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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歌 (诸君皆欢)


  从我的脸开始到颈部,使得我全身都起着鸡皮疙瘩。
  是一双发白枯燥的手,长着长指甲,慢慢到我的襦裙上,停顿了一下,我全身都绷紧了,我不知道那个人会干什么,或者我只是不想知道。
  那只手停顿了一下便收了回去,隔了一会,那人便站在我前面,头上蒙着黑布,拿了一把大剪子,俯身看向我,用剪刀剪向我的襦裙,慢慢地剪,空气里只有那种剪刀磨开布的声音,我呼着冷气,不想有太大的呼吸起伏,那人在剪裙子时,头一直都是转过来看着我,我虽然看不清他,但我知道,他在看哪儿。
  很快就剪完了,我所有的肌肤都裸露在空气中,我惊恐的望着他,脑袋全部空白。
  他放下剪刀,俯下身来,用手轻轻的抚摸,轻轻地揉搓,就如同刚刚剪衣服一样,我的眼泪在眼角开始聚集,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许郎,许郎啊,许郎.......
  他开始松开衣服腰带,我闭上双眼,他的手还在那里不断地揉搓,抚过我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他整个人都俯下身来,冰冷的胸膛贴着我的胸脯,反复的摩擦,好似要吸取我身体里所有的热。
  他揭开罩在他脸上一半的黑纱,只露出一张苍白的嘴,拿起类似于馒头的东西放在我的嘴里,使我的牙齿动弹不得,他整个人都贴了下来。
  伸出温热的舌头与我的舌头缠绕,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又羞耻又僵冷又炙热。
  最后我感觉到一股不同于他其他部位的炽热物体,在我极力想要闭合的地方游离,摩擦,我想起母亲之前给我看的那几幅画,眼泪就开始止不住的往下流,许郎啊许郎......
  突然一种疼痛涌上了我的心头,那是一种伤口被强行撕开的痛楚,下肢开始止不住的往里收缩,但越是收缩,我便越能清楚地感觉到那股炙热的力量在捣搅。
  很快,我受不住这样长时间的冲击,整个紧绷的身体突然松弛了下来,任由他不断的往前顶撞,他还在不停的往前倾,黑纱蒙住的眼睛一直在观察着我的反应。
  渐渐地,疼痛转为了一种我意想不到的感觉,伴着兴奋,伴着喘气,有一种陌生的声音从我的喉咙里抽了出来,伴随着喘息,是我从未想过的声音,像那空寂中的魂魄发出来的喜悦。
  因为这样的声音我开始兴奋了起来,试着把这声音全部从喉咙里倾泻出来。
  随后我感觉整个人都开始轻了起来,好像要剥离这具身体,又好像重重的跌了回来,这种此起彼伏的感觉,让我有了一种欢愉感,所有的羞耻都抛在了云天之外,而剩下的,就只有男欢女爱的空气与香烛纸钱的味道相融合,那人似乎看见我也享受其中,于是便变本加厉,不断的冲撞,轻吟、蛮横的喘息,真是享受。
  “清绝者?”铜钟响了一声。
  不久后,精疲力竭,虽然什么也没穿,但我仍感觉热到喘不过气,他躺在我旁边,罩着黑纱的脸一直看着我。
  “你别蒙着了,不热吗?”我看着他问道。
  他站了起来,往前去,捡起衣物,走了过来,看着我,此刻的我全身冒着热汗,在这昏黄的房间里,像颗用水刚洗过的白珠子。
  他蹲了下来,用手开始抚摸我的肚子,我以为他还要再来,便闭上眼睛,轻轻张开嘴,露出牙齿,舌头放在上面,像一条期待宿主的粉红蠕虫,我喘着气,开始等待。
  “刷”
  只听见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再划破我的皮肤,继续往里深入,突破几层皮肉,停止不动,然后用尽全力把那利器扭转一圈,血就像井里打出的水倾泻而出。
  我一下子睁大了眼睛,虽然还没反应过来有多么痛楚,但令我感到恐怖的却是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他拂开一半的黑纱又漏出那张苍白的嘴唇,把黑剪子□□,疯狂的吮吸,另一只手则抚摸着我的胸脯,就如刚才一样,像是在安抚一般。
  但我没有丝毫感觉,更多的是恐惧。
  接下来我开始感到疼痛,激烈的,持续的,我整个腹部开始缩紧,头部开始感到眩晕,不同于刚才,这是一种临界死亡的感觉。
  他的手开始往我伤口压,我痛得只想缩,可发现我的手脚早已在最初时就被锁住了,现在的我对他来说就像一场盛宴……许郎,许郎啊……
  慢慢的,疼痛消失了,我从刚刚的疼痛转为麻木,最后失去了知觉......
  纸人被风吹倒一个,蜡烛早已燃尽,香纸仍旧在原位堆放,周围开始暗了起来,白纱帘轻轻飘起,盖住了氤氲。
  地上堆放着几块绿裙摆,整齐的摆着几根细钗,冰冷的石壁上沾了些被人磨平的铅脂,嵌在石壁的细小缝隙里,泛着白,棺木前放着只高缦鞋,棺边沾着血,棺里放着个几乎要腐烂完的进士和一个胸部,腹部,都长着七八个光滑血洞的裸体女人。
  棺前写着:“于是棺中,皆是有才勇者,若是一清绝者,汝则得君欲之,若汝非,即速去,不产子,否则祖于汝之厄会伴汝身。”
  “公子哥,小姐进去多久了,这都子时了?”
  “许是她想多求会儿吧,别催她,她今天穿的是高缦鞋,走得慢。”


第57章 游程
  第五十七章游程
  【灵台县】
  许郎已经连续三天三夜将自己锁在屋里,他们的婚房,里面依旧还是布满红绸,摆在盘上的果子,还没来得及去翻动。
  他的头发披散着,神色麻木,身上依旧是成婚时的那件圆衫,他跪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挂满了竖条的盐霜。
  这里的窗子连接着府中的后院,上面长了爬山虎,还记得小时候她总爱吓自己,爬山虎的脚很像虫触,许郎每次都屡屡中招,被吓得满院绕着跑。
  墙上画着他们用毛笔画的山兽,还有好多好多小时候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最大的更属自己幼时听的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哭着求自己父母买下一颗青梅树。
  现在开花结果了,她却走了。
  生离死别,这一生中难免会见到,可终究轮到自己时,还是不能简单地不了了之。
  心没有丝毫感觉,就是空了。
  “县丞大人。”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又是熟悉的称呼,又会发生同样的对话,别做一副寒暄惋惜假惺惺的姿态,居高临下地说着节哀顺变,一切都过去了。
  许郎抬起头,眼睛有些干涩,他再也哭不出来了。
  也许我就这样死去,他望着外面的青梅树摇曳的枝叶想。
  她回不来了,再也回不来了。
  你的离去就像将我独自一人扔在汪洋里,没入盛满思念的枯井里。
  抑或死,抑或亡。
  【安城城门】
  “公子。”
  “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啊。”
  “怀臻。”
  晏清走在秦怀臻的后面,手里拿着纸卷仔细研究道。
  “什么事?”秦怀臻听到这样的呼喊,有些情不自禁地想笑。
  “如果要原路返回的话,经过霍家庄附近,会遇到你的役管,这样你剩下的两个多月会十分难过。”晏清分析道。
  “嗯.....说的有理,可为什么刚才在安城的时候他们不来押我?”
  “可能是因为在这里跟你大动干戈,让秦将军知道了,他们可能会不太好过。”
  “那为什么非要这么远才来捉我?”秦怀臻转过身来一脸疑惑地盯着晏清,这让人一度认为此人可能跟幼时的自己互换了性格。
  “霍家庄附近有雇兵,在那里必然是要抓的。”
  “什么意思?”
  “看来你今天的脑子没有回过神。”晏清突然抬眼说道。
  这句话彻底把秦怀臻震醒了。
  “你的意思是说周围有人。”秦怀臻故作咳嗽。
  “回神了。”晏清笑着走上前,秦怀臻觉得不对劲,跟着往前。
  “唰!”的声响。
  晏清前面有一块士兵破碎的衣裳落下,望了一眼秦怀臻说。
  “你先走,我随后就到。”
  隔了一会儿。
  “我.....我还以为.....以为....”秦怀臻脸上泛红,喘着气说。
  “以为什么?”晏清在上面神情不变。
  “你...你有多厉害。”
  “不要看眼前,看下面。”晏清讲到。
  “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还不是被一群人追,现在只能躲在树上了。”秦怀臻说着。
  “有八十个人。”晏清有些无奈。
  “我们要往哪里走?”秦怀臻系着自己袖子上的绸带说。
  “我看看。”晏清从衣服里面翻出纸卷。
  “绕过霍家庄,沿安城的西南,穿过荒原便是城县。”
  “名字?”
  “灵台县。”
  【安城·楚王宫】
  今天的会事不多,只是一些千篇一律的卷轴,国泰民安,风平浪静。
  帮关舜审着这些太子该做的事情,就好像回到了以前一样。
  看来今天也是毫无新意的一天。楚王想道。
  草草地了结最后的后文就起身,往里面走去,拨开珠帘,走进了庭院,这里又扩建了不少,这些全是关舜的要求。
  这里开满了从怀安县引种的向日葵,种得很密,一望无际,地上还散着些瓜子,关舜说这样就可以边赏花边吃瓜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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