的耳根舔过,惹得他一阵颤栗,一句“想要不太疼,就求我温柔一点”的“劝诱”跟着滑进耳朵,各种羞辱和恶心的感觉同时袭来,田钺带着哭腔总算是再度喊出了声。
  “白未然!!我到死也不放过你!……我杀你全家!!……要么你干脆宰了我!!我他妈宁可死了也不会求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做你的……啊啊……!!啊……”
  喊到一半,他无法继续了,他的强硬,被第二根挤进来的指头瞬间粉碎,入口更疼,是因为被撑得更开,但与之相反的,是在前列腺上挤压的方式突然温和了好多。
  但田钺感觉不到应有的快感,他的心思根本无法放在体会快感上,他能想到的只有趁着身体不那么疼的时候尽力逃开,然而控制着他身体的手不给他任何逃开的机会。
  “你不硬起来,一会儿可就只剩下疼了。”讥笑一样的“警告”还在往耳朵里撞,白未然略作迟疑,把两根指头略微往外撤了一点,“或者……你自己来,当着我的面射一次,我今天就暂且放过你,如何啊?”
  “去你妈的!!”田钺仍旧不肯屈服,然而他的不屈服,与其说是令征服者愤怒,不如说根本就是兴致更高昂。
  “好啊,既然你不在乎,我就直接来了。”话音落下,是一阵窸窣声,白未然抽出指头,拽掉腰间围着的浴巾,然后把坚挺的物件毫不犹豫地搭在对方臀部,在狭窄的缝隙里反复滑动。
  那是一种骇人的危险信号,尤其是当滚烫的顶端挤在还在酸痛的入口,还用力尝试着进入时。
  田钺不是烈士,他固然顽强,但他有他的弱点,他有他的坚持,他有他不肯放弃的尊严。
  身为男人,不能被另一个男人这样对待,就是他最后的尊严。
  他宁可牺牲掉其余的部分,退而求其次,也要留住这仅存的还值得保护的东西。
  于是,就在入口迎来带着十足压迫力的疼痛时,他紧紧闭着眼,喉咙沙哑着,开口求饶了。
  我自己撸,我同意,我答应,你别进来,你别进来……
  那一刻,说出这些话的田钺,从精神上,把自己分裂成了两个,一个,是毫无感觉的行尸走肉,是可以说出任何下贱言语做出任何无耻举动的冰冷的机器,另一个,是毫发无伤的“田总监”,这个他,置身于公司办公室里,颐指气使,挥洒自如,从顶楼的大玻璃墙看着下面街上那些不得不顶着大太阳为生计奔波的芸芸众生,那些凡人,那些人穷志短的凡人……
  他保持着这种心理状态,让那个无耻的自己,在饶有兴致停止了侵略,放开了他,等着看好戏的男人面前,分开了双腿,握着疲软的那根,反复揉搓。
  他不知道滴落在自己手腕上的是眼泪还是汗,他太深太深地沉浸到头脑中的幻想当中去了。在那个幻境里,他开着高档车,副驾驶位置坐着刚从精英酒吧勾搭来的大美女,微醺的他把车开得飞快,急不可耐,等着把那丰胸细腰的雌性带回家里好一顿消磨。
  他嘴角是亢奋的浅笑,笑得,就如同面前那个男人一样……
  啊……
  原来……
  他和他,是那么相似。
  两个强者,总是要在狭路上一决高下的,宁死不认输的那个,终究要成为稳操胜券的那个手下死得最惨的loser……
  紧紧闭着眼,田钺从心底涌起一阵酸苦到极致的悲凉。
  放下骄傲,只求不羞愤致死,他做人做到今天这等地步,真的是,到头了……
  自我嘲讽着,他被动地,被自己狎弄到了高潮。
  那对他是种解脱,只是,这种解脱,大约只持续了三五秒。
  因为对面的男人,看着他高潮时的表情,眯起眼来,猛然靠近,抓住了他的手,把指间和掌心的粘稠抹掉,先是再度闻了闻味道,就带着吓人的眼神,单手将其推倒,挤到他两腿之间,用那粘稠当作润滑,一点不剩涂抹在刚刚只是用手指侵略过的穴口,继而把本来已经说好了不会硬来的顶端,硬生生压了上去。
  “……哈啊…………”田钺来得及做的,只有一声惊恐的低吟。
  后面的事情,他只想忘掉,彻底忘掉,如果只有去死才可以做到让这段记忆消失,那么,那个时候的他,愿意去死。
  钻心的疼过后,是血的湿粘和温热。
  耳根粗重的喘息和戏谑的低语被痛苦蒙上了一层雾气,让他听不清,也记不得。
  他就只记得自己被好好消磨了一顿,被那个强者,当作战胜后带回中军大帐的敌方将领一样,好好消磨了一顿。
  没人会说这样不对,因为他是败军首领,他的身份是俘虏,或者更甚,是奴隶,是玩物,是贱民,是鬻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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