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儿子的使用方法/我是库洛洛的儿子 (六泽浅)
场面先是一静,紧着传来的就是几个人的咒骂声。由于规定的原因,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没有佩带任何武器,但由于戒备森严的原因谁都不会想到会有意外的发生。
克劳德下意识觉得不对,常年面对危险的直觉告诉他如今的处境绝对不是意外断电这么简单的事情。
果然就在下一秒,冰冷的匕首抵上了他的脖颈。
凉凉的气息在他耳边靠近,冷冽的声音在一片吵杂的环境里竟然会使人觉得相当悦耳。但他很清楚的知道,这样悦耳的声调却像是死神的呼唤一般不近人情。
“要你命的人还真不少呢。”少年的声音冰凉凉的,可好像是在笑:“乱动的话头就没有了哦。”
…………
……
“这次西蒙干的不错哦,看来是策划很久的呢~”侠客蹲在之前西蒙呆过的房间的地板上看着满地的没处理掉的尸体评价道:“在议会没有结束内这个房间不会有人打开,只要控制了控制了监控室,的确短时间内不会有人发现。”
“按照那小子锱铢必较的性子……会这么做不奇怪吧。”信长抓了抓头发,他双手插在袖子里,一脸懒散。看了看尸体上的刀伤,手段干脆利索毫不拖泥带水: “那小子的速度更快了啊,处理完这么多人还要在规定时间内……哈,有点长进。”
“团长猜的真对,百分之八十都想到了。”
“不过那小子的朋友不是在监控室吗,我们就这么进来不都全被他知道了?”
侠客站起来,他拿起手机按了几下,语气很随意的回答:“没事,我保证他只看到西蒙所做的事情。“
库洛洛站在窗口边上,他从这里外面看,五光十色的夜景很是迷人。天空是黑墨般的漆黑,好像没有任何颜色能够再穿透一般,让人觉得有些窒息的沉闷。
这是风雨欲来的趋势,隐隐的,似乎都可以听得见闷雷从天边传来的声音。
保镖身份的遮掩,会议室的瞬间断电,下一步就是应该是威胁了吧。
他的想法,他的做法,即使事前没有商量过库洛洛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离开时说的那么果决的毫不相同,但不留后患的行事作风还不是和他如出一辙……无情绪的眼扫过一地的残骸,整层楼的警卫都跟死去了般,没有人知道这间封闭房间内发生的惨案。
西蒙不知道克劳德的别有用心,库洛洛是知道的,他甚至还知道之前西蒙那个所谓的‘朋友’都不过是克劳德计划中的一环。不过这都无所谓,但假如西蒙真的是被骗,而做出那些反应的话,那只能说他还是太天真了。
可如果不是……
库洛洛的眼睛眯了眯,他收回了视线,扯了扯嘴角。
如果西蒙也察觉出了事情的不对劲,却顺水推舟的这么演下去,那情况就跟他预估的不相同了。
可是又是什么时候起,对方的行动也开始让人觉得有点摸不透了。
变化是一点一点开始的,从最初的毫无知觉到最终的突变是漫长的过程,但惊喜也是由此而来的。
更何况克劳德这次的计划太过的自信,却触及到了他不该碰到的地方。
“团长,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信长打了一个哈欠问道,好像睡不醒的面容上,黑色的双眼里闪过一道锐利的光。
侠客低头玩着手机,抬头轻看了眼库洛洛,勾起嘴角等待着他的反应。
“等着好了。”库洛洛率先从这个封闭的房间内走出去:“看看克劳德还有什么把戏吧。”
第十三幕
无论谁被刀抵着喉咙都会感到不快,更何况来者还来势汹汹,尖锐的刀锋似乎下一刻就会刺穿他的喉咙……
克劳德的背紧紧贴着椅背,少年的身体微微低下,动作亲昵的靠近对方的耳边说着话。这本来是个不错的姿势,只可惜对方此刻的动作却不大友善。
温热的呼吸柔和的与唇里放出的狠话形成了鲜明的反比,刀尖微微划破一点皮肤,红色的血滴瞬间流淌下来。
“走吧。”
克劳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暗沉,他不动声色的瞥了眼几乎跟他首颈相交的少年,回答道:“好。”
血洗现场的经历并不算少,但是这是头一次让他这么疲倦的。这种倦意并不是由身体上所带来的,可能是心理上的原因,西蒙只觉得他的手重到了抬不起来的地步。
黑帮的保镖都是乌合之众,即使杀了也不要紧。
反正抛开光鲜亮丽的外表后,里面都是黑的。
这是最开始西蒙杀人时的自我安慰。
他的罪恶感一直很低,而且在生死攸关的情况下无论谁都是先把自己摆在第一位,谁还会去管别人的命重要不重要。
就如同他在十一岁时被不明不白的扔到流星街时一样,残酷的现实下才让他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别无选择。杀与被杀并不是选择题,仅仅是一个单纯的认知罢了。
连自怜自哀都没有时间,砍人就跟砍萝卜似得,日子平板而又麻木,唯一能够庆幸的只有自己不是那个被砍的萝卜。
他无比憎恨的地方在他身体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这种痕迹永远不会消失,直到死亡为止。
…………
……
裁剪合体的西装包裹住精瘦笔直的身体,细腰长腿等一系列醒目的优势全部凸显而出,再搭上少年清冷的表情以及漂亮的脸蛋,领口被领带束缚的严严实实,看起来很是干净利落。
在两个人来到了另外一个光明亮堂的房间后,克劳德上下扫视了对方几眼,笑着赞美道:“这样的打扮很适合你。”抬头看了眼顶上的摄像装置,他接着对西蒙说:“这次是我太不注意了,你准备的很周全。”
“遗言说完了?”
“你想杀我?因为什么?”
“二十亿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吗。”西蒙翻转着手里的匕首,他抬起头看着克劳德:“你要不要试着逃一下,就这么干掉你会让我很没有成就感。”
闻言,克劳德嘴角的微笑扩大,他无奈的摇摇头走到了一边的沙发上坐下,微笑的神色就像是包容的长辈,手搭在了扶手上:“孩子,自信是好事,但是过度的自信就会让你失去胜利的机会。”
匕首倏然钉在了男人身后的沙发上!
刀锋和他的脸庞之间的缝隙细微的几乎看不见,只要少年愿意,匕首就可以准确无误的刺入克劳德的喉间。他用着这种方式证明着对话言语的不靠谱。
“想要拖延时间的话就不用了。”西蒙走到克劳德坐下的沙发前停下,单手拔起匕首,语气平板没有起伏:“我问你答,别再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这种审问的方式一向是西蒙的风格,无论观摩多少次他也无法学到飞坦那套,用搞笑点的话形容就是整一恐怖片似得,他根本没能坚持看完全程。
可能最恐怖的不是对方的方式太过的残忍,而是在拷问时飞坦嘴角带着的那抹笑,只有那个时候对方的表情才能称得上是愉悦。
所以才说这些人全是变态……
将这些无聊的思绪撇到一边,西蒙没有停顿的直奔主题:“凯纳里斯是你的人?”
克劳德的神色未变,但心里却为少年叹了口气。
终究还是太年轻了……常年的得胜让对方已经下意识的以为自己能够把握全局。
凯纳里斯的确是他派出去的人,从开始取得西蒙的信任到死亡,也经历了两年的时光。
不过也正是他的死亡造成了少年与库洛洛的不合,给他制造其他的机会。
“是的。”克劳德回答道,他视线不经意的瞥过面前的钟摆:“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西蒙没有搭理克劳德的问题,他继续问道:“你做的目的?”
“想要和一个人合作,至少需要了解对方身边有什么样的人吧,我当初以为从你身上下手会方便一点呢,没想到结果还是不大乐观。”
“……”西蒙嗤笑了一声,他的声音有点低哑:“要吃比自己庞大数倍的猎物,不怕撑死?”
“那孩子之前很听话的,可后来却没再管我的指示,不然的话也不会那么早死。”克劳德又微笑起来,他在西蒙的注视下说道:“本来是想用他来制约你,没想到最后你竟然用他来故意和自己的父亲撇清关系,做的不错。”
西蒙的睫毛微微的动了一下:“别胡言乱语。”
“呵,这点你心里不是最清楚吗。”克劳德叹了口气,他这时的眼神锐利的似乎能够看到人的心底:“在你发现他不对劲之后就反过来利用他了吧,可惜那孩子却愚蠢的认为你真的与他缔结了友谊,到最后对我的命令不管不顾反而被你给间接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