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青张嘴含着他的舌头,又低声笑:“这里?现在?”
陶一粟转头看了看这条无人的小巷:“色令智昏,你就不受他们影响了。”
“哦这样啊——”丁青顺着他的话,亲他的脖子,“您的逻辑真奇妙,听得我都硬了。”
“傻逼丁青。”
丁青一边解陶一粟的裤子,一边说:“我刚遇见您的时候,还以为您不是这种人……啧啧,人不可貌相啊……”
丁青嘴上正派,手下倒是勤快。
丁青翻过陶一粟,贴紧他,把他顶到墙边。陶一粟扶着墙,衣服被掀开,丁青在他背上落下一串亲吻。陶一粟整个人趴下来,脊背几乎抻平。丁青的手发烫,移去他腰,两手一起定住,紧接着便是异军的突入。不怎么需要润滑,被丁青笑了一下,笑得陶一粟脸红,气得差点想离开,要不是军队挖到了宝藏,在特别的地方反复撞击,撞散了陶一粟的打算。
理智移向交合之地,坦荡赤/裸相会。
陶一粟失控,崩溃。他的折磨和愉悦来自另一个人的,他的纠结和快乐来自另一个人的心脏。他胳膊脱力,还要撑着墙壁,想从罪恶之源上挣开,却不自主地往后顶,想充裕地挑逗身后的人,却早早丢盔弃甲。他肌肉紧绷,手摸着粗粝的墙壁,头跟着身后的动作一下一下抬起来,又垂下去,伴着从喉咙里涌上的声音。陶一粟身下空空,他突然想要一个拥抱。
丁青失控,兴奋,他喜欢陶一粟喊过各种狠话的声音压低呻/吟,他喜欢陶一粟云淡风轻漫不经心的脸急色泛潮红,他喜欢来去不定的陶一粟一次次回来自己身边。他按住陶一粟的腰,操他。那人失了控制,只能放纵。丁青看着他的头顶,有几根发丝孤零零地翘着,那人的声音压抑得可怜,指甲扣在墙上。
丁青突然扶着他起来,喘着粗气,说得很快:“把裤子踢开。”
丁青停了下来,陶一粟踢掉鞋,踢掉裤子。丁青转他,托着他,掰过他的腿,陶一粟右腿屈着从两人中间过去。这个高难度动作之后,丁青没了障碍地贴上来,抱起他,陶一粟挂在丁青肩上。陶一粟没有闭眼,他直勾勾地看着丁青,正对上丁青亮晶晶的眼神。
丁青重新动作。
陶一粟得到了他想要的拥抱。
性该是件美妙的事,有爱就美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如何进行感官描写
干巴巴地连气味都没有
希望审核能放过我
算了算了,德国也输了,我也认输了
第71章 局 4—破
陶一粟在做梦,梦里他躺在沙滩上,温热的海浪袭来,裹在他身上,该退潮时却不下。他睁开眼,看见丁青趴在他身上,舌头舔着他的小太阳。
陶一粟拍了拍丁青的脑袋:“我还以为是瓢虫……大清早你作什么妖?”
丁青揉着自己的头:“他倒是敢。”丁青坐起来,那手指继续一戳一戳,揪着芯又刮一下,用粗糙的手掌心带着热气盖上去。陶一粟绞紧腿,推了一把丁青。
丁青笑起来:“您这也太敏感了。”
陶一粟坐起来:“你来你也是。”
“那还真不一定。”丁青两手一摊,“来,给你试试。”
陶一粟说动手就动手,又捏又搓又摸又舔,丁青毫无所动,甚至笑起来:“而且我不怕痒。”
“真的?”陶一粟开始挠他,丁青盘着腿坐,像佛看在自己金身像上爬高窜低的小朋友。陶一粟再接再厉,挠丁青的脚心,边挠还边说:“你脚还挺大。”
“废话,我多大个儿。”丁青仍然没什么反应。
陶一粟放弃了:“为什么?你是个什么生物?”
“是不是了不起?”丁青得意洋洋,“等以后我们混不下去,去街头卖艺。我来表演不怕痒,你去拿个盆儿收钱。”
“那哪成啊。”陶一粟开始穿衣服,“我起码得表演个吹拉弹唱。”
丁青也跟着站起来:“哇,我哪儿来的福气有你这么有出息的男朋友。”
陶一粟去给在地上一直转圈的瓢虫拿零食:“烧香吧你。”
“说真的,去不去?”丁青进了卫生间,给牙刷上挤牙膏,把声音也扬起来,“我妈想去山上拜拜神。”
陶一粟也进来卫生间,丁青往旁边让了让。“拜哪个神?”
“有什么拜什么呗。”丁青把牙刷塞进嘴里,电动滋滋转起来,丁青含糊不清试图讲话,“我妈也不挑神。”
陶一粟也开始刷牙,嫌丁青的存在十分挤,往旁边推他,丁青被推到旁边,只好对着马桶刷牙:“搬走吧我们,真的。”
陶一粟没说话。
丁青继续:“我们都沦落到在大街上做/爱了,听听都可怜,你看给我背上抓的。”
陶一粟踢他一脚:“刷完再说话!”
“你也说话了。”
“我是大人。”
“您这就过分了……”
丁青跟陶一粟一起出门,把他送去酒吧,跟他挥挥手,坐着车走了。
丁觉问他:“中午我用不用来接陶公子。”
丁青摇了摇头:“不用,他中午跟丁小宝去卖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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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青上午跟吕乔约了见面。
吕乔风风火火地走进来,衣角微微扬起来。方木司和罗大飞正坐在沙发上嗑瓜子。吕乔对他们的聊天日常不熟悉,拿文件夹拍拍方木司的肩:“收一下。”
方木司跟罗大飞对视一眼,收起垃圾,坐好。
“我跟几个人聊了一下。”吕乔边说话边坐下,“目前我的想法是这样的。你不想阻扰刘耀的步伐,又想从中分一杯羹,一般情况下我会建议你成为股东,不过就像你说的,你不太可能成为实际控制人。所以尝试绕过监管原则,我建议,如果能把刘耀和你认定为共同发行人和实际控制人,这样之后如果刘耀出什么事,你就能顺理成章地接手,并且这种办法有很大几率成功上市。”
方木司笑了:“股东都难当,共同发行人不是更难。”
丁青没说话。
吕乔耸耸肩:“操作难度是你的事,你说你的要求,我给你建议。还有,”吕乔身体前倾,认真严肃,“犯法的事,跟我没关系。”
丁青点着头,勾着嘴角笑:“放心。”
“还有,”吕乔递来文件夹,“前两天我和丁宏谈了一下,我们想换个会计准则。丁宏负责申请改则,还有丁氏内部的更换。我负责联系审计所。你要做的,是劝刘耀也更改光明的会计准则。文件里是具体需要变更的项目,主要是公允这边调整比较大。”
三个男人都笑出来,任务的难度过大,除了笑暂时没想到别的反应。
吕乔靠在椅子上:“第三。丁青你该正式登一下场了。”
“登场?”罗大飞疑惑。
吕乔点了支烟:“新的领军人物,新的面貌。刘耀为了洗白发财,该扔的东西都扔了。你要是想分杯羹,藏在暗处是不可能的。丁氏能走多远,就看你以什么方式走进公众视野了。我在想,你接手以来一直也没正式庆祝一下,或许可以办个宴会。一方面广迎一下来宾,算是正式亮个相,另一方面让他们看看你手里的牌,好好包装一下,到时候才会有人选你。”
丁青点点头:“你有想过邀请谁吗?”
“以前的朋友倒是不难找,但是我建议你重点放在徐珂儿这种的。”
方木司插嘴:“徐珂儿算哪种?”
“真正的二代。”吕乔转脸看他,“跟你们这种祖上能往上数的人不一样,他家里背景没有盘根错节的关系,是真正在开放后富起来的50、60代,他们在金钱阶层初来乍到,就不要提权利阶层了。现在这种的比较吃香,毕竟时代不一样了。方木司你总说你是富二代,你不是。像丁青家里这种,非正途,还扎下根,是绝对不能容的。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别人的爸爸不用搬家,丁青的爸爸就要呢?京派有什么的。还有,他们这类人家的孩子大多是独子,当继承人培养。公司比较厉害,早早迈到现代企业的,孩子就不好接手了。如果丁家家主当年真的成功上市,丁青基本就没得玩儿了。独子有个不好的地方就是很难盘踞,立根基。这也是丁青的问题,他要是想完全掌控公司,除了他的股份,唯一可能有帮助的就是丁夫人的股份。群聚则活,方家的人再怎么游手好闲,方家也没落到别人手里。再怎么要衰败,还是撑了这么多年。其实综合来看,婚姻是条安全的途径,所以丁青,我建议你,找个合适的人娶了,毕竟有法律保障。”
罗大飞看着吕乔:“……没想到啊……”
“什么?”吕乔熄了烟。
“你会觉得找个合适的人娶了。”罗大飞说,“一般不都是女生说要嫁给爱的人什么的……哦,除了婆婆……”罗大飞跟小苹果看了不少这种电视剧。
“幼稚。”吕乔哼了一声,重点拐到另一个方向,“如果女人可以像男人一样,只用看A片就能纾解欲望,会省下多少时间来。爱情是编出来骗女人、分她们心的低俗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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