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鸯看着宇稍有失落的表情,继续说道:“宇,我明白你的感受,可目前你要做的是尽快把伤养好,我们的任务还没完。”
“知道了。”
看见浩鸯点点头,拿起自己头上的湿巾准备转身之时,宇嘀咕道:“我真没用,说过要为自己的兄弟平反,到头来什么都没查到,如今还连累了你和王大哥他们为我受这么重的伤,我实在该死。”
“对,的确该死。”浩鸯嘴角歪了歪,露出了难堪的笑意:“为了你,硬着头皮让密营那群没有实战经验的小子铤而走险,王大哥、陆臻、幽兰和一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人因你受了重伤如今正在你附近的房间躺着昏迷不醒,而我,被烧了半脸瞎了一只眼睛,还没日没夜地救治你照顾你,你说这句话,的确该死。”浩鸯的话虽然酸涩,但语气听来并没责怪的意思。
他轻轻地抚着宇的头,说道:”宇,如果你觉得这都是你的错,就负起这个责任,赶紧养好伤,为大伙儿讨回公道,为已故的兄弟沉冤得雪,到时死入地狱也好有个交代。”
“对不起,我自私的老毛病又犯了。。。”
“呵,还终于有点自觉了。”
“该说手臂没白断?”
“算是有点价值。想来,以后便是我来当你的右手你来当我的左眼。”
“归少馆主无论医术容貌都出类拔萃,即使只剩半张俊脸,要找个貌美贤惠的妻子亦不难。”
“又来了,又想甩开我。”
“我如今这幅德性,加上武功废了大半,只怕以后再没有能力保护你。”
“可不止是你保护我啊,我也救过你。你哪次差点丢了性命不是我将你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的若是你以后保护不了我,就换我来保护你。”
宇笑了笑,叹了口气。
“咱俩如今一个天残一个地缺,这世上还有谁比咱们更般配?少一条胳膊好啊~以后再没力气推开我。”
门外传来了“咚咚”地敲门声。
浩鸯好像想起了什么,说道:“我都把如此重要之事给忘了。”
宇刚想问是什么事,却见浩鸯快步前去开门,走进来的是个大腹便便的女子。
看见陌生人时的浩鸯,皱起了眉,奇怪地眨了眨眼。
刚想问她是何人时,便听到宇惊奇地叫道:“阿花?”
第105章 第104章
阿花?她便是阿花?那个曾经差点成为半截玉佩主人的女子,那个曾经被宇认定为婚配人选的女子。
浩鸯站在一旁上下打量着这个女子,她长得并不算特别漂亮,只能说清秀,脸上多多少少带有点岁月的痕迹。她的身孕起码七八个月,可脚步却是非常轻盈,可以看出她懂武功,而且并非泛泛之辈。可是她家是开阳春面摊的,煮面可以练出如此不凡的功力?实在。。。不太寻常啊。。。
“小宇。。。好久不见了。”阿花走到宇的床边说道。
“恩。。。抱歉,这么久不见,居然让你看到我如此失态的模样。”
“怎么会。。。小宇,你受苦了。”阿花说着,无意中瞄到了浩鸯腰间的玉佩:“这位是?”
“他是当年随我们军队一同上战场的前云行医馆少馆主归浩鸯公子。”续对浩鸯说道:“她就是阿花,花滢汐。”
“哦。。。”见浩鸯对她点点头,阿花勉强地笑了笑。
“多年不见,你如今都嫁作人妇了。。。你夫君呢?”
“他。。。”阿花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朝门外喊道:“要不,你也进来吧。”
门外之人,犹豫了一阵,便大步跨了进房。
宇的状态本来就不如事发之前清醒,而此刻,更是目瞪口呆,大脑一片空白。他做梦也没想到,居然还能见到他。
“辰哥?”宇愣了,半刻才又冒出一句话:“原来你没死。”
正当宇想坐起来迎接应辰的时候,被应辰及时按住了肩膀,被他稳稳地扶着背躺回了床上。
“宇。。。真是辛苦你了,这么多年,帮我扛着密营,肩负着为兄弟们洗雪沉冤的责任。”
“不是。。。辰哥,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没死?其他兄弟呢?他们是不是也没死?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别急,你先歇着,等你的伤好了,我再跟你讲,这事,一时半刻也交代不清楚。”说完,应辰向阿花点头示意,然后便搀扶着出了房门。
两人走了一段路,阿花才说道:“心里内疚得很,脸上却是云淡风轻,没说上几句话就要走,是不是太久没见,害羞了?”
“如今说什么都只是废话,是我把宇连累到这地步,这罪,我一定会负到底的。”
“你心里清楚,他从来不会怪你。”
宇的房间中——
浩鸯看着门口良久,大脑不停地在思考,他也是刚才才知道应辰已婚,夫人还是阿花。
而此时的宇,也看着门口,大脑不停地在思考,他回想起那日刑房当中,那个神秘的大人物说那句:因为他真的有做了通敌卖国之事。
此时,幽兰的房间——
高凯醒了。醒来第一件事便是连滚带爬地扑到对面幽兰的床边,用力地抓住了致呈的手臂问道:“他为什么还没醒?”
致呈说道:“他的身体底子不如你好,恢复得比你慢一些也是正常的。请放心,我刚刚已经为这位兄台听过脉,他已经度过危险时期,在一个时辰之内应该就会醒过来的。”
“哦。。。那就。。。多谢大夫了。”
致呈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幽兰的睡脸,说道:“鄙人现在去看看二位的汤药煎好了没,失陪了。”
“好的,有劳大夫。”
高凯目送完致呈出去,视线又重新回到了幽兰身上。他用脚勾了旁边的一张椅子坐下来,忧心忡忡地看照着幽兰。
片刻,致呈端着汤药进房,见高凯专心致志地用布为幽兰擦拭脸上和手上的脏污,索性把药放置在他抬头就能看见的地方,然后安静地离开。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幽兰醒了。睁开双眼的一刻,只见到一个傻子正面带微笑地看着他,无奈地又闭上了双眼。
“怎么?身体还是不适?要不要我去把大夫叫来?”高凯轻声问道。
“不用~这寨子的大夫地位高着呢,哪能是我这身贱骨头能呼来唤去的,只是。。。”老子只是希望自己是在做梦,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这傻帽就能嗖地一下不见了。
“病患伤员不分贵贱,救死扶伤乃是大夫的天职。兰儿,你有什么尽管吩咐。”
“唉。。。”幽兰叹了口气,又睁开了美眸:“没什么。”
“伤口还疼吗?能不能自己坐起来?要不,先把药喝了吧。”
高凯不提,幽兰便想不起,高凯提了,幽兰才记起自己在城楼上,被那个奸佞小人用长矛钉在墙上,肩膀的痛楚如觉醒一般,炸溅出来。
“对啊。。。你为何出现在城楼上?”幽兰在高凯帮助下坐直了身子,把药一口闷下去,那药味苦得他五官揪在一起,咧着牙问道。
“你问这个吗?”高凯想了想,说道:“其实那个重犯第一天被挂在城楼上的时候,我便认出那就是你们霓虹楼的皮条。。。咳。。。老板,心想你们一定是出事了,接着马上去了霓虹楼,可是你们都不在那里,所以,我就在城楼附近暗中观察情况。”
怎么还是偷窥呢?
幽兰心中大叫,可回头一想,若不是这个傻冒中途冲出来挡在他面前,使得长矛偏离了位置,如今的自己也已经不能呼吸说话。
“你知不知道,这样冲出来很危险。。。”幽兰硬撑着把身体扭至正面对着高凯,肩膀的伤非浅,这样的动作还是让伤口激出强烈的痛楚。
“东方统领素来神力,他一出手你必死无疑,我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
“难道你没脑子吗?你不但差点丢了性命,还把自己的前途毁于一旦,我们都是通缉犯,你掺和进来,也会一并当成通缉犯。”
“这个。。。我已早有觉悟。”
“什么觉悟?为何会有此觉悟?你不怕死吗?”
“怕,可是如果你死了,我会觉得这世上什么都没有意义。”
“可我当时,正打算为另一名男子送命。”
“我知道。”
“我不值得你为我这么做。。。”直到快要没命那一刻,我心中想的,只是如何能让浩鸯脱险。。。
“兰儿,我不知道什么对你而言是值得,但于我,你安然无恙,就算要我拼上这条命,也是值得。”
“你什么都不知道才会这么想。”
“那你告诉我啊。你什么都不说,这对我不公平。。。若是不希望我苦苦纠缠,为何不利落地断了我情思?”
“。。。”幽兰沉默了半晌,觉得高凯也说得对,便启齿道来:“小时候家里闹饥荒,父母双双去世,是杂技班的班主收养了我。除了做饭和飞刀,师父就没再教我什么了,他说我不是杂技的料子。后来,师父病重,杂技班里的兄弟姐妹赚得的钱大部分都给师父看病去了,剩下来的碎银也不够他们维持温饱,无计可施之下,他们撇下了我和师父这两个包袱,趁夜逃离了杂技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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