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煜涵震惊地对视着甄荣的双眼:“你们是认真的嘛?”
“当然是认真的,我俩谁和谁啊,这辈子下官就王爷一个挚友了,如今不过是亲上加亲。”
煜涵的感激之情顿时涌到脸上。
“就看王爷愿不愿意。”
“愿意,求之不得啊。”
离京城一百里外的李家村,归氏医馆——
“归大夫,我夫人怎么了?”
“有点消化不良和湿热,孕妇不宜吃太多难消化的食物。”浩鸯提起笔在方子上疾笔书写了几行字,又向门外张望了两下,片刻后脸上浮起了微笑。
“补货的半夏、丹参、砂仁、黄芩买回来了。”
宇迈着一摇一摆地步子,拎着一串黄纸药包进门,见他走路不稳怕是会摔倒,浩鸯赶紧上前扶住他。
“还以为你在半路看上了哪家姑娘。”浩鸯调侃道。
“我没有。”宇略带紧张地说道,虽然心中明知浩鸯不止一次拿这个开玩笑,但他从来认真回答,总觉得这个事儿最好明明白白地说清楚,免得造成什么误会。
“李家村幸得归氏兄弟医馆落址在此,医术高明有如再世华佗,我们真是有福了。”那孕妇的丈夫由衷地说道。
“再世华佗不敢当啊。”浩鸯连忙摆手。
孕妇的丈夫脸上消退了笑容,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浩鸯腰间别着的半截玉佩。
“这位客人。。。是觉得在下的饰物有何不妥吗?”
“啊,宙郎,这难道是。。。”孕妇拍了拍她丈夫的肩膀,打量面前的归氏兄弟。
特别是那个别着玉佩的大夫,虽然用乌发挡住了半边脸,可仍然知晓那相貌出类拔萃,村里多少姑娘都盯紧归氏兄弟,只可惜他们俩根本没娶妻的打算。孕妇点了点头,似是有些头绪。
叫宙郎的男人笑着直视着宇和浩鸯:“虽然有点唐突。。。请问大夫,愿意出诊吗?”
“出诊?”浩鸯好奇地问道:“请问是家中哪位身体不适吗?”
“是家母。”宙郎叹了口气。
“能先详细说一说嘛?”浩鸯做了请的手势,让夫妇俩坐下,见宇醒目地递上热茶,浩鸯明媚一笑。
“那怕是要追溯到我还没出生之前了,家母从小就常给我提起我的大哥。当年大哥出生没多久,老家的村子里爆发瘟疫,家母情急之下让奶妈带着大哥逃出村子以免染病,而她则留下来照顾已经病倒的家父,后来朝中派来了几个叫云行医师的大夫平息了疫情。家母迫不及待地寻找当时带走大哥的奶妈,可是。。。”说到这里,宙郎眼神暗了暗。
“可是什么?”宇问道。
“家母在山林中赫然发现一具已经难辨样貌的腐体,只是从破烂的衣衫上认出,那便是奶妈,而大哥却不知所踪。仵作检验的结果,说奶妈是被野兽袭击而亡,他甚至假设大哥已经成为野兽的腹中之食,可家母一直执迷,坚持没找到尸体,大哥就没死,这日复一日。。。大哥便成了家母心中的一个郁结,加上家父前两年过世,令家母更受打击,如今。。。便是天天在家心中有结难解。”
“哦,原来是这样。”宇说:“可这心病还需心药医,汤药怕是不达其效。”
“呵,我看归大夫年龄跟我大哥相仿,若是能前去开解一下家母,再施以汤药,可能会对家母的病情有帮助。”
浩鸯明白地点了点头:“那是义不容辞。”
“太好了,宙郎!”孕妇对宙郎露出了让宇和浩鸯难以理解的欣慰笑容,说道。
“是啊,夫人。” 那名叫宙郎的男子也露出了一样欣慰的笑容,续对宇和浩鸯说道:“那么明日,这个时辰,请二位来到我们萧家村,在下是那里的村长名叫萧翔宙,家门前挂着跟这个。。。”说着,那萧翔宙掏出衣兜里的半截玉佩:“跟这半截玉佩一模一样的一木雕刻挂板。”
宇和浩鸯愣住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目送了萧氏夫妇离开后,浩鸯靠在门边抱住了双臂。
“媳妇,人都走远了你看些什么呢?”宇用手臂撑在门框上,慵懒地问道。
“真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你居然还能与家人重逢。”
“言之尚早吧。”
“半截玉佩都拿出来了还尚早?说到底,这半截玉佩的作用是让你跟家人相认的,你倒是把它用到别的地方。”
“。。。”宇皱了皱眉:“用对了就得。”
“不过,我觉得你这次是真的能找回你的家人,那萧翔宙的娘,还特地把玉佩的纹样刻成木雕挂在门前,那难道不是。。。为了让你认清家门,早日回家嘛?”
“就算真的是,恐怕我的弟弟和弟媳,都把你认作大哥了。”
“日子还长着呢,先让我跟丈母娘打好点儿关系,再跟他们解释,为何玉佩在我这儿。”
夕阳照在了浩鸯的脸上,照得那唇散发着暖洋洋的光泽,引得宇低头深吻。
江南某个小镇,离鸿楼——
“四号桌、五号桌各来两斤卤牛肉,六个馒头。”身穿麻色粗布衣头发整齐地束好发髻的铁海棠,忙得不可开支,这厢给客人下好单,那厢便飞奔到账台后把自家酿制的米酒端了出来。
另一个也忙得分身乏术的人,听到了铁海棠的点单,屁颠屁颠地跑进了后厨,温柔地说道:“四斤卤牛肉,十二个馒头。”
“好。”一直埋头于灶台炒菜的人,突然想起点儿什么,从身旁端起一碗汤叫住那个正要把炒好的热菜端走的高大男人:“凯,先把这碗汤喝了,特地留给你的。”
高凯连忙借过那碗汤,喝了一半:“兰儿,你也喝一点吧。”
“你喝吧,待会儿有客人点单,我再留点给自己。”幽兰笑了笑。
突然,前堂传来了一阵吵杂的声音。
“哟~这账房先生,肤白貌美,身段比镇上青楼的姑娘还软,喂~小哥,多少一晚啊?”一满脸胡渣浑身散发着汗臭的汉子,此时正双肘撑到了账本上,一脸邪笑地调戏这账台里的男子。
“我。。。我不卖。”男子惊慌失措,那花容失色的神情竟激起了汉子想要将之一把从账台里揪出来狠狠压在身下的冲动。
“客官,请你守规矩一点,这里是饭馆,想干那事儿请出门向前左转。”铁海棠一手挡在了账台前,神情凶恶地对汉子说道。
“切,老子劝你最好识相点儿,叫你伙计出来让咱们快活快活,不然连你一并弄上。”
“对啊对啊大哥,老弟我早就看上掌柜了。”
“听说后厨那个厨师长得也是天姿国色,这哪是什么饭馆啊,男子都这么貌美,我看是红楼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桌子的汉子站了起来,向着账台为去:“索性把那个后厨也揪出来,让兄弟好好泄一把。”
一片充满恶意的笑声响遍了整个客堂,连那些不关事的人也笑着等着看好戏。
“谁特么想欢乐啊?”从后厨出来的高凯,挽起了袖子,恶狠狠地瞪着那几个闹事之人。
“刚刚是谁说要把老子从后厨揪出来泄一把的?胆子不小啊。”幽兰扛着菜刀,走到账台前:“谁?”
“滚!”高凯两步上前,一脚把闹事的头领踹出了窗外,那汉子连连滚了几圈才停了下来。
“还有谁?”幽兰手腕用力,将菜刀着实地钉在了账台之上。
闹事的几个汉子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逃出了饭馆。
铁海棠抚了抚受惊账房先生的脸庞:“桉桦,别害怕,没事了。”
见桉桦擦了擦泪光点点头,幽兰才松了口气。
“老子在这儿给你们说清楚了,要是谁再敢闹事,老子这菜刀。。。”幽兰将钉在账台上的菜刀“噌”地抽出:“就剁谁!看什么看!!都给老子赶紧吃,外面还有客人等着吃老子炒的菜呢。”
锣声敲响了三更天的节奏,幽兰收拾好厨房的活儿,梳洗好便走回房间,经过另一间房,里面依稀传来了若有似无的暧昧的律动,便放轻了脚步以免打扰房中人的兴致。
回到房间,见高凯端端正正地坐在床边等待自己,心中不禁一甜。
“今天真是累坏了。”幽兰关上门。
“是啊,前堂忙得昏头转向,中途还来几个闹事,不过话说回来,我也很久没像今天一样活动筋骨了。”高凯接道。
“嗯!今天的你,真的帅毙了,不愧是前大内禁军一等带刀护卫。”幽兰从衣箱里翻找着什么,不一会儿从内拿出了一个长形的锦盒。
“我发过誓,不会让你们受欺负。”高凯定睛地看着幽兰从锦盒里拿起那柄璀璨的发簪:“兰儿,你每天都拿出来看一次,不闷吗?”
“不闷,可惜后厨油烟大不便戴上,不然就能像彼岸花那样,每天戴着棠哥送他的发簪。”
“我帮你吧。”高凯拿过发簪,细心地戴在了幽兰的头上,他深情地注视着面前的人,他同样也在深情地看着自己。
那深黑明亮的眼眸之中,他们只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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