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如此。”秦卿每次都会侧着身,轻缓地拉住莫言之的手。
而莫言之也都会将秦卿抱到身上,让秦卿整个人都压着他,两人正面相对,秦卿也自然地将双手放在莫言之的肩头,安静地看莫言之。
偶尔
莫言之还会在两人刚沐浴完,便搂着正在穿衣的秦卿,靠在秦卿耳边问:“找一日,我们去添喜那厢房里试试如何?”
他每次问秦卿。
秦卿都会委婉地岔话题。
最近莫言之的感觉来得比以前快,可是感觉来了之后,依旧会与秦卿进行很久,莫言之是秦卿所见识过每次最久的。
当然其他人也不差,只是莫言之会很喜欢在关键时刻,突然离开他,让他措手不及
然后等他热情快浇熄的时候,又来点火。
反反复复
秦卿知晓莫言之不喜欢男子,但他与莫言之在一起时,莫言之却总是主动跟他说些令人听了面红耳赤的话语。
这阵子,秦卿也留意莫言之。
他发现,莫言之除了爱逗他之外,还喜欢逗添喜。
这日风清气爽,阳光透过树缝,斑斓的散落在地上,秦卿陪送莫言之在院子里喝茶消遣。
“你阿爹夜里睡觉,对我很不老实,你阿爹每晚都抢我被子,你得说说他,若是义父着凉了,便无人再陪你玩了。”莫言之联添喜玩耍时,总对添喜说夜里床榻上的事,而且还每每都要当着秦卿的面。
“阿爹不可欺负义父。”添喜也不止一次对秦卿如此说道。
当然添喜偶尔也会看莫言之许久。
然后,再对莫言之说:“义父也不可欺负阿爹。”
秦卿面对这种情况,也都不说好坏,最多只是朝着儿子点点头。
这一月,秦卿与莫言之在一起每日都过得很开心,虽然秦卿不会将笑容时刻挂在嘴边,可是他心里却无法否认那份安宁。
莫言之待他和添喜都很好。
这些日子时常都会有人请莫言之出去喝酒,或者是谈事,或者是找莫言之帮忙,可是莫言之全都推掉不去。
一步都不离开秦卿。
莫言之还会告诉秦卿许多天南地北的事,即便是秦卿没去过的地方,未看过的风景,没吃过的东西,莫言之都会给他耐心的描述。
虽然这月莫言之都未出去过,可是不代表莫言之无事可做,秦卿隔三岔五便能看到有人给莫言之送信件过来。
他知晓那些都是官机密函,可莫言之在他这里,总是将密函到处乱放,看完了也不收拾。
每次秦卿都替莫言之将那些东西整理好,有些东西秦卿不该看,是不会看的。
莫言之长期在他这里入住,难免会看到秦卿衣着朴素的样子。
秦卿原本还在担心莫言之会不喜欢他这个样子,可莫言之看到他的时候,除了笑还是笑,但那夜莫言之比以往都要兴奋。
因为莫言之将他这种打扮理解成,秦卿故意“扮小厮”,来玩点新鲜的。
秦卿也未解释,由着莫言之。
莫言之在这里,秦卿也多了一个人可交谈。
秦卿并不善于倾诉,可是莫言之还是让秦卿道出了当初与慕鸿歌说过的那些话。
关于添喜身世的那一番言论。
他并未向告诉陆漠寒那样,说添喜是他亲生孩子。他只是告诉莫言之,添喜是他多年前捡的,并且他曾经做过几年小厮。
甚至,他将自己做上名魁之前的所有事也告知了莫言之
莫言之听完后,看了秦卿许久,但也并未嫌弃秦卿曾经做过小厮。
几日后的夜里,大地回暖,初春到了,连日不见绵绵的暴雪,多了几分春意盎然的气息。
秦卿被莫言之带到了即将绽开的几株桃花树下,这几株桃花就在秦卿院子的深处,这个角落又无光,即便有人进来,也察觉不到此处有人。
两人衣袍本来都应该很华美的,可是莫言之今日非要让小厮拿了两套小厮的衣衫来。
两人换上了之后,莫言之将秦卿“逼”到了此处。
“我听楼雁青说过,他以前遇见你时,你便是小厮打扮,而且穿得应该比普通小厮还差一些,他说他当时有摸你。”莫言之逆光的身影站在秦卿面前,两人身型高大,站在桃花林间,显得很挤。
月光笼罩在院落中,可就是照不到此处。
黑暗中,只听到秦卿的气息变沉
秦卿未想到,楼雁青竟然将此事告诉莫言之。
“他说你手感不错,今日让我试试。”莫言之虽穿着小厮衣衫,可他白皙俊逸的脸庞,与那不凡出众的气宇,以及“逼供”时那从容不迫的姿态,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小厮。
像是穿着小厮衣衫调戏丫鬟的少爷。
可是,这里没丫鬟,只有另外一个被调戏的小厮。
秦卿与莫言之比起来,那就天生是做小厮的料,他穿什么像什么,现下看起来就像是吃过很多的苦,做最粗重活的小厮。
不管秦卿与莫言之做什么,莫言之都并未强迫秦卿取下脸上那小半张面具
秦卿并未避开莫言之,而感觉到莫言之压近。
“秦卿,你可真妙。”莫言之仿佛在还原楼雁青当时,调侃秦卿的场面,为了切合当时的场景,他今日显得略有粗鲁。
秦卿听着莫言之无声的夸奖。
莫言之那压在秦卿耳边的嘴唇,勾起了明显的幅度,因为秦卿似乎受不了这种感觉,难耐的想要推开他
“楼雁青可有抱过你?”莫言之搂着秦卿的腰,将秦卿拉近。
秦卿轻缓地摇头。
莫言之愣住了。
黑暗之中,彼此的神情都不明,可是莫言之在沉默半晌后,突然响起一阵猛烈的,衣衫被撕破的声音。
然后。
有碎布被丢到秦卿的脚边
秦卿双手抱紧了莫言之的肩头,他只感觉到树上的花苞不断地掉落在两人的肩头,秦卿感觉到莫言之今夜特别的久。
秦卿当夜伺候完莫言之,莫言之便恢复了雅然帅气又迷人公子爷打扮。
莫言之将楼雁青与秦卿做过的事做了一遍,然后在这段时间内,每日都换一个地方,将秦卿带到陆漠寒与之恩爱的地方。
然后还原真相一般,重新上演一遍。
前日,他们是在浴阁。
昨日,他们是楼下待客的椅子上。
而今日秦卿被摁在了书房的书桌上,此时书已倒了一地
“你说,像我们这般夜夜不停的恩爱,能否做出一个娃娃来?”莫言之一只手扶着秦卿的腰,一只手将秦卿的腿弯抬起。
秦卿站不稳,靠在书桌上。
两人正面相对,秦卿只好抱着莫言之的腰:“不能。”他说话时,声音略微颤抖。
可并不是害怕,是因为眼前的人太过用力所致。
两人华美的衣衫被月色笼罩,秦卿轻缓地抬眼,便对上莫言之那隐含深笑的眼眸。
秦卿全身都在莫名的发热。
“添喜说,他想要一个弟弟或者是妹妹,秦卿给我生只‘小老虎’可好?”莫言之捏着秦卿的下巴,认真地注视着秦卿。
秦卿见他笑得虎牙露了出来,看起来有点坏坏的,又不失俊帅。
莫言之的年纪正是迫切需要的时候,他知晓莫言之很正常,现下因每日都与他在一起,与他亲密恩爱也属“正常”。
秦卿很想问莫言之为何不找女人,可是他不敢问。
他担心问了之后,添喜就失去了这个义父了
现下如此很好,问与不问,都已不再重要。
秦卿这夜并未回答莫言之到底愿不愿意生“小老虎”之事,莫言之虽是未勉强秦卿,可是脸上浮现出少许不快。
似乎是没尽兴
隔日清晨。
秦卿站在莫言之身前,为莫言之整理华美的腰带时,便借此机会对眼前脸色欠佳的莫言之低语了几句。
“是否我说了‘好’,你感觉便会好些,若是如此下回我会注意。”秦卿平静地询问莫言之,为莫言之轻缓的整理衣着。
莫言之却一言不发地拨开了秦卿的手。
这一日,莫言之出去了便未回来,添喜找了莫言之一整夜,也失望了一整日。
当夜秦卿等到子时过了,也未见莫言之归来,他这才上了床榻休息。
可是,他闭着双眼却睡不着
这些日子他与莫言之太过亲密,他习惯了莫言之的触碰,也习惯了莫言之每日临睡前都会抱着他说一会儿话。
莫言之从未像今日这般不告而别。
秦卿在床榻上躺了许久,却难以入眠,他重新下了床,轻缓地打开衣柜,发现莫言之的衣衫都还在
深夜十分
秦卿披着单衣站在外面回廊上等待莫言之回来,夜里飘洒了一点小雨,院子里雨雾朦胧的写意非常。
已过了数个时辰,莫言之还未回来
秦卿以前有过等待楼雁青的经历,可是那次并没这次这般忐忑。
直到公鸡打鸣了,秦卿才知晓莫言之不会再回来了,他这才缓慢地动身回了屋。
隔日,添喜在院子里闷坐了一整日,秦卿也在阁楼上站了一整日,因为莫言之的离去,让两父子都不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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